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佐伯解,司馬南馬上就想到了瓦科的慘死,沾上那些液體后恐怕難逃一死吧。“出口在哪?”司馬南問道。
佐伯冷笑一聲,道:“行不通的,出口是個魔法陣,開啟出口起碼要一刻鐘的時間。”
“那豈不成了必死的結局!”司馬南皺了皺眉頭,道:“吧,需要我什么幫忙,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司馬南并不是無的放矢,因為他看佐伯的神情,并不是一種對死亡的慌張,而是一種難以決擇的猶豫,好象有個決定對他來很是痛苦。司馬南也知道,那些優秀的練金師總會有些奇奇怪怪的密術,雖然代價有點大(比如對身體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但效果卻是讓人驚嘆的。
“難道你的賤命真的就如此旺盛!”佐伯狠狠地自言自語,得司馬南莫明其妙,就在司馬南打算再次催問佐伯時,佐伯狠狠地將修斯甩了出去。
“真他是個好運的家伙!”
“兩次殺他,總是遇到曲折,難道這真的是命中注定?!”佐伯心中不情愿地想道。
修斯在空中劃過一個弧線,正好落在水坑中心。
沸騰的液體好象找到了突破口,瘋狂地從皮膚的毛細孔擠入而進。修斯只覺得萬針刺體,針針痛入骨髓,他掙扎著想要逃離這個痛苦之地,但血紅色的液體好象擁有一種力量,竟然將他牢牢地縛束住,讓他不管如何掙扎,都難以逃離水坑的范圍。
牙齒咬得“咯咯”地脆響,修斯極力忍受那撕心的巨痛,但是無盡的折磨幾乎可以催毀一個人的意志,在那難以忍受的痛苦之下,修斯干脆放開喉嚨,痛快地喊出聲來。
慘叫、慘叫、慘叫……
那撕心裂肺的慘叫到是讓佐伯心中產生了一點點平衡。
“我們是不是先將出口開打……”司馬南適時地提醒道。
“恩……”經司馬南一提醒,佐伯馬上點頭道,后路總是留得多好。
過了二十多分鐘,對修斯來比一世紀還要漫長,整個水坑內的液體竟然都擠進修斯的身體,來被佐伯摧毀的右臂奇跡般地完好無損地出現,那嫩白的皮膚猶如初生的嬰兒。
修斯搖晃著站起來,臉色蒼白,甚至每動一下嘴角都會不斷地溢出血來。
面對脆弱不堪的修斯,佐伯反而驚得后退了一步,因為他敏銳地發現好象有一種恐怖的能量存在于對方的體內,一種甚至讓佐伯都為之顫抖為之懼怕的力量。
“老頭,你死定了。”雙眼直直地盯著佐伯,修斯平淡地道。
佐伯剛想回諷幾句,突然感到眼前一花,接著肚子一痛,整個人向后飛起。
“好快的速度!好象快要達到臨神的境界了!”雖然明明感應到一種恐怖的力量,但佐伯心里一直不太承認,直到此時遭受了攻擊,這才吃驚地發現,對方真的在短短的二十來分鐘的時間內,力量強到超乎預料的地步。
雜亂的思考一閃而過,佐伯馬上集中思想戰斗,他感應到空氣的流動有異樣,馬上扭動身體。此時,修斯凌厲的一擊剛好擊過,拳頭帶過罩風竟然刮得皮膚生疼。
“竟然強大如斯!”佐伯難以置信地看著對方,心中不由得感慨萬千,如果,如果是自己得到了這種力量,那又會如何了得呢。
修斯見佐伯躲過自己必殺的一擊,馬上抬腳補上一擊側擊。
只見佐伯腦袋一縮,腳尖從臉邊劃過,只是刮破了層皮,并沒有對他造成實質上的傷害。修斯突然覺得佐伯好象能預知自己的攻擊軌跡似的,竟然兩次都提前做好準備。可是怎么可能呢,難道是他的經驗。
老道的佐伯馬上發現修斯的攻擊過于簡單,大多都是直來直去。也對,雖然平白掌握了一股強大的力量,但是意識、身體的各種協調能力肯定還無法適應。也就是,自己還有機會扳回敗局。
來心生退意的佐伯馬上冷靜下來,并且凝神戒備。
佐伯老道,修斯強大,兩者相互斗了十來回,雖然佐伯每次都顯得危如累卵,但是每次他都是以最的代價化解修斯的每次強攻。
隨著互斗的增加,佐伯還發現對方的力量來弱,看來那種恐怖的力量并不是永久存在的,也許過了一段時間后,修斯將被打回原形!一想到這種可能,佐伯的信心大增。唯一讓他感到顧慮的是修斯隨著互斗的增加,熟練度也大大提。
在雙方的激斗下,佐伯仍被死死地壓在下方。但是佐伯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最后的勝利一定會屬于他的。
修斯又豈是不明白自己的弱處,但是他想速戰速決,會出現冒進的錯誤,反而會被佐伯借機擊退。而且,隨著巨斗的進行,修斯感覺渾身酸痛無比,口中的鮮血像是不要錢似的拼命往外噴濺,連修斯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自己哪來的這么多血來噴呢!
