佐伯手指一彈,一股火焰從指間冒出來,頓時周圍的景象變得清晰。廣闊的空間看不見盡頭,白骨、骷髏頭、乳白色的蛆蟲鋪滿整個地面,看著猶如地獄般的場面,三人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些白骨、骷髏頭又從哪里來呢,只要稍微一想就猜到這些骨頭肯定也是被那怪山吸進來然后死掉所化。
看來這個地方絕對不安。
纏滿麻布的手指輕輕一抖,火焰在佐伯的控制下向著四面八方極速飛去,這是個有八里大的空間,空間的盡頭是灰白骨架組成的墻壁。又是骨頭,難道這個空間是對骨頭情有獨鐘。
“這里是……軒轅洞!”佐伯控制不住地叫道,聲音中充滿了驚喜,因激動而變得顫抖的嘴唇張得大大的。
“你知道這個鬼地方?”瓦科好奇地問道。
“怎么不知道!我天天做夢都想找到的地方,我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呢!”激動,佐伯興奮得差點手舞足蹈。
“難道這里就是藏有命運之力的地方?”瓦科驚訝地道。
“沒錯,沒錯,跟傳的一模一樣。哈哈……我就知道,只要我一直堅持找下去,一定能找到的……”佐伯著著,仰天長嘆,眼角因激動變得微微濕潤。
瓦科只知道自己是從十年前就開始尋找命運之力,但是,他又怎么知道自己是從五百年前開始留意命運之力,他又怎么知道自己從三百年前就開始著力尋找命運之力了呢!三百年的時間啊,轉時就這么過去,想想自己所負出的一切努力,又怎能不讓人感到心酸。
“瞧你激動的樣子,像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瓦科很不習慣佐伯此時弱智的樣子,于是諷刺道,“既然找對地方,那么我們現在就將命運之力找出來吧,我想真想看看被你一直眼讒著的東西怎么樣呢。”
“等等!”佐伯突然叫道。
瓦科被對方的聲音嚇了一跳,突然戒備道:“怎么,現在就想過河折橋了?”
“哼哼……”佐伯不屑地冷哼兩聲,“這個地方不能亂走,要不然,明年的今日肯定是你的忌日。”
“鬼才相信,憑我的實力,什么陷阱能傷害我。”瓦科嘴上著硬氣,但是卻真的不敢亂動。
“你的實力?能有多高?最多也就是御氣的境界!這個軒轅洞可是在遠古時期就存在的,想當年,百余名氣界高手,其中臨神就有八位,聯合一起闖這個軒轅洞,最后只剩一句重傷人員存還。你可知這個地方有多么的危險!”佐伯邊邊環顧著四周,好象想要找到眾多高手拼搏的遺跡。
瓦科皺了皺眉頭,不信道:“有這么厲害?”
佐伯道:“不信,你可以向前走一步。”
瓦科聞言,直接抬起腳,但是當他將腳伸向前面時,卻怎么也不敢落下。練金師的戰斗能力也許不算太強,但他們的知識肯定是凌駕于眾人之上的,而當佐伯如此之時,瓦科心里面已經相信對方的話了。
“如果真有這么厲害,那么你又如何得到命運之力,不要告訴你只是想來這個鬼地方看看。”瓦科道。
“只要方法得當,又有什么東西得不到的。”佐伯自信地道。
“什么方法?”瓦科完,又覺得有點貿然,這么重要的東西對方會隨便的?
