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般毫無阻隔的展示之下,王鴻飛第一次對李凌的修煉情況,有了一個完整的了解,感受著他身軀中,涌動的強大力量,以及體內(nèi)數(shù)量眾多的罡氣,他還只是驚訝于,對方在短短一年時間內(nèi),他便能夠有這樣大的收獲,同時,也堅定了自己對他的判斷。
直到看到對方丹田處的情況,他才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怎樣的存在,隨著神識擴散,對于身軀的探查變得更加細化,看到那一個個微而又獨立的結(jié)構(gòu),才真正明白,自己的這位徒兒,到底走出了怎樣的一條道路。
一開始的震驚消散之后,他將靈元退出,目光深邃的看著李凌,竟有種不知道該些什么的感覺,不過是短短幾年時間,他竟然便能夠取得這樣可怕的進展,不那等實力的突飛猛進,更讓人驚駭?shù)模是他此刻身體的情況。
對于這等只在典籍中,才有一絲半點記載的情況,王鴻飛也有種不知該如何入手的感覺,到最后,只能道:“你很不錯,我聽,上古有大巫一族,修煉有成者,可滴血重生,化身萬千,你有這樣的潛質(zhì)。”
李凌心中想象著滴血重生,化身萬千的強者風范,想到自己之后,只是隨手一揮,便有幾十上百分身蜂擁而來,就算是身受重傷,也能輕松重生的強大,心中便是一陣火熱。
看著李凌神往的模樣,王鴻飛加了一句:“當年巫族縱橫大地,無有敵手,何等威勢,即便是如此的強者,卻也早就被夷族滅種,再沒有后人,強大,永遠都只是相對的,對于力量的追求,不能毫無止境。”
對于李凌的悟性和心性,他是有著足夠的信心的,不然,也不可能在實力如此快速的增長之中,沒有絲毫異變,性情始終如一,所以稍作提點之后,便將手中的一柄木劍,交給了對方。
感受著手中木劍的水*融,李凌有些疑惑的看著對方,沒記得自己曾經(jīng)煉化過這樣的木劍啊,感受著真元在其中暢通無阻,隨著雷紋的激發(fā),一點雷光在其上閃動,下一刻,已經(jīng)迅速增強,轉(zhuǎn)眼間,便有了一個層次的提升。
看著李凌驚喜莫名的模樣,王鴻飛解釋道:“你拿回來的那根雷擊木,是極為難得的寶物,至少是一株經(jīng)歷了數(shù)萬次雷擊的萬載雷擊木,只是這等寶物,若是只用其原始效果,卻會消耗它的靈質(zhì),我便請門中煉器大師,將其煉成了這件木劍,效果應(yīng)該比之前有所提升。”
這是當然,雖然經(jīng)過了無數(shù)次的雷擊,讓這一節(jié)雷擊木發(fā)生了根的變化,在其中蘊藏了雷屬精華,才能夠讓其擁有這等逆天效果,可到底,它不過是一節(jié)樹枝,身的木屬性無法完改變,所以其中的雷紋也并不完整。
不僅是門中煉器大師的努力,更是有他多日的潛心改造,讓其中的雷紋變得更加完整,這樣的手段,放眼整個修真界,也只有寥寥幾人能做到,這兩個月時間,他可是消耗了極大地心血,才最終完成。
這些話他不會多,李凌卻能夠感受到其中的變化,更加流暢自如,其中的變化,對修習符文的李凌來,雖然做不到,卻并不影響他了解,這需要怎樣大師級的手法和能力,以及足夠的心血才能夠做到。
看著王鴻飛略顯憔悴的臉龐,李凌感動中卻不知該些什么,知道自己師父一直都是如此,只愿做,不愿,當年為自己耗費五年心力,才總結(jié)出的修煉過程,也同樣是這樣的情況。
雖然之后因為種種原因,自己并沒有按照他進行的設(shè)計修行,可那是他第一次完整的了解到,王鴻飛的一整套設(shè)計思路,為他現(xiàn)在開始自行嘗試,打下了堅實的基礎(chǔ),他每每回想起,當年的那份耗費五年,思考良多才完成的設(shè)計,隨著眼界的提高,更能領(lǐng)會對方的苦心。
到最后,他也只能恭敬叩拜,一次來感謝長者厚賜,對于這等表示,王鴻飛也向來不會拒絕,挺直了腰身,接受這樣的感謝,雖然不,可對于這等感謝,他理直氣壯。
等到兩人往宗門飛去時,王鴻飛才道:“你現(xiàn)在所走的這條路,和其他人都不一樣,就算是我,也已經(jīng)沒有辦法教導(dǎo)你太多了,以后,你就要自己不斷嘗試了。”
看著李凌想要話,他擺手笑道:“把你那番恭維的話給收起來吧,我還不需要這些,你只要記得,有什么難以解決的事情,都可以來找我,我和你共同參詳,我覺得,你現(xiàn)在最需要的,便是好好的比上幾場,我相信在戰(zhàn)斗中,才能更好的發(fā)現(xiàn)你的問題。”
李凌露出笑容,兩人的想法剛好不謀而合,之前還是因為自己的境界不足,與那些凝罡境師兄弟對抗,總有些吃虧,現(xiàn)在,就可以認真的戰(zhàn)上一場了,對于自己的這些師兄弟,他從來不會有絲毫輕視。
不管是宗明、肖靜,還是令松他們,都是門中一時之選,各個都有自己的經(jīng)歷和體會,也許沒有自己這般優(yōu)勢,可以在短短時間內(nèi)便快速崛起,可厚積薄發(fā)之下,往往對各種法訣有著更為深刻的了解。
