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nèi)歐羅的嘴唇發(fā)白,感覺心頭一陣的冰冷,仿佛身體已經(jīng)墜入了冰窟之中。眼眸落在電視屏幕內(nèi)自己的寶貝兒子身上,歐羅的臉龐不由得露出了一陣痛苦。
他極度不情愿去相信陳祎的話,因為歐羅心中有著神圣無比的信仰,而陳祎,則是他的敵人。
可是除了信仰外,歐羅心中還恪守著一份更加執(zhí)著的情誼,那便是親情。如果事情發(fā)生在別人身上,他恐怕會不嗤一顧,可自己的兒子他無法漠視。
如果真的是滅仙粉的毒,歐羅根本不會懷疑是陳祎來挑撥離間,因為他比任何人清楚,滅仙粉的毒,除了神的恩賜以外,任何人也沒有。
如果自己兒子真的是中了滅仙粉之毒……歐羅不敢去想象。他此刻詢問陳祎有什么目的,事實上也是承認了陳祎所說的話。
若非陳祎,自己也不會知道阿爾瓦身上隱藏著滅仙粉劇毒,歐羅一句話,弦外之音讓陳祎開出他的條件,他不希望欠陳祎任何人情。
“華夏國畫中毒事件。”陳祎看著歐羅,一字一頓地開口:“我希望,歐羅先生能夠站出來,指正一切罪惡。”
“不可能!”歐羅直接一擺手打斷,神色冷漠說道:“華夏國畫中毒我略有耳聞,只不過,我可不明白你所說的所謂的指正。”
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歐羅豈會輕易承認。況且這是他的任務(wù),一旦任務(wù)失敗,歐羅需要承擔(dān)極其沉重的后果,甚至是死亡的代價。
“明人不說暗話。”陳祎負手說道:“歐羅先生身為這一次事件的核心掌控者,于正道聯(lián)合副市長范笙克,收買郁金組負責(zé)人羅米,甚至連我華夏所派的郭興言,似乎都與歐羅先生接觸了幾次。”
“于暗道,黑風(fēng)殺手橫行狙殺,雙管齊下,嘖嘖,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恐怕會在這一陣攻勢下直接被碾壓得毫無還手之力!”
陳祎每說的一個字,都讓歐羅的臉色下意識地變幻一下。他自問自己一直在暗中策劃這件事,沒有走漏風(fēng)聲。然而從陳祎口中,卻直接一言道出。
他怎么可能知道這一切?
“欲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陳祎似乎看出了歐羅的眼神,視線盯著歐羅緩緩地說道:“各為其主,我可以理解你所做的事情,但并不意味著我能容忍你所做的一切!”
語氣陡然間加重,歐羅心頭猛震,下意識地退后了幾步。
“我原本確實想直接殺了你,因為就算你不出來指正,以我手中各掌握的資料證據(jù),我可以保證讓王詩古韻渡過這一劫,只不過我想給你一個機會。”
陳祎道:“因為你的兒子阿爾瓦,從他身上我看得出來你并沒有完全泯滅人性,沒有完全被魔所控,只要你浪子回頭改過自新,我愿意給一個機會給你。”
歐羅的面容飛快地抽搐變幻著,陳祎的每一句話都重重地敲擊在他的心頭。
此時此刻,不等歐羅回應(yīng),陳祎的目光已經(jīng)是緊緊盯著歐羅,他感覺得到歐羅此刻的心思正處于極度紊亂之時。
趁熱打鐵!
陳祎繼續(xù)沉聲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滅仙粉你只有毒并沒有解藥,如果我說我有把握可以將你兒子阿爾瓦體內(nèi)的滅仙粉毒完全化解,你又會是如何抉擇?”
話音落下,歐羅猛然間抬頭,眼神強烈大震,片刻,身軀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大廳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音傳來,數(shù)道身影飛快沖向了大廳。
砰!
陳祎直接一只手伸出,抓起了身旁的沙發(fā)呼地擺臂揮出去,沙發(fā)宛若龐然大物般飛了過去,轟落在門口處,擋住了所有人。
歐羅瞬間驚醒,朝著大廳方向大喝了一聲:“全部退下,這里沒你們的事情!”
深呼了一口氣,歐羅眼眸落在陳祎的身上,終于是作出了抉擇:“你剛才說,已經(jīng)有人帶阿爾瓦過來?”
“沒錯。”
“好!如果你可以化解阿爾瓦身上的毒,我便答應(yīng)你的要求!”
夜色寧靜,阿姆斯特丹仿佛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這一夜這座城市非常的安靜,興許這便是暴風(fēng)雨來臨之前的安靜。
因為,就在剛剛不久前有一則消息傳出。明天正午十二點,皇家醫(yī)院前的廣場上,來自華夏的王詩古韻將會在那舉行新聞發(fā)布會。
全城可關(guān)注,華夏國畫中毒事件可作出了斷,這一夜,注定了不少人夜不能寐。
大使館內(nèi),張程國手中拿著一份資料,縱使只有一張白紙卻有著沉甸甸的感覺。沉寂許久長嘆了一聲,張程國目光看向了一個方向嘆息搖頭:“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在大使館西邊一側(cè)的一排房間內(nèi),其中的一間房子燈火通明。房子外的暗處,兩道身影潛伏著,注視著房子內(nèi)的一切。
“花花,你有沒有覺得,這是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候。”杜斌嘴里還叼著一棵草,瞇眼笑著,“俺們可以月下當(dāng)空,談情說愛。”
“我覺得這是這輩子最煎熬的時候。”牧蓉花不好氣地開口:“喂,你到底是看我還是看兔子興言?誤了大使交待下來的事情,信不信我抽你!”
