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劍光,陡然從劍芒之上射出,之前內斂如亮白的劍芒,此刻同樣沒有別的顏色,依然亮眼,面對幾乎沒有差別的劍光射來,孫鳳城不敢有絲毫怠慢,多年來的劍上修為,這個時候面施展,絕大多數(shù)的劍光都被他一一破解。rg
即便是如此,還是有劍光躲開他的攻擊,悄然來到任飄零面前,驟然刺入他的肩頭,刺痛將陷入沉寂的任飄零一下驚醒,看到孫鳳城的位置,他便明白了許多,眼中淚花一下泛起,卻并沒有馬上起身,反而低沉緩慢的道:“大哥,莫管我了,你自己走還有希望。”
見到孫鳳城面容堅定,任飄零凄然一笑,幽幽道:“大哥,到今日,我突然有種心灰意冷之感,之前種種,就好似夢幻一般,現(xiàn)在的我,實在是面目可憎,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看著對方臉上彌漫的死意,即將出口的鼓勵之言,竟是難以出口,只是半晌之后,孫鳳城才冷冷道:“今日,你我兄弟便要同生共死,不管你有什么想法,闖過今天這一關再吧。”
空中一然冷冷道:“不要以為,你這等表現(xiàn),便能夠換來生機,你們這等落井下石的家伙,就算是死上千百遍,也不足惜。”
到了此刻,孫鳳城也已經(jīng)豁出去了,大聲頂了回去:“你根就不知道,我們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就想在這里肆意指責,你有什么資格,不過是比我們境界高些,可我們自己選擇的道路,還輪不到你來這里指點。”
“呵,倒是有些骨氣,”一然臉上始終冰冷:“就是不知道,等一會兒倒在地上的時候,還是否有這樣的利口。”隨著劍訣閃動,三道劍芒已經(jīng)驟然飛出。
看到這一幕,孫鳳城微皺起眉,之前應對一個經(jīng)過了連番削弱的劍芒,都讓身后兄弟受傷,現(xiàn)在面對三倍的攻擊,他實在沒有信心,將它們攔下,好在此刻他也不再多想,只想來這份兄弟之情,數(shù)十年的朝夕相處,對于他來,就和自己的人生一般,若是這個時候放棄,便好似放棄了自己的一生,至于生死,那便不太重要了。
瓦罐難免井邊碎,將軍難免陣前亡,這點準備,他們早就有所預期,所以,此刻他握緊長劍的手,并沒有太多緊張,握的不緊也不松,只是等待劍芒進入自己最佳的攻擊范圍,同時神識糾纏其上,開始細致的觀察著劍芒的結構,希望從其中找到某個缺點。
只是還沒等他尋找到,劍芒之上所附著的神識,便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他的意圖,隨著神識驟然變化似劍,已經(jīng)狠狠的向著孫鳳城的神識刺了過來,隨著一聲悶哼,神識便飛速后退,再不敢輕易湊前,他從來不知道,不過是意識構成的神識,竟然也能夠凝聚如劍,受到其沖擊,就好像是被人刺了一劍一般的劇痛。
這一輪的爭斗處在下風,孫鳳城更不敢任由對方攻擊,手中長劍之上,匯聚的青光驟然刺出,三道劍芒同樣迎面沖過去,只是想到之前對方劍芒的靈活,從一開始,孫鳳城便不敢設想,自己的普通攻擊能夠集中對方,所以這三道劍芒并不是同時激發(fā)而出,而是依次飛出。
更重要的是,這些劍芒剛剛出現(xiàn),后面的一枚劍芒便已更快的速度,在背后狠狠的刺中后部,同根同源的力量,并沒有引起劍芒的崩潰,反而開始瘋狂的融合、加速,還不等它速度提升至最快,另一枚劍芒已經(jīng)再次撞上,速度再次提升。再想這般施為時,最前方的劍芒,已經(jīng)激射而出,自身劍芒的速度,已經(jīng)再也追趕不上了。
面對這等特殊攻擊方式,三道劍芒卻并沒有變陣,依然不緊不慢的飛了過來,只是在對方靠近的一剎那,最前方那枚,稍稍減速,與另外兩枚處于同一平面,作為這一次的攻擊目標,最前方這枚劍芒驟然放射出強烈光芒,瞬間將自己部的威能激發(fā),就這么撞了上去。
劇烈的爆炸在中間出現(xiàn),大團煙塵讓眾人很難看清,甚至轉眼間,便將孫鳳城的身軀包裹在其中,到底在其中發(fā)生了什么,誰也不清楚,只是隱約聽到,連聲脆響連綿響起,同時還有一聲包含痛惜的驚叫,在這等劇烈力量對沖的情況下,這等煙塵根維持不住,轉眼間,便有數(shù)道煙道消散,很快便部消失。
出現(xiàn)在李凌面前的,是孫鳳城正滿臉無奈的握著一柄斷劍,他之前分外珍惜,卻因連番戰(zhàn)斗遭受重創(chuàng)的上古寶劍,就此斷成兩節(jié),還能看到,點點青光開始從斷劍處緩緩飄散,顯然,隨著寶劍損毀,其上的靈性和劍氣,也在緩慢消散,即便是馬上連接上,也不可能再復之前威能。
而在他的身后,任飄零的身上,六處血洞出現(xiàn),鮮血從其中噗噗冒出,場面看上去極為凄慘,可在一旁的李凌松了口氣。對于普通人來,這等傷勢恐怕除了等死便沒有好辦法了,可在面前這些人看來,這樣的傷勢,甚至還沒有孫鳳城寶劍損毀來的讓人惋惜,只要用丹藥稍作處理,便可以收住傷口。
