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大廳上傳起了單正平的獰笑聲音,縈繞不絕,從單夢兒被殺的一刻開始,單正平便宛若墜魔,他無時不刻不想要報復,報仇.
今天終于等到了一個機會,而且自己還可以與孫女聯手手刃敵人,單正平無比期待,甚至此刻的身軀都在顫抖著。
血魔利器加仙人傀儡,縱使是面對強大仙人也有不小的勝算,就算陳祎晉級劍仙,也一定難逃此劫,復仇在望,單正平的神色無比激動。
沙發上,單夢兒面容冷漠如霜,坐下去后一言不發一動不動,只有當單正平提到陳祎兩字的時候,她的眼眸釋放出森寒無比的殺機。
單正平在說著詳細的計劃,劉嘉妮的眸子卻是掠過了一陣復雜,該來的終究要來。劉嘉妮暗嘆了一口氣,在島國,御龍陳祎在她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
如今的劉嘉妮更是已經加入御龍小隊,成為了其中的一員。可是劉嘉妮沒有忘記自己的真正身份,她代表的,是血夜組織,而陳祎注定了會是血夜組織的敵人。
組織要對陳祎下殺手,劉嘉妮早有意料,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那么快。
“派出這么強大的陣容,就只為殺陳祎一人?”劉嘉妮輕地擰眉,堪稱可滅仙的陣容,殺一個年輕天才,未免有些過于勞師動眾了吧。是不是還有另外目標?
“只有陳祎。”單正平正色地開口,同時鄭重地說道:“絕對不能輕視陳祎,據傳,他極有可能已經突破成為一階劍仙了。”
“一階劍仙?”劉嘉妮一驚脫口道:“不可能,陳祎絕對還不是劍仙。”
“你怎么知道?”單正平疑惑問道。
“我幾天前曾見過陳祎,如果他是劍仙的話我肯定可以看得出來。”
“那更好!”單正平大笑眼眸的殺機暴動:“他會死得更快!”
…………
黔中市郊區外的一處莊園。
“將神火石研磨成粉,天山雪蕊,用溫水浸泡十分鐘。”
陳祎的面前擺著一大堆的藥材,這些都是管妃艷這些年來費盡心機收集到的各種珍稀藥材,琳瑯滿目藥香撲鼻。
各種藥材在地球上都極其罕見,甚至有些價值千金,千年人參諸如此類數不勝數。為了醫治弟弟的天絕癥,管妃艷不惜付出了一切。
如果是在進入神靈境地之前,陳祎恐怕會因為這么多的珍稀藥物而產生視覺震撼,但如今,陳祎的認主破碗內的天材地寶,比眼下的不知道要豐富多少倍。
陳祎對著這一大堆天材地寶,絲毫沒有任何異樣神色,這一點讓一直在不停觀察他的管星火等人暗贊不已。
面對著如此之多的寶物,這位年輕的神醫沒有流露任何貪婪之色,這是極其難得的。陳祎的實力更讓他們至今還感覺震撼,留下極其深不可測的印象。
一槍擊敗公孫寂行,只是,公孫寂行的事情讓他們更加迷糊。毋庸置疑,公孫寂行已經成功渡劫成仙,可他為什么要輕易放過管氏一脈?
不僅將圣藥雙手奉還,而且還直接揚長離去,這根本不像是公孫寂行的性格啊!而公孫寂行的這一切改變,也是因為眼前這個年輕的神醫。
由于管妃艷對陳祎的絕對信任,管星火等人也沒有多問一句,所有事情都聽從陳祎的吩咐。
“準備一盆熱水。”陳祎將一切需要準備的事宜都交代下去后,在管妃艷的陪同下走到了一間房前:“不要緊張。”
陳祎側臉看了看管妃艷,她的雙手不知覺間緊攥著,額頭隱隱涔出了汗跡。聽聞陳祎的聲音,管妃艷展顏強笑了一下,眉頭依然緊鎖蹙起。
馬上便要決定弟弟的生死命運了,管妃艷如何能夠不緊張?陳祎是她最后的希望。
站在門口的時候,兩人都可以清晰地聽見里面傳來陣陣痛苦的呻吟聲音,可是當管妃艷打開房門,推門而入的時候,那痛苦呻吟聲音突兀地停了下來,房間內一片寂靜。
陳祎目光投了過去,透過白色的床沿床榻被褥下,一個小腦袋輕輕地探了過來。面容蒼白無色眼眸黯淡無神,他的頭發眉毛都脫落掉光。
皮膚隱隱泛著紫黑色的光芒,血管凸出顯出了幾分猙獰之色,氣息微弱眉頭緊緊地鎖著,可以想象,如今這一個小身軀之內承受著何等痛苦的煎熬。
“姐姐。”男孩的臉龐勉強地擠出了笑容。
管妃艷邁步上前抓著男孩的手:“安天,姐姐來了。”白皙的手掌滿是心疼地撫摸過男孩的臉龐:“痛嗎?”