“當(dāng)然是看你……”杜斌脫聲開口,感覺到身上一陣寒氣入侵,急忙改口:“順便,盯著兔子興言。”
沉寂了半會,杜斌忍不住好奇地側(cè)臉問道:“花花,你剛剛說要抽我是用皮鞭嗎?”
“……”
“是不是?”
“……”
“是不是嘛。”
“你妹!”
燈火之下,夜深人靜的時候,兔子興言坐在沙發(fā)前,神色一陣的愜意:“明天一切就結(jié)束了,這真是一次愉快的旅行。”
兔子興言自斟自飲微笑自語,目光落在眼前的一份資料上,瞇眼間眸子閃過一絲寒光。
“這些證據(jù),我想明天一定會給王曉雅一個意外的驚喜!”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兔子興言搖頭一嘆:“真是一個漫長的夜晚啊!”
翌日一大早,新聞便鋪天蓋地地席卷整個阿姆斯特丹,引發(fā)了大片的關(guān)注。
“官方特別行動組組長羅米宣布,華夏國畫中毒事件已經(jīng)查明真相,將在王詩古韻舉辦新聞發(fā)布會的現(xiàn)場宣布!”
“市長范迦廉先生確定出席新聞發(fā)布會,副市長范笙克先生應(yīng)邀出席。”
“現(xiàn)在是早上九點,距離新聞發(fā)布會的正式開始還有三個小時時間,但是據(jù)我臺記者目測,匯集于皇家醫(yī)院廣場的民眾已經(jīng)超過了千人,人數(shù)還在增加中,我臺會繼續(xù)關(guān)注。”
“許多民眾非常關(guān)心的五十六位中毒者的情況,據(jù)悉他們都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包括我們的荷蘭貴族慈善家范薩希老先生,現(xiàn)在依舊生死未卜,我想所有人都希望,今天的新聞發(fā)布會,可以將整件事情的罪魁禍?zhǔn)桌K之于法!”
皇家醫(yī)院對面的國際酒店房間,王曉雅透過窗口看著下方匯集得越來越多的人群,神色恬靜,她的身后小神龍正百無聊賴地在床上玩蹦極。
文音音輕輕地推門而進,走到王曉雅的身旁輕地擰眉:“陳祎怎么還沒有消息?”
“早些時候他有消息傳回,說什么飛機延班,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不過他說了,新聞發(fā)布會開始前他可以趕到。”王曉雅道:“他們都準(zhǔn)備好了吧?”
“都在外面集合了。”文音音攤手道:“今天的新聞發(fā)布會意味著事情的最終了斷,如此重要的時刻,我都緊張得睡不著,更別說他們,一個個都頂著黑眼圈呢。”
中午十一點,王曉雅和文音音走出了房間,小神龍優(yōu)哉游哉地跟在她們的身后。
“三小姐!”
“三小姐!”
蘇隨性等人看見王曉雅,急忙迎上前去一臉的擔(dān)憂。王曉雅微笑點頭:“大家都齊了,準(zhǔn)備出發(fā)吧。”
“都不用緊張,今天我們王詩古韻將會打出漂亮的一仗!”文音音笑著握了下拳頭:“大家拭目以待,絕對會給你們一個驚喜!”
待王曉雅率領(lǐng)山河一行人走下去的時候,小涵已經(jīng)在樓下等候,神情也掩飾不住著一絲的緊張。
“走吧。”
接近正午的陽光直照下來,天氣有些炎熱,而王曉雅的出現(xiàn)直接將廣場的氣氛推向一個**。
不少的目光紛紛瞥了過去,并且下意識地讓開了一條道路,讓王曉雅帶著王詩古韻一眾邁步走向前方。
在廣場的最中心,已經(jīng)搭建起一個約莫高出地面一米多的高臺,一排座位。兩側(cè)還有另外的高臺搭起,讓前來旁聽這一次新聞發(fā)布會的各界要員就坐。
王曉雅等人走上高臺,下方的閃光燈頓時不停地閃爍起來,距離新聞發(fā)布會的正式開始還有不到一個小時。
下方已經(jīng)匯集了不下于一百家的媒體記者,整個皇家廣場,不少的特警在陽光的照射下維持著紀律,所有的目光聚焦上來,萬眾聚焦。
蘇隨性等人此刻的心跳不由得撲通加速,今天的結(jié)果,注定是一邊天堂一邊地獄。
王詩古韻可以洗清嫌疑,獲得清白還好,反之自己眾人恐怕就要在這高臺上,在諸多媒體閃光燈小遭到萬眾唾沫所吞噬。
“鎮(zhèn)定點。”王曉雅的聲音在眾人的面前響起,一行眾人上前,各自就席。王曉雅和文音音走到中心的位置,兩人相視一眼輕微一笑,心有靈犀般各朝一邊坐下。
兩人之間,最正中位置赫然還空出了一個席位,這一細節(jié)瞬息被下方的媒體記者們捕捉到,神色紛紛露出了疑惑之意,面面相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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