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情況下,那些退回來的修士,自然也想著救援這個沖鋒大將,可連續(xù)的幾次攻擊,都遭到了那六道大柱上兇獸的阻攔,甚至到了最后,這六只能力不同的大鼠,開始虎視眈眈的看著這些人,隨時準備攻擊。
想到自己的靈器,在這樣的兇獸面前,都沒了威力,被輕松咬碎,自己的身軀,可不會比這些靈器強,之前被擊破的膽子,再沒了一開始的勇力,只是退縮在后方,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fā)生,也沒有任何作為。
他們其實也知道,若是這一次的行動沒有成功,一旦讓云雷峰恢復(fù)過來,肯定會進行慘烈的報復(fù),這樣的報復(fù),不僅是為了報仇,更是為了有這樣的緣由,剛好可以拿他們來增強自己。
這也是每一個新崛起的宗門,都會受到其他宗門的聯(lián)合攻擊的原因,想要強大,資源、人才、地盤,缺一不可,種種需要從哪里來?沒有誰會一開始便去挑戰(zhàn)那些現(xiàn)有的強大宗門,那無疑是以卵擊石,最好的辦法,便是清掃那些實力弱的宗門。
面對這等情況,這些宗門自然不會引頸就戮,他們同樣有自己的傳承,也有自己的獨特手段,也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夠成為那些強大宗門,各種想法都讓這些人甘心在此刻拼殺,就是為了能夠遏制云雷峰的崛起。
這等前來的宗門,都是有些實力,也有些野心的宗派,當然也是云雷峰在崛起中,首當其沖的宗門,自然明白,既然自己出現(xiàn)在這里,便是不死不休的結(jié)局,只是彼此間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經(jīng)過了之前連番的攻擊,來實力強悍的隊伍,已經(jīng)七零八落,再難組織起強大的攻勢,僵尸大軍也已經(jīng)消散無蹤,就算是最有威脅的巨人,也已經(jīng)被抓住,依靠他們的實力,實在是無能為力。
就這般頹然等死的感覺,實在是讓人壓抑,可眼前似乎沒了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巨人在對方的一點點摧折之下,一步步走向死亡,似乎是難以承受這樣的結(jié)果,已經(jīng)有人開始向著后方退卻。
看著眼前的形勢,顯然已經(jīng)沒有辦法獲勝了,現(xiàn)在的他們應(yīng)該想的便不是如何取勝,而是應(yīng)該逃到何處,才能夠避免被對方繼續(xù)追殺,自保之道,在這些宗門中,自然更加看重。
隨著第一人退縮,很快,這樣的行動便引發(fā)了聯(lián)鎖反應(yīng),僅剩的四五十人中,很快便有半數(shù)悄然向著周圍逃離,同時自得于自己的選擇,只是卻沒有發(fā)現(xiàn),僅剩的那兩名頭領(lǐng),并沒有任何阻攔,眼中更是閃過幸災(zāi)樂禍的神情。
作為金丹修士,雖然受了傷,沒了法寶,可根修為還在,很快,這些人便飛離百余里,即便是在空中放眼觀瞧,也已經(jīng)只剩黑點,聚攏成四隊之人,終于松了口氣,準備分散逃離的時候,悠揚樂聲突然在空中響起。
一輛碩大的云床出現(xiàn)在云邊,足以承載數(shù)十人在其上寬大床面之上,一個鶴發(fā)童顏,仙風道骨一般的老者,卻懷抱著兩個衣著清涼,滿臉?gòu)擅牡呐樱瑫r不時發(fā)出一陣嬌笑。
在那云床四周,有百名身著鎧甲,體態(tài)強悍的戰(zhàn)士保衛(wèi)前后,更有數(shù)十名身著宮裝,面容清秀的女子,或手持宮燈,或手托衣衫,或手持搖扇,隨侍左右,身后更有一只女子樂隊,悄然演奏,片片花瓣隨風飛起,飄來陣陣花香。
