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前輩。 我也來助一臂之力!
仲威一見,也是一樣走上前來,運足真元登時將拍在元裕身后。史揮也是亦步亦趨,和仲威一樣,將一身真元納入李治體內(nèi)。
受這真元一激,兩人臉色一紅,是即將潰散的力量登時收緊,手臂猛地一拉,登時讓這碎巖龍弩咔咔作響,帶動著內(nèi)部設(shè)下的齒輪,將上面的弓弦整個拉開,并且繃得緊緊的。
大抵是消耗太深,元裕有些氣喘吁吁。
望著那巨大弩弓,他卻是有英雄遲暮之感:“看來是真的老了。沒想到就連著碎巖龍弩都拉不開了。若是以前,莫是一次,就算是一口氣拉上十次都行。唉!看來不服老是不行啊!币贿叞茨χ直,一邊唏噓不已,開始抱怨自己居然如此的不中用。
“既然如此,那應(yīng)當(dāng)可以開始了嗎?”仲威問道。
元裕緩聲回道:“當(dāng)然了。只需要將固定弓弦用的鋼絲砍斷,就可以借助這個器械將弩箭射出去釘在巖壁之上,并且利用這種方式搭建橋梁了!
“那就好!
仲威將腰間長劍拔出,高聲喝道:“射。”
長劍一落,登時讓碎巖龍弩之上的鐵鏈整個斷裂。
鐵鏈一斷,只見那弓弦“嗖”的一下整個恢復(fù)原裝,而位于弓身之上,那一只弩箭已然化作閃電,只聞“轟隆”一聲,便見那巖壁似是被劇烈地震所驚動一下,以命中之地為中心,方圓十來丈之處的巖壁整個崩落,盡數(shù)跌入沁水之中,濺起數(shù)丈之高的水花。
直到此刻,元裕所制造的那弩箭已然深深的扎入巖壁之中,只留下長長的繩索留在后面。
“看來是成功了!
仲威一拉弩箭身后繩索,只覺得自己就算是拼盡身力氣,也難以撼動這弩箭半分。
由此可見,那弩箭究竟深入巖層多少!
元裕亦是欣喜無比:“接下來,只需要將鐵索固定住,那就大功告成了。”
只見眾人齊齊努力,立刻就開始扯動那繩索,將旁邊的鐵鎖拉起來,并且掛在河對岸之處。這樣的話,一條鐵索橋就橫貫在整個沁水之上,之后只需要依樣畫葫蘆,將另外的幾個鐵鎖固定在河兩岸,然后就可以在鐵鎖之上鋪設(shè)木板,進而搭建出一條長長的供人行動的鐵索橋了。
當(dāng)然,此地距離沁州足有十里之遙,并且藏于深山之中,根沒有人會知曉。
元裕、李治兩人也有足夠的時間在這里籌集準(zhǔn)備,進而建造出這么一個橫跨天險的鐵索橋。只需等到這鐵索橋一修成之后,蒙古大軍便可以經(jīng)由此城進入潞州境內(nèi),大肆破壞了。
而那個時候,一切都將徹底崩潰。
只可惜此刻的赤鳳軍之內(nèi),卻還是處于混亂狀態(tài),尚且無法做出有效決定。
這不,剛剛結(jié)束會議回道帳營之內(nèi),那金蒙就有些生氣,取過一邊侍女遞上來的茶杯朝著嘴中一灌,便將這茶杯丟在地上:“那群家伙,當(dāng)真是欺人太甚。不過是被短暫提上來罷了,居然就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甚至開始謀劃削弱我的勢力嗎?這幫家伙,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嗎?”
“將軍。你且消消氣,莫要為那些煩心事傷心!
卻在這時,于帳營之內(nèi)走出一位婀娜女子,手上端著一杯溫好的熱湯。
此女雖是身披一件儉樸的鵝黃色外套,卻也難以掩飾其清麗之姿,娥眉緊蹙、柔眸溫婉,當(dāng)真是一個國色天香的女子,唯有腹部高高隆起,當(dāng)是已經(jīng)懷孕了,雖是如此卻依舊謹(jǐn)遵禮節(jié),完是那溫婉如玉的大家閨秀,怪不得會讓金蒙不惜拋棄李蓮,執(zhí)意要娶此人為妻。
將這熱湯端來,女子甚是殷切的:“來。這是我幸苦了兩個時辰方才為將軍溫好的熱湯,您還是快些喝了吧,這樣的話對身體應(yīng)當(dāng)會有所助益。”
“我知道了!
神色茫然,金蒙已然沒有了在外鏖戰(zhàn)時候的防備,接過熱湯便將其整個灌入口中。
這熱湯濃香撲鼻,更有一股甘甜之感,當(dāng)機讓他感覺身體盡數(shù)放松,似是短暫從那刀槍劍雨的血腥沙場之上離開了。
女子宛然一笑:“將軍,這湯你感覺滋味如何?”
