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飛羽劍宗
清晨，木天恩在劍宗逛了一圈回到茅屋后，對著葉雅欣道：“一座山，茅屋五六兩間，竹林兩三片，唯一像門派的或許就是多了一座護山陣法與一座劍池了。”
昨夜，他們返回的路上就遇到了出宗尋找冷清雪的一行人，兩女兩男，劍宗副宗主和他的三個徒弟，這已經是留在劍宗的所有人了。
他有些理解冷清雪為什么沒向宗門求助了，劍宗副宗主已經氣血枯竭，連行走都已經成問題，三個弟子，都還與楚千尋那丫頭差不多，還沒成年。
之后倒也沒什么沖突，一行返回后，大胖子，就是劍宗的唯一男弟子給他們安排房間后，也都休息了。
“夫君不打算留在這里嗎？”葉雅欣有些疑惑的問道。
“宗上下除去我們就六個人，嗯……加上百里之外的柳村長，七個人。”木天恩比這手指，道：“兩個宗主，冷清雪這個門派的大師姐，另外還有她的三個師妹、一個師弟，這個師弟還是個傻胖子。”
“別亂。”葉雅欣翻了一個白眼，道：“他只是胖而已，哪里傻了？”
“呃，口誤，只是看著有些傻傻的，胖的人看著都有些傻氣。嗯……宗上下就五個弟子，副宗主連站都已經站不穩，估計……宗門主事的就是冷清雪，修為最高的也是她，其它四個弟子都還在煉氣期，年紀也都還，據還都是冷清雪一手拉扯長大的，她才是劍宗實際的掌權者。”
木天恩摸了摸了摸胸口，怕怕的道：“雅欣，我們留下會不會被她穿鞋啊。”
“別調皮搗蛋了。”葉雅欣輕輕搖頭，無奈的問道：“穿鞋是指什么？”
“不喜歡，那我以后注意，至于穿鞋，嗯……反正都是廢詞，明不明白也不重要。”木天恩微微皺眉，他還真想不出穿鞋有什么典故，碰上葉雅欣這種什么詞都講典故的書香女，而他只是一個粗人，有時感覺還是挺尷尬的，道：“我現在有些好奇的倒是那什么氣運反噬，真的靠譜嗎？”
葉雅欣搖搖頭，欠身道：“這個，妾身不懂。”
“妾身不懂，妾身不懂，下次再敢自稱妾身，我就、就，嗯……打你屁股。不懂就不懂嘛，我還會怪你不成。”木天恩不由搖頭苦笑。
“嗯，妾、雅欣記住了。”葉雅欣臉頰緋紅的道。
“好了，其實在村里那樣相處就不錯，何必在乎別人的眼光，再現在也沒外人，自然點就好。”木天恩有些無奈的道。
“嗯。”
“哎——這樣一座茍延殘喘的門派，我的身份，我們所修的功法，不論哪一樣被人知道，這個門派或許就跟著灰飛煙滅了，拜入這樣的門派，感覺就是……”木天恩微微搖頭，道：“算了，我們還是乘早離開這里為好吧。”
葉雅欣輕輕點頭，問道：“夫君擔心留下會害了他們？”
“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就算再修煉幾百年，也無法與圣地、古世家對抗啊，這個門派同樣如此，可氣運之，看不見摸不著……”木天恩微微搖頭，道：“就算真有氣運反噬之，到了如今，飛羽圣地余留的氣運還有多少？三成氣運反噬，璇璣圣地、紫霧海木家，會在乎這點反噬嗎？”
“夫君做主就好，雅欣聽你的。”葉雅欣乖巧的道。
“木天恩，來劍池一見。”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木天恩腦海響起。
“柳宗主叫我了，一起過去吧，也好順道下山。冷清雪，嗯……應該不會將我的事出去。”木天恩拉著老婆道。
“夫君就這么確定她不會出賣你？”葉雅欣似笑非笑的問道。
木天恩點點頭，道：“她是一個高傲的人，不會耍這些手段，關鍵的是，出賣我對她沒什么實質性的利益，反而可能為這個宗門引來無盡麻煩，若是對這個門派有實質的好處，我或許就不會這么想了。”
葉雅欣在心中堅定的道：“夫君，不管為了多大的利益雅欣都絕不會背叛你。”
“呵呵，我是不是太無情了。”木天恩苦澀的道。
“沒有，你這不是無情，若是無情，你也不會相信妾身，也不會擔心會害了這個宗門。只是你還不敢完信任他們。”葉雅欣輕聲道。
“其實，我也曾想過我疑心病那么重為什么會相信你。”木天恩微微搖頭，道：“可我想不到任何理由，認定你就是你，就是沒有理由。”
“這是你一年來過最好聽的情話，比你以前的那些別扭的話好聽多了。”葉雅欣微笑道。
