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與諸位師兄弟此來所謂何事?”
靜心亭中,蕭清封輕抿一口茶,對著坐在對面的真言問道。實話,一有人來他就泡茶接待,著實讓他有些膩了,盡管這用靈泉水泡的茶清香無比,又去火清熱。
此時,他心中已經(jīng)在想著,是不是去心離師兄那兒弄好酒來招待客人。元陽宗諸位師兄弟,好酒的可不少,而且他也有些嘴饞了。有多久沒喝到心離師兄的好酒了呢?
“這次是真理師弟找?guī)煹苣阌惺孪嗌蹋瑤熜治乙彩菧悅熱鬧而已。”真言直言道,右手伸出,指著旁邊的真理。
“嗯?”蕭清封眼睛轉(zhuǎn)移到真理身上,臉色微微冷了下來,“師弟有什么事情直便是。師兄我能夠做到的,定然不會推辭。”
真理站起身來,還沒開口話,便朝著蕭清封躬身一拜。
“真理師弟,你這是做什么?”
蕭清封神色詫異,連忙閃身避開,這可不是開玩笑,他與真理同輩,若是安心接受這一拜,那可是要倒霉的,若是日后諸事不順,他都不知道找誰哭去。
“師弟自知前幾日所做的事情對不住師兄,今日特意來道歉,希望師兄能夠原諒師弟的無知。”蕭清封閃避,真理卻執(zhí)意要拜下去,幾次三番之下,蕭清封避無可避。
“師弟不必如此。”聽到真理這么,又逃不掉了,蕭清封坦然接受了這一拜,雙手扶起真理。嘴上問道,“不過師兄我還是有些不解。我與師弟交集不多,沒有恩怨情仇。師弟怎么會傳出那樣的話呢?”
“弟初來乍到,不清楚宗門規(guī)矩。以為還像世俗一樣,所以就對師兄開了個玩笑。”真理起身,但還有些躬身,顯得很是拘謹(jǐn)與恭敬,“其實師弟在宗門中最敬仰的就是師兄,最想成為像師兄這樣的人。”
“哦?我有什么值得敬仰的,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蕭清封眉頭一挑,臉上露出一絲喜色。不管是什么人。其實都喜歡別人贊美。先不管這贊美背后隱含的深意,但從℉∴℉∴℉∴℉∴,︾√語上聽,很讓人耳順,心情愉悅。
當(dāng)然,這個贊美肯定需要契合被贊美者身,略顯夸張也可以,但是需要一個度。如果你非要對一個公認(rèn)的丑姑娘她長得貌美如花、貌似天仙,那就不是贊美,而是諷刺了。
真理順手理了一下有些褶皺的袖子。坦言道:“弟之所以最敬仰師兄。是因為弟覺得師兄十分契合道家修士的真意。閑時煮酒論茶,忙時舞劍縱身,不為物喜,不為己悲。恬淡自若,松馳有度。而這些,恰恰是弟所欠缺的。”
“其實。弟之所以將那件事情傳出去。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想看看,自己最敬仰的師兄你。會以什么態(tài)度處理此事。然而,事情的發(fā)展出乎了弟的預(yù)料。師兄的做法更是讓弟愧疚難當(dāng)。”
“師兄應(yīng)該也知道,在世俗中,弟是一方諸侯的軍師幕僚。有時候習(xí)慣了陰謀算計,畢竟在那種地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為了生存,不得不如此。這導(dǎo)致了一些想法,一時之間還沒有轉(zhuǎn)變過來。總是想以這種方式來試探師兄,如果有冒犯師兄的地方,師弟再次向師兄表達(dá)歉意。”
真理長長的了一大段話,有些喘氣,但是語氣表情與動作神態(tài),完表明了他是誠心想道歉。甚至不惜出了自己習(xí)慣了陰謀算計這樣的話語。可想而知,他也算是豁出去了。
實話,這兩日,真理過得還真有些艱難。他在世俗中習(xí)慣了算計,習(xí)慣了站在幕后,習(xí)慣了有人在前面遮風(fēng)擋雨。但是這一次他無意間竟然站在前臺,來以為自己屬于宗主一脈,又有大師兄給自己撐腰,這種事應(yīng)該不至于影響太大。
結(jié)果出乎預(yù)料,因為心守師兄的一番作為,直接將他弄得眾叛親離。眾多師兄弟看他的時候都是指指。就連與他私交甚好的真言都有些意見,三番兩次的教育他。
在這種強壓之下,他不得不來向蕭清封道歉。又因為害怕蕭清封不接受道歉,所以他想方設(shè)法讓真言將所有真字輩弟子聚集起來做個見證。
“師弟不必如此,師兄我還沒那么氣。此事就算揭過如何?師弟日后若是有暇,也可以常來星陽峰做客。”到這里,蕭清封好似想起什么,提句道:“對了,我很好奇,師弟是怎么知曉這件事情的呢?”
