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看著她傻乎乎的樣子,第一次,想嘗試影響夏渺渺的人生。
他不再喜歡夏渺渺忙碌,不喜歡她抱著兩份求職單斟酌的選擇,不喜歡她為了自己時而覺得對不起家人,更不喜歡她明明付出了三倍的努力卻只有兩份回報。
她有資格得到更好的,而她也該得到更好的。
比現(xiàn)在灑脫的生活,永遠無需被擔憂的未來,所有她夢寐以求的東西,她的安心、她該有的快樂、欠她的溫馨,還有……
何安一時間想不出還有什么,仿佛無論怎么樣都是應(yīng)該的,都是她該享受的,都是她可以撐得起的。
如果因為他的介入,他的渺渺將來經(jīng)不起風雨又如何,被金錢名利腐蝕了又如何,難道不是他的夏渺渺了?
“你看我做什么?你要洗嗎?”趕緊的,絕不謙讓。
何安毅然轉(zhuǎn)身離開。也會擔心,若是有一天他失了此時的心,夏渺渺以后會怪他嗎,擅自介入她正在成長的認知,阻斷屬于她探知未來的權(quán)利,掐斷正屬于她成型期,這個時候讓她停下來,發(fā)現(xiàn)所有該努力戳手可得,好嗎?
如今的夏渺渺不是走投無路,沒到怎么奮斗都看不到希望的時候,她不需要幫助。現(xiàn)在的她好奇,充滿活力,遇到挫折也不會回頭,積累著屬于自己的認知財富,這是她自己的生活,她自己的人生初成時的關(guān)鍵期。
何安捫心自問,他若是在人生的這個路口,愿意被人打擾嗎?未來可能長成他母親的樣子,覺得一切戳手可得,奮斗便的沒有意義,夏渺渺會愿意那樣?
何安不那樣認為,他打開電腦,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聽著廚房的聲音,卻沒有看進心里。
夏渺渺自己鼓起干勁,或許何媽媽十分開明呢,不介意兒媳婦什么樣,是不是?不能總往不好的地方想。
先把衣服洗好是關(guān)鍵。
……
“我上班去了。”夏渺渺親親他的額頭,溫柔的坐在床頭看著他:“你別起來玩電腦,記得吃早餐,我放在鍋里了,如果涼了熱熱,乖,拜拜。”
夏渺渺走了,她第一份有重大意義的工作,以后不定要從事一輩子的行業(yè),怎么能不謹慎對待,怎么能不期待。
何安起身,站在窗前看著她活力十足的走遠,相比他這樣半退休的心態(tài),奔波勞碌幻想未來才是她這個年齡段的人更該做的事,對他來卻早沒有意義。
——我上車了,你有沒有起床——
——加油——
——(笑臉)放心——
何安莞爾,心情不錯的吃了稱不上可口豐盛的早餐,穿上運動服,迎著太陽,繞著區(qū)跑一圈。回到家已經(jīng)九點多,保姆已經(jīng)把東西收拾干凈離開,茶幾上放著報紙。
何安泡了一杯咖啡,打開茶幾上的報紙看一會,十點約了人打高爾夫,不辦公的時候,日子閑散的讓人昏昏欲睡。
而他享受現(xiàn)在的休閑,享受不在他計劃中出現(xiàn)的那個她,享受這間房子,且發(fā)滿意。
早十點半,何安看看時間,隨手把球桿扔給球童,拋開友人給她發(fā)短信——工作怎么樣?還習慣嗎?——
——你個蠢貨真會挑時間!開會呢,關(guān)機(憤怒的表情)——
何安苦笑,他做什么,是蠢貨!
“何總。”漂亮的歸國千金穿著一身黑白相間的球服,自信優(yōu)雅的站在青山綠水間,盡量不怯場的對上自己的偶像:“要不要跟我來一局,我爸爸你球技很好,不吝賜教一下如何?”