他想要挑戰(zhàn)的目的,正是要借助這些人的深厚經(jīng)驗,來補充自己的不足,同時,也可以通過實戰(zhàn),來驗證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在那等生死之間,最是能夠激發(fā)人的思維,往往能夠找到適合自己的方向。
這也是李凌此刻存在的最大的問題,到現(xiàn)在為止,他的境界提升雖然極為迅速,可正是因為太過迅速,到現(xiàn)在為止,他都只是在最為普通的雷電攻擊之上打轉(zhuǎn),絲毫沒有形成自己的戰(zhàn)斗風格。
不要看這等風格,他是你通過戰(zhàn)斗和對自己的了解,總結(jié)出來的,最為適合自己的戰(zhàn)法,也是為自己以后確定的專攻方向,畢竟,就算是雷電這等算是極難控制的力量,也還是有著完不同的戰(zhàn)法的。
而這種風格,最容易形成的,便是在實戰(zhàn)之中,當然,這種實戰(zhàn)最適合的,還是在那戰(zhàn)斗激烈的戰(zhàn)場之上,所以在中土四方的邊境之上,常年都有那些有追求的修士,不斷與周圍異族發(fā)生戰(zhàn)斗。
可這樣的歷練,損耗率實在是太驚人了,每年都能聽到,某個宗門中大有希望的修士,隕落于戰(zhàn)場之上,就算是那些成名已久的修士,也不敢一定能夠活著回來。
畢竟,什么事情都可能發(fā)生,圍攻、偷襲、暗箭,種種手段,都是為了消滅敵人,保存自己,所以對上戰(zhàn)場這件事情,每個長輩都是極為謹慎的,不會輕易鼓勵。
相較而言,雖然這等同門競技,因為對彼此功法有足夠了解,效果并不算太好,卻也比閉門造車來的好,更何況,之后還會有青州大比,與其他宗門的優(yōu)秀弟子進行對決,才是真正能夠激發(fā)自身的戰(zhàn)斗。
既然李凌也有這樣的想法,孫鴻飛便高興的表示,自己會幫他安排之后的挑戰(zhàn)之事,等完成之后,就會派人和他,聽到對方的積極和熱情,李凌也不好多什么,只能是應(yīng)承下來,然后先回自己的居所休息。
以為,這件事情怎也要等上幾天,才會有眉目,所以回到居所后,在詢問丁自珍,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事情之后,便神態(tài)輕松的在居所放松,卻不知道,之前自己的同意,會帶來怎樣的影響。
最是特立獨行的王鴻飛,怎會和他想的那般,按部就班的進行挑戰(zhàn),兩人剛一分開,他便徑直叫住了一名內(nèi)門弟子,開口就問:“你知道這些日子,都有哪些人在爭奪比斗會前十名?”
對于這個最近大半年最為火爆的活動,作為內(nèi)門弟子,自然也極為關(guān)注,只是突然面對這位一向以粗暴著名的外門長老,這人還是嚇了一跳,看著長老神情來冷,他總算是及時反應(yīng)過來。
那些爭奪之人都是宗門之中,最為出色的弟子,沒有凝罡境的修為,根就無力爭奪,聽這人了一遍這些人的名字,大約有17人,爭奪最為激烈的,還是后四名,每個月都會有所變化。
對于這些后輩,王鴻飛一向都沒有太多的注意,在他看來,這些沒到金丹的家伙,都沒有關(guān)注的意義,現(xiàn)在一聽,除了最前面的幾人,其他的竟然都沒有聽過,很自然的便認為,這些人的實力一般,一個想法便在腦中浮現(xiàn)。
接下來,這個倒霉的內(nèi)門弟子,就被王鴻飛直接抓了壯丁,連名字都不知道,更不要住的地方了,自然要這人領(lǐng)路了,只是稍一詢問才發(fā)現(xiàn),這些人大部分都是門中的核心弟子,是某位長老的弟子,只有寥寥三人,是內(nèi)門弟子,卻也居住在主峰左近。
聽到這話,王鴻飛也懶得一個個去找了,突然高聲道:“我代表李凌,向?qū)O飛虎、王博然、趙啟明,算了,太麻煩了,三日之后,除了前三名,李凌會挑戰(zhàn)其他所有人,凡是覺得,自己有資格出現(xiàn)在前十名之人,到時候都可以前來。”
聲音并不算大,可在他的特殊法門之下,卻清晰的傳遍整個五峰,就好像是在耳邊響起一般,就算是那些正在閉關(guān)之人,也擋不住整個聲音的傳入,一時間,整個天空中,都在回響他的聲音。
一旁的那位內(nèi)門弟子,目瞪口呆的聽著王鴻飛出這番話,心中不斷翻涌,即便他是長老,也忍不住腹誹:你知不知道,這句話,會在門中帶來怎樣的軒然大波,又會對李凌造成多大的困擾。
這些當然從來都不是王鴻飛考慮的,完這話,覺得倒也霸氣,符合自己的性格,便隨手扔開了那名內(nèi)門弟子,悄然遠去。
他自然不會在意,自己剛才出這番話時,下方諸峰一下安靜下來,直到他飄然遠去,議論聲一下沸騰起來,整個五峰之人,很快便是整個宗門之人,都在討論這件事情,大部分話中,都離不開一個名字:李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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