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識得厲害,掉頭撞開交戰(zhàn)的兵卒,鉆入山林之
“便宜它了。”
郝虎棄軍而逃,厲若莘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寨中戰(zhàn)事要緊,顧不得再去追擊。
“諸岈和熊猛阻擊東原兵去了,我去幫忙。”
明欽和厲若莘交待了一句,趕去查看戰(zhàn)事如何。花鬟身邊有朝云和韓采薇兩個仙道高手,安應(yīng)該不成問題。
厲若莘剛要話,明欽轉(zhuǎn)眼去得遠了,厲若莘帶來的只是前部兵馬,6德存率領(lǐng)的天部也會前來接應(yīng)。
厲若莘來想和明欽明一下,可惜他總是來去匆匆,
“不對……韓兄且慢動手。”
明欽忽然想起一事,連忙喚住韓兵。厲若莘大舉出動前來攻取東關(guān),一個重要目的就是奪取東關(guān)的糧食,以解燃眉之急。如果韓兵將糧食燒掉了,即便此戰(zhàn)獲勝,山城依然無法擺脫困境。
明欽單考慮如何取勝,差點把這件大事給忘了。
“怎么?公子有別的主意?”
韓兵微感詫異,不知明欽為何忽然變卦。
“糧食不能燒了,山城和東原的兵馬馬上就到。寨中的糧食都是咱們的,現(xiàn)在只須內(nèi)應(yīng)外合,制造一些混亂就可以了。”
明欽和韓兵明狀況,計議道:“你去四處放火,我來盯著郝虎,想辦法除掉他。”
“好。我這就去辦。”
韓兵去召集他帶來的血兵,明欽重又收斂神魂,幻化成淡薄的光影查探大帳的動靜。
郝虎和同坐的將領(lǐng)等了半天,不見韓兵和二踢腳回返,奇怪道:“他倆這泡尿也忒長了些,那誰,你去找找他們。”
一個身軀肥碩的將領(lǐng)嘿嘿笑道:“二踢腳這子素來奸滑,別是躲酒去了吧。我去揪他回來。”
這人叫諸岈,留著半寸長的短,好像刷子似的根根直立,相貌頗為獰惡。對面是個膚色黝黑的壯漢,手臂有碗口粗細,身軀如鐵塔一般,他喚作熊猛,兩人也是鐵崖的義子,作為郝虎的副將一同把守東關(guān),位次在郝虎之下。
諸岈帶著醉意搖搖晃晃站起身來,走出大帳被夜風(fēng)一吹,不覺清醒了幾分,和二踢腳一樣轉(zhuǎn)到帳后,朝著道旁的長草解手。
諸岈是個修行之人,眼力高明,無意中晃見長草中伏著一團黑影,不由驚出一身冷汗,喝道:“誰?”
等了半刻,那黑影一動不動,悶聲不晌,諸岈心頭起疑,掖起褲子,走近了查看。
那人趴在地上看不清面孔,諸岈在他身上踢了一腳,那人翻了個身,仰面朝天。月光下面容依稀可辨,諸岈定睛一看,認(rèn)出是遍尋不見的二踢腳,只見他臉色晦暗,已經(jīng)死去多時。
諸岈暗叫不好,意識到寨中潛入了奸細,正要回帳和郝虎商議。
營中遠遠傳來呼喊之聲,“走水了,走水了……”
忽然間有數(shù)處營帳都著起火來,明顯不是偶然的過失,郝虎、熊猛聞聲趕忙出來查看,一看寨中四面火起,象兵狼奔豕突,亂作一團,驚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諸岈接口道:“大哥,有奸細混了進來,二踢腳已經(jīng)死了,韓兵也不知蹤影?”
郝虎眉頭大皺,“韓兵會不會也遭了毒手?”