眉眼彎彎自由一份自己的大氣自信,不是夏渺渺她們那類在校生能比的婉約,她在父親公司做了一年,這次父親肯帶她參加這樣規(guī)格的聚會,是對她的肯定,她也相信自己一定能做的更好,比如跟仰慕的人打一場高爾夫,父親一定會很高興。
何安冷著臉看到身側(cè)的保安:“這是你們提供的安靜地方、保質(zhì)量,備車,我還有事先走了。”
“何總——”
“何先生!怎么回事——”留下風中凌亂的一群人,指責的看向不懂事的姑娘。
我……
我……我是請他打球而已……
誰知道你有沒有提出其她過分的建議!
……
——開完會了,要散架了,散架了——
——我蠢貨,看不懂字——
——哎呀,當時手機毫無預(yù)警的響了一下,人家緊張嗎,還往心里去了,哼,不可,干嘛呢——
——剛買了菜,往回走——
……
夏渺渺第一天工作很興奮,回來后,也不洗涑,扒著何安滔滔不絕的秀她的得意:“我們工作室雖然不大,但在絡(luò)上還是有一定知名度的。”
“你聽過城中食物中毒事件和幼兒園暴力,都是我們工作室曝光的,是不是很厲害!”
何安走到哪她跟到哪:“這次我跟的是一家卷煙廠,有人舉報他們非法排放沒經(jīng)過處理的污誰,是不是特別高大上,為民伸張正義。”
何安給自己倒杯水,興致缺缺:“這樣好事會落到你一個實習生身上。”何安善意提醒。
“為什么不會,我們工作室人不多呀,輪到我很正常吧,要不然是我走運,有這樣的實習機會,嘻嘻。”
何安倒完水出來。
夏渺渺立即跟過去:“我們還有一個同事裝作客戶進去轉(zhuǎn)了一圈呢,我當時都緊張死了,他竟然還能那么平靜,你我將來會不會也能臉不紅新不跳的自己是大老板。”
何安關(guān)上廁所的門。
夏渺渺摸摸鼻子,靠在門邊幻想著自己的將來:“來我以為是蹲點明星什么的,畢竟現(xiàn)在最火的是何氏集團在外包養(yǎng)的那位,最近快生了吧,這兩個月的事,很多媒體都跟著呢,如果生個兒子,那位何老伯給一千萬,一千萬啊!那是多少錢,堆在一起有多高?想想都好多啊?”
何安突然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
夏渺渺險些跌進去,急忙扶著何安站定:“你干什么,嚇死我了。”
“你站在門口更嚇人。”
夏渺渺討好的笑笑,上下打量他一眼,確定他穿戴整齊了,沒有暴露什么,自己轉(zhuǎn)身進去洗手間:“我用,呵呵,你那個何總的兒子怎么想?自己老爸在外面養(yǎng)的女人要生了?還要被分財產(chǎn),他會不會內(nèi)心崩潰!畢竟要被分手一部分家產(chǎn)耶,多恐怖的遭遇,要是我,還不得氣死。”
那是你見識建波,何安替她關(guān)上門:“脫衣服前先關(guān)門。”沒人愿意看你上廁所。
夏渺渺翻個白眼:“不是只有你在嗎!”
何安突然開口:“別人云亦云。”
什么!
平日別人如何議論他沒什么感覺,突然從渺渺嘴里出那件事,何安莫名的覺都有些羞愧。
夏渺渺嘟嘟嘴:“我是,他們家那點事讓我跟,我還沒有時間呢!那么大歲數(shù)了又沒有離婚,養(yǎng)個明星養(yǎng)了,竟然讓明星懷孕了,貴圈果然很亂,切!他兒子扔下他離家出走才好,不好,不好,財產(chǎn)怎么能便宜了別人!安安!廁所里怎么沒紙了!你剛才怎么不!何安!給我拿紙!”
“……”在里面待著吧!
……
翌日,何安冷著臉直接給何盛國打電話:“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處理好你那個‘兒子’!”