“一點也不痛。”管安天朝著管妃艷一笑,縱使心中承受著萬般劇痛,可是在姐姐面前,他一直都是男子漢一樣的堅強。
哪怕他只是個九歲的孩子。看著弟弟這般神態,管妃艷禁不住心痛地留下了淚水。
“妃艷,你先出去吧。”陳祎在一旁輕聲地開口:“讓他們把準備好的藥材送進來。”
管妃艷急忙抹去了淚水,安慰管安天一聲:“安天,這位哥哥是姐姐請回來給你治病的,你一定要聽話哦。”
管安天點頭之后,管妃艷便站起來,擔憂地再看一眼,隨即轉身離開了房間,房門關上。
“等會告訴我姐姐結果的時候,你不要說我沒救了。”當陳祎正準備給管安天把脈的時候,管安天突兀地開口了。
陳祎一愣,半會微笑地搖頭:“我從來沒有說過你沒救。”
“可是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明白。”管安天的語氣根本不像是個九歲孩子,他的眼神帶著滄桑,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
“這些年來姐姐給我找來的無數所謂的神醫都束手無策,我只希望姐姐可以過得好一點,我不想讓姐姐傷心。求求你,一定要和姐姐說我不會那么快死。”
“你自己不怕死嗎?”陳祎感覺心靈一陣悸動,不禁問了一聲。
“我不怕,男子漢大丈夫不怕死。”管安天說道:“我就怕姐姐會哭。”
“你姐姐肯定會哭。”陳祎點頭:“但是那是開心得哭。”陳祎的話并沒有讓管安天的眼神升起任何希望,他即使只有九歲。
可是這些年,這種話他聽得太多了,一個個前來治療他的人都頂著神醫的頭銜,可是每一個最終都是無功而返,只騙點錢財和藥物。
“你不相信我?”陳祎瞇起眼,這個小男孩的表情怎么瞞得過陳祎,陳祎突兀開口:“我們打個賭怎么樣?”
管安天怔了下脫口道:“賭什么?”
“如果我治好你的話,你就得聽我的話。”陳祎笑瞇瞇地看著管安天:“前提是你必須配合我的治療。”
陳祎此時只有慢慢引導管安天,這個小男孩明顯已經對自己的病沒有抱任何治療的信心,病人不配合而實施治療的話效果會大減。
“如果我治不好你的話,我就聽你的,你讓我怎么跟你姐姐交代都可以。”
“真的?”管安天突然間睜大了眼睛猶豫半會:“好,我答應你。”
“男子漢大丈夫,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陳祎一笑,這時候房門推開,管妃艷手中端著一盆清水,上面浸泡著千年雪蕊。身后,管星火等人也各自拿著藥物走了進來。
按照陳祎的吩咐將藥物放好后,然后在陳祎示意下離開了房間。
事實上,正如管安天的想法,很多人的內心都不抱太大的希望,畢竟,這些年來的神醫實在太多了。
“把安天的衣服脫掉。”陳祎伸手入口袋內,實際上,已經從認主破碗內拿出了一套銀針,放在床沿前。
有了那個賭約后,管安天倒也配合陳祎,只是目光帶著提醒地看了一眼陳祎,陳祎明白地相視一笑。
兩人的神色讓管妃艷看著有些摸不著頭腦,管安天的衣服被脫開后管妃艷站在了一旁,神色緊張地看著陳祎。
陳祎站在床前,目光望著管安天,眼眸露出自信的笑容:“這些年來你經歷的所謂神醫都不過是庸醫罷了,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是神醫本色。”
話音一落,陳祎手臂突兀地一劃而起,剎那間下方的神針唰唰唰地飛起,縈繞于陳祎的面前宛如一聲龍吟平地而起。
天下第一神針,神龍舞鳳,這一刻神針耀眼。管安天的眼珠子再度睜大了幾分,甚至暫時地忘記了身上承受的疼痛,直視著陳祎。
“這是什么針法?”管安天此時也流露出孩子一樣的好奇。
管妃艷的神色隱隱激動,心中添加了多幾分希望,紅唇輕顫:“神龍舞鳳,竟然是傳說中的神龍舞鳳!”,管妃艷禁地輕攥了下拳頭。
咻咻咻……
神針落下,很快便沒入了管安天的體內,一股氣流在管安天的身體游走著,消除著他身體上所承受的痛苦煎熬,管安天不由得呻吟了一聲。
“安天,馬上運氣順著那股氣流。”陳祎的聲音在管安天的耳邊響起。
管安天出身槍宗,最基礎的運氣之法當然沒問題,立即收斂了心神凝神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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