“奴兒!你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頭顱垂下,金蒙將身體埋入座椅之上,低聲長嘆:“唉。正所謂今日因、昨日果。想必那些人之所以排斥我,便是因為我當(dāng)初決意拋棄李蓮吧。畢竟他們和那李蓮具是患難與共的兄弟姐妹,我這般對待李蓮,估計也是讓那些人心懷恨意把。但是我也無奈啊。我族中只余我一人,若是讓家族血脈因我一人而斷絕,那我豈不是家族罪人?”語罷,竟是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如今時候,金蒙感覺自己如今像是置身于囚籠之中,四處游走卻始終沖突不得。
這赤鳳軍雖是成就了他,但是卻也成為了他的枷鎖,讓其始終難以掙脫出來。
“將軍!您的奴兒也不懂!迸珒很浹詣竦溃骸爸皇桥珒褐獣。將軍乃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定然不會做錯的!
“大英雄?”
“沒錯。若非當(dāng)日將軍仗義相救,只怕奴兒當(dāng)初就要被那幾位匪徒強搶而去了!闭Z及傷心之處,奴兒鼻子一酸,已然垂下數(shù)滴淚水。
金蒙立時慌了,粗糙大手連忙伸出拭去眼角淚水,勸慰道:“你可莫要傷心,若是動了胎氣卻是不好了。”虎目之中,已然透著柔柔之色,就怕這奴兒有個什么閃失。
畢竟這奴兒已經(jīng)是懷胎七月,若是有個閃失,那可就不妙了。
“不必將軍擔(dān)心。奴兒自然會護得周的!睋崦亲樱珒阂嗍锹冻鲂腋V。
這連番征戰(zhàn)下來,她若非有金蒙護佑照料,是斷然無法在這顛沛流離的戰(zhàn)亂之中堅持下來,更勿論確保懷中孩兒能夠支撐到現(xiàn)在了。
而這一切,都是賴著金蒙所賜。
“放心吧。”金蒙亦是害怕,便攙扶著奴兒走入里室之中,道:“就算是為了奴兒還有你腹中的孩子,我也定然會拼出一個未來的。”如今戰(zhàn)事頻頻,他實在是害怕有個萬一,讓奴兒和她腹中的孩子一起生事故,不然的話那就徹底糟糕了。
安撫著奴兒睡去之后,金蒙也感覺自己甚是疲憊,也一起睡下。
這涓滴幸福時光,他可不敢輕易放棄,任由其就這般自指尖流出,否則的話定然會抱憾終生的。
然而在這黑夜之中,卻并非永遠都是這般祥和,刀鋒劍影依舊處處皆是,稍不注意便會深受其害。
這不,雖是月明星稀時候,但是常忍、成風(fēng)兩人卻還未休息,依舊在執(zhí)行著自己的任務(wù)。按照軍中規(guī)定,今日時候輪到他們兩人負(fù)責(zé)夜巡,好確保整個營地的安。
此刻,他們兩人剛剛從附近的碉堡巡察完畢,正準(zhǔn)備自山間路回到沁州的時候,卻不妨聽見陣陣槍聲,于黑夜之中那明亮無比的火焰,更是讓人熟悉無比。
幸虧兩人甚是機敏,早早躲在山巖之后,方才避開了致命一擊。
“這是銃槍?到底是怎么回事?”
聽著那熟悉槍聲,常忍臉色鐵青,簡直就和吃了屎一樣。
成風(fēng)整個臉龐都繃緊起來,低喝道:“不知道。不過可以確定一件事情,他們是沖著我們來的!
“沖著我們來的?難道是白天的事情?”常忍怒容一現(xiàn),卻為對方那狠辣手段感覺吃驚。
不過是稍稍打擊了一下,居然就直接動用人員半夜劫殺,敢做出這樣的事情的,難道就不怕軍紀(jì)嗎?
成風(fēng)罵將起來:“應(yīng)該是的。畢竟這火銃蒙古大軍沒有,也就咱們赤鳳軍所有。更何況此地乃是位于沁州城范圍之內(nèi),那蒙古大軍根侵入不了,不是那群混蛋又是誰?”
大概是因為數(shù)次強攻未曾奏效,那群隱藏在黑夜之中的襲擊者便放棄射擊,卻是讓兩人稍稍喘息了一口氣來。
成風(fēng)一聽槍聲頓止,不禁感覺詫異:“停止了?”