熊猛忿然道:“我看這事多半是姓韓的做的手腳。我早就覺得這子不地道。大哥,你受了他的騙了。”
郝虎默然不語,韓兵來路不明,他也不是沒有懷疑,但韓兵是血影教的人,和山城素?zé)o瓜葛,郝虎也想不出他有理由幫山城做事。
諸岈看郝虎臉色有些難看,幫忙圓場道:“現(xiàn)在情況不明,不宜妄下結(jié)論。還是先去救火,等找到韓兵再。”
熊猛罵道:“韓兵若是山城的奸細,我非把他碎尸萬段不可。”
韓兵手下的血兵都穿著象兵的衣服,在大寨中四處放火,敵友難分,象兵登時吃了大虧。
花鬟和厲若莘看到東關(guān)火起,立時加快行軍度。東原兵乘坐兵車,道路雖然遠一些,來得卻很快。
花鬟還調(diào)動了幾架開花火炮,這種火炮安置在兵車上,使動起來非常靈活。炮彈除了火石之外,又摻入了一些鐵渣,打出去后遍地開花,殺傷面積很大。
花鬟命令無當(dāng)營將開花炮一字排開,一聲令下,數(shù)枚開花彈一起射,響聲震天,東原城頗為富庶,花鬟組建新軍之后,購置了許多兵械,炮彈準(zhǔn)備的非常充足。
寨中的象兵正忙于救火,不知道東原兵已經(jīng)到了城外,等到火炮一響,城寨被炸得木石橫飛,一片狼藉。
東原兵在火炮掩護之下逼近城寨,新軍雖然疏于戰(zhàn)陣,花鬟在每個營中都分撥了三成老兵,經(jīng)過幾個月的操練,東原兵的戰(zhàn)力也有很大提升,比起上回心存僥幸不可同日而語。
花鬟身先士卒,她武藝雖然比不了修行者,槍法卻下過一番功夫,不百百中,也能十中**。她親自沖鋒,楊化、楊炳、雷奮、于幾個營官,自然不敢落后。
開花炮轟開寨門,東原兵一擁而入,氣勢如虹,打了象兵一個措手不及。
一般來,使用黑色石的叫銃,使用黃色石的叫槍。實際這類槍銃的形制和弓弩類似,都是一種射擊式的兵械。至于槍指的來是擊刺類的武器,前者應(yīng)該叫作弩更為合適。
厲若莘帶領(lǐng)星部從九嶷山下來,遠遠看到東關(guān)城寨中火光沖天,心知明欽得了手,頓時精神一振,引著族人從山坡上沖下來。
郝虎得知東原兵前來城寨,立即收束象兵前去抵御,郝虎麾下有二三萬軍馬,雖然寨中火起,出了些亂子,底氣尚在,他又占據(jù)地利,以逸待勞,更兼上回勝了一場,對付東原兵還有相當(dāng)把握。
哪知山城兵馬突然從山坡上沖下來,殺入寨中。山城的兵械不及東原兵精利,卻更為熟悉此間的地形,厲若莘親自坐鎮(zhèn),手里攥著青龍刀,威風(fēng)凜凜,兵士不敢不用命。
郝虎腹背受敵,才知對方是有備而來。他聽信了二踢腳的話,以為他在東原城有許多親信,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都能先一步得到消息,上次打退東原和山城的夾擊,也多虧了二踢腳得來的情報。哪知花鬟這回格外保密,洛峻武、楊化這些將領(lǐng)事先也不知道出兵計劃。
厲若莘則改變了行軍路線,翻躍九嶷山抄便道殺入城寨,迥出意料之外。
“諸岈、熊猛,你倆去阻擊東原兵。這里由我應(yīng)付。”
郝虎身經(jīng)百戰(zhàn),有大將之風(fēng),稍一沉吟,立刻定下策略。他見厲若莘兵少,可以迅擊破,先讓諸岈、熊猛抵擋一時,等擊破山城兵馬,解除了后顧之憂,再去助他們殺退東原兵。
“得令。”
“大哥放心。”
諸岈、熊猛是郝虎的左膀右臂,聞言各帶了一隊象兵前去攔截。
“隨我上。”
郝虎擺了擺手,從腰間的鯊皮袋中取出一把斬將大刀。槍銃雖然威力強勁,勝過弓弩十倍,實際卻要受形制的制約,難以揮個人的材力。所以弩始終取代不了弓,弓中材質(zhì)上佳的如軒轅的烏號弓,大羿的射日弓,到了仙道高手手里,威力連火炮都難以企及。
槍銃和弩使用的都是機械力,對于中材以下的人來,自然要勝過弓箭。但在修行者手中無法注入靈力,反而限制了修行者的能力。
至于修行者擅使的法寶又非尋常槍銃可比,但是法寶也是需要個人材力的,并非單純的機械力,所以很難批量的制作。
人類和羽、毛、鱗、介這些物種相比,既沒有鋒利的爪牙來攻擊,也沒有堅厚的甲介來防御,故而兵器便應(yīng)運而生了。
攻擊性的像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鞭锏錘爪,拐子流星,所謂十八般武器,雖形制不同,都是為了更好的攻擊。防御性的則簡單一些,無非是盾牌和甲胄。但是隨著槍銃火炮的盛行,盾牌和甲胄也幾乎失其作用了。
不過仙道修行是更為依賴個人材力的,成仙得道從來都是少數(shù)有大毅力、大智慧的才能有所成就。修行者習(xí)慣使用冷兵器除了可以注入靈力之外,跟形制也有很大的關(guān)系。
其實不管是西行平妖、封神大戰(zhàn)還是更早的仙道戰(zhàn)爭,仙家法寶的威力絲毫不在槍銃火炮之下,但是仙家始終將法寶作為一種輔助手段,雖然在事實上法寶的份量是來重要了。二郎神和孫悟空修為相當(dāng),二郎神在封神大戰(zhàn)的時候幾乎都是靠著自己的神通變化克敵制勝,孫悟空在西行路上卻處處碰壁,十有**都是受制于各種光怪6離的法寶。
真氣是無形之物,不管功力如何精純,在使用的時候都不可避免會出現(xiàn)一些溢散和浪費,兵器便有收攏兵器的作用。修行者可以通過兵器的變化調(diào)整自己真氣的強度,以免過度消耗,后繼乏力。
郝虎手持?jǐn)貙⒋蟮叮潞方^倫,整個人如同猛虎下山,一起一落帶著陣陣陰風(fēng),人在十步以外,斬將刀一掃雷聲隱隱,山城兵卒登時從風(fēng)而靡,嚇得面無人色。
“郝虎,認(rèn)得毅族厲若莘嗎?”
