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接近小目標

    一抹炫目的彩色神芒從原礦中沖出，將整個賭石場都映得晶瑩燦爛。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看著人頭大小的原礦，連眼都不愿眨一下。

    這樣的情形，是從沒有發生過的，最起碼在這邊陲州郡沒有聽聞過。

    就算是修緣大師也有些手足無措，立刻以眼神看向姜冥。人群中的目光也同時看向他。

    “都看我做什么呢？我可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一個啊。”姜冥頗為無語，但他大概明白可能是這些人也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了吧。

    所以，他微微點頭，道：“繼續。”

    “是。”修緣深吸一口氣，繼續操刀。

    “噗——轟、轟……”一聲脆響，整團原礦轟然化為了碎屑，散落而下轟擊在地面，發出震天響聲。

    此時，姜冥的道界發源自發運轉，很快，他的道界中出現了一絲彩色氣息，但彩色氣息還沒有靠近法源，煉天神館瞬間移動，靠近這些彩色氣息后瞬間吞沒吸收。

    神棺表面，一些紋理若隱若現，很快有隱沒消失不見。若非姜冥一直在注意，估計會以認為是錯覺。

    “什么都沒有！”

    “既然什么都沒有！？”

    “怎么會什么都沒有？？”

    人群中立刻沸騰，顯然對這個結果顯然是不能接受的。

    姜冥自然也是如此，額頭已經開始冒出冷汗，合著他全部身家就買到了幾口彩色的源力嗎？

    他起身，走到滿地的原石前，這些原石每一粒都成規則的球體，每一粒的體積也都如同米粒一般，他拿起一粒查看，這沙粒除了重之外，并無源力，亦無靈力。

    他苦澀的看著修緣，有些沙啞的問道：“這些是什么？”他自己也沒有發現他現在的聲音有些不正常。

    “哎——”修緣長嘆一聲，表示理解，道：“原石廢料，原礦提煉出源力后剩下的就是這東西，凡是有內蘊的原礦中都有這東西，這塊原礦曾經或許養出了源液等東西，但或許隨著時間流逝已經消散。”

    如今結果已經很明顯了，開出了一塊空礦，若非這塊原礦價格太高，他都懶得解釋了。

    賭石，一瞬天庭、一瞬地獄，不外如是，輸不起就別賭好了，修緣心中腹誹，但并沒有說出口，畢竟對方消費了十五斤源液，這里面，他也是有提成的，自然不會對姜冥出言不遜。

    姜冥嘴角不由無規律的抽動，片刻后，深吸一口氣，直接走出了，輸了就是輸了，他不是輸不起的人，再說，或許他沒有輸，煉天神棺要的或許就是一開始就散出的彩色源力。

    是的，這種源力很特殊，一般的源力都是無色的，就算神念也探查不到，唯有在道界中被壓縮后才能看到黝黑之色，而剛才出現的彩色氣息能夠進入道界，自然也是源力。

    他輸了，也沒有輸，這場賭或許并非屬于他，而是屬于煉天神館，至于神棺吸收了這彩色的源力有什么用，就不是他現在有心思思索的事了。

    仇顏老道默默跟隨在他身后，想要出言安慰，但也不知該如何出口，十五斤源液的靈珠，將他賣了也不夠，關鍵的是，來賭石，還是他建議的，甚至他自然的忘記了他為天石坊拉客該有的提成。

    坊內的人也只是默默注視著他離開的背影，并沒有出聲，所有人都沒有出聲，這或許就是賭徒之間的尊重，此時，無言勝過萬言。

    黑羽掌柜臉色也有些發苦，鎮店之寶既然是一塊廢石，這傳出去對石坊的影響可說是致命的，他已經從人群中看到了許多懷疑的目光，而且多數都是常客。不用想，他也知道，這件事一傳開，石坊的生意必然一落千丈。

    一開始的彩色氣息，顯然已經別淡化了，或者所有人都將其拋在了腦后，畢竟，一些彩色的光暈并不能代表什么，一枚三輪鏡放在陽光下也能射出彩虹不是。

    當然，姜冥除外，他接受了只開出一團彩色源氣后，思索的就是彩色源氣到底是什么？或者是在自我安慰的認為這彩色源氣是無價之寶，價值遠遠超過了十五斤源液，只是他不識貨，這里的人都不識貨罷了。

    嗯，別說，這樣想著，他心中舒服多了，身體的頹廢也在一瞬一掃而光。

    人群中的賭客露出贊賞的目光，是的，他們就佩服輸了也還能昂頭挺胸的人，人生本就是一場賭博，勝不驕敗不餒才能走得更遠。若僅因輸了一次就一蹶不振，那不管現在境況如何，以后終歸是廢物一個，因為沒人一生中都不會遇到挫折。

    “咚、咚……”煉天神棺又不安靜，連續的撞擊了兩次道界壁壘，不同的是，這次似乎只是隨意撞擊，并沒有對姜冥造成任何困擾。但他的腳步還是不由一頓。

    “公子……”仇顏老道輕呼，這又是怎么了。

    “似乎還可以試試。”姜冥輕松一笑，轉過身，幾步來到修緣大師前，道：“大師，這些廢料你們還要嗎？”

    “你想要就拿走吧。”黑羽掌柜無所謂的說道，廢礦處理還是挺麻煩的，這小公子想要，自然可以隨意。帶走廢礦的顧客也并非罕見，賭石輸光的許多人也會不死心的將自己開出的廢礦帶走，是和原因，不言而喻。

    “也就是這些廢礦現在算是我的了，對吧？”姜冥再次問道，他不得不問清楚，因為他覺得這些廢礦中應該還是有東西的，否者除了今天外從來不曾動過的煉天神棺為何撞擊道界壁壘呢？

    “又是一個不死心的家伙，拿去，是你的了。”黑羽不耐煩的說道，這樣的賭客，他理解，但厭惡。贏了歡天喜地，輸了哭爹喊娘，這怎么都不討喜。而且，這會兒他也煩著呢？

    如此，姜冥放心了，隨手從修緣的手中搶過了黝黑的小刀。然后，快速剝離一粒粒的砂礫，嗯……或者不是剝，他直接是將廢料砂礫切為兩瓣。

    修緣并不感覺意外，反而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不死心切廢料的賭客也并非單例。

    “瘋了！”

    “真的瘋了？！”

    ……

    “公子，別找了，廢料中不會有任何東西。”仇顏老道傳音道。當然，他現在已經忘了他傾家蕩產時也是這種情形了。嗯，他之前拿給姜冥看的那就是廢料，沒錯，就是賭石開出的廢料，沒有價值的廢料。

    “輸不起的家伙，散了散了。”

    “我的原礦還沒切呢？”

    “走，看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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