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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志 正文 第1015章 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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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燕茹冷哼一聲,對只眼道人的謹慎態度很不滿意。rg平日里她對只眼道人奉若上賓,倚以重任,禮遇不可謂不隆盛,哪知關鍵時刻他竟然敗于姬元蘇之手,害得趙燕茹落入危險境地。

    這回該身當士卒,戴罪立功,他卻危言聳聽,動搖軍心,趙燕茹如何不怒,冷言冷語的道:“道長,你打不過姬元蘇也就罷了,難道連姓閻的妖女也對付不了?”

    “我……”

    只眼道人微微愕然,面孔漲得通紅,他是有苦不出,姬元蘇得到千牛刀后,刀法長進,敗在她手里并不奇怪。旁人不知根底,只道姬元蘇是錦繡夫人的弟子,一個后生輩,居然能擊敗只眼道人這位聲名赫赫的大高手,可見他是廉頗老矣,不堪一用。

    “貧道愿生擒閻妖女,以洗前辱。”

    只眼道人忍氣吞聲,大袖飄飄,眾而出。只眼道人成名已久,輩份又高,難免有些驕矜之氣。上回夸下海口,十招以內擒住姬元蘇,哪知事與愿違,敗于姬元蘇刀下。這次雖是盛氣出戰,心態卻平穩許多,閻鳴箏是天羅殿主閻不谷之女,修為絕不在姬元蘇之下。天羅殿貴為海外三大道派之一,稱雄北海,遠非錦繡宮可比。閻鳴箏的底蘊也較姬元蘇深厚的多。蛛絲、避死香、衣帶劍、羽翎扇每一件都是寶物。

    “孔特使,請你一旁觀戰。看貧道擒捉閻妖女。”

    閻鳴箏在孔雀山莊多時,自然聽過只眼道人的聲名。不管是孔秀還是只眼道人,她都沒有取勝的把握,也不想和他們硬拼。

    “孔秀,我勸你把錦繡夫人乖乖還回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酈真人可不管你們什么北宗、南宗,冥頑不靈,皆是死路一條。”

    “你好大的口氣。”

    孔秀微微冷笑,雖知閻鳴箏口中的酈真人多半有些手段,她作為北宗悍將,身經百戰,豈會被她三言兩語嚇得不戰而退。

    “酈真人,你也露手段給他們瞧瞧。不然人家還以為我在信口吹吁呢?”

    閻鳴箏著咯咯一笑,身形微晃,閃到輦轎后面。

    “妖女休走,你我見個輸贏。”

    只眼道人站出來是為了生擒閻鳴箏一雪前恥,勢不能讓她從容遁去。耳聽嗆啷一聲,拔劍在手,劍尖抖顫,袍袖鼓蕩,宛若翩飛的大鳥,拔地而起。

    “放肆。”

    酈飛白此行是為了追捕錦繡夫人,而今得知錦繡夫人就在孔秀掌握之中,若不施手段,料想她不肯乖乖放人。

    閻鳴箏退到輦轎后面,只眼道人這一撲便照準輦轎而來,酈飛白心頭暗怒,拂塵一甩,耳聽得一聲震吼,宛若虎哮深山,百獸震恐,一股云氣從輦轎中沖撞出來,繚繞變幻,仿佛一頭猛獸。

    只眼道人大吃一驚,未及反應,便被云氣撲翻在地。這云氣形如猛獸,威力堪比火炮,便是真人境高手被撞上一下也絕不好受。

    只眼道人平生會過無數高手,也沒有見過這等手段。他功力精深,又有假丹之助,居然被云氣一舉撲倒,可見這云氣力量之剛猛霸道。

    只眼道人心思一亂,霎時轉過無數念頭,緊接著一聲轟隆巨響,云氣炸裂開來,恰似驚濤駭浪,震耳欲聾。

    只眼道人悶哼一聲,在地上滾了數滾,衣衫襤褸,灰頭土臉,身上血跡斑斑,哪還有半高手風范。

    這一起一落在電火光石之間,眾人方見只眼道人躍起半空,衣袂飄飄,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不料變生肘腋,輦轎中一聲吼叫,飛出一只猛獸將只眼道人撲翻在地,細看來,這猛獸是云氣所化,濃霧氤氳,看不清面目。只眼道人掙扎著要和猛獸斗角,誰知猛獸宛若一記響雷,觸碰不得,只眼道人是用力,適足以激起云氣的反噬,一方高手,眨眼間被轟擊的面目非,倒地不起。

