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辛然不由自主地罵了一聲,險些站起身。rg
“保持軍姿,不要亂亂動!”窮純狐儷同張了塵不約而同地、低聲對辛然進行嚴厲喝叱。
辛然盡管沒有站起身,卻是坐立不安地伸長了脖子,極力向主席臺上那個光芒四射的麗人望去。
“不要亂動!怎么這么激動,你認識撒丁丁嗎?”窮純狐儷滿面狐疑地悄聲問辛然。
辛然顧不上理會窮純狐儷,呼吸急促,一臉復雜地用力看向那個身影,想要盡力看清她的模樣。
辛然沒法不激動。原則上,這個撒丁丁,如果是他記憶里那個人的話,那可是他名義上的媳婦。
十二年前,也就是辛然剛剛三歲的時候,辛然家里來了一位名叫撒丁丁的回鶻少女,父母令他稱其為姐姐。就這樣,辛然在七個親姐姐之外,又多了一位金發碧眼充滿異域風情的“胡人”姐姐。
撒丁丁的父親撒向東,是從西域大陸的大什國,不遠萬里來風口鎮做生意的大商人。不敢富可敵國,卻也富可敵城。風口鎮部的財富加到一起,也不一定能比過他。
撒向東安下身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邪鎮長,要同他攀親。將自己十五歲比辛然大一輪的女兒撒丁丁,許配給辛然做媳婦。
風口鎮的習俗,是有娶大媳婦,納妾的規矩。男孩子從就訂一門比其大五六歲或者七八歲的媳婦,早的十三四歲完婚,晚的也不超過十六歲。等到男子三十歲之后,再納十幾歲的姑娘為妾。并且納妾也不限數量和年歲,這對男人的一生來,是再幸福不過的事了。
一般情況下,女子比男子大八歲,也就頂天了。像撒丁丁這樣比辛然大一輪的,還從來沒有過。并且,撒丁丁還是來自西域的回鶻族姑娘,盡管長的美妙可人,卻不能不讓邪鎮長同毒手觀音顧慮重重。
然而,俗話,有錢好辦事。撒向東別的沒有,就是有錢。一堆堆的金銀財寶砸下來,不但把邪鎮長給砸暈了,就連一向精明能干的毒手觀音,也被砸蒙圈了,倆人稀里糊涂地就答應了這門親事。
從此以后,撒向東以鎮長親家的名義,在風口鎮混的是風生水起,被風口鎮人暗稱為二鎮長。
四年之后,撒丁丁年滿十九歲時,邪鎮長又一次被親家撒向東,用金錢給砸蒙,千方百計、在撒向東龐大金錢的幫助下,為撒丁丁取得一個保送進鬼風界的名額。
邪鎮長的算盤打得不錯,九年后,撒丁丁從鬼風界出來,兒子辛然也年滿十六歲了,還不耽誤完婚。不料想,撒丁丁進入鬼風界不久,撒向東便以回家探親之名,溜之大吉,從此黃鶴一去不回還了。
幾年之后,就在邪鎮長同毒手觀音,準備給兒子另外結一門親的時候,遠在西域的撒向東,給邪鎮長同毒手觀音來了一封信,聲稱:想繼續做親家也成,必須讓辛然加入他們回鶻族。因為,回鶻族的習俗,男人可以娶外族的媳婦,女人不能外嫁。
這一下,沒把邪鎮長同毒手觀音的鼻子氣歪到后腦勺上去。讓兒子改信“回鶻”教,比倒插門還狠。這根就是賴婚嘛!這時,兩口子終于明白,人家根就是沖著讓女兒進鬼風界來的,可明白了也晚了。
一來二去,辛然已經十多歲了,邪鎮長同毒手觀音下決心,要給兒子再結一門親。不料想,回頭一看,風口鎮合適的女孩子,基上都名花有主了。剩下的不是歪瓜裂棗,就是有這樣或那樣的毛病。
而此刻,辛然紈绔的大名,也開始漸漸遠播。即使是周邊城鎮有那么一兩個合適的,也因為辛然的紈绔之名,被人家女方婉拒。不知不覺間,還不到十五歲的辛然,竟然成為風口鎮唯一的“大剩男”!
這讓風口鎮的鎮長同鎮長夫人毒手觀音,情何以堪?
由此一來,撒向東這個罪魁禍首,鎮長同鎮長夫人鞭長莫及,撒丁丁便成為他們口誅筆伐的對象。
在鎮長和鎮長夫人的口中,撒丁丁是十惡不赦的妖女,是辛家的千古罪人云云,辛然都耳熟能詳。
對于這樣一個耳熟能詳的名字,突然出現在耳際,辛然能不激動,能不歡呼雀躍地確認一下嘛。
然而,距離有點遠,辛然脖子都伸長了幾寸,也沒有看清楚這個撒丁丁,是不是那個撒丁丁。
辛然只看到,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穿了一件橙色獅皮軍裝,斜佩著一條黑色的綬帶,左手捧著一柄銀鞘寶劍,上前敬禮。
盡管撒丁丁的頭發隱藏在高冠之中,面目模糊,但辛然還是影影綽綽感覺到,這個撒丁丁就是那個撒丁丁。
想不到,才八年的時間,她已經進入筑基期,并且還混上監察司的司長,當真是虎父無犬女。
辛然正百感交集地感嘆不已,驟然間,感到到撒丁丁目光如刀般地刺了他一眼。
不能吧,少看不到她的眼睛,她的目光怎么會刺到少呢?
