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且請息怒。我弟弟年少頑劣,你可別跟他一般見識。”
荊眉嫵趕忙拽住譚凝紫的衣袖,俏美的臉蛋上滿是急切的神色。明欽的修為深淺她是一清二楚,和天人境七八重的譚凝紫根無法相提并論。兩人真要?jiǎng)悠鹗謥恚Y(jié)果如何可想而知。
明欽仰天打個(gè)哈哈,冷笑道:“你來得正好,我還正愁沒地方找你呢,咱們新愁舊怨一起算,師傅,你可千萬別幫忙,這個(gè)釜底游魂,我一個(gè)人就能拾掇的下。”
蘇梨落面容微僵,輕咳一聲,沉聲道:“你放心吧,有為師在,這妖女休想傷得到你。”
他兩人故意裝作有恃無恐,反倒讓譚凝紫疑神疑鬼起來,昨晚蘇梨落突然祭起誅天鎧打了她一個(gè)措手不及,現(xiàn)在最多發(fā)揮出五六成的戰(zhàn)力,她雖然沒將明欽放在眼里,可是蘇梨落那邊幾個(gè)西河天將都不是弱手。
反觀自己臨時(shí)拉上的陵川八友等人都是昨晚聽到兩人打斗提及摩崖石刻動(dòng)了攘奪心思的,譚凝紫知道他們境界不高,不足為患,便順?biāo)浦壅袛堖^來打發(fā)懸空島那些蝦兵蟹將,真要和西河帥府的人較量起來,那是半也指望不上。
至于龐韶和秦暮雪都是有所為而來,根無心插手她的私人恩怨,秦暮雪更是巴不得她能出丑。
這么一算計(jì),火氣便消了幾分,哪里想到蘇梨落真氣消耗比她嚴(yán)重的多,兩人壓根便是虛張聲勢罷了。
他們這邊方自舉棋不定,那邊神光三使被白發(fā)老者擋住去路,漸漸不耐煩起來。
“敢問前輩可是青牛派的云崖道長?”神光三使相互交換個(gè)眼色,力士上前兩步試探著問道。
老者高臥石上,紋絲不動(dòng)。
“走——”
力士低喝一聲,當(dāng)先往崖上飛竄。長逝和諸熾一左一右守在兩側(cè),一面暗中留意老者的一舉一動(dòng),一面施展身法飛速趕上。
“哎喲,不好。爺爺,他們要上來了呢。”一棵歪脖樹后現(xiàn)跳出一個(gè)嬌玲瓏的道姑,嗓音甜脆的大聲叫道。
老者輕哼一聲,看也不看三人,向遠(yuǎn)處屈指連彈,只聽的卟卟數(shù)響,一顆顆松子大的石子飛打三人腳踝,勢疾力猛,快如急箭。
三人不妨有此,石子又打的是下盤,身在半空如何閃避的開,各自悶哼一聲,腳上早著,翻滾著身子撤了下來。
老者又是屈指一彈,只聽一陣鳴鏑般的破風(fēng)之聲,石子卟的打在對面的松干上,一棵碗口粗細(xì)的松樹攔腰截?cái)啵瑝旱缴降郎稀?br />
眾人看的暗自咋舌,這一手彈石打穴天人境的高手勉力也能辦到,但這老者臥在巖石上,也不看敵人蹤跡,信手連彈便將神光三使逼退,分明已經(jīng)達(dá)到了內(nèi)視通明的境界,方才若是多用兩分勁氣,只怕神光三使的腿腳便像那松樹一般了。
“好你個(gè)老家伙,竟敢暗箭傷人。”
諸熾勃然大怒,就見他深吸一口氣,肚腹慢慢鼓漲起來,一張面皮變的通紅,呼的一聲,噴出一團(tuán)熊熊烈焰,向著老者嘶吼而去。
“哎呀,爺爺,紅胡子放火燒你哩。”道姑又仰起腦袋叫道。
“呵呵,這娃娃火氣倒大。”
