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嘛,怎么都得拿出一誠意。rg”
唐笑風(fēng)攤手道,而后瞥了一眼白羽,見到對方面無表情的頭,唐笑風(fēng)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
周承玄看著瀟灑隨意的少年,眉頭輕挑道:“這么,蕭家主是想周某供出幕后之人了?”
唐笑風(fēng)嘿嘿一笑,道:“前輩果然聰明!想來前輩應(yīng)該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不值得替背后之人隱瞞,枉送了性命。”
“這么做,我有什么好處?”周承玄問道。
“一條命還不夠嗎?”
唐笑風(fēng)皺眉道:“只要前輩能幫助蕭家揪出幕后之人,蕭家主承諾前輩安然無恙,如何?”
聞言,周承玄沉默了半晌,并未話。
見狀,唐笑風(fēng)舔了舔嘴唇,咬咬牙繼續(xù)道:“如果前輩肯幫我們,我們除了保前輩安然無恙外,并給予前輩幕后之人承諾的報酬,而且事后前輩也可以留在蕭家,我們定會掃榻相迎。”
完,唐笑風(fēng)可憐兮兮地掃了一眼白羽,談判嘛,總得有所付出才行。
白羽撇撇嘴,不置可否,但也沒有反駁,只要能完成家主交代的任務(wù),付出一代價也是可以的。而且,若能招攬周承玄,似乎也不算虧。
對于唐笑風(fēng)和白羽間的“眉目傳情”,江若愚表示看不懂,也沒在意。
聞言,周承玄略顯沉默,唐笑風(fēng)站在一旁也未催促,只是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從一瞬十死無生到富貴榮華的買賣,想來,只要腦袋沒問題,就沒有人會拒絕。
思忖半晌,周承玄苦笑一聲:“似乎,我沒有理由拒絕!”至于后面那句“也沒資格拒絕”,就心照不宣了。
“哈哈……”
唐笑風(fēng)大笑道:“前輩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前輩將來絕對不會后悔的!”
接著,唐笑風(fēng)看了一眼白羽,稍稍后退一步: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見狀,白羽也滿意地頭,他原也是這樣打算服周承玄的,但既然有人代勞了,他也省得勞心費(fèi)力。
同樣的,他對唐笑風(fēng)也高看了一眼,混江湖,有時候憑的不僅僅是拳頭,還得有腦袋。
“承你貴言!”
既然做了決定,周承玄也不會扭扭捏捏,既做婊子又立牌坊,就像唐笑風(fēng)的,他和那些人,也只是一樁交易而已。
“讓我做這件事的是雙安樓的慕雙言,目的就是借無央公子之手殺了梁青月,從而挑起蕭梁兩家的內(nèi)斗。至于原因,周某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也不便多問。事成后,慕雙言承諾給周某一顆玄真破障丹和一宗師功法。”
“雙安樓?慕雙言?”
白羽臉上的笑容凝固,和江若愚相視一眼,有些震驚。雙安樓慕雙言,他們當(dāng)然知道,甚至于蕭家一些人暗地里和慕雙言都打過交道。
雙安樓,其名雙安,一為安人,一為安,意寓常安,和常安城之名有異曲同工之妙。但其干的偏偏是令他人家破人亡不常安的缺德事,是常山最大的人口販賣組織,從婦孺到青壯,從戰(zhàn)俘到奴隸,從平凡人物到江湖武者,只要他們能啃下的骨頭,雙安樓都敢去碰一碰。
因而,雙安樓的生意門路也很廣,和許多世家門閥、富貴豪門都有生意往來,其牽扯甚廣。
所以,雙安樓雖然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對象,卻偏偏也是常山各方勢力最不愿觸碰的勢力之一。而且,雙安樓背景神秘,沒人知道是背后勢力是誰,就連蕭家也不甚清楚,這也更添了人們對其的忌憚。
至于慕雙言,則是雙安樓的樓主,抱一六境的修為,為人心狠手辣,狡詐如狐,在常山有“智狐”的稱號。
但他們想不通,慕雙言又有何理由來做這些事?慕雙言所做的生意和蕭梁兩家并沒有什么沖突,顯然,他也沒有這份能耐和膽量。
所以,慕雙言也可能只是明面上的一顆棋子罷了!
臉上的震驚之色轉(zhuǎn)瞬就消散不見,白羽又恢復(fù)了先前的瀟灑無羈,輕笑道:“玄真破障丹,宗師功法,慕雙言還真是大手筆啊!”
