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不大,也沒有蘊含什么特別的力量,可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聲音,那之前出動舍利金身,都難以徹底鎮(zhèn)壓的饕餮,一下頓在原地,再不動彈。rg
隨著一股奇妙的氣息釋放,那瘋狂轉(zhuǎn)動,好似要將整個天地都吞噬的瘋狂漩渦,竟一下子停頓了下來,那被吸收過來的沙土巨石,紛紛墜落在地,天地一下陷入平靜。
那根手指只是如此輕點之下,隨著漩渦的停頓,饕餮碩大的身軀也在迅速縮,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要籠罩半個山頭的漩渦,重新縮回了金盒之中,隨著手指一抬,金盒就帶著那個破洞,凌空飛出,轉(zhuǎn)眼間便投入到空中,隨著一陣波蕩,它便驟然消失在空中,再感覺不到他的氣息波動。
看到這一幕的大和尚,這時才松了一口氣,也不在意自己身上被汗水打濕的白色僧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起來,反而是不遠處的白夜還不相信,始終緊握噬靈幡,一副隨時準備逃竄的樣子。
過了好一會兒,白夜才確定,那鎮(zhèn)壓著饕餮的金盒,真的就這么消失了,這才松了口氣,轉(zhuǎn)身扶起李凌,興奮的道:“這大和尚還有點事那,竟然真的把那怪物給趕跑了。”
不遠處的大和尚笑罵道:“你這娃娃,明明年齡不大,怎么這么大的疑心啊,若是那邪靈沒走,我敢這么放松嗎?這一次可真是危險啊,”罷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了眼李凌,嘟噥道:“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這樣的實力,還沒有反噬其主,也算是你的運氣了!
白夜聽到這話可不愿意了,雙手叉腰不滿道:“你個禿子,哪有這樣話的,你這是盼著我家主人被他給吞噬了啊,你們不是號稱慈悲為懷的,這等話你也敢出口來,就不怕你頭上的佛祖降罪給你啊。”
這等直接的言語,讓一旁的李凌有些緊張,趕緊傳音道:“白夜,別了,大師救了我倆性命,你怎么能這么話,快給他道歉。”然后又對和尚道:“大師見諒,我這婢女不動規(guī)矩,還望你不要見怪。”
他剛才可是見識到了,對方分明是位凝聚了舍利的佛門高手,那舍利可是堪比金丹的強大修為,不要對方的確是幫了自己,就沖著這份修為,也不能隨意得罪啊。
大和尚沒有理會李凌,反而笑著對白夜道:“怎么,娃娃不服氣了?你也是陰屬之物,這點道理應(yīng)該也明白啊,剛才那邪靈的威力,即便是我遇到也如此吃力,可你家主人才不過是個靈動修為,你覺得合理嗎?”
看到白夜張口想要反駁,卻找不出話來的樣子,他笑道:“而且我的意思不過是好奇,若是連其中是否有貪嗔之意都聽不出來,他還算什么佛祖,況且,我也從來沒過,我要慈悲為懷啊,你為什么這么問?”
這話一出不僅是白夜不出話來,李凌也有些糊涂,反而是大和尚滿臉驕傲的道:“所謂慈悲,不過都是些沽名釣譽的手段,我做這些事情,就只是因為我想做,看不過去這些邪靈隨意扭曲他人意志的行為罷了,我可不愿做什么慈悲的好人!
這話的如此理直氣壯,甚至讓白夜,都不知道該些什么,來反駁他的意思,看著白夜一臉郁悶,卻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的表情,大和尚臉上,露出童真的笑容,指著她哈哈大笑起來。
笑完他才道:“你這娃娃可沒有你主人聰明,總想著逃跑可不是什么好主意,那就沒機會得到好處了,你是吧。”
這話一出,不管是白夜還是李凌,臉上都是一變,之前這番話,他們可都是使用神識進行的聯(lián)系,以為沒有人知道其中的內(nèi)容,可聽對方的話,顯然他都聽在耳中。
李凌正準備如何解釋的時候,大和尚已經(jīng)笑道:“同樣是一場機緣,這一次,你可是沾了你主人的光,就當(dāng)是共度艱難的見證吧!痹趦扇诉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一點金光驟然從他眉心飛出,鉆進白夜的心口。
白夜眨了眨眼,剛準備話,突然雙眼一翻,整個人就這么倒向地面,還沒等落地,她的身軀已經(jīng)消散無蹤,重新化作一顆寶珠,這等變化,讓李凌大驚失色,眉間煞氣涌動,狠狠地看向大和尚,最后還是趕緊將寶珠接住。
能的,神識涌入寶珠之中,開始探查白夜的情況,很快,他的臉上便露出驚奇的神情,隨著時間推移,心中猜測得到證實,他才趕緊轉(zhuǎn)身行禮,歉意道:“剛才子沒有發(fā)現(xiàn)大師好意,還怒目相向,實在是不知好歹,還請大師不要在意。”
大和尚擺擺手,不在意的道:“一點事,不必放在心上,反倒是你身上的情況有些麻煩,這一次還真是,這等邪靈實在是太麻煩了!蹦樕喜挥傻寐冻鰺o奈神情,顯然,一開始他并沒有預(yù)期到,會如此麻煩。
李凌趕緊道:“大師不用擔(dān)心,您能夠主動出手,幫我驅(qū)逐邪靈,我已經(jīng)感激不盡,至于這些許傷,我以后慢慢想辦法就是了!