    孔秀暗暗吃驚,她和只眼道人雖沒有太多接觸,眼力卻還不差,有道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只眼道人的修為劍術已經到了真人境大成水準,雖然年事已高,過了巔峰期,功力卻更為精純,孔秀自忖自己的離幻掌并沒有取勝的把握。

    輦轎中人連面都沒有露,只用一招就把只眼道人打得身受重傷,生死難卜,雖有突施偷襲的成份,這一手功夫卻也是真材實學,并非法寶暗器,僅憑這份功力,只怕四圣門中沒有幾人是她的敵手。

    如若酈飛白使用的是法寶暗器,以只眼道人的修為不是沒有避閃的可能。她使用的云氣便是自身真氣所凝聚,才能如斯霸道。云氣炸裂實際便是失去操控后自行崩散,威力已經有所減弱,仍能將只眼道人炸得人事不知,比起尋常雷火還強勝幾分。

    等到云霧消散,眾人才反應過來,趙燕茹身邊沖出幾個武士,將只眼道人扶回陣。

    孔秀自知她的道術修為和只眼道人不過一線之隔,絕不是酈飛白的對手,登時蔭生退意。

    便酈飛白得知錦繡夫人落入她手,早將她當成首要目標。拂塵卷舒,輦轎中又是一聲吼叫,這次的云氣和先前略有不同。

    對付只眼道人酈飛白用得是風虎氣,動如猛獸,一舉斃敵。這回意在生擒,用的是云龍氣,云氣好似飛龍夭矯,繞身而走,將孔秀卷裹其中。

    孔秀雖有防備,但這云氣有雷霆萬鈞之勢,實在不易抵擋。姬元蘇的修為比她差不了多少,便被云龍氣纏住難以脫身。

    孔秀飛身欲逃,云龍氣夭矯盤飛,阻住去路。四面一望,云海茫茫,不辨道路。云氣透著一股幽冷的味道,沾到身上頗不舒服,饒是孔秀修為頗強,也不由打了個寒顫,驚出一身冷汗。

    更可怕的是這時用真氣驅趕云龍氣決非上計。修行者修煉的真氣頗有質性的不同。所以陰陽采+補之術很容易無法調融,遭到反噬。

    異種真氣交撞,冷熱相激,最容易引起災殃。飄風震雷、驚濤駭浪往往都是陰陽相激的結果。

    方才只眼道人倉卒用靈力抵抗風虎氣,便引起風虎氣爆炸,遭到重創。孔秀旁觀許久,想明白其中道理,哪里還敢何亂施為,步他的后塵。

    不過風虎氣和云龍氣身就質性不同,只眼道人和孔秀修煉的真氣也質性迥異,若用真氣驅趕會出現何種變化還不得而知。

    “阿秀,我來救你。”

    孔秀身處險境,正感脫生無望。忽聽得一聲震喝,一條黑影從夜空中飛來,身上穿一件黑色羽衣,包住頭臉,好似一頭雕鳥,猛振雙翼,撲向輦轎中的酈飛白,原來是鷹長唳到了。

    鷹長唳是北宗堂主,道行頗高,和孔秀各有千秋。他性情孤僻,不喜歡拋頭露面,看到孔秀遇險,才急忙殺出來相救。

    酈飛白坐在輦轎中,面都未露,一招打得只眼道人倒地不起,四圣門上下心驚膽顫,彷徨無計。趙燕茹心知槍銃在仙道高手面前不足倚恃,上回在地牢中明欽和姬元蘇已經讓她很好的認識到這一。何況酈飛白的道術深不可測,不知勝過兩人多少。

    鷹長唳也知難敵酈飛白,他只想來個圍魏救趙,纏住酈飛白片刻,好讓孔秀逃生。

    鷹長唳蓄勢已久,橫斜里飛撲直下,沖到輦轎一側,借著俯沖的力道,砰訇一聲和身撞到車廂上。

    這輦轎是酈飛白的寶物,外面裹著鐵甲,有五六千斤,鷹長唳縱有千斤的力道也難以掀動。

    不過酈飛白坐在轎中,只能通過云氣傷人,倒給了鷹長唳突襲得手的機會。

    她的徒弟反應過來,紛紛喝斥,但她們未曾見過脅生雙翅的妖人,非但無從抵擋,反而干擾了酈飛白的判斷。

    鷹長唳也知雙臂力量有限,整個身體砸下來,雖然沒能撞破車廂,也將輦轎撞得一頓傾側,朝一邊翻去。

    眾弟子驚呼失聲,幸好酈飛白動作奇快,百忙中抓住姬元蘇從輦轎中飛身而出。

    眾人這才看清酈飛白的模樣,只見她一身道袍,梳了一個道髻,插一根木簪。柳眉鳳眼,顧盼神飛,約摸三十許人,拈一柄拂塵,腰挺背直,有種矯逸不凡的氣韻。

    “師傅恕罪。”

