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對方態度上突然的變化,李凌心中還是難以壓制的惱怒,要知道,對方剛才的兩擊看起來簡單,可如果不是他應對及時,甚至付出了受傷的代價,那可是能讓他死亡的攻擊,不管是誰,面對這樣的攻擊,心情都不會太好,更何況,在雪山上生活數年的他,有著更為強烈的對抗意識。
感受到李凌的憤怒,年輕男子略帶歉意的道:“不過是同門角技,沒想到李師弟如此剛烈,這是我的不對,你的手臂受傷頗重,還是先治療一下吧。”罷便拿出一個玉瓶,珍而重之的倒出一枚丹藥,遞到李凌面前道:“這是無涯峰秘制的療傷丹藥清風丹,性能調氣愈體,對師弟這等傷勢最是適合。”
李凌卻沒有伸手去接,對于面前這人,他始終有一種抗拒,也許是對方所展現出的那種風度和神態,都讓他有種暗暗的自卑,他明白,自己這一生,恐怕都沒有可能擁有這等優雅瀟灑的狀態了,再加上剛才沖突帶來的隔閡,自然不愿接受對方的幫助。
就在氣氛要變得難堪時,一旁的王長老插嘴道:“李凌,快拿著吧,這等無涯峰的丹藥可是極為難得的,不僅能治療傷病,更能純化內息,提升強度,快快服下,我與你護法。”
看著王長老略帶嚴肅的神情,李凌思考了一下,接過了對方手中的靈丹,對于門中長老,他還是有著基的信任的,當然,話語中能夠增強內息的意思,也讓他心動起來。
沒什么猶豫,他隨手便將的丹藥放進嘴里,還沒等他品個滋味,丹藥遇津液而化,直入胸腹,一陣暖意迅速從腹部彌散開來,同時,一縷縷柔和而濃郁的氣息迅速融入到內息之中,很快,這股氣息便感應到了手臂的傷口,陣陣溫暖包圍住傷口。
那被內息封堵勉強止住血的傷口,在這等溫暖之下迅速凝結,很快,癢癢的感覺從創口傳來,并結成了一個個疤痕,血肉在滋養之下,被快速激發,很快傷口便在疤痕下迅速恢復,前后短短時間,傷口已經好了大半。
感受著內息在外力溫和的作用下不斷增長,李凌才真正的明白,那些丹藥的神奇,不是之前自己接觸的那般簡單,自然也明白這樣的丹藥,是何等的珍貴,心中對于對方的惡感也降低許多。
看到李凌傷口恢復大半,一身寶藍道袍模樣的年輕男子才笑道:“在下令松,剛才的事情還請師弟多多諒解,這樣的情況,實在不是我的初衷,好在沒造成太大的傷害,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罷又對著一旁的王長老行禮笑道:“見過王長老,家父還讓我給你帶個好,他時不時還會起當年王長老與他游歷天下的經歷那。”
王長老臉上再沒有之前的陰陽怪氣,溫和笑道:“師弟過謙了,當年不過是仰仗宗主威名罷了,還未感謝宗主當年對我的多番照顧。”若是沒有見過他之前的模樣,現在分明就是一位得道之人。
令松露出不滿之意,笑道:“王長老這話可就不對了,作為你的晚輩,可不敢以平輩自居,還要多聽聽你的高見那”轉頭看向李凌笑道:“當然,能結識李師弟這等大才,今天的收獲便極大。”言語間不讓任何人有被冷對感覺,又照顧到每個人的感覺,顯然極善交流,也很容易讓人感覺親切。
看到李凌臉上淡淡的戒備神情,令松也不在意,笑著道:“王長老可否注意,剛才李師弟的那一擊,卻是大有門道,不僅極為堅韌,更是能操控內息,差點形成一個力紋,我都差點以為他修習過高階功法那。”
王長老突然上前,走到李凌的面前,沉聲道:“李凌,你可愿意隨我修習符文之法?”
這般要求如此突兀,不僅李凌,就算是一旁的令松都是一愣,不過他反應卻是極快,笑道:“李師弟卻是有福了,王長老在符文方面,便是放在門中,也都是獨樹一幟的,有這樣的機會,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羨慕你了,快答應下來吧。”
看到李凌并不為所動,王長老也不催促,只是道:“剛才你想要用內息凝聚成云紋吧,想法不錯,對內息的控制,在你這樣的層次上,也還算不錯,可用你那種方法,根就是胡來,你的身軀怎么可能承受得住這樣的沖擊,只是傷了些血肉經脈算是你的運氣。”
聽到對方一下點出自己的思路,李凌才用一個新的角度,看著面前這位第一印象并不好的老者,略一沉吟,他才道:“我想在體內凝成不同符文,儲藏在體內,這樣便能隨時調用。”
這話一出,面前的兩個修為都遠遠高過他的修士都是一愣,這樣的設想多年來很多人都在嘗試,尤其是那些在符文方面有所天賦之人,只是這樣的想法,一般都是那些沉浸在符文修行中多年的人,才會想到的,面前的李凌,雖然有些天賦,可以他修煉月余的時間來看,這樣的想法,卻不應該是他這個層次的人應該想到的。
對于李凌的設想,令松很自然的,便想到這種方法的困難,便覺得面前這人有些異想天開了,雖然想法很好,卻實在有些好高騖遠了,剛準備什么,卻發現,一旁的王長老正一臉沉思的模樣。
對于這位王長老,令松的確是曾經聽他的父親起過,他還記得對他的評價是“于符文一道極具天賦,只因不善交際,知其才者少也”。不過是一個想法,竟讓他如此看重,令松不由得用另外一種目光看待起李凌,將要出口的評價也收了回來。
沉吟半晌,王長老突然問道:“你這想法倒也有些巧妙,可符文種類無數,就算是刻遍你的身,又能有多少?更何況,這些符文又有多少適合刻在身軀之上?又如何發揮出相應的作用?”