更有三只血紅模樣的螭龍,在馭手的操控下,帶動整個云床迅速前沖,一道若有似無的薄膜,擋住了迎面而來的狂風,只是遠遠看去,便讓人感覺排場極大,不敢有絲毫輕視。
至于那些見識廣博之人,看到最前方的三只螭龍,才陡然變色,意識到來者為何人,卻還是心中詫異,這樣的老怪物,已經(jīng)多年未曾出山,竟然會為了這樣的事情,重新出現(xiàn)。
不等眾人明白面前這人是誰,就見遠處那名老者來歡顏突然變化,陰沉著對著身后一擺,一股無形氣勁陡然從身后拉出一名女樂手,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可能的悲慘命運,這名樣貌還算俏麗的樂師,涕淚直流的哭叫道:“奴錯了,再不敢彈錯了,還望老仙饒奴性命。”
看著面容被驚恐扭曲變形的模樣,老者臉上露出疼惜模樣,輕輕將她拉到自己身前,用一種心而珍惜的模樣,輕輕的擦去她臉上淚痕,同時讓樂師慢慢平靜下來。
就聽他道:“莫要浪費了自己的姿容,怎能因這等事情,污了雙眼。”就在樂師臉上露出渴求神情的時候,老者輕輕吹了一口氣,俏麗的女樂師一下睜大了眼睛。
看似普通的吹息之下,血肉一下消散無蹤,隨著吹息飄過,只剩下一副蒼白骨骼停留原地,所有血肉盡數(shù)化作一攤血水,還不等它們滴落,已經(jīng)化作一團血珠,飛到老者手中。
這樣的變化,卻并沒有引起周圍任何人的驚呼,顯然已經(jīng)對這女子的下場有了預(yù)期,直面這一場面的兩名艷麗女子,依然保持著微笑,只是眼中難以壓制的恐懼,還是沒有辦法消散,隨著老者揮揮手,面前的白骨已經(jīng)隨風而逝,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只是看著手中血珠時,他才笑道:“臨死之前,怎也要保留一個漂亮模樣,你們對吧。”也不理會輕笑的女子,手指輕彈,血珠一下飛出,在空中時便化作四道血光,驟然飛至四波逃脫之人身旁。
也不見他提氣開聲,只是淡淡的道:“戰(zhàn)斗嘛,總要死人的,若是人人都和你們這般,那就沒法玩下去了,我也是沒辦法啊。”每一個字都清晰的傳到現(xiàn)場之人的耳中,就算是那些即將逃脫之人,也沒有擺脫。
還不等這些人慌亂應(yīng)對,飛遁而至的血珠,已經(jīng)驟然化作數(shù)道,撞入這些金丹修士的體內(nèi),速度如此之快,即便是以金丹修士的反應(yīng),也沒有來得及作出任何應(yīng)對。
雖然不知道有什么效果,可每個修士都知道,這等時候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更何況對方都已經(jīng)出那樣的話,只是還不等體內(nèi)排斥之力作用,巨大的痛苦驟然作用在身,很快,血紅便已經(jīng)遍布身,下一刻,這些人便只剩下一片白骨,還有中心的一顆金丹。
變大了許多的血珠迅速飛回,同時還有那些保存完整的金丹,隨手撥弄了一下還新鮮的金丹,兩聲慘叫隱隱響起,之后老人隨手從金丹中,挑出兩顆扔給了一旁的女子,笑道:“你們可要好好修煉,莫要變得面目可憎便不好了。”
兩名不過凝罡境女子,自然千恩萬謝,有這等現(xiàn)成的金丹,她們完可以直接以其為核心,迅速提升至金丹層次,雖然這樣一來,可能會讓之后的修煉,帶來某些問題,比如提升困難等。
可對于她們來,這些都太過遙遠了,以她們的資質(zhì)和天賦,就算是金丹,其實也從來沒有奢望過。更何況,想到之前那成功侍奉在老者身旁近百年的女子,一朝失寵,便也如此煙消云散,她們也不確定,自己何時會走上同樣的結(jié)局,不過是茍延殘喘而已。