就在修斯感到身都要散架的時候,突然察覺身體深處有一股獨立游動的能量,一股充滿詭異奇特的力量,不過,當修斯想要深入探查時,那股能量又開始躲躲藏藏。
“你不讓我用,老子就偏要用你!”漸漸弱于下風的修斯變得有點狂暴,直接將大部分注意力轉移到捕捉那奇異能量上,對佐伯的攻擊力度不由得大大降低。
佐伯察覺對方攻擊的疲軟,心中不由得一喜,難道對方的力量已經大大消失了?不,消減得太快了,哼哼,肯定是故意示弱,好讓我放松警惕,然后再給我致命一擊。娃子就是娃子,這點技倆我幾百年前就用過了,竟然還想在我面前耍花招。
佐伯打定注意不冒進,打定注意拖延,所以不管修斯攻擊是強是弱,他都不搶攻,反正佐伯是打算耗定了。
跟蹤了幾分鐘,修斯終于捕捉住了那奇異力量的軌跡。
“給我上!”
頓時,一層微弱的透明光包裹著手掌軟弱無力地擊向佐伯。
看著那毫無威力的一擊,佐伯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已經喪失了那神奇而強大的力量了。佐伯試探性擊向對方。
“這種感覺……這種感覺!”佐伯控制不住地叫道,眼中噴射出無限的恐懼。佐伯再次感受到那種讓他心驚肉跳的感覺了,那種靈魂出竅般的糟糕錯覺。在那種無法掌握自己身體的糟糕情況,佐伯就覺得自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自己的命運將不再由自己決定;佐伯就覺得自己就成了板上的肉魚,只能任人宰割!
佐伯寧愿面對強自己十倍、百倍的敵人,也不愿意面對那怪異的糟糕情形。
一見修斯竟會使用這招,雖然效果只是短短的三秒,佐伯嚇得魂飛魄散,可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后者竟然掉頭就跑。
修斯也沒想到會有這么大的效果,看著佐伯火燒眉毛般地快速遠去,竟然一時傻住。不過,體內嚴重的內傷也讓他有心無力。而且,除了佐伯外,還有一個強敵在旁邊以逸代勞呢。
雙腳堅固地牢牢定在地上,輕輕地一聲咳嗽,一大塊鮮血從喉嚨深處直噴而上,修斯緊緊地將牙齒咬住,但鮮血還是無孔不入地從嘴唇間隙直濺而出。斜眼橫看司馬南,時刻準備著再次出擊。
“不要誤會,我可沒有一點惡意的。”司馬南馬上攤開手掌,以澄清自己的立場。
司馬南的澄清根不能讓修斯放松警惕,他剛想著怎樣來個立馬威,一股強烈的倦意襲上心頭,那倦意來得很是突然,來得勢不可當,修斯在沒有一點反抗之力很干脆地倒頭一暈。
“糟了,自己肯定會被司馬南分尸!”這是修斯喪失意識前的唯一想法。
那股神秘的力量需要強大的精神力方能運用自如,而修斯剛剛強行使用,才會導致直接暈厥。
一輪紛紅色的太陽掛在碧藍色的天空之上,此時的太陽毫無凌厲刺眼,遠遠看去反而顯得可愛。
驅散那股懶洋洋的倦意,修斯緩慢地睜開眼。
“這里是……”環顧四周的環境,修斯發現自己竟然在冰河峽谷地區,也就是那夜被嶺東軍偷襲的地方,一切好象又回到了原點。
感應下自己的力量,修斯發現自己依然還是練筋二星,一切真的只是停留在原步!