玄真破障丹,可增加江湖抱一境武者突破至滄海境的幾率,抱一至滄海,一流高手至宗師,這一步間就是天地之別,若能跨過這道門檻,就是魚躍龍門的九天之路。所以,縱然玄真破障丹增加破境的幾率很,但也是江湖上有價無市的珍奇之物。
至于宗師功法,就更不用了,若沒有相應(yīng)的功法,即便是天資絕頂之輩,也難拾階而登青天,更是江湖人人趨之若鶩的東西。也難怪周承玄會動心,若他是周承玄,無權(quán)無勢無背景,也會為這兩樣?xùn)|西拼死搏一把。
“呵呵……”
周承玄苦笑道:“周某自忖天資不差,也焚膏繼晷一日不敢懈怠,可苦于功法資源限制,這么些年來進(jìn)境甚微。周某年紀(jì)也不了,若不能搏上一搏,一輩子也就這樣渾渾噩噩了。”
“江湖人,若一輩子井底之蛙,只見方圓不見天地倒也罷了,憑幾手武功,混個飽暖無憂,紅袖添香美人盈袖,也算不錯。”
“可惜,見過了一劍天門的風(fēng)流,看過了一人戰(zhàn)一國的壯舉,攬過了甲子無敵的無雙,我輩武者,若真還守著自己眼前的一畝三分地,可就未免太家子氣了,枉在這個江湖上走一遭!”
聞言,唐笑風(fēng)、白羽、江若愚三人皆感同身受的頭,不管周承玄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但不可否認(rèn),見過了江湖的氣象,又豈能不羨風(fēng)流。
“好了,我知道的都已經(jīng)告訴你們了,不知接下來,蕭家主有什么安排?”周承玄問道。
白羽低頭略一思忖,道:“周兄隨我們?nèi)ヒ惶耸捈野桑@些事情還得勞煩周兄親自向家主稟告。”
“不可!”
唐笑風(fēng)忽然插嘴,見三人都不明所以地盯著他,唐笑風(fēng)笑笑道:“若是被他人看到你們在一起的話,恐會打草驚蛇,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前輩待會反正要前往蕭家匯報蕭二公子之事,也不用急于一時。”
聞言,三人頓時恍然,看向唐笑風(fēng)的目光又有些不同。這些細(xì)節(jié)他們不是想不到,只是一時各懷心事沒有注意到而已。
“既然如此,周兄該怎么做就怎么做,無需改變;至于具體事宜安排,家主到時候會親自和周兄詳談的!”
白羽笑道。
周承玄頭表示明白。
“呵呵,那周兄自己就多加心了。等到事成之后,希望能和周兄一起共事!”
白羽拱手笑道:“方才之舉,是白某人之心了,還望周兄不要介意!”
著,白羽走到周承玄身旁,手若疊花,在其幾處重要經(jīng)脈穴道上輕拍,周承玄體內(nèi)那抹白羽先前留下的氣機(jī)頓時消失不見。
“白兄嚴(yán)重了!”
周承玄抱拳一笑:“周某定然不負(fù)家主所托!”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雖然失去了一枚玄真破障丹和宗師功法,但若能搭上常山蕭家這顆參天大樹,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些事情,白羽他們自然明白,所以也不虞他逃跑或者告密。
“既然如此,我和若愚就先走了;雖然方圓數(shù)里有青監(jiān)視,沒有閑雜之人,但心駛得萬年船,我們現(xiàn)在不宜過多接觸,以免引起他人的懷疑。”
白羽笑著指了指空中的海東青,顯然青就是那頭海東青的名字。
“走吧,唐兄弟!”
白羽攬住唐笑風(fēng)的肩膀,道:“你總該跟我們?nèi)ヒ娨幌录抑靼桑 ?br />
唐笑風(fēng)苦笑一聲,最終能不能保住命,看來還得見過蕭家家主后再。
“你……你不是蕭家的人?”
聽到兩人的對話,周承玄方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
“呵呵,這個,先前欺騙前輩,只是為求活命,迫不得已而已,還望前輩見諒。”
唐笑風(fēng)尷尬道。
聞言,周承玄面色一變,看向唐笑風(fēng)的眼神多了一絲憤怒和殺意,但轉(zhuǎn)瞬即逝,感慨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不敢,不敢!”
周承玄眼中的憤怒和殺意唐笑風(fēng)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但卻不敢有任何不滿,他自己自作自受而已,又怨得了誰。
“告辭!”
白羽拱拱手,拉著唐笑風(fēng)轉(zhuǎn)身而去。
“你武功很厲害,下次我們再行切磋!”
周承玄正欲回話,卻聽得少言寡語的江若愚之言,不由頭,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早就聽聞江兄嗜武成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能與江兄切磋,周某求之不得。”
周承玄之言,倒也不是客套,武學(xué)一途,最忌閉門造車,能與比他厲害許多的江若愚切磋,對他而言,亦大有裨益。
目送白羽、江若愚離去,周承玄不由看了一眼雨花江面被湮沒的破碎烏篷舟,輕輕一笑,頗為暢快。
但是在掃過唐笑風(fēng)時,眼底深處又多了一縷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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