何盛國高興的喜極而泣:“兒子,爸知道你在乎,你是爸爸的,不允許別人分擔對爸爸的稱呼,你放心,爸一定處理——喂,喂——喂——”一定是兒子那里信號不好。
……
晚上回來,夏渺渺來不及放下背包,追著何安眼里閃耀著濃濃的八卦目光:“你看新聞了沒有,夠勁爆啊,何氏總裁曝自己不孕,而且已經(jīng)很多年,不知道明星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何安不想聽。
夏渺渺追著他,興致勃勃,能不興奮嗎,這簡直是年度最不可思議時間:“但他孩子是上天送給每位母親的禮物,真心祝福明星當媽媽,愿她永遠幸福,你那明星是不是得氣死!”
“……”
“現(xiàn)在那高調(diào)的的三恐怕已經(jīng)都沒臉見人了,太解氣了!狠狠打了那些想靠孩子上位的三一個大嘴巴!看她們以后還怎么以為有了孩子綁住了對方,簡直是解氣!解氣!”
“……”
“你看新聞直播了嗎,何總裁那聲淚俱下、滿臉痛苦又無比糾結(jié)的祝福臉,表現(xiàn)的太到位了,他是作何居心,能忍到現(xiàn)在才,貴圈真亂,太亂了!”
何安臉更冷了,他讓他處理,他是這樣處理的!鬧的不關(guān)注娛樂新聞的夏渺渺都知道!
夏渺渺有點開心,趕緊追上進屋的何安,繼續(xù)八:“那三天天高調(diào)秀肚子,原配一直忍氣吞聲,她還什么不會破壞對方的家庭,何總裁求婚都沒有答應(yīng),卻一次又一次憑著肚子里的孩子出鏡。
還何總裁和原配出的兒子有矛盾,期待這一位是位聽話懂事能承歡膝下的兒女,要多惡心有多惡心,現(xiàn)在好了,人家富商不孕,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哈哈!”
“……”
“現(xiàn)在很多人都在猜測誰是奸夫,我看真如他所,孩子是上天送給每位母親的禮物,他也是看著禮物好看稀罕呢?”夏渺渺完自己先笑了:“何富商好搞笑啊,年度最有意思最有喜劇價值的是他,他怎么能想到這么好玩的方式整那給他戴帽子的明星,果然富人心海底針,做商的都奸詐,不知道什么時候坑你一把。”
何安戴上耳機。
夏渺渺坐在桌子上,幫他拿下來:“還沒完呢,人家何先生了,此生只會有一子,他深深的為有那樣的兒子驕傲自豪,他兒子是誰啊?”
“你不餓?”
夏渺渺想想:“好像有點餓。”
“出去吃。”
“為什么出去吃,我做好了——”
……
翌日十點多,何木安一身黑色的西裝,冷著臉站在分部五十八層的落地窗公室門口,深吸一口氣,陰氣森森的開口:“施秘書跟我你還要開記者發(fā)布會!”
“對,我不能讓你平白受了——”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交給施秘書處理。”
啊?他還沒有發(fā)揮呢,莫非兒子為昨天兩句話感動的要替他處理這件事,其實他可以的更多,他對木安的,和天下所有父親一樣深沉。
何木安冷著臉掛了手機,打給施秘書:“立即公關(guān)下去,明天的報紙上我不希望再看到關(guān)于這件事的任何報導(dǎo)!”
夏渺渺今天回來后興趣缺錢的,真沒意思,年度最強八卦,這樣沒有了,后續(xù)什么的都不人八嗎!算何先生不是娛樂圈的人,但第三者是啊!不會這么沒有熱度吧!她還想看看明星氣死了沒有呢!孩子生下來怎么辦呢!
夏渺渺包包掛好,直接去廚房做飯,一進去猛然看到一個大活人嚇了一跳:“馮……馮大姐……”夏渺渺都快忘了,這套房子里還住著另一戶人家。
馮大姐做了頭發(fā),紋了眉,穿著當下時髦的國母同款,整個精神時尚了很多,如果不是這里不會出現(xiàn)其她人,夏渺渺第一眼機會認不出馮大姐。
馮大姐見到夏渺渺立即加快了手里的動作,:“回來撒,我馬上好,馬上好,你來,你來。”著已經(jīng)關(guān)了火,帶著也不知熟沒熟的東西快速出了廚房。
夏渺渺不解的撓撓頭,十分不解,跑那么快,她還會吃了她的東西嗎?