    眾弟子看酈飛白現身出來,個個面有慚色,低頭認錯。

    “給我看著她。”

    酈飛白把姬元蘇交給身邊的弟子,揮動拂塵,一道云氣卷地而起,側翻的輦轎呼嘯一聲直立起來,眾弟子又驚又喜,紛紛稱道:“真人法力無邊,量這些跳梁丑,如何能敵。”

    仙轎突然側翻,打斷了酈飛白的法術,也讓孔秀從云龍氣中解脫出來。

    鷹長唳退到孔秀身邊,只見酈飛白輕描淡寫的甩動拂塵,便將幾千斤重的仙轎扶正,這份功力真非常人所及。

    “阿秀,你沒事吧。這道姑不知是何來頭,修為竟如此了得。她盯上了你,我看你還是先走吧,這里由我抵擋。”

    “你?你能是她的對手嗎?”

    兩人同是四圣門總門長顧天石的心腹愛將,彼此知根知底,修為也在伯仲之間。莫鷹長唳一人之力,便是兩人聯手怕也不是酈飛白的對手。

    “還有孔雀山莊諸多高手,你不必擔心,我有羽衣之助,跑還是跑得掉的。”

    鷹長唳雖然無甚信心,還是故作鎮定。他和孔秀共事多年,早就蔭生愛意,只是性情孤僻,不敢宣之于口,時下盡管形勢危急,他反而心生歡喜,暗道終于可以為阿秀做事了。

    孔秀性子清冷,修為又高,兩人平常話也不多,孔秀對鷹長唳的心思也無所察覺。他又戴著面罩,聲音低沉,透著一股金石之聲,只覺得詭秘異常,自然難以讓人心生愛慕。

    “這些人濟得甚事,終究還是得靠我們自己。”

    孔秀輕聲一嘆,四圣門雖是七海淵源久遠的大幫派,經過數度分裂和內訌之后,已經有日薄西山的景象。

    孔難敵雖然重振南宗聲威,也不是他有過人之能,而是東華國道術衰頹,缺少光彩照人的人物。

    北宗自從閻不谷叛門自立,實力也每況愈下,如今又遭天羅殿威脅,一旦處置失當便有覆滅的危險。

    天羅殿經營多年,北海的大幫派要么被吞并,要么惟天羅殿馬首是瞻,閻鳴箏和海剛雄成婚之后,海王寨也將成為天羅殿的盟友,包圍四圣門的局面已成。

    閻不谷原是四圣門的頭領,頗知門中秘辛。他創立天羅殿之后一直有反攻四圣門的打算,現在時機成熟,恐怕三五年之內,北海便要格局大變。

    孔秀和鷹長唳這回不遠萬里抓捕閻鳴箏,便是想破壞天羅殿和海王寨的同盟,破壞天羅殿獨尊北海的步調。

    孔秀沒來檀江之前,頗聞孔難敵的聲名,也有重修舊好的打算。未想孔難敵被緝查司擒捉,再看孔雀山莊的兵馬,實在也沒有多少藝業驚人的高手,否則也不會這錦繡宮和酈飛白欺上門來。

    “交出花茵,饒你不死。”

    酈飛白被鷹長唳撞翻仙轎,差鬧了個灰頭土臉,自然心生惱怒。她法力高強,行事難免有些辣手無情。

    大抵人的地位一高,領一強,便難免喪失惻隱之心,淪于麻木不仁的地步。

    不管是富貴中人或是仙道高手,往往會在不知不覺中沾染這種毛病。道家注重心性修煉,佛家講求真如性,儒家良知良能,都是勸導世人不要迷失性。

    古語,‘為富不仁,為仁不富’。又‘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大富之人大抵不會是從勤勉積財中獲得,也很少從事生產制作,體認不到物力惟艱的困窘。

    晉惠帝,‘何不食肉糜’便是真實寫照。倒不是智力的問題。不知生計艱難,錢財來得太過容易,花起來自然就大手大腳,甚至窮奢極欲,物欲熾盛,亦難免人性迷失。

    不但富貴中人如此,俠客容易流于以暴易暴,固然有嫉惡如仇的原因,慣于使用武力解決問題同樣會喪失仁心仁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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