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封費盡了口舌,還是沒有讓阿雀相信他是修士。因為他身子虛弱,體內法力沒有恢復,根就不能演示。
不能演示,在阿雀眼中,那就是騙人的。按照她的原話,有事,那就飛一個給我看看,如果不能,那就別騙人。
對于這個結果,蕭清封只能苦笑。曾幾何時,他一個筑基修士需要向一介凡人證明自己是修士了?
是這個世界變了,還是他的心境變了?
或許是心境變了吧。蕭清封覺得,他受傷之后,好似更加貼近了原世俗的性格。沒有那種特意的表現,也沒有那種特意的沉穩。
金烏東升,玉兔西落,時間流逝,二十多日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二十多日時間,對于常年處于這里的阿雀來,沒有太大的感覺,最多也就覺得樹林中的野獸又少了些。但是對于蕭清封來,感觸非常大,幾乎是讓他脫胎換骨。
算算時間,從阿雀救起他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時間。
這一個多月,蕭清封就像經歷了一次新生。
從最開始只能躺在床上的惶惶然,忐忑不安;到后來可以下床行走的暗暗警惕;再到現在已經恢復了一些法力的心安與有底氣。
這個過程,讓他感觸極為深刻。
他覺得,或許自己一輩子都會記得這次事情。修行之人,不會一帆風順,都會歷經磨難。而這件事情,就是他蕭清封的磨難,也是他邁向真正成熟的標志。
當然,其實受傷也不完都是壞事。
在恢復的過程中,蕭清封沒事兒就會研究那一絲法力。二十多日時間,還真讓他研究出了不少竅門。這些東西,師尊教不了,都需要自己去感受,自己去摸索。
他相信,等自己恢復法力之后,對法力的運用與控制會更上一層樓。到時候,應該能更好的發揮出法力的威力。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喜事讓蕭清封高興得合不攏嘴。
他終于確信,自己⑩⑩⑩⑩,±≌是打開了天沖魄,已經能夠一心多用了。他現在的修為,已經算是筑基初期巔峰,只差一,就可以突破到筑基中期。不過,這一,就需要他修成五行法力才能完成了。
其實,這一次開魄他覺得有些神奇,完是不可思議與沒有預料的狀況。當初使用土遁符的時候,他的目的只是逃命而已,不知怎么的就讓他找到了魄門,然后也沒有費太大的功夫就打開了。
在現實中清醒過來的時候,蕭清封曾一度懷疑是自己在做夢。
即便后來他能夠做到了一心二用,但是依舊不敢相信。而現在,法力恢復一些,試過幾次之后。終于可以確定他不是做夢,確實已經打開了天沖魄。
這個時候,如果再對上李語璇,蕭清封不會再那樣忌憚了。能夠一心多用,李語璇在他面前唯一的優勢就失去了。現在交手,他有八成的把握打敗她。
他相信定身印和夕陽式兩式殺招結合,不是李語璇能夠接下的。別他,就算是筑基后期修士都夠嗆。在同一個境界之內,術法的領悟還是很重要的。
“真封哥,我出去一趟,估計很晚才能回來,你記得自己吃飯啊。”
阿雀的聲音入耳,讓靜心打坐的蕭清封睜開了雙眼,看了她一眼,疑惑道:“現在已經是酉時了,你出去做什么?”
恢復了些法力之后,蕭清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阿雀演示了御器飛行,并且還讓她親身體會了一把。
結果是顯而易見的。在那之后,阿雀便死皮賴臉的要叫他真封哥,改都改不掉。并且還經常向他請教一些功夫上的事情。只是,跟著蕭清封走的事情一直沒有松口。
阿雀嘆了一口氣,回答道:“我去給樹爺爺送些肉湯。他這幾天特別難受,他自己可能熬不過這一關了,所以我想去看看他。”
“樹爺爺?”眉頭一挑,蕭清封起身,然后開口道,“我們一起去吧。你一直在樹爺爺,我還從未見過,這一次去認識一下也好。”
“這——”阿雀有些遲疑。
將兩柄寶劍背在背上,然后將裝靈水的葫蘆掛在腰間,蕭清封才盯著阿雀問道:“怎么了,有什么問題?”
“樹爺爺可能有些——特殊,你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阿雀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提前提醒著。
看著阿雀那糾結的表情,蕭清封輕笑一聲,直言道:“你的樹爺爺就是那顆老槐樹吧?他現在身體不舒服?”
聽到蕭清封的話,阿雀神色一愣,繼而滿臉驚訝:“你怎么知道,我記得我沒有告訴你吧?”
