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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琴一簫到了顧盼和洛玄音手里,真正成了傾吐感情的利器。昵昵兒女語,恩怨相爾汝。一唱一和,盡吐心曲。就連明欽這種不懂得樂器的人,也聽出兩人是以琴簫替代口舌,互相訴說。
如何表達(dá),是一種藝術(shù)。藝術(shù)的形式多種多樣,用語言和文字來表達(dá),是為文藝。語言和文字都不是。顧盼聰明機(jī)敏,勸慰的話她都說盡了,不過明欽畢竟和顧盼不同,同樣的話不同的人說出來,份量有時候卻大不相同。
“外面的局勢怎么樣?你看朝廷和金烏教,哪一方的勝算大一些?”
戰(zhàn)亂一起,朝廷和金烏教孰勝孰敗便成了人人關(guān)心的問題。雖說不管誰勝誰敗對常人來說不見得有何不同,人總是需要有一點希望,希望新生事物會比舊的更好一些。
從形勢來看,自然是金烏教占優(yōu)。饕餮王朝執(zhí)政數(shù)百年,積弊叢生,不饜人意,已經(jīng)被人們拋棄,除了少數(shù)貴族和效忠者,羅剎國已有三分之二落入金烏教手中。
尤其在帝京陷落之后,景深帝下落不明,已經(jīng)有死訊傳出,本來路北熊的禁軍還有希望奪回帝京,但路北熊回京的時候只知三將軍兵變,不知金烏教暴動,麾下只有萬余人,又沒有攜帶霹靂車,想從新文禮手中奪回帝京,實在太過困難。
“從現(xiàn)在的局面來看,恐怕金烏教勝算更大。除了海市城,掌握在朝廷手中的重鎮(zhèn)已經(jīng)不多了。”
‘時來天地皆同力,運(yùn)去英雄不自由’,這也怪不得誰人。氣運(yùn)如此,縱然有一二蓋世豪杰苦心孤詣,也很難扶大廈于將傾,況且景深朝廷并沒有這種的忠臣良將。
海市城有王吞的禁軍和眠鶴招募的人馬。明知必敗,恐怕沒有多少人愿意為景深朝廷陪葬,兵敗如山倒,縱有霹靂車這樣的利器也無補(bǔ)危亡。
“玄音姐,你有沒有想過離開這里?”
海市城很快就會再起戰(zhàn)端,慎玉雖然有意歸降金烏教,眠鶴卻是朝中為數(shù)不多的忠臣,他手中還有馬如龍的兵馬,如果只依靠三大護(hù)法的兵力還真無法攻克海市城。
但是金烏教也非易與之輩,只要站穩(wěn)腳跟,海市城早晚守不住。金烏教鋒芒極盛,絕非與民休息的教派,建立新朝之后恐怕天界從此多事。留在海市城始終讓人不安,況且今晚的黑衣人來路不明,顯然不是什么正經(jīng)來路,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洛玄音離開海市城,躲避一時。
“離開?”
洛玄音臉上露出一絲茫然,“我又能到哪里去呢?”
“不如去蜃樓城吧。那是西方教的地方,如今還算太平。”
蜃樓城孤懸海外,自從金光丈人趕走蜃龍王,主持蜃樓城之后。蜃樓城便堪稱是天界的一盞明燈,雖說龍族征天,蜃樓城是他們首要打擊地點,但是征伐天界可不是小事,強(qiáng)大如龍族也需要充分準(zhǔn)備,說不定三年五載都不會興兵。
顧盼眸光一亮,當(dāng)年她和慎行情投意合,蜃樓城留有她很多回憶,她和蜃龍王一起離開蜃樓城,原以為此生都沒有辦法回去,明欽若能帶她回蜃樓城,也算完成她一個心愿。
“洛姐姐,反正大公子也不在城中,要不咱們先去蜃樓城躲避一時。相信也不希望你有危險。大丈夫本當(dāng)建功立業(yè),你總不能一輩子把她綁在身邊。”
以前洛玄音愿意讓洛暉去忉利天學(xué)藝,是不想他呆在蜃龍王身邊。蜃龍王生性暴戾,名聲極壞,海暴跟著他已然是泥足深陷,洛玄音自責(zé)已深,當(dāng)然不希望洛暉再重蹈覆轍。而且她一直想擺脫蜃龍王,前往蜃樓城倒是一個不錯的機(jī)會。畢竟蜃龍王被金光丈人所敗,對他極為忌憚,如若到了蜃樓城,蜃龍王肯定不敢強(qiáng)捋胡須。
“真的要離開嗎?”
