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奔涌而下,剛從折扇之上飛出時,才不過拇指粗細,可在空中,卻迅速膨脹,轉眼間,便有數丈厚,十數丈寬,就好似一條烏龍一般,在空中盤旋舞動,只是看它的氣勢,便讓人心驚膽戰。rg
這等威勢直接籠罩住大和尚,還沒臨體,龐然氣勢帶起的大風,便讓李凌睜不開眼,面對這樣的攻擊,淡淡金光在大和尚表面閃動,即便是在陽光的照射下,也依然清楚可見,隨著他一聲大喝,手中缽盂已經凌空飛起,迅速變大。
轉眼間,缽盂便如大山一般,迎著怒吼大河沖了上去,這等劇烈沖擊,讓一旁的李凌,都做好了躲閃的準備,卻沒想到,就在兩者就要轟然相撞的前一刻,缽盂之中金光閃動,一下將大河前方束縛,一浪高過一浪的沖擊在這一刻一下平靜下來。
不遠處的那位公子哥,臉上自得神情,這一刻一下便做鐵青,一點粉色在指尖亮起,并狠狠按在折扇之上,折扇上之前種在河邊的朵朵桃花紛紛綻放,桃花片片悠然下落,卻好似大河還在樹下一般,花瓣憑空出現在大河之上,在其表面染上一抹粉色。
這個過程非常迅速,可等到這些花瓣落下時,大河最前方,還是沖進了缽盂之中,卻并沒有發生預想之中的轟然撞擊,大河翻滾如故,卻好似涌入堅固河道一般,旋轉著流入其中,并不斷在其中盤旋,乖巧的好似一只訓練過的長蛇,再沒有之前的那般張牙舞爪。
這等場面,讓那公子哥嘴唇一抿,眼中厲色閃動,那些因被收入缽盂而無處下落的花瓣驟然收縮,在大河的最前方匯聚,看似柔弱的花瓣驟然旋轉,卻將大河生生割裂,再不能被人收走。
花瓣裹挾著少了半的大河,重新匯入折扇之中,再次化作那極有意境的圖畫,只是大河兩旁,已經露出下方河道,顯然損失不,年輕氣盛的他,怎肯受這等委屈,折扇狠狠揮動,其上遠山驟然飛出,如泰山壓頂一般,化作五丈寬,十丈高的大山,狠狠壓向對方。
與此同時,那中年男子口中高叫著:“二弟,莫要如此魯莽了,事情還不清楚,怎能輕啟爭端。”手中閃動青光的古樸長劍,已經帶著鋒銳之勢驟然飛出,一副要阻擋同伴攻擊的模樣,只是長劍的方向,卻好似矮了些,直直對著和尚。
大和尚臉上無奈之色更重,卻并不話,只是凌空一點,空中缽盂已經驟然縮,向著那座轟然作響的大山沖了上去,彼此間不成比例的對比,看上去就好似蚍蜉撼樹般。
就在那大山來至最高處,之前積蓄的部氣勢,即將要徹底化作強悍威勢,狠狠向著對方壓下去時,一道大河已經從缽盂之中飛出,相對于剛才公子哥一股而下的用法不同,大河剛一飛出,便化作十數道,圍繞在大山底部
八道水柱撐住大山,不讓它輕易下落,另外六道,作用在大山一角,更有兩道直接在側翼沖撞,一時間,就好像一只深水章魚,開始釋放出自己的觸手一般,彼此間配合極為默契。
面對氣勢提升到極限的山嶺,沒有大地的支撐,這些水柱自然沒有辦法擋住,它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擋住,只是在那個時刻,讓它稍稍停頓一下,在水柱的彼此配合下,大山一下側翻,翻滾著摔了下去。
自身重量所帶來的氣勢,即便是身為主人也難以改變大勢,只能神色鐵青的看著自己的殺手锏,就好像個玩笑一般,在空中翻滾著,偏向遠處,再沒有絲毫威脅。
若是這個時候,大和尚再用出招數突擊,一時間,大半真元都已用出的公子哥恐怕就要倒大霉,只是這個時候,大和尚身也騰不出手,表面金光閃動,金身再次出現。
只是這一次,慈眉善目神態已然消失,換成了一副橫眉冷對的肅殺模樣,體態也要比之前更加粗壯,健碩的肌肉線條,讓它平添一種威猛氣勢,在它的手中,正握著一桿金剛杵,隨著一聲怒吼,已經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地擊了出去,在它前方,真是飛速刺來的青色飛劍。
面對這勢大力沉的攻勢,青色飛劍并沒有坐以待斃,表面劍光連閃,數十道劍芒驟然從長劍之上飛出,如利箭般,狠狠刺中前方金身,尤其是手中金剛杵,更是承受了大部分攻擊。
若是體修面對這樣的攻擊,便需要變招應對,可惜這一次,面對攻擊的卻是金身,隨著化身憤怒明王的金身再次怒吼,恍若有萬斤之重的金剛杵,再次加速,同時,那些遭受攻擊的位置,金光驟然爆發,抵消掉大半傷害,便硬生生的承受住這等沖擊。
面對這等強力攻擊,飛劍可沒有與它對撞的想法,作為修真界中,修士用的最為普遍的形制,飛劍最大的優勢,從來不是硬碰硬的強悍,而是犀利的攻擊力和靈動的移動方式。
