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沒什么呀。”燕秋晴是個有口無心的人,方才嘴上的嚴厲,也沒怎么往心里去。依依不舍的直起身子,躊躕著道:“既然你覺得不方便,我還是回到對面去吧。”
“別……”荊眉嫵慌忙攔住她,輕嘆道:“姐姐的也是,我總不能……不能陪著欽之一輩子。”著哽咽了一下,收起的淚珠又斷了線似的掉了下來。
“哎呀,我亂的。嫵兒妹妹,你可別往心里去。”燕秋晴才醒悟到荊眉嫵糾結著此事,心中大感愧疚。
“她的是什么是,完是胡八道,半信不得的。”
明欽撫著荊眉嫵的香肩低聲哄著。燕秋晴在一旁聽的凝眉瞪眼,偏生反駁不得。偷偷伸出手指在他腰間的軟肉上捏了兩下。
“什么一輩子半輩子,只要阿姐愿意,咱們十輩八輩都在一起也沒誰管得著。我聽仙家法術眾多,咱們也學個長生之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永遠都自由自在的豈不甚好?”明欽疼的暗自咬牙,面上卻笑嘻嘻的生怕惹得荊眉嫵不快。
“是啊,姐姐就先祝你們姊弟兩個千秋萬代,都做一對好……姊弟。”燕秋晴陰陽怪氣地道。
“好了,我沒事了。”荊眉嫵強笑道:“只是想到將來你不在我身邊,我不在你身邊,會不習慣。……很晚了,咱們休息吧。”
三人并肩躺在床上,外面是靜悄悄的夜,寶石散發著柔和的光亮,照得房間里異常的靜謐。
荊眉嫵心的轉了個身,明欽握著她的手掌一緊,輕聲道:“姐,你沒睡著嗎?”
“嗯。”
“你就是耳根子太軟。別人的鬼話何必放在心上。”
“長這么大,好像剛剛才發覺人間有生離死別。”荊眉嫵輕吁口氣,伏在明欽胸口、仰起俏臉癡癡地望著他。
紅潤的嬌唇,挺直的瑤鼻,黛綠的蛾眉,柔媚的面頰,明媚的眸子是星辰沒有的璀璨,這張臉蛋在朦朧的夜色中是如此的純凈。
“我也一樣。”明欽翻個身將荊眉嫵壓在身下,撫著她柔軟的烏發,肢體的碰觸讓荊眉嫵嬌吟出聲,忍不住黛眉輕顰。
燕秋晴也緊張的豎直了耳朵,長這么大頭一次和男子同榻而眠,盡管旁邊還有一個荊眉嫵也讓她心潮起伏也以入眠。誰知事態發展有些出乎她意料之外,聽到兩人在身旁輕輕喘息,一顆心也是砰砰直跳。
“欽之,你方才的話是真的嗎?”荊眉嫵撫著明欽后背,輕嚙嬌唇問道。
“什么話?”明欽眨著眼睛笑道。
“不知道就算了。”荊眉嫵扭開粉項,嬌哼一聲。
“我對你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怎么知道你問的哪兒句?”明欽促狹地道。
“每一句都是真的?”荊眉嫵眼眸凝定。
“千真萬確。”
“那我問你,我這里……是不是沒有燕姐姐的大?”
“……”燕秋睛圓睜雙眼,面紅耳赤。
“這個……”
“嗯?”
“……”
…………
魚龍舞上的日子實在是極度無聊乏善可陳,車上盡管有不少人,但大家好像生活在隔絕的空間里,除了沈家的一個丫環隔三岔五送必需品之外,三人幾乎和外界不通聞問。車上只有商妙妍是仙子謫凡,老馬識途,所以她也幾乎完呆在通天柱里指道路,否則魚龍仙也不敢駕馭著仙車在茫不可測的太空中隨處亂竄。
如是過了兩日,魚龍舞便不在上升,氣候也稍稍穩定,不在那么大起大落了。商妙妍抽空過來看望了三人一次,據她魚龍舞已經飛出閻浮世,商道清開啟了無極法陣,金壁上的寶石通過法陣可以吞吐七曜的元力,從而在太空自由飛旋。這其中陰陽幻化正是魚龍舞的精奧所在,商道清對此充滿信心。神秘莫測的飛天之旅也才剛剛開始。
“欽之,你我們是否算作初生牛犢不畏虎呢,以前在黎山有師傅庇護從不覺得修行的要緊,想不到頭一次出遠門就來到萬萬里外的天界,我真得有些擔心呢?”
荊眉嫵漫不經心的搖著團扇,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明欽枕著她修長緊致的大腿,望著通光孔外玄虛莫測的太空,微微出神。
“畢竟是昊天上帝的治下,凡人向往了千萬年的所在,即便不是琉璃世界,一片光明,還能險惡過人世間不成?”
荊眉嫵搖頭道:“仙界的口碑向來都是極好的,不過聽銀河弱水鵝毛不浮,只有神鵲搭橋才能渡過,實是天人隔絕的宇宙天塹,魚龍舞這等粗糙之物也不知濟不濟事,海神之威不論在天上地下都是極兇險難測的,不管是仙界天帝,還是海里龍王,都對他忌憚幾分。我不怕仙界譎詐,就怕我們渡不過銀河呢。”
“既來之,則安之。嫵兒妹妹,你也不要過于擔心了。”燕秋晴在荊眉嫵香肩上輕輕拍了拍,意示安慰。她出入公門多年,修為雖非絕高,仗著家里的人脈也沒遇上什么了不得的難事,這種生死未卜的境遇也是生平僅見。
駕馭仙車飛行在太空當中和大海中的一葉孤舟幾乎沒什么分別,海上有風浪,太空有氣漩,兇險也正相仿佛。只不過如果在海上遇到事故,還可以棄船呼救,總有一絲生還希望。在太空中若是離了仙車,凡人立刻便是灰飛煙滅的結局,神仙難救。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又過了兩日,魚龍舞終于飛到銀河之畔。
傳天帝的孫女織女思凡下界,和牛郎匹配婚姻,生下一雙兒女樂不思返。西王母鳳顏大怒,派遣天兵天將把織女拿回天庭,牛郎思婦心切,挑著兒女趕上天來。西王母自以為天威難犯,拔下頭上的金釵在虛空中這么一劃,頓時一片汪洋大海隔在了夫妻兩個之間,從此后,每年七月初七,天河神鵲搭起橋架讓他們夫妻兩個團聚一次。
值得一提的是傳中那頭神秘的老牛,不但能指牛郎娶到仙女為妻,最后關頭牛郎披上他留下的牛皮竟然能夠追到天上來,可惜被銀河阻住去路,無計可施,只能望河興嘆。
牛郎披著牛皮可以追到天上,卻不能渡過銀河,這便明銀河不可涉渡,又沒有船只,牛郎便毫無辦法。而事實上銀河一片弱水,鵝毛不浮,即便有船只,也無處借力。
商道清制造魚龍舞最大的難處便是利用法陣借取七曜的元力,從而飛銀河,直達彼岸。
眾人躲在各自的房間里,此刻卻無一例外的注視著通光孔外的銀河,‘魚龍舞’上鑲嵌的寶石光華流動,凝聚成一個巨大光圈,盤旋著向銀河飛去,明欽三個也不再搭話,紛紛直起身子凝神觀看,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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