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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封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只能謙虛道:“姑娘謬贊了!”
“謬不謬贊你自己知道!虛偽!”
完,姑娘腳尖一,猶如飛鳥一般朝著山峰上奔去。而她去的方向,正是靈泉所在。蕭清封也沒多想,見狀之下,急忙跟上前去。單論這輕身之術,蕭清封根不是姑娘的對手,即便他力施展,兩人之間的距離也來遠。
還好,姑娘的目的地就是靈泉,沒有讓蕭清封跟丟。實話,蕭清封感覺自己有些丟人,在自家地盤上,被一位同齡人給遠遠拉開,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
“這便是靈泉?”
聽著水流聲,看著眼前的山泉,水菱開口,語氣中有淡淡的失望。似乎他想象中的靈泉并不是這樣的。其實,是靈泉,還不如是他一種難得的山泉。只是這山泉水中有濃郁靈氣。就連蕭清封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
“我沒來過斗陽峰,看樣子,應該是靈泉吧。”話間,蕭清封走近山泉,蹲下身,將腰間的葫蘆打開,直接灌起靈水來,言道:“難得來一次,怎么也要留紀念。而且,我聽用靈泉泡茶,清香撲鼻,馥郁芬芳。姑娘要是方便的話,也可以帶走。”
裝滿之后,蕭清封將葫蘆蓋上,等了一會兒沒反應,轉頭一看,但見水菱手中持著一個玉瓶,也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的。
左手持玉瓶,右手掐訣,還在蕭清封有些莫名其妙中,空中閃現幾道光暈,玉瓶忽然變大,而山泉水以一種奇異的狀態流入瓶中。這個過程持續了一盞茶的功夫,看得蕭清封一愣一愣的。
“你可真是不客氣啊!”
看著水菱收回玉瓶,蕭清封咽了咽口水,有些驚嘆。
作為一個修行者,他也看到過不少神跡,甚至連自己也能施展普通人眼中的神跡,譬如,避水訣。但是這幅場面還是第一次見到。隔空攝物,不算什么特殊的領,但是這也是需要筑基境修士才能做到的。
“不是你叫我裝回去嗎?怎么,舍不得了?”水菱難得的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神色。
“不是,其實我是想問,水菱姑娘你···”
蕭清封話還沒有完,水菱便冷冷打斷道:“不用問,你問了我也不會回答。對了,不要叫我水菱,水菱是我妹妹的名字。”
“哦?那我應該叫你什么?”
蕭清封眉頭微挑,眼中閃現一絲期待之色。實話,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自從看到這姑娘第一眼,蕭清封就很有好感。當然,也只是很有好感而已,畢竟是修行中人,這心境還是有的,不至于出現什么一見鐘情的戲碼。
姑娘轉頭看了他一眼,眼中出現一絲厭惡,不過想到蕭清封的身份,也不好直接拒絕,便冷聲道:“敖冰凌!”
“熬?有這個姓?”蕭清封沒有看到姑娘眼中的厭惡,也不知道自己隨便一句話已經讓姑娘厭惡了。
“你名喚真封,那有姓真的嗎?”
“呃!”蕭清封有些尷尬的咳嗽兩聲,言道:“我們去靈壁看看吧。那地方我也沒去過,想來應該比較有趣。”
“不用了!我們直接去星陽峰吧。”
敖冰凌冷然的看了蕭清封一眼,好似要看出他的內心想法。從到大,在她們姐妹身邊,像蕭清封這種愛獻殷勤的人不少。即便是現在自家宗門也有不少,對此,她十分厭煩。
她這次來元陽宗最主要的目的是拿回青白劍。其次,便是取一根靈竹。青白劍是為了自己,靈竹卻是為了給妹妹煉制意見法器。來,他還想看看元陽山的風景,不過有這個人在身邊,看來是不必了。
“好!”
蕭清封也沒多想,隨口應道。
斗陽峰與星陽峰之間還有靈獸峰,蕭清封來想進靈獸峰看看養靈潭,不過敖冰凌拒絕了。兩人乘著黑鷹直奔星陽峰。
“星陽峰有件靈物,其一便是一根靈竹,靈竹已經衍生出了一片竹林。其二便是一顆靈樹,這樹乃是一顆梨樹,百年開花,百年結果,百年成熟。”
即將到自己的主場,蕭清封自然隆重介紹一下星陽峰。不過,敖冰凌明顯興趣缺缺。
“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姑娘答應。”
蕭清封也不是善于話的人,特別是對敖冰凌這種比較冷然的人,不過兩人趕路也不好沉默,他便想問問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
“既然是不情之請,那就不用了。”
蕭清封頓時有些尷尬,調整一下心態,還是堅持道:“以在下看來,姑娘應該也是煉氣境修為,怎么可能讓姑娘與令妹靈魂剝離呢?”