對于這些下人的心思,老者自然不會在意,只是將那些蘊含著二十余名金丹修士,經(jīng)過數(shù)百年時光的歷練,才最終形成的精純血氣組成的球,放在鼻尖,稍一用力,血氣便蜂擁進入他的體內(nèi)。
肉眼可見的,他的身軀開始變得更加強壯,就連滿頭的白發(fā),都開始迅速變?yōu)酰鹊窖獨獗M數(shù)入體,滿頭白發(fā)已經(jīng)有半數(shù)變黑,重新變作中年模樣。
直到這時,老者才對著始終隱藏在后方陰影處點點頭,一個躬身老者行禮走出,站在云床前方,大聲道:“血河老祖前來拜訪,云雷峰諸人快快出門迎接,否則將你等誅滅,莫謂言之不預(yù)。”
他出時,聲音似乎不大,可一個巨大的聲音,卻在整個天地間炸響,即便是深藏大陣之中也能清晰聽到,言語之中的霸道更讓人側(cè)目,反而對血河老祖,并沒有太多感覺。
只是那些在各大宗門中人才真正明白,血河老祖所代表的可怕,只是這百余年來,他都不曾出山為惡,年輕一輩才并沒有聽過,只是想到他與鄒巖的那場沖突,便明白他這樣的地位,為什么會摻和到這等爭斗之中了。
盞茶時間后,看到云雷峰中始終沒有任何呼應(yīng),血河老祖對著那名管家模樣的人點點頭,那人再次高聲喝道:“難道鄒巖走了之后,堂堂云雷峰,連個能出來話的人都沒有了嗎?再要這般怠慢,真以為血河淹不了你們的山頭嗎?”
話間,一道血河突然憑空出現(xiàn)在云床周圍,與那些普通大河攻擊不同的是,這道血河剛一出現(xiàn),便自成一域,其中鬼靈妖魅在其中翻滾游走,女鬼妖魅,男鬼猙獰,盤旋之間恍若血海,老祖隨手將手中金丹扔入血河,金丹迅速消融其中,顯露出其中十數(shù)道灰影,卻是之前那些金丹修士的精魂。
在這等充滿腐蝕的血河之中,這些精魂剛一出現(xiàn)便面露痛苦神情,只是沒有了寄托之物,此刻無依無靠的他們,即便知道是飲鴆止渴,也只能是接受血河的涌入,成為自己新的寄托之物,只是還不等他們?nèi)谌耄車切┓康墓眵妊б呀?jīng)發(fā)出陣陣或嬌媚或瘋狂的笑聲撲了上來。
相較于普通的,并不凝實的魂魄,這些金丹修士的精魂可都是經(jīng)過了足夠的淬煉,為了之后的量變轉(zhuǎn)化成質(zhì)變做準備,所以即便是面對血河的腐蝕,和周圍鬼魅妖魂的誘惑撕咬,也并不崩散,反而有種凝練之感,顯然血河對于這些靈魂之物有著不錯的滋養(yǎng)功效。
只是隨著血河的融入,這些精魂眼中,已經(jīng)開始顯現(xiàn)出血紅,曾經(jīng)的理智開始悄然消散,漸漸變得身通紅,瘋狂之意浮現(xiàn)臉龐,面容也開始悄然變化,或青面獠牙,或紅發(fā)赤眉,顯得格外猙獰,顯然已經(jīng)開始融入其中,堂堂金丹修士,轉(zhuǎn)眼間便已經(jīng)融入到自己的元嬰威能之中。
單只是看這股氣勢,那些之前還在納悶之人,都是神色大變,看著眼前這片被血河填滿的領(lǐng)域,每個人都明白,眼前這人,竟然是一名元嬰修士,那真正站在修士巔峰的存在。
能夠到達這等層次的人,每個人都是經(jīng)過了無數(shù)艱險,尸山血海里闖過來的,更不要那看成恐怖的戰(zhàn)力,已經(jīng)初步接觸到了天地規(guī)則后,已經(jīng)能夠調(diào)動天地偉力,這等人物,甚至不是一般修士可以想象的強大。
就在眾人沉默之際,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云雷峰中傳出:“要戰(zhàn)便戰(zhàn),哪來這么多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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