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缺神識一動,馬上就知道了喜從何來,他大聲叫道:“愛麗絲,躺好,躺好,馬上要生了,接生婆,接生婆,快來,速速準備,熱水、毛巾、盆……”
一群經驗豐富的下人馬上行動起來。
而佟昊、萬大海、木頭、調戲等人,也趕了過來,也不知道是誰傳出的風聲。
麻煩道:“人家愛麗絲根沒反應,你著啥急啊。”
萬大海他們被趕出了臥室,最后,連軒轅缺也被攆了出來,一群下人在接生婆的指揮下,將臥室變成了產房。
軒轅缺焦急地在門外徘徊,心中有千萬只貓在狠狠地撓。
萬大海一把扳住他,道:“老大,你急個毛啊,兩個嫂子都是帝級高手,生個孩子多簡單啊,還會像普通人一樣痛得死去活來嗎?安心吧。”
軒轅缺紅著眼睛瞅了他一眼。
調戲道:“會不會話,會不會話,不會話就閉嘴蹲一邊去,老大,老大,我要當義父,大家都不準跟我搶。”
他的話音未落,就被其他人啪啪啪啪地一通暴打,其他人紛紛道:“應該是我,應該是我。”
就連肥胖結巴的佟昊,也快速道:“我,我,我。”
只邊,一個下人貼在門簾上弱弱地道:“接生婆,讓各位神王安靜。”
大家一下子仿佛中了定身術一樣,張著嘴,揚著手,飛著腿,互相拉扯著,卻誰也沒有發出聲音,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軒轅缺邁開長腿,來到門邊,將耳朵緊緊地貼在門上,其他人也有樣學樣,都擠在一起。
只見聽里邊有人在喊:“破了破了。”
軒轅缺大驚,特么的,啥東西破了?孩子和老婆沒問題吧?忍不住運用神通,心算了一下,發現根沒啥危險。卻仍然忐忑不安,一個勁兒地琢磨,啥東西破了?
啥東西破了?
羊水破了!
羊水不破,意味著孩子想出來了。
很快,又聽見有人喊:“夫人,用力,用力,對,對,把腿曲起來,用力,對,對……拿一塊毛巾,塞進她嘴里!”
軒轅缺又著急了,這特么的哪是生孩子啊,是在殺人嗎?還拿毛巾塞嘴。
然而,下人們很快就拿來毛巾,塞進了愛麗絲的嘴里,她那高亢的尖叫聲總算停止了,但是,卻從鼻子里傳來痛苦的呼呼聲。
軒轅缺的心兒,揪緊了,差不多快把自己弄窒息了。
生孩子,果然很讓人揪心,尤其是站在產房外的父親,根找不著北,心急如焚。
不知過了多久,里邊又傳來一聲:“夫人,堅持住,胎位不正,孩子的腳先出來,會很痛的,你要忍住!”
軒轅缺……
惡狠狠地看著萬大海他們,握緊拳頭,想要揍他們一頓似的。
會很痛?有多痛?男人們永遠無法體驗到這種痛。
尤其,還是胎位不正所帶來的痛。
過了好久,接生婆長出了一口氣,道:“出來了,出來了!”
然后只聽見愛麗絲重重地呼了一口氣,顯然毛巾已被拿開,她大叫了一聲,又馬上停住,問道:“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一個聲間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夫人,孩子很好,很健康,很強壯,但是,你還得等上一會兒,才能見到孩子,他需要洗澡。”
一陣急促的聲音傳來:“熱水,毛巾,衣服,長命鎖……”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下人呼地一下拉開房門。
軒轅缺沒準備,砰地一聲摔倒進了產房,還沒爬起來,感覺背上砰砰砰地壓上了幾個人。
大家都倒下了。
產婆忍不住笑出了聲音。捂嘴住下后,道:“恭喜神王,生了一個公子,健康又漂亮,頭發又軒又亮,天啊,你看,家伙的眼睛居然睜開了,烏黑發亮啊……”
軒轅缺心翼翼地站在產婆身邊,把脖子盡量伸長,仔細打量著這團粉嘟嘟的生命!
這就是我的孩子?
一陣血脈相連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就是我的孩子!
他數次伸出雙手,卻根不敢將他接過來,他粗手粗腳,力大無窮,生怕抱出問題啊,這么,這么嫩,初為人父者,多半不敢抱。
于是,他只好拿眼睛拼命地瞅,發現孩子也在瞅他,不由樂了,罵道:“你丫瞅誰呢?我不叫爹!”
愛麗絲一聽,不干了,道:“你別嚇他哈,心我跟你急。給我抱過來,給我抱過來。”
接生婆看了一眼軒轅缺,得到同意之后,趕緊抱了過去。
愛麗絲輕輕接過去,一手兜頭,一手兜屁股……
這破孩子居然用頭去拱母親的胸……
張嘴就吸。
軒轅缺看得目瞪口呆,心想,這能,也太厲害了,絕對的無師自通啊。
看了一會兒,他突然叫了起來:“喂,喂,誰能告訴我,這破孩為啥不哭啊?”
接生婆道:“也不一定人人都要哭,一般來,哭是孩子鍛煉身體的方法,能提高肺活量,不過,公子的身體非常強壯,不哭也沒關系。”
軒轅缺想了想,接受了這個法,然后,驕傲地道:“哥幾個,看見沒,看見沒,孩子,我的。”
萬大海他們四個,都直著眼睛,看著大侄子,根不理自夸中的軒轅缺。
如果不是怕嚇著孩子,幾個人保證已打起來了,搶著當干爹啊。
軒轅缺繼續臭屁,道:“老子的孩子,不哭天,不哭地,不哭仙,不哭神,厲害吧。”
見沒人理會他,他也很無趣,但卻掩飾不住的開心,總算大著膽子,伸手在孩子的臉上輕輕摸了一下,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傳來。
血濃于水,血肉相連,父子連心……
他竟慢慢閉上了眼睛,一陣陣感悟傳來。
生命的初始,生命的綻放,生命的陣痛,生命的能,生命的喜悅,生命的脆弱,生命的寶貴……
呼呼呼……
感悟如流水般的朝他涌來,這就是生命。
隨后,一百世的穿經驗再次從腦海中清晰再現,歷歷在目,我數經歷,均化為感悟。
生死交替,悲歡離合,綻放與寂滅……
生與死。
創造與毀滅。
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對立的,而是統一的,是相生相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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