因為想到當年的姑娘是一體雙魂,蕭清封也特意了解過。正常人都有三魂七魄,而這三魂七魄居于一體。但是,有些人比較特殊。他可能出現多魂多魄與缺魂少魄的情況。多魂多魄,可能會導致多重人格,缺魂少魄則可能導致癡呆等癥狀。
一體雙魂,便是一種特殊的多魂多魄。如果一個身體有六魂十四魄,那么其實可以看成是兩個人。這種情況還好,等到筑基境,再施展秘術,很有可能靈魂剝離,讓兩個人徹底分開。但是,他從未聽過煉氣境就能剝離的。因為煉氣境的修行根就不涉及魂魄修行。
蕭清封剛完,突然感覺渾身一冷,一股寒氣撲面而來。轉頭一看,但見姑娘冷冷的盯著他。
“不關你的事,就不要多問。心禍從口出!”
以蕭清封以往的脾氣,就是不發飆,也不會就這么沉默。但是這一次,他沉默了。不是因為對方的身份與無與倫比的容貌。而是因為對方散發出來的氣勢。
在同代之中,從未有人能給他這種壓力。幾乎是連動手的勇氣都沒有。這一刻,他所有的傲氣都被打擊的粉碎。這一刻,他終于理解了一句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在打碎他的傲氣的同時,敖冰凌也激起了他心中久違的戰意。以蕭清封這種性格,很難有那種急迫與激進的一面。但是這一刻,他心底升起了一種久違的奮進。
修行之道,張弛有度。需要平淡如水的修行,也需要激進奮斗的戰意。修行,并不是一成不變的。
道,可道,非常道。
因為敖冰凌的一句話,蕭清封與她之間升起了一絲隔閡,蕭清封也沒有興趣用自己的熱情去融化這座冰山。
到了星陽峰,敖冰凌取了一根衍生靈竹便離開了。直到此時,蕭清封與敖冰凌第一次正式相見便結束了。他們并不知道,在日后,他們之間的糾纏到底有多深。
“這算什么事兒?”
望著敖冰凌離開的身影,蕭清封有些無奈的吐槽道。輕吐一口氣,緩緩收斂心情。蕭清封想到了朝陽峰的事情,來打算去看看故人,不過又想到朝陽峰的事情現在應該已經完結了。便沒有多此一舉,想要見故人,還有不少機會。
“師兄!還好你今日沒去,不然的話鐵定得失望。”一個時辰之后,坐在竹林亭中,真凡對著蕭清封吐槽道。
“怎么,和你心中的想法有出入?”蕭清封眉頭微挑,問道。
“還以為那些宗門弟子有多桀驁不馴,有多厲害呢。結果一個個老實得要命,都快把咱們師兄弟當祖宗一樣供著了。真是讓人太失望了。”喝著從心離師兄那兒順來的酒,真凡一臉的不忿,一副自己被騙的樣子。
“站著話不腰疼!也就咱們宗門長輩厲害,你以為人家真當你是一回事兒啊。如果不是在宗門里,恐怕早有人耐不住寂寞挑戰了。”
蕭清封雖然沒有精力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是一些一眼能盡卻也知道。正如他自己一眼,如果沒有遇見敖冰凌,他也滿身傲氣,即便因為性格的緣故沒有表現出來。但在心里確實有這么想。
就連自己都這樣,那些宗門弟子,就更如此了。
“真的?”真凡有些不信,要知道那些宗門弟子見到他們可是恭敬得很。
“過幾日不是要切磋嘛。到時候,我估計那些弟子恐怕要給我們好看呢!”
隱忍,然后在爆發,這是一個出氣的好方式。蕭清封相信,那些宗門弟子也是這么想的。因為這樣,才是狠狠的,有效的,又不得罪人的反擊。
“行了,不這事兒。你今日見到柳如言她們姐妹了嗎?”擺了擺手,打斷想話的真凡,蕭清封問道。
“見到了啊!你不知道她們姐妹看見我那副震驚的樣子。現在想起來都還好笑。”到這里,真凡微微一頓,“對了,我明日還會給她們一個驚喜。明日師兄和我一起去看看她們。她們要是見到你,恐怕更加震驚!”
真凡與柳如言姐妹的關系并不是很好,也只算是認識而已,沒有太多交情。而蕭清封不同,他與柳如言姐妹相處過一段時間。相互間也算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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