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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霞臺(tái)上。
無咎依舊是雙腳踏著劍芒,天神下凡般當(dāng)空傲立。
在他的腳下,則是數(shù)十張神情各異的面孔。
靈霞臺(tái)的峭壁一側(cè),天水鎮(zhèn)的眾人只覺得眼花繚亂,又各自惶惶不安,或者無所適從。
那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逞強(qiáng)斗狠不,又出言訓(xùn)斥四大長老與眾多的前輩高手,接著拿出靈霞山的門主令牌,隨即又匪夷所思般地御劍騰空。難怪他自稱仙門鬼見愁,天曉得他還會(huì)折騰出什么名堂!
懸崖的一側(cè),玄玉、玄水與十?dāng)?shù)位筑基高手同樣是愣在當(dāng)場;而妙源、妙山愕然之余,眼光狐疑;妙閔、妙尹則是面露喜色,又有些難以置信。
那人手中的令牌,竟然與靈霞山的門主令牌一模一樣。而隨著妙祁門主的下落不明,令牌也早已不知去向。誰料百年之后,那塊令牌再次橫空出世。
妙閔凝神片刻,忍不住出聲問道:“那正是妙祁師兄的令牌,他人在何方?”
他身旁的妙尹長老像個(gè)書生,瘦弱文靜,搖了搖頭,幽幽笑道:“我的那位老師兄,他還活著,呵呵……”
妙源與妙山換了個(gè)眼神,相互間有慌亂與驚詫在交替閃現(xiàn)。
妙源稍作沉吟,轉(zhuǎn)而昂首叱道:“無恥輩,膽大妄為,竟以假冒的門主令牌行騙,老夫今日斷然饒你不得!”他大袖一揮,靈霞臺(tái)上頓時(shí)威勢橫卷而寒意彌漫。
在場的玄玉、玄水等筑基高手唯恐殃及自身,四散而去,踏劍騰空,隨即又在百丈之外擺開陣勢,眨眼之間已將靈霞臺(tái)的上上下下給圍了一個(gè)水泄不通。
妙閔猛然回頭看向妙源,急忙阻攔道:“妙源師兄,還請(qǐng)三思而行!”
妙尹拈著黑須,幽幽道:“依我看來,那位年輕人手中的令牌并無虛假,倘若不分青紅皂白加以問罪,妙祁師兄歸來之時(shí)又該如何交代?觸犯門規(guī)倒也罷了,只怕我仙門就此大亂而不復(fù)存焉!”
妙閔深以為然,不容置疑道:“此事莽撞不得,且查明真?zhèn)沃笤傩袥Q斷。否則的話,我決不答應(yīng)!”他身旁的妙尹微微頭,往前一步并肩而立。淺而易見,兩人同進(jìn)同退。
妙源神色遲疑,拈須沉吟。
妙山卻是吹胡子瞪眼,滿臉戾氣:“妙閔,你以為修至人仙的境界,便可為所欲為?”
妙閔擺了擺手,正色道:“此話差矣!事關(guān)仙門的生死存亡,身為靈山弟子責(zé)無旁貸。即便修為不濟(jì),人也未曾后退過半步。”
妙尹微微一笑,不無嘲諷:“有人不愿看到門主師兄活著歸來,惡意阻攔也是在所難免啊!”
妙山臉色一僵:“你胡八道……”
妙源默然片刻,忽而出聲打斷道:“便如妙閔所言,查明了緣由之后再行處置不遲!”他抬起頭來,命道:“狂妄的子,給老夫落地回話!”
無咎猶自凌空而立,只是身形有些搖晃。他再次施展起不倫不類的御劍術(shù),迫于情急無奈,雖然看起來很唬人,卻依然難以持久。而他還是咬著牙高舉令牌,頗有孤注一擲的架勢。不消片刻,果然等來轉(zhuǎn)機(jī)。他暗暗松了口氣,直至墜下身形,雙腳才將落地,一黑一紫兩道劍光倏然回歸體內(nèi)而消失不見。
妙源的細(xì)長雙眼猛然睜大,又隨著劍光的消失而瞇成了一線。他看了看左右的眾人,出聲道:“無咎,老夫問你話來,且如實(shí)作答,敢有半句欺瞞,必將遭到嚴(yán)懲……”
與此同時(shí),在四周半空中的十余道人影各自踏著劍光落在靈霞臺(tái)上,依舊遠(yuǎn)遠(yuǎn)圍成了一圈,顯然還是有所戒備。
玄玉的臉色陰沉,頗顯郁悶。既然長老們親手接管此事,他也只能袖手旁觀。而他很是錯(cuò)愕不解,僅僅短短的三年,那子已是今非昔比,不僅有了一身強(qiáng)大的修為,還在仙門中闖下了好大的名聲。尤為甚者,那塊門主的令牌又是從何而來?
無咎抓著令牌,沖著四周晃動(dòng)了下,接著又看向手中,像是在端詳著一塊保命符,不無感慨地?fù)u了搖頭:“諸位長老但有所問,在下定當(dāng)知無不言而言無不盡!”他抬眼一瞥,眼光在妙閔與妙尹的身上一掠而過。
妙源一手背后,一手拈須:“嗯,那老夫問你,你的令牌從何處而來?”
無咎坦然道:“家?guī)熕?zèng)!”
妙源遲疑道:“令師何人?”
無咎脫口而出:“還能有誰,祈散……祁老……啊不,家?guī)熌遂`霞山門主,妙祁老前輩!”
他與祁散人沒大沒,往日叫順了口,如今差口誤,只想給自己一耳光。已然到了如此境地,還敢胡扯,只要錯(cuò)半句話,必將自討苦吃啊!
