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周承玄心底里未必認(rèn)為自己是實打?qū)嵉淖x書人,但這絕對是他的痛腳。
顯然慕雙言也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周承玄先前暗嘲了他一句,他接下來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
“老狐貍……”
周承玄心底里暗罵了一聲,明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平靜道:“讀書人是讀書人,我周承玄骨子里就沒那種經(jīng)世濟(jì)人的大胸懷,只懂得打打殺殺,所以注定了只是個江湖人,也講不出什么大道理,慕兄可能要失望了!”
“再者嘛,這個話題可是慕兄先提出來的,怎么著這道理也該慕兄來,周某洗耳恭聽才是,宣兵奪主,可不是什么好習(xí)慣。”
慕雙言自討了個沒趣,不置可否一笑:“周兄今兒個請我來,應(yīng)該不僅僅是為了喝酒慶功吧!”
聞言,周承玄也沒有再兜圈子,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艾F(xiàn)在蕭梁兩家已然內(nèi)斗在即,不知慕兄先前承諾之事可還算數(shù)?”
“當(dāng)然算數(shù)!”
慕雙言眸光深沉如淵,讓人看不出半分虛實真假:“我是生意人,生意人最講究個誠信,以誠待人,方可有來有往嘛!”
周承玄輕撫手中杯盞,對于慕雙言所言端的嗤之以鼻,和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講誠信,不是傻,就是蠢:“既然如此,那東西呢?”
“東西自然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慕雙言輕笑道:“只要等蕭梁兩家狗咬狗,兩敗俱傷之后,功法和丹藥自然會雙手奉上。”
“這么,我還要等一段時間嘍!”
周承玄略顯不悅道:“慕兄也了,做生意最講究誠信,然而我的誠意已經(jīng)展現(xiàn)了,一手挑起蕭梁兩家的爭斗,徹底得罪了常山城兩大家族,你們卻只是動動嘴皮子,這可不像是做生意的樣子。”
“而且功成之后,你們?nèi)羰切赌ⅢH,過河拆橋,我一個人物,可斗不過慕兄你和你身后的龐然大物。”
漸漸的,周承玄的言語間已經(jīng)有了濃濃的不屑和嘲弄。
聞言,慕雙言并未生氣,也不奇怪周承玄為何會知道他背后有人,畢竟,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他一個人人厭惡鄙夷的人口販子,若背后沒有一個不懼常山蕭梁兩家的龐然大物支持,他慕雙言嫌命長了去無故招惹常山兩大世家。
慕雙言輕抿一口酒水,輕笑道:“怎么會?我們現(xiàn)在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若不高興掀了桌子棋盤,我也會跟著倒霉不是!”
“是嗎?”
周承玄不置可否道:“不可否認(rèn),你我現(xiàn)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但棋子棄子,一字之隔也。現(xiàn)在蕭梁兩家還未動手,我還有掀桌子的資格,就是棋子;但等蕭梁兩家動手拼個你死我活之后,我就算掀了桌子棋盤,來個魚死破,屆時木已成舟,恐怕我就是一顆隨手可棄的棄子了吧。”
“周兄笑了!”
不可否認(rèn),周承玄的是大實話,他現(xiàn)在若是魚死破,告知蕭梁兩家實情,不得他還有活命的機(jī)會。畢竟現(xiàn)在只是死了一個梁青月,還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但若等蕭家和梁家兩敗俱傷之后,周承玄也就沒了價值,再坦誠相告,可就真的是自尋死路了。
而且到時候,為免周承玄暴露他們的蹤跡,不得慕雙言他們早就先殺人滅口了。
當(dāng)然,現(xiàn)在動手殺人滅口的話,自然是最好了,畢竟,現(xiàn)在周承玄已經(jīng)沒了利用價值,而且有暴露他們蹤跡的危險,殺了他,自然是一了百了,就算蕭梁兩家能查到什么蛛絲馬跡,到時候也是死無對證。
想到這里,慕雙言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凜然殺意。
“哈哈……慕兄現(xiàn)在不會是想著殺了我以絕后患吧!”