“別忘了,我可是修士,我見到的妖怪鬼神比你見的多多了。”話間,蕭清封便率先走出了房門,轉頭看著阿雀還未反應過來,喊道,“還去不去了?我或許可以幫幫他。”
“去!當然要去!”阿雀猛然醒悟過來,“你等等,我去盛些肉湯馬上就來。”
蕭清封雖然恢復了些法力,但是還真沒有去見過老槐樹。一方面是他需要靜修,另外一方面是他不想這么早見他。
不過這一次,他不得不去了。這幾日,老槐樹的陽氣更加濃郁了,樹尖都有被侵占的趨勢。不出意外,老槐樹恐怕是很難熬過這一關了。
屋離老槐樹的直線距離只有百丈,但是真正走起來卻不近。蕭清封法力沒有完回復,自然不會在這方面浪費,所以他也就跟著阿雀一起走過去。
看著眼前的老槐樹,蕭清封心中滿是感慨。二十多日前,老槐樹的枝丫雖然不協調,也有些蕭條,但不至于像如今這副凄慘的樣子。
現在,老槐樹除了樹干之外,其他枝丫看起來都像被燒焦一樣。陽氣已經濃郁到了這種地步,老槐樹還能活著真是一種奇跡。
“樹爺爺,我來了!我又給你帶肉湯來了。”人還沒到,阿雀就高興的喊道。
阿雀與老槐樹結緣,還是在阿雀五歲的時候。那個時候,阿雀人,什么都不知道,也并不知道槐樹的忌諱。
那個時候,她經常跑到老槐樹下玩,有一次在老槐樹下睡著了,做了一個夢,才認識了老槐樹。一直以來,老槐樹都像她爺爺一般照顧她。
也是因為有老槐樹的幫襯,她才能活到現在。否則的話,恐怕早就被野獸也吃了。
“阿雀來了呀,又麻煩你了。”一道蒼老的聲音自樹中傳出,這聲音充滿了疲憊與沙啞,好似正飽受煎熬。
“沒事!”阿雀搖了搖頭,指著身旁的蕭清封道,“樹爺爺,我這次將真封哥哥帶來了,他也想來看看你!”
阿雀話語一落,蕭清封便上前一步拱手道:“修行之人真封,見過樹君。樹君安好?”
“上師已經看出來了,又何必多問?老兒覺得,恐怕挨不過這一關了。”
可以,老槐樹與蕭清封算是神交已久。他們雙方都知曉對方的存在,但是從未見過面。
其實,有一件事情連蕭清封自己都不知道。他之所以能被阿雀救了,其原因還是老槐樹所指引,不然的話,結果如何還真不知道。從這方面,老槐樹也是他的恩人。
“什么挨不過了,樹爺爺盡在這里胡。”蕭清封還未答話,阿雀就有些情緒的插言道,“樹爺爺你放心,日后阿雀每日都給你送肉湯來,保證讓你恢復過來。”
老槐樹出言道:“沒用的,樹爺爺活了這么多年,也已經活夠了。或許下輩子,能夠投個好胎吧,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四處打量了一眼,蕭清封言道:“樹君有些悲觀了。有病就醫,有問題就解決。樹君的問題看似嚴重危險,但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正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樹君要有所取舍才是。”
對于老槐樹遇到的具體問題,蕭清封并不清楚,但是他可以看出一些。
原,他以為老槐樹遭受的陽氣是外來之氣,應該是埋在樹下的寶物所發出。但是此刻他才發現,老槐樹身上的陽氣與陰氣竟然是同出一源。
他覺得,要么這陽氣與陰氣都是從老槐樹身發出的。要么,就是老槐樹下寶物發出的。不過,槐樹屬陰,不可能有這么濃郁的陽氣,那么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唉!”老槐樹嘆了一口氣,“也怪老兒當年貪心,才會遭受今日之苦果。如今除非身死,不然的話難以分開。要怪,就只能怪這無常的命運吧。”
眉頭一挑,蕭清封對老槐樹的情況更加感興趣了。
沒有馬上回話,蕭清封繞著老槐樹走了幾圈,然后才開口道:“如果方便的話,樹君不妨給我,看看真封能不能盡綿薄之力。”
“對呀。”這時,阿雀又插言道,“真封哥哥可厲害了,還可以飛。樹爺爺你就告訴他,他一定有辦法的。”
老槐樹很明白,阿雀的話不能當真,不過眼前這上師的話可以當真。
沉默了半響之后,老槐樹還是出言道:“不知上師可否聽過陰陽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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