“看到地上的骷髏頭沒,只有沿著這條線才是最安的。”佐伯道。
“這么簡單?”瓦科不信道。
“簡單?這可是花了數十條氣界高手的生命才得出的結論!”佐伯道。
看佐伯得得口沫橫飛,好象弄得對這里很是熟悉,難道他真的只是從書上看的信息?瓦科心里懷疑道。
骷髏頭種類很多,有大有,形狀各異,有的是人頭,有的是牛頭,有的又是羊頭,甚至有些頭顱連佐伯也從未見過。這些骷髏頭看似零亂地堆放在眾多白骨間,但仔細看去,好象正好形成了一條通向前方的道路。三人順著骷髏頭彎彎曲曲地步行,大約走了近十分的路程,一塊有兩個人高大的骨頭立在一個骷髏頭旁,“回頭是岸”四個大字龍飛色舞地嵌陷在灰白色的骨頭上。
“過了那塊骨牌之后,就不會像現在這么風平浪靜了,所以,如果有人想放棄現在還來得及。”佐伯立在骨牌旁,對著修斯道。在他眼里,以修斯那低微的修為進去就跟送死沒什么區別,雖然對方的生死跟自己一點關系都沒,但佐伯還是出于善意希望修斯能退出這場探險。
“不用。”修斯著將頭轉開,由于長時間被人鄙視慣了,早已將心靈深深地關閉起來,如今面對他人的善意,竟然覺得難以直接面對。雖然修斯現在表現出一副不領情的樣子,但是佐伯的心意卻深深地記下了。
“那好,過了這塊牌后,我們就沒有退路了,只有不停地前進,凡是猶豫不前的,將會被直接困死在里面,這點要特別注意。前進!前進!前進!!!哪怕缺胳膊斷腿,也絕不能停下!哪怕只剩下最后一口氣,也要努力地爬行!”佐伯嚴肅地道。
雖然沒有遺留下軒轅洞的方位,但是對于洞內的具體布置卻有較詳細地記載。正是因為有一定的了解,佐伯才顯得信心滿滿。
“里面會有5道不同的試練,只有將它們都闖過去了,才能得到命運之力。”佐伯激勵道。
“當然,雖是試練,但通不過的話只有死。”
“記住,前兩關的忠告:一切都是虛的!只要牢牢記住這句話,一定能闖過去的。”
“那么,就讓我們接受命運的試練吧。”佐伯著,率先向前走去。
“命運的試練嗎?自己是永遠不會向命運低頭!”雙手緊握,修斯心里暗暗發狠著。
修斯是最后一個走過骨牌的,當他一腳踏過骨牌時,渾身一振,好象有什么東西在拉扯著靈魂。細細感受,驚恐地發現自己的生命力在隨著自己的走動而不斷地流失,才走了不到十步,一種虛老的感覺來強烈。照這種情況下去,自己不出十步就將直接流盡生命力而亡!
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修斯驚恐地抬對看去,瓦科的頭發已經變得雪白,來挺拔的身軀也好象被壓了千斤重石般彎曲如鉤,步伐沉重而緩慢,好象已經完完地變成一個糟老頭。再往前看去,視線竟然變得模糊不清,難道自己的視子這么快就老化了?
“停下來?”一種想法冒出來,“不,不能停!”修斯馬上將那想法否決掉,但是他的速度卻不自覺地慢了下來。
“是不是真如佐伯所的一切都是虛,可那感覺實在是太清晰了,實在是讓人懷疑這是一種錯覺。”
“等等,來清晰?視覺跟聽覺都隨著腳步而慢慢消退,為什么那種感覺卻來清晰!”
“如果自己真的老得不能動、不能聽、不能看,為什么思路卻還如此清晰?幻覺,一切都是幻覺!”
“前進!前進!”拖著來疲勞的身軀,修斯努力地前進著,直到衰老耗盡身最后一滴力量!
在那一瞬間,修斯已經相信自己死去,但是又在另一瞬間,修斯又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如果有旁觀者的話,就會清清楚楚地看到,修斯在這三十來步里經歷了衰老到枯萎,然后又慢慢充滿生機。這一切都真真確確地發生了,如果修斯當時停步或卻步了,那么此時留下的估計就是一具垂垂欲死的老人或者直接成了一具老死的尸體。
“那種充滿干勁的感覺真好。”這是修斯恢復年輕時最真切的想法。
“果然真如佐伯所的,這一切都是虛的。”有了第一道的實驗,修斯的信心大增,繼續前進。
一條幾十丈寬的氣霧橫擋在必經之路上,看似薄淡的氣霧卻朦朧如布,讓人一眼望不穿。
修斯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白色世界,白茫茫的一切,伸手不見五指。在失去視覺的一剎那,修斯猶豫了,骷髏頭會不會借著濃霧而彎折,自己會不會在下一步踏錯路呢!