按照中年男子的想法,在那番劍芒突擊之后,若是沒有效果,飛劍也會化作流光,貼著金剛杵的側面,直刺金身體,這也是他這些年百試不爽的一招,即便是不能一擊建功,也能夠逼迫對方變招,從而為自己贏得主動。
可就在他想要如此操作時,神情卻是大變,明明法訣釋放成功,神識命令已下,可長劍卻沒有如之前那般如臂使指,除了劇烈顫動之外,竟眼睜睜的看著金剛杵狠狠地砸中劍身,卻沒有辦法進行閃避。
這柄長劍,是中年人花費了極大代價,甚至消耗掉了自己部身家,才僥幸獲得的上古寶物,雖然因為其中異種真氣過多,始終無法完煉化入體,只能背在身后,卻歷次建功,他也早已按照命法寶的方法,煉化過它。
這樣自然能夠更好的御使飛劍,可彼此之間的密切聯系,在此刻也顯出弊端,那威勢強大的攻擊,在傷害到長劍的同時,也順著那神秘的通道,作用在他的心神之上,劇烈的沖擊,讓他臉上一白,身一顫。
此刻他卻顧不得這些,體內真元翻滾,神識涌動,想要將飛劍收回,就在剛才,通過那玄之又玄的聯系,他已經聽到,長劍之上傳來的悲鳴之聲,名劍有靈,已然受到了嚴重的傷害,可讓他痛苦的是,之前從沒出問題的法訣,這一次,卻怎么也沒辦法起作用。
事情從來不會以一個人的意志為轉移,就在中年人急的滿頭大汗之時,剛剛建功的金剛杵依然迅速收回,那無形的氣場卻始終籠罩在長劍之上,不讓它有逃竄的機會,甚至讓長劍跟著它慢慢前進。
這一次金剛杵并沒有完揮動,相較于之前的發力緩慢,在攻擊開始的那一刻,金剛杵卻化作一道金光,一擊之后,再次揮動兩次,準確的擊中長劍的同樣位置。
這樣的攻擊,讓中年人的臉上顏色變換,從剛開始的蒼白,再到紅潮,干脆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最后只剩下煞白,一副隨時可能就此暈過去的模樣,可手中法訣卻始終沒有停止催動。
就在他感受著長劍之上,已經出現裂痕,臉上開始閃動絕望神情時,一直沒有發揮作用的法訣,驟然得到回應,讓他一愣的同時,近乎能的召回,長劍驟然化作流光,回到他的手中。
感受著長劍之上,隱隱傳來的,與自己的親近之感,讓中年人有種因禍得福的感覺,可看到那受到攻擊之處,古樸劍紋都碎裂一片的慘狀,他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這等上古之劍,煉制之法迥然相異于現代之法,受到傷害之后,就算是想要找人修復,都是極難之事,這下損失可是大了。
直到此刻,大和尚才收回金身,平靜道:“二位施主,聽我一言,這里并不曾有什么寶物降世,不過是我佛氣息的一點余波,不然,早已紅霞滿天,眾人皆知了,你是不是。”
若是這話在一開始出來,對面兩人恐怕只以為是他的推脫之言,可在此刻,他展現出了能夠擊敗兩人的實力之后,這話聽起來,就有些道理了,當然,這其中有多少,是因為自己的法寶無功而返,取勝無望下的自我安慰,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兩人相視一看,都能夠從對方目光中,看出對方的退縮之意,顯然這一次,他們是踢到鐵板了,只能是心下嘆息,中年人上前行禮,恭敬道:“大師所言極是,剛才舍弟魯莽,還請大師不要見怪,既如此,我二人便就此拜別。”
就在兩人面帶笑容,卻緊按法寶,警惕的退卻時,一聲狂笑突然響起:“烏云山主孫鳳城和飄零公子任飄零,也算是有些名號,沒想到,就這么被人一嚇,就夾著尾巴跑了,真以為,對方會放過你們嗎?你們可知,他是何等人物,也敢招惹此人。”
隨著聲音在空中炸響,一道血光沖天而起,轉眼間,一個面容精致,卻氣質陰邪的俊朗青年,帶著漫天血光,轟然落下,血光驟然收縮,轉眼間便化作他身后一件血色斗篷,配合他一身暗紅長袍,一頭鮮紅長發,甚至連雙瞳都浸染著血色,顯得格外妖艷詭異。
剛才還趾高氣揚的公子哥任飄零,這一刻卻露出畏懼神情,對著身旁孫鳳城傳音道:“大哥快走,血魔堂血云。”
孫鳳城神情微變,卻勉強維持平靜,腳步卻在緩緩后退。
卻沒想到,這血色青年神經質般的大笑道:“即知我之名姓,還想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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