洛玄音這些年很少離開洛園,她無甚野心,只想無風(fēng)無浪渡過一生。想不到世變?nèi)肇剑脒^安穩(wěn)日子也不可能。
明欽道:“我們要離開的話應(yīng)該趁早。戰(zhàn)事一起,想要出城可就困難了。”
“那就走吧。”
確實此間已經(jīng)沒有什么東西讓洛玄音牽掛,她的親人死的死,散的散,如果不想在戰(zhàn)亂中死去,便只有高飛遠(yuǎn)走。
明欽松了口氣,忙道:“事不宜遲,你先簡單收拾一下,咱們盡早出城吧。我送你們走。”
明欽前來羅剎海市本來是想找蜃龍血為驪山神女治病。現(xiàn)在蜃龍血沒找到,也不知道驪山神女情況如何?
慎玉雖有歸降金烏教之意,一來二去還需要不少時間。正好可以趁這段時間回蜃樓城探望驪山神女和蕭菖蘭。
明欽有神飛之術(shù),要帶兩女離開自是輕而易舉。此去蜃樓城也不需要太多時間,不過要多費(fèi)些力氣罷了。再者蜃樓城孤懸海外,縱有飛電車也開不過去,苦海茫茫,行船也諸多不便。
惟一的壞處就是不能拿太多行李。明欽身上倒有幾個靈氣袋,龍域和仙界雖然同在宇宙空間之中,條件卻頗有差別。法寶皆按照一定的法理制成,條件不同,法理就會有所變化。法寶便可能失去功用。
莫說龍域和仙界相隔千萬年,縱然是宇宙中的不同星曜,環(huán)境也差別很大。地曜上的強(qiáng)者甚至無法登上日曜、月曜。能在日曜修行的也只有帝俊一脈。月曜則有嫦娥,如果日、月兩大星曜適合仙道修行,當(dāng)不至于人丁如此稀少。
當(dāng)然也有適應(yīng)能力強(qiáng)的法寶,譬如神游鏡和騶虞鎧。廣大宇宙同中有異,異中有同,雖然時間概念并不是人類理解的前后相續(xù)。人類看到的日升月落,實際是月曜繞地,地曜繞日環(huán)行。這種的情狀可以說是亙古不變,人類的經(jīng)歷同樣是相對穩(wěn)定,一日三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很多時候感覺不到明顯的變化。至于年歲增長,只是身體機(jī)能的退化,這種退化不光人類如此,滄海桑田,總歸會有所變遷,這種變遷也并非時間作用,而是陰陽兩氣的盛衰循環(huán)。
所以宇宙中似乎并沒有什么時間變化,時間只是記憶的層疊。
龍域和仙界是真實的嗎?或許未必。或許兩者都是一種記憶的幻象。夏蟲不可語冰,篤于時也,井蛙不可語天,拘于墟也。人類無法認(rèn)識宇宙的全貌,即便神佛和人類相比也只是五十步與百步的區(qū)別。
“何必這么著急。休息一下再走吧。”
顧盼不是不想及早離開,她不像洛玄音那樣顧慮重重,或者說她的心思已經(jīng)轉(zhuǎn)到明欽身上,世上似乎沒有什么東西比他更重要,所以總會不自覺地去關(guān)心他,愛護(hù)他。
“玄音姐,你簡單收拾一下。不要帶太多東西。”
洛家家資巨萬,洛園里頭值錢的東西不少,如果洛玄音仔細(xì)收拾的話,恐怕十天半月都難以成行。當(dāng)然最好是讓慎玉將洛園保護(hù)起來,但是戰(zhàn)事一起,破壞力必然很強(qiáng),任何地方都有可能遭到破壞,誰也不敢保證。
好在洛玄音不是愛財之人,小時候跟隨全家遷來羅剎國,雖然有過一段艱苦的時光,大部分時候都環(huán)境優(yōu)裕,沒有吃過多少苦頭。但她也不是耐不得苦的人,遭逢大變之后,身心都遭受折磨,總養(yǎng)成一副堅忍剛毅的性格。
顧盼對洛園不熟,幫不上洛玄音什么忙,再者明欽在這里,顧盼哪有心思跟著洛玄音打轉(zhuǎn)。她親手泡了一壺?zé)岵瑁辶藵M杯送到明欽面前,殷勤笑道:“這幾日冬寒未退,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多謝。”
明欽是修行高手,不可以常理度之。凡人的酸甜苦辣修行者反而較少感觸,譬如嚴(yán)寒冬日,凡夫瑟瑟發(fā)抖修行者卻沒什么感覺。
不過顧盼一片好心,明欽也不好拂她之意。
顧盼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明媚的眼眸卻沒有從他身上移開半點。&amp;lt;/content&am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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