“直走?還是左轉,或者右轉?”修斯睜大眼睛看去,甚至已經盡量將腰彎低了,但還是看不清地面上的骷髏頭。
“試練?試練!不會是試練別人的運氣吧!”伴著一絲擔心,夾著一絲不確定,修斯還是將腳放下。
“沒事?”讓人難以抉擇的選擇才剛剛開始,由于目不能視,修斯老是擔心下一步會出錯。就像一個人閉著眼睛走路,而且又明確知道前面會有一個大坑等著自己,心里的擔心與猶豫會一直糾纏著自己,使得自己不敢再向前邁步。
而修斯此時就碰到這種情況,第一步沒事并不代表第二步也有此運氣,或者在第三步時就會出錯,難道后退才是自己唯一的出路?不,就算死!自己也不會后退!既然死都不怕,那自己還在擔心什么?前進!!
想到這里,修斯邁開步伐直接向前走去。
薄霧氣涌翻滾,而在霧中的修斯感應最是明顯,他突然感到空氣中充滿著寒意,緊接著整個天地就飄下鵝毛般大的白雪,刺骨的寒意又讓修斯想起了那晚慘烈的一戰。
“懦弱的雜種!”修斯正出神得傷感那晚的遭遇,霧中傳出一聲不屑的聲音。
“誰!”修斯就像被突然踩住尾巴的貓,怒發沖冠地瞪視著聲音的來源。
“哼、哼、哼!”伴隨著三聲哼聲,滿天飛雪中一個人影慢慢清晰起來。
修斯曾有一個從打架打到大的朋友,他能跨過練氣師那艱難的入門修練,也絕對離不開他那朋友的幫助。
他叫百希,是少數幾個知道并嘗過修斯發起狂來所流露出那瘋狂的戰意,由于敬重于修斯的血性,百希最終跟修斯做了朋友。
“你怎么會在這!”修斯控制不住地驚叫道。
“來看你啊,朋友。”百希咧開嘴一笑,充滿了巨魔族那豪爽的性格。
只是看著那熟悉的笑容,一種無法解釋的悲情從內心深處,但是修斯馬上將這種不該有的情緒壓下,戒備地逼問道:“你是誰!”因為他知道百希早在那晚的戰斗中犧牲了。
“我是誰?哼,咱們不認識最好,竟然當逃兵,竟然選擇這種最可恥的方法茍且偷生,咱們巨魔族只有戰死的兵,哪有逃跑的懦夫?!”聲音充滿了氣憤,百希怒目道。
“我不是懦夫!”修斯強調道。
“那么你難道還是勇士?真正的勇士絕對不會當逃兵!”百希鄙視道。
修斯雖然心里一早就認定對方是幻影,一開始就做好無視對方的決心,但是面對對方的嘲弄,情緒再此被那熟悉的面孔勾起,以前一些深藏在心里的話如炮彈身直射而出:“不錯,你們很勇敢,勇敢得都他媽的去死,但是這樣就稱得上是勇士了?連一點失敗的挫折都不能承受,你們難道只認為勇士?連一點去克服挫折的心都沒有,你們也配叫勇士?逃跑可恥,難道作為一個勇士連克服這點流言蜚語都做不到?難道只有用鮮血與生命才能體現一個勇士的價值?真正的勇士,是敢于面對慘淡的人生!你們能做到嗎?!”
“……”
百希像是第一次認識修斯般,上下仔細地看了看對方,最后點頭道:“不錯,真正的勇士敢于挑戰一切困難,包括逃跑這種讓人難以啟口的決定。希望你能牢牢記住今天的話,做一個真正的勇士!”百希聲音低,人影也來淡,最后消失于薄霧中。
剛才一口氣雖然得又急又快,呼吸都有點接不上,但是修斯將心中的話一下出來,胸口反而有種輕松的感覺。稍微平息下氣息,修斯邁開大步繼續前進。
“站住!”一聲威嚴的聲音傳來。
巨魔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天下聞之,但是在族內卻總會有一號人物讓他們談之色變。祭審的地位崇高,是巨魔部落里專門處置那些違規族人的存在。
狂妄而自大的性格使得巨魔將尊嚴看得無比重要,對他們來,你如果要剝奪他們的尊嚴,那比殺了他們還要痛苦。但是在巨魔族內有個習俗,凡是被祭審所定罪的人,不管事情是大是,那都將是一種喪失尊嚴的標志。所以再怎么狂妄的巨魔見了祭審也得心翼翼,生怕被對方呵斥,生怕被對方定罪。
長期的威壓讓修斯在一見到對方時就想跪下,但是一種強烈的意志克服了這種習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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