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洞窟內部不但非常潮濕而且空氣也十分污濁,沿途還有大量的污穢物積累在角落里,洞頂上的鐘乳石也沒有一般鐘乳石那種晶瑩剔透的感覺,相反,這里的乳石內部都似乎充斥著骯臟的霧氣!
朋克沒有急著繼續深入洞穴,他心的召喚出一個暗淡到和打火機亮度相當的微光球,讓光球漂浮在指尖,然后俯下身子,仔細的觀潮的面。rg
這種潮濕的地面上留不住太明顯的痕跡,大多數殘留物都會被空氣中的水蒸氣侵蝕的面目非。
但是只要這條通道真的經常有生物出入的話,朋克依然有辦法找到一些線索。
正式級咒法系法術——微觀視覺:是目標生物的眼睛與低倍顯微鏡想當的放大倍數。
為了保證安,朋克只在一只眼睛上施放了這個法術。
一層灰色的薄膜出現在右眼的前面,透過這樣一層能量薄膜,朋克能夠清晰的看到細胞大的東西,空氣中漂浮的顆粒粉塵,污穢物里蠕動的微生物都變得分毫畢露!
朋克半跪在地面上進行觀察,他發現,地面上一層只有在微觀視角才能看到的細劃痕,從劃痕的密集程度來看,這里似乎經常有大群的節肢類生物反復出入,只有這種情況才能出現如此密集卻又極為相似的劃痕。
朋克心的用晶瑩的指甲從地面的污垢中挑起一點細心尋找。
很快,朋克就在其中找到了自己想要找到的東西——朵唯花的碎屑!
朵唯花是一種制作香水的原料,在這個技術落后的世界,一般的“植物凈化萃取技術”就是單純的用白開水泡制花瓣而已,正因為朵唯花的花瓣結構松散,所以才能輕易的泡制出濃香的“植物萃取凈化”。
所以朋克推測,如果那個讓朵唯花在短短幾個星期內在繁茂之森失去蹤影的家伙真的把朵唯花搬運到了某個地方,那么它幾乎必然會在路上留下朵唯花掉落的“碎屑”!
這些細的“殘骸”肉眼是完看不見的,但在朋克的法術它們面前卻無處遁形。
隨手撣了撣指甲上的污漬,朋克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
現在來看,“朵唯花短時間消失”的謎團已經揭開了,看樣子一大群型節肢動物把這些花卉統統搬進了蜘蛛洞窟,這也解釋了為什么繁茂之森外圍那么多的朵唯花為什么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被“采摘”干凈,畢竟大量不辭辛苦的昆蟲絕對比無時無刻不想著偷懶的采摘工人效率好的多!
現在朋克比較疑惑的是,對方采摘如此大量的朵唯花是為了什么,要知道,朵唯花只是一種香味比較濃厚的普通植物而已,完沒有任何魔法材料的成分,理論上是沒有辦法用來制作魔法藥劑的,但是對方卻付出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收集這些普通的花朵,要這里面沒什么陰謀詭計,朋克第一個不相信。
但是現在僅憑一些“殘骸”和劃痕還看不出對方的目的何在,不過考慮到敵人如此的大張旗鼓…………朋克暗暗覺得對方的謀劃一定不!
揮手散去覆蓋在右眼上的“微觀視覺”,朋克帶著魔像繼續深入洞窟,不管敵人有什么目的,他們那么做就必然是為了利益,既然都是利益,那自己為什么不能黑吃黑撈上一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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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奇多倚靠在尼愛蘭鎮廣場的一個圓柱形大理石雕像上婉轉的吟唱著優美動聽的詩篇,流暢的聲音里能很好地感覺到那種平仄起伏的韻律和抑揚頓挫的節奏,歡快的地方有著如百靈鳥一樣的靈活回轉,沉重的地方有著悲傷如水的濃重冗沉!
配合著時而淡雅時而高亢的豎琴彈奏,不得不,迪奇多的唱詩真的把詩歌中的韻味和感情表現的淋漓盡致!
迪奇多的唱詩隨著經驗的增加發的熟練優美,但是聽他彈唱的鎮民卻一天天減少了。
提沙夏爾教會的傳播發猖獗,許多年輕不甘心平庸的鎮民都“自愿”加入了這個“前途無量”的教會。
教會的傳教士雖然沒有出現過什么傷人的事情,可是他們那種攔在路上,“不死不休”的瘋勁實在讓人心里發寒,但是不論是多萊滋的治安隊還是其他善神教會的牧師都不能對這個不知哪里冒出來的“提沙夏爾教會”進行干涉,因為理論上任何神明都有權利在任何地方傳播宗教,除非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這個教會屬于邪惡陣營,不然他們就不能對它的發展做出阻撓!
許多鎮民為了躲避到處圍堵路人強行傳教的傳教士,都選擇老老實實的呆在家里。所以出來聽迪奇多唱詩的人自然也就少了,相應的,他能夠獲得的收入也大幅度縮水。
迪奇多雖然在心里有些憂愁,但作為一個合格的吟游詩人,他不可以把個人情緒帶入詩歌,所以他的唱詩還是一如既往的壯闊歡快,現在,這也是氣氛發詭異的鎮上極為少有的“歡快”了。
正當迪奇多唱完了一首長篇的英雄史詩打算鞠躬退場時,他突然看見人群中出現了一個靚麗的身影…………
這個身影雖然好久不見,但迪奇多卻對她無比熟悉,不知多少次?自從那天在樹下分開之后,迪奇多已經不知多少次在夢中和這個身影一起漫步在青石板路上了!
“碧蘭………”
迪奇多嘴唇蠕動,無聲的呼喚出這個讓自己日思夜想的名字…………
欣喜的迪奇多忘卻了嘴唇的酸麻,也無視了口腔的干渴,再一次捧起豎琴,用一個自認為最優美富有魅力的姿勢依靠在大理石雕像臨時構建的舞臺上,一首自從學會以來從沒對別人唱過的抒情詩在廣場上優美的奏響…………
rt–明亮的星!我祈求像你那樣堅定——
但我不愿意高懸夜空,獨自
輝映,并且永恒地睜著眼睛
像自然間耐心的、不眠的隱士,不斷望著海濤。
那大地的神父,用圣水沖洗人所卜居的岸沿。
或者注視飄飛的白雪,像面幕……
燦爛、輕盈,覆蓋著洼地和高山——
呵,不,——我只愿堅定不移地,
以頭枕在愛人酥軟的胸脯
永遠感到它舒緩地降落、升起;
而醒來,心里充滿甜蜜的激蕩…………
(致敬大詩人約翰·濟慈(1795~181)
迪奇多第一次感覺自己真的和詩歌融為一體了,即使是生活的困苦,瘋狂傳教士的騷擾都被他拋卻腦后,留在心中的,僅剩下碧蘭那碧綠色的美麗雙眼…………像夜空中的明星一樣,深邃,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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