厲若莘看郝虎手段厲害,叱喝一聲,飛身而起,要和他見個輸贏。
一個是東關(guān)守將,一個是毅族巾幗,狹路相逢,厲若莘面如重棗,目露殺氣,青龍刀上紫電旋繞,照著郝虎頭頂劈落。
郝虎雖未和厲若莘交過手,也知道厲家有一位大姐,武藝群,厲若莘居高臨下,殺氣騰騰。郝虎是百戰(zhàn)名將,自然不會怕他。當(dāng)即刀鋒一轉(zhuǎn),耳聽得咣鐺一響,兩柄長刀撞在一起。
兩人俱是身軀微震,厲若莘修為雖強,畢竟是個年輕女子,照理膂力應(yīng)該不如郝虎。不過厲若莘使得的青龍刀,走的不是輕靈一路,兩人甫一接戰(zhàn),便成膠著之勢,厲若莘長眉凜冽,神色不變,青龍刀一分一寸朝著郝虎頭頂壓下。
郝虎咬緊牙關(guān),面孔漲成豬肝色,他晚上喝了不少酒,難免受些影響,又料不到厲若莘如此霸道,他若是氣力稍泄,青龍刀順勢劈落,整個人便要斷做兩截。
郝虎厲吼一聲,肩頭一塌,身軀乘勢往旁邊一讓,掌心銀光閃閃,朝著青龍刀抓去。
郝虎手掌極為寬厚,指甲好像鋼鉤也似,厲若莘不為所動,長刀砰的一聲,砸在郝虎肩頭,卻也被他伸手抓去刀柄。
厲若莘正要加力回奪,郝虎將身一扭,屁股后面倏然射出一條毛絨絨的虎尾,恰似一條軟鞭,橫掃厲若莘面門。
厲若莘若不棄刀后撤,倘被虎尾掃中,恐怕不是受傷那么簡單。郝虎氣力驚人,這一掃有開碑裂石的力道,搞不好頭骨都要被擊碎了。
但是青龍刀是厲若莘祖?zhèn)鞯膶毜叮鄠魇菂柼焱踉诔缍魇サ蹚R宇歇馬的時候夢中得到的。又是十三神兵之一,厲若莘自然不愿撒手。正要拼著受傷將青龍刀奪回。
橫斜里人影一閃,一條軟鞭夭矯而至,和虎尾交纏在一起。
厲若莘扭頭一看,見是明欽趕了過來,不由喜出望外,“欽之——”
明欽微一點頭,他一直躡在郝虎身后,等待下手的機會,厲若莘刀法凌厲,隱隱占著上風(fēng),但郝虎修為頗高,比起厲若莘差不了多少,明欽也不敢掉以輕心。
明欽將騶牙槍召在手中,隨時準(zhǔn)備出手相助,果然郝虎背轉(zhuǎn)身軀,放出一條健碩的虎尾,明欽連忙摧剛為柔,騶牙槍化作軟鞭纏住虎尾。
騶牙槍是騶虞獸的尾巴所化,騶虞的尾巴異乎尋常,比身體還要長,是一種異相。
騶虞可是上古神獸,他的尾巴又非同尋常,自非郝虎可比。明欽催動靈力,將郝虎的虎尾纏牢了,疼的他冷汗直冒。
厲若莘借勢奪回青龍刀,手起一刀,將郝虎的虎尾斬落下來。
郝虎痛叫一聲,翻身滾落山坡,化作一頭吊睛白額的猛虎。朝著兩人怒目而視。
“原來是個妖孽。”
厲若莘一振長刀,便要上前追殺。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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