一連串的問題,不斷地問了出來,卻沒有等來答案,這才注意到,李凌臉色微紅,磕絆的回答:“我就是……就是這么一想,這些還都……都……還沒想過。”
王長老一笑,的確,面前這人連符文的基礎都沒有,也不知從哪里學來了一點云紋的皮毛,問他這些,也的確是難為他了,便笑道:“有這樣的想法,不錯,不過就看你能不能完成它了。”
李凌聽到這話,腦中一下思慮萬千,想起之前自己獨*索云紋的艱難,也想起自己對未來的美妙設想,到最后便只剩下一個堅定的點頭。
王長老始終嚴肅的臉上突然露出一個笑容,從腰間一個巧精致的乾坤袋中,拿出了兩個玉簡,李凌隱約感應到一股無形的波動,令松卻知道,這是神識在玉簡中速寫,一會兒之后,王長老已經睜開眼睛,將手中的玉簡交到了李凌的手中,同時又再拿出了一個,也遞給了李凌。
看著茫然的李凌,王長老平淡道:“一個是符文的基礎內容,另一個是我這些年的一點心得,你回去好好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可以來問我,好了,走吧,那些功法、草藥之類的,去外面辦,不要來煩我了,快走快走。”到最后,已經滿臉厭煩模樣了。
這番變化實在是太快,直到走出房間,李凌都還是一副傻傻的模樣。令松來到他身旁,笑道:“你不用在意,王長老的性情就是這般別扭,卻是有真事的,一般人他還看不上哪,可要珍惜這次機會。”
李凌看了眼令松,難得從其中聽出了一絲真誠之意,算是改變了一些因為故作親近而帶來的感覺,點頭道:“我會珍惜的。”
令松一笑,也從懷中掏出一顆圓珠,絲絲光芒其中變換波動,看上去極為漂亮,道:“今日就是來看看,鄒巖長老看中的人到底有多優秀,你沒讓我失望,更沒想到能見到王長老與你的惺惺相惜,便以此珠聊做賀禮,可不能推辭啊,這是師兄的一點心意。”
這番直接的話,反而讓李凌覺得舒服,沒有遲疑便收了下來,反正以后的時間還有的是,也不必計較這一時半刻,見此令松才笑道:“師弟果然是爽快人,今日乘興而來,盡興而歸,不虛此行,為兄先走一步,一次有機會再把酒言歡,告辭!”罷竟直接轉身,幾步便消失在眼前。
這般干脆利落,若是落在那些門中少女眼中,配合那俊朗外貌,瀟灑氣質,必然要興奮的高叫起來,可對于李凌,這般才算是讓他接受了這樣的一個朋友,若是再用些心機,李凌只會敬而遠之。
只是看著遠去的身影,他也算想明白了,這一切都是看在那位鄒巖長老的面子上的,現在的自己,根就沒有任何回饋的能力,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的提升自己的實力,等到實力強了,在一一還回這些人情就是了,現在多想也無意。
有了這次的經驗,李凌倒也熟門熟路,再次找到程路,明了情況,程路也不奇怪,顯然這也不是第一次出現了,很快,他們便前往百草堂和天樞閣,將草藥和功法拿到手,同時,從程路的口中,李凌也了解到了很多宗門的基內容,這次的收獲,卻是不。
等到回轉住處后,李凌才發現,經過一天的奔波,卻是收獲不少,至少辟谷丹足夠他未來三月之用,更有熏香、丹藥,正是應對這下一步的修煉。起來,自從內息充盈身,丹田凝聚之后,他對自己的修煉方向便有些茫然,自然對功法極為好奇。
這一次的功法同樣是手冊模樣,只是要比內息的修煉厚上許多,稍一翻看,便發現這其中修煉之法并不復雜,只有短短數千言,可后面最多的,卻是各種的注意、要求,從修煉前的各項儀軌,到修煉中種種情況的應對,內容極多,足足用了一整天的時間,李凌才對所有的內容,有了一個完整的了解。
整個修煉的過程,其實并不復雜,主要便是意守靈臺,靜念如一,進而凝聚出最初的一縷神念,進而凝神壯大,最終開辟出祖竅、紫府,為之后的三元歸一做好準備,是為神明,神而明之,思慮由心。因為牽扯到意念,所以在修煉中,往往會因為雜念叢生而產生不同的幻想,對心靈造成直接的沖擊,若是應對不好,很可能會有失神之厄,到時便如死了一般。
李凌自然不敢怠慢,再心的誦讀手冊,用了整整三天時間,將所有內容完背下,其中的每一項內容都牢記在心,并準備按照其中所的方法,沐浴熏香,通過各種方式,盡可能的將心神沉靜下來,同時默默的開始默被功法內容。
隨著意念思考其中的含義,意識能的開始按照其中的內容,進行運轉,隨著功法內容漸漸深入,一縷縷細若游絲,卻無形無質的神識,便在這個過程中不斷生成,并自然運轉,通過某種奇妙的方式進行引導,隨著功法最后一句“念凝于神,至祖竅大放光芒,功成。”,李凌兩眉中間,陡然放射出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耀眼光芒,將他的身一下部照亮。
他,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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