妙源微微愕然,禁不住再次看向左右。
妙山喘著粗氣,神情凝重;妙閔與妙尹同樣是屏息凝神,像是有所期待。
妙源冷哼了一聲,繼續(xù)出聲:“據(jù)我所知,門主師兄從不收徒,緣何又對(duì)你青睞有加,此事不合常理!”
無咎聳聳肩頭,委屈道:“在下也是懵懂啊!奈何家?guī)煴破忍酰坏们鼜模 ?br />
妙源又問:“門主他人在何方,為何不返回仙門?”
無咎想道出實(shí)情,而話到嘴邊又改了口:“家?guī)熕]關(guān)在即,難以脫身!”
妙源繼續(xù)問道:“門主既然傷重閉關(guān),又是何時(shí)收你為徒?”
無咎念頭急轉(zhuǎn),很憤怒的樣子:“誰家?guī)焸兀亢说滥兀∷先思以谌曛笆盏茏訛橥剑阋咽堑叵珊笃诘男逓椋缃褙酱]關(guān)修至天仙境界,來日成為九國第一人不作二想!”
“他……地仙后期?”
妙源好像是難以置信,暗噓了一聲。
妙山的臉上堆滿了陰霾,心事重重的樣子。
而妙閔兩眼微閉,神色不明。妙尹低著頭,笑意莫測。
靈霞山的門主終于有了下落,竟是讓人歡喜也讓人憂愁。
歡喜的緣由,不言自喻。妙祁門主依然活著,并成為一位地仙后期的高手,或許還將成為天仙境界的絕高手,靈霞山亦將隨之水漲船高,領(lǐng)袖九國仙門指日可待。而憂愁的緣由,卻無從揣測。
“家?guī)熁蛟鴤兀瑓s因禍得福,就此窺破機(jī)緣,修為突飛猛進(jìn)。此乃家?guī)熡H口所,他老人家從不妄言!”
無咎將幾位長老的神情看在眼中,信誓旦旦道:“家?guī)熕寄钕砷T,放心不下,便讓弟子率先返回,給諸位師叔道聲平安!”
他起初字字斟酌,吞吞吐吐,此時(shí)已是滔滔不絕,更是順理成章喊出了師叔,隨即理所當(dāng)然又道:“在下雖是掌門弟子,終究屬于晚輩,愿在諸位師叔的鞭策之下,為我靈霞山的日漸昌盛而奮發(fā)有為!”
掌門弟子的身份,形同半個(gè)門主,地位堪比長老,乃是仙門之中舉足輕重的存在。他的此番豪言壯語雖然有些投機(jī)獻(xiàn)媚,卻也合乎身份!
妙源眼光閃爍,微微搖頭:“你空口無憑,老夫又豈能信你!”
妙山隨聲附和:“師兄所言有理!門主的下落與仙門的傳承,非同可,斷然不能容他妖言惑眾,當(dāng)予以重懲!”
無咎急忙抬手一舉:“我有令牌在此,誰敢放肆?家?guī)煶鲫P(guān)之后便將返回仙門,諸位便不怕他老人家雷霆大怒?”
妙源呵呵冷笑了兩聲,不以為然道:“你的令牌真假未知,所言為時(shí)尚早。”他話音未落,雙袖甩動(dòng),一道雄渾的法力霍然而出,轉(zhuǎn)眼之間已將數(shù)十丈的方圓盡數(shù)籠罩。他又是抬手一抓,口中輕叱:“且將令牌交由老夫甄別一二,拿來吧……”
無咎察覺上當(dāng),為時(shí)已晚,只覺得周身上下驟然一緊,所持的令牌脫手而去。
妙閔大為意外,急聲道:“師兄,不得傷他……”
妙尹也是頗為不滿,輕聲抱怨:“如此對(duì)待掌門弟子,很是不妥啊!”
妙源抬手抓住令牌,凝神查看,似有詫異,隨即拂袖一甩,竟是將令牌收了起來,這才眼光一斜,沖著妙閔與妙尹道:“兩位師弟稍安勿躁!他若真是掌門弟子,我又豈敢動(dòng)他分毫。不過……”他話語一轉(zhuǎn),接著又道:“真假如何,唯有妙祁師兄返回靈山之后方能水落石出!”
無咎掙扎了下,已是行動(dòng)無礙,頓時(shí)怒道:“還我令牌……”
妙源卻是淡然一笑,慢條斯理道:“門主令牌并非玩物,且由老夫暫管。而你大鬧古劍山,濫殺無算,惡名累累,為仙道所不容。請(qǐng)你交出搶來的神劍,以彌補(bǔ)你闖下的禍端!”
妙閔有心句公道話,卻又沖著身旁的妙尹搖了搖頭。妙尹報(bào)以苦笑,默默嘆了一聲。
妙源長老強(qiáng)橫如斯,用意不言自喻,既然被他占了先機(jī),別人難討便宜。所幸他有所顧忌,倒還不至于傷了那個(gè)無咎。至于接下來又將怎樣,只能靜觀其變。
而那塊門主令牌,乃是無咎唯一的憑借,否則莫立足仙門,想要保住性命都極為艱難。如今妙源不僅搶走他僅有的護(hù)身符,還逼迫他交出神劍。在對(duì)方的眼里,他除了接受擺布之外而再無出路。
這才是心機(jī)手段,這才是老辣狡詐。即使強(qiáng)取豪奪,也是如此的冠冕堂皇!
無咎愕然當(dāng)場,禁不住后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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