當然,在地上血泊中,還靜靜的躺著兩節(jié)折扇,那作為最后殺手锏存在的扇骨,還沒有來得及釋放,便已經(jīng)被利刃削成兩段,也是造成任飄零口中吐血,就此昏厥的主要原因。好在兄弟倆的性命都算是保住了,這便是最大的慶幸。
孫鳳城稍一猶豫,便將兩節(jié)殘劍收起,開始照顧身后的任飄零,甚至都沒有再去理會身后的一然,表現(xiàn)出足夠的心里素質和精準的把握。雖然剛才,自己敗得非常徹底,誰也沒有想到,對方劍芒竟然不是三道,而是六道,就在靠近之時,連綿的攻擊,開始不斷向著寶劍破損處攻去。
這讓孫鳳城相當郁悶,為了掩蓋自己寶劍存在的問題,每一次都會用身的青色劍光將其徹底籠罩,可不管是之前的修封,還是現(xiàn)在的一然,每一次的攻擊都如此精準的,找到寶劍的缺點,可自己剛才試圖用神識尋找對方的弱點時,卻被輕易擊退,這些人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實在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原因非常簡單,對于一然來,任何劍勢在他眼中都是獨一無二的,雖然青光掩蓋,可寶劍身的運轉,也表明的清楚明白,這其中,哪一處出現(xiàn)了運轉不靈,他一眼便可以看出,這樣的好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至于修封,恐怕就算是問他自己也不知道,只能將這,歸因于他強悍的戰(zhàn)斗能吧。
在外面聽起來不過是幾聲連綿響聲,可對于孫鳳城來,那分明就是循環(huán)往復的劍芒,近乎瘋狂的攻擊,短短時間,他便感覺仿佛被數(shù)百劍刺中,在這樣的瘋狂打擊下,寶劍根就不可能承受得住。
他以為,自己就要一命嗚呼了,可沒想到,就在最后一刻,那些劍芒再次變換了目標,隨著任飄零的慘叫暈厥,這次戰(zhàn)斗的結果,已經(jīng)沒有懸念了,而孫鳳城,也從其中感受到了對方的手下留情。
這個時候,一然的目光,已經(jīng)不再放在此二人身上,而是對著一個方向冷冷道:“血云是吧,你還真以為,這些空殼般的血人,就能隨便把我給騙過嗎?給我回來吧。”
就在一陣呼嘯之聲中,數(shù)十道足有一丈長,尺許寬的夸張的劍芒,便飛速的向著前方飛去,沿途之上的部血人,都是一擊碎裂,再沒有了之前的那般無堅不摧,其實最重要的,還是那些組成他們的紅云,已經(jīng)悄然消失在腳下,早就不知到了何處了。
近三十道劍芒驟然飛起,就好似一朵奇異的花朵張開一般,化作一道道流光,向著下方刺去,在最前方的三道劍芒之上,亮光一閃,數(shù)千道亮眼的劍光照射而下,卻也將下方飛速逃竄的淡紅云團顯露出來,就好像是聞到了血腥的鯊魚一般,跟在后方的劍芒驟然加速,遠遠的便開始對血云發(fā)起了攻擊。
一道道如之前攻擊時用的細劍芒,就好像是劍芒的補充一般,開始瘋狂的在血云周圍涌動,轉眼間,便形成了一個由飛快游走的劍芒組成的,碩大的劍芒囚籠,并隨著時間的推移,劍芒在迅速匯攏,讓遠處的李凌,覺得自己仿佛在什么地方看到過這一幕。
一旁的彌生解釋道:“之前我用的鎮(zhèn)魔囚籠,就是從這一招上得到的靈感。”聽到這話,李凌才恍然大悟,這分明就是之前彌生用來鎮(zhèn)壓饕餮的手法的翻版,怪不得這么面熟。
面對這等攻擊,血云自然不會就此坐以待斃,很快,大團血珠飛射而出,其中蘊含著深紅血污,這是最善污穢他人法寶的手段,只是還沒等它們開始自己的使命,無數(shù)劍氣飛射,在劍芒的圍攻之下,無數(shù)血珠便在劍氣的沖擊下,碎成血霧,緊跟著便消散一空。
眼見這等手段無效,足有三一之數(shù)的紅云分裂出來,并在空中迅速凝成百余個血人,向著劍芒飛撲而去,在他們體內,同樣蘊含著濃郁的暗紅血污,隨時準備污染對方,可這些劍芒是不管你各種手段,我只一種手法橫行,漫天劍氣威力不足,便用劍芒代替,表面看來,好似百余個血人在對抗漫天劍芒,實際上是無數(shù)看不見的劍術高手,在瘋狂圍攻這些血人。
簡單的分割切削,便已經(jīng)讓這些血人,以及身后的紅云,瘋狂的消耗著,之前讓李凌毫無辦法的紅云,在此刻,卻成了被動消耗,又沒有絲毫辦法的存在。還沒等血云再次采取措施,已經(jīng)完成布局的劍芒驟然收縮,囚籠開始發(fā)揮作用了。
由于組成囚籠的是進攻欲更強的飛劍,不管是發(fā)動鎮(zhèn)壓的速度,還是收攏的速度,都要快上許多,轉眼間,位于其中,足有畝許的碩大紅云,便缺少了行動的空間。
這其中,自然也有血人上前硬沖硬打,只是很快,便在瘋狂飛遁的劍芒削割成碎片,即便是以血人的恢復能力,也跟不上整個囚籠的收縮,更何況,這等攻擊手段,對于血云的消耗極大。
就在整個囚籠就要完閉合,再沒有任何反抗機會時,血云突然大吼道:“一然,我和你不共戴天。”緊跟著,變化陡然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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