真理微微一頓,周圍掃視一眼,見眾人都是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苦笑一聲,解釋道:“其實這件事情是問心院的求心師弟給我的。還在世俗中的時候,我就與求心師弟交好。那一日,他突然來找?guī)煹埽缓髮⑹虑楦嬷獛煹芪摇!?br />
“當(dāng)時,他言語之間是想將事情傳出來。正好,當(dāng)時師弟我也想試探師兄一番,沒有深入想,便順?biāo)浦劢o做了。結(jié)果事情就到了這一步,師弟真是愧疚難當(dāng)!”
真言站起身來,打個圓場道:“好了,事情開了也就是了。師兄弟間,都是能放心的把后背交給對方的人,哪有什么隔夜仇啊。今日我們真字輩難得聚首,我以大師兄的身份提議,咱們?nèi)フ倚碾x師兄打打秋風(fēng),今日不醉不歸。”
“好啊!好久沒有喝酒了,我也有些嘴饞了。”
真言完,真凡率先出言支持。他雖然與蕭清封交好,但是他師父是心石道人,師祖是釋心道人,屬于宗主一脈,不看僧面看佛面,自然需要給真言一些面子。何況,在這件事上,真言表現(xiàn)得也可圈可。
“師兄,請等等。師弟我還有件事情想。”有些出乎預(yù)料,伸手阻攔的不是別人,赫然就是真理師弟自己。
“師弟,你還有什么事情嗎?”
真言臉上有些不好看。自己為他將事情揭過,他還想徒生波折,難免有些不知好歹。
看出真言的臉色,真理連忙解釋道:“是這樣。師弟我對真封師兄深感歉意,光是道歉根不能彌補師弟心中的愧疚。但師弟也知曉,如果直接送真封師兄禮物,師兄肯定是不會收的。所以,師弟我想與師兄進(jìn)行一場賭斗,希望師兄不要拒絕。”
“賭斗?我看就不必了吧!”
真言眉頭微皺,他不知道真理又想搞什么鬼。他對這個師弟實在是太了解了,絕對不是一個容易服輸?shù)娜恕ky怪他總覺得這次道歉有些不對,原來是在這里等著。
“哦?賭斗?師兄我倒是挺有興趣的,師弟。”蕭清封臉上出現(xiàn)詫異之色,很是欣喜道。
“現(xiàn)在師兄要教柳師妹與趙師妹元陽劍法,而師弟我也要教求心師弟劍法。不如以一個月為期,一個月后讓他們比試一番劍法,以論勝負(fù)!”真理面帶微笑,提議道。
聽到這個提議,眾人恍然大悟。這個結(jié)果想都不必想就知道答案。真理自身的劍法修為就不高,而求心又不擅長劍法之道。相比蕭清封這邊的人強馬壯的,他們那邊實在有些人寡勢弱。
“提議倒是不錯,那么賭注呢?”蕭清封眼睛一亮,臉色微喜,表現(xiàn)得很像一個喜歡賭斗的賭徒。
真理早已想到,張口便道:“師弟我有一柄桃木劍法器,專門驅(qū)神鎮(zhèn)鬼,如果師弟我輸了,我就將法器贈送給師兄。至于如果師兄輸了的話,那就將——那就將——那就送一根靈竹給師弟我吧。”
“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好了,事情完結(jié)了,師弟也不必放在心上,咱們現(xiàn)在就去找心離師兄。”蕭清封臉色頗喜,走近真理身邊,頗為親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上次真凡師弟輸給我的法器葫蘆還沒用過,這次去心離師兄那兒,一定要多弄些好酒出來。”
“喂!四師兄,你就不能不提我打賭輸給你的事情嗎?”真凡臉上有些無奈,又好似有些尷尬。
“當(dāng)然不能,那可是我打賭贏的。”到這里,蕭清封眾人掃了一眼,道,“諸位師兄弟若是想打賭,那就找?guī)熜治遥瑤熜治译S時恭候。”
真飛很了解蕭清封,從他有些反常的行動上就看出來問題。直接走出來,很配合的直接拉著蕭清封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道:“得了!得了!你就別在這里現(xiàn)你的賭性了,我們走吧。”
等到真飛拉著蕭清封走得頗遠(yuǎn)了,沒有過話的真有師弟才恍然道:“原來四師兄擅長賭道啊!師弟我這次算是長見識了。”
“這事兒還真讓師弟我有些詫異。”八師弟真欠聳了聳肩道。
真言聽到,苦笑一聲,有些不懂蕭清封了。
真靈聽到,難得的莞爾一笑,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至于真凡,只是聳了聳肩,表現(xiàn)得早已知曉的模樣。
而真理聽到,嘴角微不可查的一彎,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人間百態(tài),不一而足。大家一個表情之后,便由真言領(lǐng)著朝著心離峰而去。(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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