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公孫大娘沉吟一下,訕笑道:“青云,你也知道。俺除去修煉和燒菜,別的全不懂。你看著安排就是了。”
“那好吧。”百里青云笑道。
“哎,青云,可不能上頂峰去。你就給俺找個離內院最近的地方,俺閑了,還得給丫頭們燒菜吃呢。她們都是吃俺燒的菜長大的,別人燒的菜,吃不下!”公孫大娘想起這事來,趕緊吩咐。
“明白!”百里青云笑著點頭。
“宮主,緊急警迅!”一個師爺模樣的人,匆匆忙忙進來稟報。此人是太一宮專管生意買賣的師爺。
“老祖好!”師爺見到公孫大娘,趕緊問候。
公孫大娘沖來人略微點下頭,便不再理會,一門心思,都放在自己的開山弟子辛然的身上。
“逼陽先生,這是軒轅千秋師叔,是公孫老祖的開山大弟子。”百里青云指著辛然,一絲不茍地介紹道。
“軒轅師叔好!”復姓的逼陽師爺急忙上前,認真地給辛然施禮。
“免了!”辛然派頭十足地一揮小手。
“老祖,您要不要一塊聽……”
“罷了!你們忙正事吧!俺帶徒弟出去轉轉。”公孫大娘不等百里青云把話說完,便急忙打斷他,拉著辛然向外走。邊走邊招呼:“瘋丫頭們,跟俺一塊玩去!”
“老祖,小師叔走好!”百里青云恭敬地送出。
“走,跟上,找機會耍戲耍戲他!”百里芙蓉咬牙切齒地低聲對小伙伴們說。
“走!”幾個丫頭不懷好意地跟出去。
“宮主,剛剛接到警報。太白國于日前攻陷沙泉關,靖州淪陷。據說,是靖州大軍主軒轅承斌,因尋找兒子擅離職守,致使邊關失陷。軒轅軍主已經被二線大帥鎖拿,即日解往帝都。我宮在西面的生意,大受影響……”
“你等等,”百里青云大吃一驚,打斷師爺的話,向外望了一眼,沉吟道:“這下可糟了!軒轅承斌之子,剛剛拜入公孫太上長老門下。這個麻煩可不小……”
“就是剛剛出去的軒轅小師叔?”師爺驚疑地問道:“這么說,軒轅軍主就是為了尋找此人,才擅離職守,丟了沙泉關?這個麻煩實在是不小!若是軒轅軍主事情嚴重,被問個大罪。對我們太一宮的牽扯,肯定不淺。宮主,要不要將消息告訴他?”
百里青云思索道:“別急!先不要聲張。讓我好好想一想,這事到底怎么辦。他雖然地位尊貴,便畢竟還是一個孩子,怎么能承受得了這么大的變故?!暫時先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通知咱們在帝都的人,仔細訪查軒轅軍主的動靜。無論是什么消息,都要盡快傳遞回來!咱們得謀定而后動,才能不被動!”
“是!”逼陽師爺應聲而去。
深秋的山野,到處是殘紅落黃,仿佛是大戰后的沙場,隨處散落著慘烈的收獲。
太白山拔仙坪上,百里蓮花、百里芙蓉、賓牟笑紅、薄野若蘭四人,各拿著一打彩色紙,向谷中丟去。她們說,要給小師祖表演法術。搞的辛然莫明其妙,暗暗警惕。
公孫大娘則笑吟吟地說道:“幾個傻丫頭,這時玩這個,不是時候。”
幾個丫頭卻不理睬公孫大娘,繼續起勁地拋擲。
辛然眼看著一張張彩紙,彩蝶一般地翩翩起舞著飛向谷中,越發迷惑不解。辛然不知道,在太白山上,有一種飛燕銜表的奇觀。
每年的暮春,以至仲夏時節,便會有眾多的香客,站在拔仙坪上求神祈福,向深不可測的槽谷里拋撒黃表。黃表飛飛揚揚久久不落,便會有飛燕飄然而至,銜之而去。更為玄妙的是,有的黃表拋出后,不但不降落,反而向上飄升,高出坪臺,爾后再飄忽遠去。后面有無數的飛燕追逐嬉戲,實乃是天下少有的絕妙奇觀。
燕子乃是春天的使者。屬于祥瑞之鳥。燕子又被稱為玄鳥,且在五色大陸語中,燕通宴,用酒飯招待客人,又通安逸、安閑等吉祥如意之意。
拔仙臺是當年武王討紂后,姜子牙封神點仙的地方,拔仙臺頂小觀上供奉著當年姜尚封神點仙所坐的椅子,世人不敢挪動或坐。
一旦黃表被燕子銜走,香客便會認為禎祥已至,自然心舒意爽。再加上眼觀黃表飄飄,忽高忽低,忽上忽下,耳聽紫燕嘰嘰喳喳,飛舞追逐,使人難免心旌飄搖。心曠神怡、飄飄欲仙。
因此,每到暮春和仲夏時節,便會有大量游人,前來祈禱或欣賞奇觀。
但此時此刻,并非是這種應令的時節。四個急于給辛然難堪的傻丫頭,把這招使出來。想震一震這個可惡的家伙。而辛然眼見著紛紛揚揚的彩紙向谷底飄落,更加不明所以。瞪大眼睛,看耍猴的一般,看著幾個傻丫頭。
不一會兒,就見幾個丫頭的小臉上,紛紛出現窘態,并且個個冒出細膩的汗珠,公孫大娘都快笑掉大牙了。氣得四個小丫頭的白眼,都翻上天了。
“話說大嬸兒,這幾個小瘋丫頭,這是要干什么?”辛然忍不住翻著白眼問。
公孫大娘樂不可支地笑答:“她們是想讓彩紙飛起來,讓你見見她們的法術!”
“啥?讓這些彩紙憑空飛起來?她們這不是狗戴嚼子——胡勒嘛!”辛然哧哧壞笑道:“要是師傅大嬸兒用無形掌來玩,還差不多。她們,是戲臺倒了——沒戲!”
四個丫頭本來就窘迫的不得了了,聽辛然這么一說,一個個小臉蛋兒都青了。氣得她們將手中的彩紙,一下都拋擲進谷中。
“呵呵,想蒙人俺教給你們。你們應該先找幾個人躲藏在下面的槽谷中煽風……”辛然嘲笑著,可話剛說到這,卻瞠目結舌。
因為突然間,已經墜落的幾乎不見影的彩紙,翻騰的浪花一樣,翻滾著向上飄飛。
“哈哈,小死鼠,看看我們的飛燕銜彩!”百里蓮花得意洋洋地大笑著,叫起來。并且將小師叔,含糊不清地叫成小死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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