有幾分無精打采的夏渺渺立即精神了一點,飯也不做了,回去跟自家男票八卦:“隔壁回來了,你知道嗎?”夏渺渺跳坐在桌子上,一手扶著何安的筆記。
何安恩了幾聲,點了回車,投下自己的反對票。
夏渺渺手肘抵著何安的電腦邊緣:“漂亮了很多,你她不會背著大哥找了什么男人吧,要不然解釋不通啊,一個女人突然打扮,穿金戴銀,跟以前有很大不同,多少是有問題,但大姐不該是那樣的人呀。”
何安把她手拿開,擋住他的視線了。
夏渺渺又抵上去:“我他們兩口子不回來住有問題,怎么樣吧,不過能有更好的生活誰不會選擇呢。”夏渺渺起身,語氣無奈,去年看大姐還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今年已經(jīng)燙了卷發(fā),做起了面膜,整個人精神氣都不一樣了。
實話,夏渺渺挺喜歡現(xiàn)在的大姐,看著讓人精神煥發(fā),充滿希望:“哎呀,單顧著跟你話,忘了做飯。”夏渺渺轉(zhuǎn)身太急碰了何安一下,把反對票投成了贊成。
何安冷著臉,立即發(fā)過一行字——不算,重來——
剛打算歡呼的董事會,立即聳拉下腦袋,有種要崩潰的既視感。
……
兩個星期后,工作了一段時間的夏渺渺回來往床上一趴,早沒了最初的興奮:“好累啊——”
盯梢盯梢還是盯梢,這么多天的盯梢,數(shù)據(jù)有了、證據(jù)有了、檢驗報告出來了,稿子熬夜寫好了,卻不能登了,為什么不能登了!
何安回頭看她一眼,覺得夏渺渺終于要正常了。
夏渺渺糾結(jié)著,算是一個絡(luò)的點擊量怎么了,那也是一股力量,怎么不能放上去了!
夏渺渺挫敗的趴在床上,有些失望的無力,其實這種事她也想過,只是猛然發(fā)生在自己身上,還是自己第一次跟新聞的成果,多少需要適應(yīng)適應(yīng)。
何安安靜的坐到床邊。
夏渺渺指指自己的腰:“捏兩下,我都要死了。”
何安把手放上去,力道始終的捏著。
夏渺渺猛然覺得不對啊:“你怎么還不回家?”
何安把她腦袋按回床上,手里的動作繼續(xù)。
夏渺渺想覺得這是個問題:“放假半個月了,伯父、伯母沒有問你?”
何安再把她按下去,繼續(xù)幫揉腰。
夏渺渺趴在床上,那么趴著,雖回來能看到自家男友挺好的,也舍不得他走,但——“你還是要回家的。”
——啪——
“你打我干嘛!”夏渺渺突然回頭:“你也要找工作?”
何安決定去個洗手間。
……
后面的時間,夏渺渺覺得自己要瘋了,加班的時候來多,大熱的天經(jīng)常要往外面跑外景,每次都是她扛著攝像機,上躥下跳,真當她是男人用了!
跑完了不管幾點,還得回工作室校對稿子,一寫寫到凌晨一點多,有些是他們部門急需要用的,有些是別的部門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拿來讓她潤。
夏渺渺身為新人,自然不敢對前輩有意見,誰讓做什么做什么,有時間對付一份泡面,沒時間算。
回到家我在何安胳膊里,動都不想動一下:“何安,何安,快看看我曬化了嗎?我一定融化了?是不是不漂亮了?嗚嗚,我不想洗澡,我不想洗澡——”
何安心疼的抱起她往浴室里走。
夏渺渺賴在何安身上,連個指頭都不想動:“我安真好……”拍馬屁更要趁早,呵呵。(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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