“呃——這不是情話。”木天恩訕訕的道：“我雖然相信你，可是我還是有些事沒有告訴你，也不知該怎么告訴你。”
“你自己留著吧，若是想，就想好了再告訴我吧。”葉雅欣俏皮的道。
……
“子見過柳宗主”來到劍池旁，木天恩對著坐立在輪椅上的背影抱拳道。
“見過冷仙子。”又對著冷清雪道。
葉雅欣微微欠身，就立在他的身旁，并未話。
冷清雪將老人的輪椅轉過，老人看著木天恩的眼睛，輕輕笑道：“子，這可不像我大哥的你啊，他信中你是一個視規矩如糞土的人，到了我這里，怎么倒講起規矩起來了。”
木天恩躬身道：“入鄉隨俗罷了，鄉村淳樸，沒多少人講規矩。”
“在村里不講規矩，在這里循規蹈矩。”老人摸了摸胡須，拖著蒼老的聲音問道：“那么你的性是什么？老朽要聽的是你真實的想法。”
“性？”木天恩眉頭深深皺起，很快就出現了幾滴汗珠，許久后，他長嘆一口氣，道：“忘記了，走到現在，似乎已經只是為了活著，生存不易，不過隨波逐流罷了，每個世界都有它的游戲規則，而我不是制定規則的人。”
“那么，你是想做制定規則的人嗎？”老人嚴肅的問道。
“制定規則，誰都想成為那個人，我也不例外，但縱觀古今，有幾人能夠做到，特別是在已有既定規則的環境下，想要成為制定規則的人，還必須打破原有的規則，就更是難上加難，除非原有的規則已腐朽不堪，可那不僅靠人，還需勢。”木天恩恭敬的道。
“遠了，你的這些或許對，可這不是老朽想要知道的。”老人摸著胡須，淡淡的道：“我想知道的只是你的性，心，或者你現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追求是什么？”
“與老婆平靜的生活，就是我現在最想做的事，也是我的追求。”木天恩恭敬的道。
“老婆？”老人有些疑惑，隨即看向葉雅欣，也就想通了，繼續問道：“那么，若是有人阻止你與老婆平靜生活呢？你會怎么做。”
“殺了他，不，我不能殺人，很多人都不能殺，怎么辦，怎么辦……”木天恩念叨著，額頭汗水滾滾滑落。
“你為什么不能殺人？”老人快速的問道。
“可以殺，有些人可以殺，遇到過一個，他被人道之力排斥，可殺。”木天恩滿頭大汗，念叨道。
“阻止你追求理想的人為何不能殺，為何不能殺阻止你與老婆平靜生活的人，咳——咳——”老人急促的問道，他的額頭此時也露出了幾滴汗水。
“不能殺，殺了處罰很重，處罰、處罰很重，會、會失去自身某種能力，可能、可能……”
“天恩，天恩、你怎么了。”葉雅欣覺得不對勁，輕搖木天恩，隨即望向老人，惡狠狠的問道：“柳宗主，你到底對天恩做了什么？”
“可能會失去什么？”老人繼續問道。
“可能會失去聽覺、視覺、視覺……視覺……”道這里，木天恩雙目紫光一閃，緊繃的身體一松，身體像是虛脫一般坐到在地。
“天恩，怎么樣了？”葉雅欣緊張的將他扶起，擔心的問道。
“沒事。”木天恩搖搖頭，也僅僅是剛才的一瞬感覺像是力道放空罷了。
“噗——”老人一口鮮血噴出，臉色蒼白如紙。
“師尊。”冷清雪有些擔心。
老人輕輕擺手。
“柳宗主，我敬你是長輩，可你也要注意長輩的身份，別讓我不把你當做一個老人。”木天恩憤怒無比，既然不知不覺就中招了，這是什么手段？一般的**手段有紫蘭在，基是不會中招的。
“再破敗的門派，它的前身也是圣地啊。”木天恩心中有些恐懼的想道，憤怒也瞬間壓下，若是方才是在生死對決中，他不知已死過多少次了。
“柳宗主，子告辭。”木天恩隨意抱拳了一句后，拉著葉雅欣緩緩朝山下走去，心中警惕無比，隨時準備著反擊。對這樣一個門派他已經不敢多留了，否者必然是什么秘密都保不住。
“咳——咳——等等，木天恩。”老人咳嗽兩聲，道：“老朽并無壞心，想了解下一任飛羽宗主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并沒有什么錯吧，”
“柳宗主笑了。”木天恩了一句后，繼續拉著葉雅欣朝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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