難道又是一個夢?
修斯馬上看向自己的右手,嫩白如初生的嬰兒,再看看自己的左手,粗糙得猶如一個老農的辛酸。
那么,這一切應該都真實地發生了!回想去當時的情景,難道是司馬南將自己帶了過來。
是什么理由支持著他不但不趁機落井下石,還幫了我一把呢。修斯相信,有果必有因,司馬南那么做,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只是他跟司馬南接觸得不多,所以想了好一會兒也想不出什么東西來。
“可惜又被打回原形了。”修斯想起那種至高無雙的力量,心里就覺得特別激動,可惜這一切都只是曇花一現。
但是擁有過那次體驗后,修斯以后的路將有了方向性,不再是瞎貓亂摸。當命運之力的作用體現出來后,修練速度將更加快速。而且真正讓人心動的還是那股詭異奇特的力量,強大如佐伯這種強者,在它面前也只能鎩羽而歸。可惜那種力量……修斯回想起當時強行使用那股力量的時候,有種使不出力的感覺,難道以氣界高手的力量還不足以運用它?天呢,那股力量到底是什么東西!
修斯隱隱有種感覺,當他熟練掌握那股力量時,他就可以站在這個世界的頂端!
只要活著,一切就有希望!修斯信心倍增,至于力量的得失,若不是他的實力降回原形,司馬南當時也不會考慮救他,也許趁人之危直接將修斯干掉也不定,所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谷口處緩緩地走來五個人,大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個個身穿藍黑相間的牛皮甲,正是嶺東軍的軍服標志。其中一個年齡偏大的隊長站在凸起的坡上,環視著谷內的情形。
白雪把一切遮掩,也包括修斯的蹤跡。隊長來回仔細地巡視了兩遍,卻也找不到絲毫人類活動的形跡。
“你們有沒什么發現?”隊長問道。
其他四人也是無奈地搖頭。他們只接到任務,這峽谷內有個少年巨魔還活著,命令將其殺死。可是這少年是誰不知道,什么樣貌不知道,這可如何去找。幸好這里是荒山野地,只要找到個活人估計就錯不了,但也正因為是荒山野地,在沒處打聽的情況下,單靠五個人將其找出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峽谷周圍山巒疊嶂,山峰險峻,其中一座奇峰高聳,險崖壁立,站在孤峰頂上,居高臨下可以眺望整個峽谷與其周圍的情景。
“我們去那山上看看。”隊長也毫無頭緒,走一步算一步吧。
山風怒號,五人順著一條人為踩出來的道爬上頂峰,望著腳下一望無際的白色世界,來有點苦悶的心情也變得舒坦。五人隨意地觀察著,其中一人看著下面的峽谷感慨道:“想起前晚的那場戰斗,現在還叫人心驚肉,那些巨魔實在是太兇狠了。”
另一人桌青也把目光放到峽谷內,道:“是啊,那幫不可一世的重甲兵在他們面前就像**著身子,根就不經砍。”
兩人的對談把其他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其中有個叫王離的故作老氣橫秋道:“昨晚那場算什么,我前幾天經歷的那場戰斗那才叫驚天動地,一個師三萬重甲兵,被砍得只剩一萬都不到。而且還是在法師團的協助下的!”
隊長聽了皺了皺眉頭,喝道:“你瞎什么!”
王離咧著嘴笑笑道:“隊長你就放心吧,在軍營里我可不敢,不過這里都是自家兄弟,怕什么。”王離看其他幾個很是好奇又帶點不解,又道:“雖然上頭下了禁令,可是第一師團一下子少了二萬多人,難道只是一個禁令就能封口的。”
那隊長是臨時調過來的,聽是達官貴人的兒子,后臺硬得很,所以王離話時總帶點討好的語氣。
桌青也聽到些道消息,也插進來道:“哦,關于第一師團的事我也知道一些情況,第一師團好象一夜間被打殘了。不知他們是跟哪個國家打仗了。”
王離反問道:“跟哪個國家打仗?如果跟別的國家開戰了我們會不知道?我告訴你們,他們也跟我們一樣只是去圍剿巨魔。對方只有幾百人,卻硬是殺得第一師團沒了脾氣。就算后來法師團加入戰斗,也只是將戰局僵持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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