辛然不自覺地一哆嗦,脖子縮了一下。
啊,辛然腦子略微一轉,恍然大悟。人家是筑基人士,目光自然要比自己敏銳。自己看不清楚人家,人家能看清自己,再正常不過了。
乖乖,這個娘皮,不會殺人滅口吧?辛然驟然打了一個寒戰,渾身冒冷汗。
太有可能了!她老爹能賴婚,她為何不能殺人滅口呢?家學淵源一脈相承,狡父無傻女啊。
她現在貴為監察司長,將來前途無量。若是突然冒出自己這么一個紈绔丈夫,會是什么場景?
換成是誰,也得殺人滅口,將禍患消滅于無形之中。
完了完了、、、、、、慘了慘了、、、、、、命難保、、、、、、
辛然心驚膽戰,冷汗如瀑。急忙低下一向高調的頭,恨不能將頭插進褲襠里,不被撒丁丁注意到。
“熊孩子,你認識撒丁丁監察司長?”張了塵悄聲問。
窮純狐儷卻眼珠子一轉,恍然低聲道:“哦,聽撒司長也是從風口鎮保送上來的,你肯定認識。”
“不不不,俺不認識她。俺從到大,從來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根就不認識幾個人、、、、、、”
辛然變聲變調地胡言亂語解釋道:“這娘們得有三四十歲了吧?大概她進這里來時,俺還沒出生呢,怎么會認識這樣大的大老娘們。肯定不認識,絕對不會認識,沒有可能會認識,你們是不是?”
張了塵看了窮純狐儷一眼,搖搖頭不再言語。窮純狐儷卻若有所指地笑道:“認識就認識,不認識就不認識,你慌亂什么?害怕什么?倘若是怕認識她,那就要提起褲子就不認賬,打死都不認!”
“對對對,就是提起褲子就不認、、、、、、不對啊!少我根就沒脫褲子,干嘛要提起來才不認賬?這話是怎么的,這賬是怎么算的、、、、、、”辛然有點啼笑皆非地嘀咕。
張了塵同窮純狐儷仿佛吃了哈哈屁一樣,險些放聲大笑。都竭盡力地壓抑著,渾身顫抖地吃吃壞笑。
兩個人的抖動,引來周邊的側目。更加令臺上撒丁丁的目光,向這邊刺來。
“天靈靈,地靈靈,過往的神仙快顯靈!千萬不要讓那娘皮發現我、、、、、、”
辛然急忙正襟危坐,眼觀鼻、鼻觀心地胡亂念起八卦咒語,求神仙保佑,不被撒丁丁注意到自己,以免被她盯上,來個謀殺親夫、殺人滅口。
坐在辛然兩邊的窮純狐儷同張了塵,卻是美目飛傳,更加確定,辛然這個熊孩子同撒丁丁有故事!只不過,不能確定,他們之間到底有什么故事。撒丁丁進入鬼風界都七八年了,那時的辛然,是個實實在在的屁孩兒,他們之間,會有什么樣的故事?肯定不會是提褲子不提褲子的故事。
張了塵同窮純狐儷,盡管都是才女,但打死她們也想不到,相差一輪的倆人會是那樣的故事。
撒丁丁的歡迎致辭,非常簡單明了。辛然三人的八卦還沒完,撒丁丁已經回到座位坐下了。
接著,是天才監的人致辭。天才監的人最后,透露了一個讓場歡呼雀躍的消息。
三個月之后,帝國的鐵血軍團、九大仙洞、三大圣院,以及藥皇谷等頂級修煉圣地,會前來鬼風界挑選學員。大約要挑選五百人左右,希望廣大學員們,時刻準備著,爭取被光榮地錄取。
鐵血軍團,是直屬于東圣大帝的近衛軍,俗稱是羽林軍中的羽林軍。做為習武之人,能進入到鐵血軍團之中,那可是最高榮耀。不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卻也是一人參加,光宗耀祖。
進入鐵血軍團,是軒轅大帝國,每一個熱血青年的夢想。
能進入九大仙洞、三大圣院修行,更是絕大多數修行者夢寐以求、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望。
至于進入藥皇谷,更不是一般的修行者所能夢想的,這需要特殊煉藥天賦。
鬼風界主城鎮沙城,大約有十三萬人,另外八個探險區,各有一萬人。而這八個探險區的八萬人,都是煉氣九品和筑基人員。五百個名額,恐怕八個探險區就得占得百分之九十以上。眼下在主城里的十三萬人,能爭取到五百名額的百分之十的名額,就算是燒高香了。即便如此,也讓場一片沸騰。
如果能爭取到一個名額,即使不能是萬里挑一,也差點不多了。那可真是天才中的天才,妖孽里的妖孽!這是多么大的榮譽,能不讓人熱血沸騰?
接下來,照例是大比武,相當于是匯報演出。
然而,不管是生龍活虎的精彩,還是硝煙彌漫的壯麗,或是神出鬼沒的玄妙、驚心動魄的神秘,都提不起辛然的興致。辛然此刻,一心一意想的就是如何保命。辛然目前堪稱是內憂外患、內外交困。
外有合理打劫的虎視眈眈,內有“嬌娘子”別有用心的窺視。
辛然可還清楚地記得,當年,在他能夠出入南宮老人的秘境之后,撒丁丁是如何絞盡腦汁,向他打聽秘境中的秘密的。盡管當時被他裝傻充楞給蒙混過去了,但不代表這個娘皮,會忘記往事。
當時,娘皮拿他沒有辦法。現在時過境遷,沒有了父母的保護,誰知道這個娘皮,會干出什么樣的罪惡勾當?
幾十個時辰,在辛然愁苦的冥思苦想中,悄然過去。直到那個紫色燈籠般的太陽,快要落山了,辛然也沒有想出什么好辦法。
最后,只能是一咬牙,暗暗罵道:“娘的!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走一步一步吧、、、、、、”
眼下,只能是盡快地修煉,竭盡力提高自保的能力,盡可能地躲避這些內憂外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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