周承玄晃著手中的酒杯,似笑非笑道。
聞言,慕雙言握酒的手忽然一抖,流光瀲滟,臉上泛起絲縷笑意:“怎么會,周兄何出此言?”
“沒有最好!”
周承玄聳聳肩道:“慕兄的為人我倒是很相信,只是麻煩慕兄告訴你背后的人,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只要我出事,你們的事情就會第一時間傳到蕭君華和梁英的耳朵里。”
“慕兄最好不要懷疑,我在常山也生活了這么久,幾個朋友怎么著還是有的!”
果然,慕雙言心里暗嘆一聲,他們不是沒想過在梁青月方死時就殺了周承玄以絕后患,但一來怕打草驚蛇;再者就是怕周承玄暗中有所安排。
畢竟,敢以命搏前程的人,哪個又是省油的燈。允許自己做初一,不允許別人做十五,這種道理,江湖上了從來都沒有。
“哈哈,周兄笑了!”
慕雙言笑道:“為表誠意,今兒個兄弟特意先將玄真破障丹奉上,至于滄海境功法,等事成以后,慕某再雙手奉上。”
“哈哈,既然如此,那周某就卻之不恭了!”
聞言周承玄大笑不止,顯得頗為興奮,玄真破障丹雖比不上滄海境功法珍貴,但也算江湖上不可多得之物。
至于慕雙言所的日后將功法奉上,周承玄并未在意,能將玄真破障丹給自己,已然是對方的極限,若自己還不依不饒、得寸進(jìn)尺的話,恐難免引起慕雙言的懷疑。
“至于先前得罪之處,還望慕兄海涵。周某只是一介人物,江湖險惡,不得不防啊!待及此時了結(jié)之后,周某必然擺酒謝罪!”
周承玄難掩臉上的喜意,笑意盈盈,一改先前的傲然孤高的模樣。
看著周承玄前后相異的表現(xiàn),慕雙言暗中冷笑一聲,不由對周承玄看輕了幾分,這種有奶就是娘,無奶罵祖宗的人物行徑,終究成不了什么大氣候。
當(dāng)然想是這么想,慕雙言臉上的笑容卻絲毫不變,反而更顯熱情:“周兄客氣了,此事周兄才是最大的功臣,應(yīng)是慕某設(shè)宴款待周兄才是。”
“哈哈……”
周承玄輕笑一聲,心翼翼道:“不知慕兄背后之人是誰?”
當(dāng)看到慕雙言警惕的眼神時,周承玄急忙解釋道:“慕兄莫要誤會,周某一介浮萍,江湖風(fēng)大浪險人心惡,有個靠山,也好過漂泊無依不是?”
慕雙言了然一笑,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江湖人費盡心思拜入宗門,入贅世家,求的無非如此,著實無可厚非:“哈哈……周兄能加入我等,是我等的福氣,等事成之后,幕某定當(dāng)引薦周兄成為自己人。”
“那到時候就多賴慕兄美言了!”
聽聞慕雙言模棱兩可的回答,周承玄心中不禁冷哼一聲,當(dāng)然他只是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tài),能問出慕雙言背后之人固然好,問不出來也沒關(guān)系。
周承玄親自給慕雙言斟了一杯酒,喜形于色道:“慕兄今日之恩,周某沒齒難忘,日后若有差遣,周某萬死不辭!”
“周兄客氣了,日后你我兩兄弟相互扶持,共同進(jìn)退而已,沒有什么恩不恩的。來,我們喝酒!”
慕雙言亦頗顯高興,此行若能拉攏到周承玄這個幫手,也算不虛此行了。
“好!”周承玄興奮的應(yīng)承了一聲,滿杯而飲。
事情已經(jīng)談妥,賓主盡歡,自然是紅爐酒杯盞空,邀月對飲滿樓聲。
幾壺玉蘭釀下肚,兩人間是猜忌凝重的氣氛也緩和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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