大和尚看了他一眼,不以為然道:“你不需如此,我也不是為你,只是發(fā)現(xiàn)這等事情,若是不出手,心中便會難受,想到這次若是不管,以后它必將為禍天下,我便心中不安,故而出手罷了,你我之間,并沒有什么恩情存在!
這話讓李凌一愣,沒想到對方的如此直白,不過想想,卻也是正理,兩人之前根沒有絲毫交際,街邊遇到,便如此力出手,雖然很多東西,他都看不太清,可有兩點他卻是知道的。
面前這位慈眉善目的大和尚,修為必然極為高深,那顆舍利金光閃閃,顯然道行極為高深。之前降服饕餮的過程,對于他來,也絕不輕松,不僅對自己的消耗極大,若是因一人而為,反而讓人覺得狹隘了。
聽這話,他反而從其中體悟出一種更加高深的境界,自然的以天下為己任,更是不將自己所做善事視為善事,覺得是自己應(yīng)做之事,反而超脫了因一人、一派、一地的局限,這才是真正的大師。
更不要,他對白夜所做,也絕不是他口中所的事,施恩而不受謝,這等品德,讓李凌竟不知該如何開口,只覺心中所想之溢美之詞,在這等行為面前,都顯得毫無意義,到最后只得道:“謝大師。”
看到大和尚面帶笑容,不滯于心的狀態(tài),李凌才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趕緊問道:“大師對在下形同再造,卻還不知道大師名諱,出自哪家大寺寶剎,還請不吝賜教。”
大和尚剛準備話,目光卻是一動,看向了一個方向,李凌知道,這必定是發(fā)生了事情,也不再多言,同時神識放出,過了好一會兒,才隱約感應(yīng)到,兩道氣勢頗強之人,正飛速靠近,很快,兩道遁光,排云而來,速度極快。
再想多看,大和尚卻已經(jīng)悄然來到他的面前,神情變得嚴肅,兩道遁光在半空中消散,露出兩人,一人中年模樣,形態(tài)瀟灑,三縷長髯打理的極為順直,一身素色長袍,目光炯炯有神,站在那里,便給人一種儒雅之感,身后所背長劍,又讓他平添一股英氣。
在他身旁的,則是一個容貌俊俏,眼帶桃花的年輕之人,身著一身花哨長衫,配合身上高傲散漫之感,浪蕩貴公子模樣,手中拿一把繪滿仕女額折扇,更是平添放浪之態(tài)。
為首那中年人上前行禮道:“大師安好,我等兄弟遠遠看到,這里寶光迸現(xiàn),氣息高遠,想來定是有奇珍異寶驟然降世,特意趕來此處,卻沒想到,那氣息一閃而逝,大師看來早到此處,不知可否有所發(fā)現(xiàn)!
李凌一愣,卻馬上想到,那鎮(zhèn)壓著饕餮的金盒,消失在空中的時候,隱隱泄露出一絲氣息,當(dāng)時他也覺得,那等氣息讓人心靜安然,卻并沒有多想,沒想到,以這二人遁光的速度,必然距離不短,竟也能夠感應(yīng)到這股氣息,并及時前來。
大和尚笑道:“兩位施主費心了,那不過是我等的一點法術(shù)氣息罷了,并無什么法寶出現(xiàn),勞煩二位多行一程了!
這等回答,卻并不能讓人滿意,那中年道人眉頭微皺,一旁的年輕人更是忍耐不住,不滿叫道:“你這話騙鬼啊,你這一副功力大損的模樣,之前肯定是經(jīng)過了一番拼斗才會如此,你身后那人,更是被一種真元侵襲,軀體受了重創(chuàng),什么法術(shù),能造成這樣的效果?定是收那法寶時受了傷。”
見大和尚不話,年輕人更是自覺有理,大笑道:“看你這賊禿奸詐的模樣,便知道這是在拿假話欺瞞于我,待我給你一些好看,才讓你知道,你家爺,不是那么好騙的。”
罷,手中折扇一翻,卻不再是仕女游園圖,變作一副長江大河,隨著他微一揮動,大河在突然從折扇上飛出,在空中一個盤旋,便驟然化作滔天大河,瘋狂的向著大和尚沖了過去。
一旁的中年人神情微變,高叫道:“二弟,不可魯莽!眳s并不見絲毫阻止行動,同時將目光悄然盯在大和尚身上,身后長劍驟然飛出,落在他的手中,一副隨時可以出手的狀態(tài),就不知,他的攻擊目標會是誰。
面對這等情況,大和尚嘆了口氣,臉上露出苦悶神情,卻并沒有移動半步,始終將李凌擋在身后,隨著金光一閃,一個紫金缽盂便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就聽他低聲嘆息道:“這又是何苦來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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