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光和先天確實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境界,席光年僅僅是站在那兒,渾身散發出那股的氣勢就給顧青他們帶來極大的壓力。rg
如山如岳!
顧青玄氣狂催,憑借十枚竅穴的雄厚先天根基堪堪擋住席光年的氣勢壓迫。但他半只腳都已經下陷到泥土里,眼中前所未有的凝重。
玉陽子拂塵一甩,紫氣升騰,黃色的道袍無風自動,臉色也憋得發紫,卻同樣勉勉強強地硬扛了下來。
至于蕭蕭,以她的修為完無法抵抗住席光年的氣勢,只得后退。直到退出到七八丈外才堪堪化去壓迫感,心中不由駭然。
這老家伙好恐怖的修為!
僵持了片刻,見席光年氣勢發強盛,玉陽子終于忍不住出聲道:“席幫主實力超絕,晚輩佩服。不過,你就不擔心令郎的安危嗎?”
席光年冷冷盯著他,“你不敢。”
短短三字,彰顯出他強大的自信和狂傲。
玉陽子氣息微喘,眼中卻有著同樣的自信,“若席幫主真的以為晚輩不敢,就不會到現在還不出手。事實上,席少東身經脈俱已破碎,隨時都有可能徹底喪命。”
席光年瞇著眼,寒聲道:“你就不怕死?”
壓力更盛,玉陽子額頭都滴出冷汗來,卻依舊毫無懼色,“道年紀輕輕,還不想羽化,當然怕死。”
“那你憑什么敢威脅老夫?”席光年咧嘴一笑,意味森然,掃了顧青一眼,不屑道:“難道你以為就憑你們兩個聯手就有對抗老夫的資格?”
話落,席光年氣勢陡然更盛一分,眼中殺機大盛,仿佛下一秒就要動手殺人。
顧青并未話,他身子一矮,雙腳陷得更深。
玉陽子同樣不好過,卻忽然輕笑起來,“哈哈哈前輩,你不必再試探了!原我只有九分把握,還有一絲不確定,但現在我可以肯定了!祭血魔功,可化腐朽為神奇,卻是需要血種活著才行。以我和慕兄的實力,雖然此刻絕對不是前輩的對手,但要讓席少東提前喪命卻多少還是有辦法的。你還是快去見他最后一面吧,不要辜負了晚輩特意給你留的這份大禮。”
隨著祭血魔功四個字吐出,席光年臉色微變,忽然沉默了下來。
他陰冷注視著玉陽子,又看了看始終不發一言的顧青,蒼老的眼中波光閃爍,似在衡量著什么。
“你們很好。”席光年緩緩道,毫不掩飾臉上的殺意。
但他終究沒有直接出手,反倒收斂了氣勢,隨后腳下一踏向著席少東所在的木屋而去。
“呼”,沉重的壓力頓時消散,玉陽子松了口氣,看向一邊的顧青,輕輕了頭道:“果然不出所料。”
顧青同樣微微頷首,對玉陽子幾句話就讓席光年暫時罷手并無意外,這就是他們所精心布下的一個計劃。
玉陽子不知從哪里得到席光年修煉血祭魔功的隱秘的消息,此魔功可化腐朽為神奇,卻有一處極大的缺陷:在功成之際實力會降低三成,并持續一天一夜。
若是能利用這個巨大的破綻,就能彌補他們和席光年之間在實力上的絕對差距,從而獲得擊敗席光年的契機!
而練成這個魔功的關鍵卻在于席少東身上,若席少東出了意外,血祭魔功便前功盡棄,為此他們才謀劃了火云山一事。
至于席光年今日是會選擇放棄這門魔功,執意要先擊殺他們。
對此,玉陽子認為不會,因為這門魔功雖然缺陷極大,但好處更大,不僅具備延壽之效,更能大幅提升習武資質,這對于沒幾年活頭的席光年而言誘惑極大。
而顧青則是無所謂,若計劃不成,憑借他的速度和銀宿面具的功效,他依舊有把握順利脫身。
眼下看來,席光年果然選擇了魔功,這自然更好。
此刻萬事皆備,剩下的唯有等待。
顧青盤膝而坐,將自身狀態調整到最巔峰。等待著,席光年從那個木屋走出之時。
屋中。
席少東無力仰躺在地上,面容慘淡。
持續的痛苦轉為麻木,強烈的疲憊感襲來,讓他險些昏睡過去。但他依然費力的睜著眼,害怕一閉上就再也無法醒過來。
他還不能死,他要看著將他害至如此地步的那些仇人痛苦地死去,死在他的面前!
這并非不可能,只要他能夠再堅持一下,堅持到席光年趕來。
“到那時,慕白、玉陽子之流不過是土雞瓦狗,我要讓他們也嘗嘗經脈盡斷的痛苦,讓蕭蕭那賤人跪倒在我面前痛哭懺悔。”
席少東內心嘶吼著。
驀然,他黯淡的眼珠子陡然一睜,隨即流露出無比興奮快慰的笑意,盡管他此刻稍微動一下都會引發劇烈的痛楚,但他還是激動掙扎地仰起頭,艱難地嘶聲道:“爹!”
席光年推門而入,一眼就看見倒在地上掙扎著的兒子,一雙陰翳深沉的眸子中涌起無邊的悲痛。
“東兒”他快步走到席少東身邊,如慈父般抱著席少東,眼中隱有淚花,還有一絲不清道不明的邪異之色。
“啊——”席少東慘叫一聲,經脈傷口被牽動,傳來撕裂般的痛楚。
但席光年并沒有放下席少東,依舊半摟著他,痛惜地看著席少東。
那份溢于言表的溫情脈脈的神態,一如過去十多年間席少東所感受到的那樣。
席少東心中一暖,暫時忘卻了疼痛,隨即急切道:“爹,你快去將顧青和玉陽子給廢了!我要讓他們也感受一下生不如死的痛苦!還有蕭蕭那個婊子,千萬不要直接殺了。那樣太便宜她了。廢掉她的武功,讓她受盡千般凌辱,再扔到最臟的妓院里去,讓她千人騎萬人跨,我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哈!”
著著,他又性奮起來,喘著粗氣,眼睛微微赤紅。
然而他下面的經脈同樣斷裂,已經不好使了,挺不起來不還極度痛苦,讓他又嗷嗷痛叫了幾聲。
席光年輕輕摸了摸席少東的臉,搖搖頭嘆息一聲:“爹現在還不能對他們動手。”
席少東臉色一滯,茫然道:“為什么?他們根不可能是您的對手!”
“你渾身經脈盡斷,絲毫無法動彈,就連動作稍微劇烈些都有性命之憂,這種情況下他們若是想殺你,爹未必攔得住。尤其是慕白,他的身法速度不對勁,連爹都要重視幾分。”席光年道。
席少東慘笑道:“爹,我已是必死之人了,難道還會在意生死嗎?”
席光年憐愛地看著他,但眼中那絲隱隱約約的邪意卻更強烈了些,臉色也變得有些陰惻惻的,和那份慈父般的憐愛交織在一起顯得極為詭異,“可是東兒爹不能讓你死在他們的手里。”
席少東注視著席光年,忽然感到幾分心悸。
這很可笑,天靈城無人不知席光年對席少東溺愛到極致,面對席光年,席少東怎么會感到害怕呢。
但看著席光年那張忽然變得有些詭異的臉龐,席少東心中確實升起了一絲恐懼的感覺。
(ps:住的地方出了問題,前幾天更新不了見諒,后面看情況盡量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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