老者輕輕一笑,隨手拂了兩拂將火焰擋開。盤腿坐起扭過身來,但見他面貌蒼古,額頭豐隆,胸前一部須髯,純白如雪。眼皮翻動(dòng)之間,偶爾閃現(xiàn)出湛然精光,分明已到了英華內(nèi)斂的境界。
火焰飛竄而來,石間的草莖立時(shí)燃燒起來,老者坐在火叢中渾若無事,連一根頭發(fā)都沒燎著。諸熾又驚又怒,肚腹一吸一鼓好像一頭巨蛙,火焰四處飛竄連著山上的草木也熊熊燃燒起來。
道姑呆了半晌,眼見火苗突突竄將上來,被濃煙嗆了兩口,驚的跳了起來。嘰喳埋怨道:“爺爺,你要是再不出手,塵心就被這壞家伙烤焦了。”
老者哈哈一笑,慢條絲理的抬起手掌,明光變幻,現(xiàn)出一只紫金葫蘆。他端起葫蘆搖了兩搖,口中念念有詞,拔開葫塞,對著翻騰的火焰,喝聲:“收——”嘶狂的烈焰好似被收束住了,左沖右突難以掙脫,慢慢團(tuán)成一片火云被葫蘆吸了進(jìn)去。
諸熾目瞪口呆,愕然道:“這是什么手段?”
“來——”老者笑吟吟將葫嘴對著諸熾抬了抬。
諸熾大叫一聲,雙目怒凸,面色大變,情不自禁的張開大嘴,肚腹中的余焰好像一條金蛇被一抽而盡,末了一團(tuán)雞子大的赤色丹丸也被吸了出來,收進(jìn)葫蘆當(dāng)中。
“我的火靈丹……”諸熾目眥盡裂,噴出一口濃血,仰天便倒。
力士、長逝噤若寒蟬,氣焰一落千丈,一聲不響的扶起諸熾,臉色難看已極。他們對看守石刻的六大高手已經(jīng)提了幾分心,滿自為合三人之力對付一個(gè)還是綽綽有余,想不到老者連臥處都沒有離開,便毀了諸熾一身修為,三人功力在伯仲之間,同伴大敗虧輸,兩人哪還敢貿(mào)然挑戰(zhàn)。
“兩位圣使,諸圣使看起來傷的可不輕呀,可要可安排一間干凈的客房供他調(diào)養(yǎng)?”溫體仁探過頭瞄了面色灰敗的諸熾一眼,殷勤地笑道,閃爍的目光隱約露出一絲興災(zāi)樂禍的味道。
“不必了。”力士、長逝面色鐵青,月絕書出世在即,他們哪里肯就此退走,誤了大事。
溫體輕哦一聲,趨到老者跟前一揖到地,笑容可掬地道:“在下懸空島天羅王駕下學(xué)部大臣溫體仁見過云崖仙師。”
“不知溫大人到此有何貴干?”老者正是老君峽青牛派云崖道長軒轅彌明,他翻翻眼皮,故作不知地問。
“仙師莫非忘了,多年前六大宗派曾經(jīng)有過約定,若是六派中有四派傳人齊至,便可以上得接天崖觀看摩崖石刻。”
“聽溫大人這么一,好像是有這么回事。”軒轅彌明拍拍后腦,搖頭道:“年紀(jì)大了,腦瓜不用了,怎么,眼前這些人難道都是六大宗派的?”
溫體仁笑道:“這里有明玄天宮的龐韶公子,天女門的譚凝紫仙子,鵲仙宗的秦暮雪姐,以及神光教三位圣使,還有敝人可代表懸空島。仙師你看,這可不是六大宗派都到齊了嗎?”
“怎么不見我青牛派的?”軒轅彌明抖著眉毛問道。
“這……”溫體仁一時(shí)語塞。
“爺爺,我就是青牛派的。”道姑蹦蹦跳跳的跑下山坡。
“去,丫頭片子,這里可不是你玩耍的地方。”軒轅彌明沒好氣地道。
“你……,不許看不起我。心我……”道姑嘟著嘴,杏眼圓瞪。做了個(gè)抓撓的動(dòng)作,盯著軒轅彌明的大胡子,一臉地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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