“不一定。我先試一試?”常忍心翼翼將自己的帽子取下來,放在了銃槍之上,然后將這帽子頂起來。
只聽一連串槍聲之后,他當(dāng)機猛地直起身子,雙目如炬橫掃整個戰(zhàn)場,將眼前的一切盡數(shù)納入眼睛之中。
此刻雖是深夜時候,然而皓月當(dāng)空、繁星點點,卻也能夠勉強讓人看清楚不遠處場景。
這一下,立時就讓常忍見到遠處那正在朝著這邊前進的約莫十?dāng)?shù)位手持銃槍的士兵,而其身上所穿著的正是赤鳳軍軍裝樣式。
當(dāng)然,他的舉動也立馬被這群人所現(xiàn),紛紛抬起頭便扣動了扳機,嚇得常忍趕緊蹲下來藏在山巖之后,方才沒有被亂槍打死。
雖是如此,常忍卻倍感惱火,暗暗罵道:“該死的。真的是赤鳳軍士兵。”子彈橫飛、石屑亂濺,更是讓他不敢亂動。
這火銃威力驚人,若是當(dāng)真被命中了,可能會留下一條性命,但是缺胳膊斷腿也是尋常,常忍可不愿意冒這個險,去驗證火銃的威力。
位于石道對面,成風(fēng)低聲問道:“你真的看清楚是赤鳳軍士兵嗎?”
“我看的千真萬確,真的是穿著赤鳳軍的軍服!背H踢B連點頭。
“但是你不覺得奇怪嗎?若當(dāng)真是赤鳳軍士兵,那對方的命中率應(yīng)該不會這么差,而且若是現(xiàn)目標(biāo),也完是亂射一起,根就沒有一個章程,簡直就是一棒子外門漢。你以為咱們赤鳳軍戰(zhàn)士,會只有這點能力嗎?”成風(fēng)卻覺奇怪,張口問道。
常忍搖搖頭,兀自沉浸在之前險些被射死的恐懼之內(nèi):“別忘了這里可是軍事基地,外人可斷然進入不了的。你覺得可能嗎?”
“不管如何,總之只有先解決對方再!弊匝g取出子彈納入銃槍之內(nèi),成風(fēng)問道:“對了。之前你觀察的時候,可曾看清楚對方的位置?”
“正前方有四人,九點鐘有三人,三點鐘有兩人。一共有九人!”
朗聲道,常忍亦是一樣做好準(zhǔn)備,就待準(zhǔn)備戰(zhàn)斗開始。
成風(fēng)獰笑一聲,儼然帶著自信:“九個人?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如比上一場,看誰殺的人更多如何?”
“哦?那就隨你便。不過根據(jù)對方腳步推測,對方應(yīng)該已經(jīng)距離咱們只有二十丈距離了吧。如此近的距離,難不成那群人想要近身格斗?”常忍連連幾個深呼吸,讓自己放松下來,旋即就解開衣衫,然后將這衣衫朝著空中一拋。
這一拋,頓時聽見連綿槍聲響起。
隨即那衣衫之上,便被漫天子彈射出無數(shù)彈孔,變作漫天碎片。
“這一下輪到我們反擊了!
兩人對視一下,身子驟然挺直,從山巖之后鉆出來,銃槍一抬只見硝煙彌漫,遠處兩人頓時跌倒在地。
見到有人死去,剩余之人頓時慌了,連忙扳開扳機想要填充子彈。赤鳳軍目前所制造的銃槍雖是威力巨大,但結(jié)構(gòu)尚且處于原始狀態(tài),打完一之后就需要重新裝填,如此這般方能夠揮其火器的威力。
所以赤鳳軍軍中早就推廣三段式射擊,只可惜這幫人卻懵懂無知,根不曉得火銃究竟應(yīng)該如何才能揮威力。
借著這個時機,常忍、成風(fēng)兩人立時足狂奔,卻是沿著山路朝著山坡之上跑去。那山路崎嶇坎坷,到處都是一人多高的山巖,更兼地形破碎,絕難搜查到對方蹤跡,乃是一個躲藏的絕佳地方。
常忍、成風(fēng)兩人正是打著借助地勢周,好拖延時間支撐到軍士兵反應(yīng)過來,進而將眼前這群家伙都抓起來。
果不其然,那領(lǐng)頭之人見到常忍、成風(fēng)兩人鉆入山之中登時大怒,一番言語之后就率領(lǐng)剩余六人一并朝著山攻來,看起樣子竟然是真的存心想要殺了常忍、成風(fēng),只是不知道此人究竟是誰,又是懷著怎樣的目的潛入到沁州城防線之內(nèi)的。
但是經(jīng)過了這一次的戰(zhàn)斗之后,所有人都明白雖是大規(guī)模戰(zhàn)事暫且結(jié)束,但是戰(zhàn)爭遠未結(jié)束,只不過換了一種形式罷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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