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澤與阿雀離開之后,蕭清封再凝神看了片刻,待到他們身形走遠之后,才回到了自己暫時居住的山洞中。
這二十日,他一直在潛心靜養(yǎng),除了教導(dǎo)一下阿雀,幾乎是不管外事。
現(xiàn)在,他現(xiàn)在法力已經(jīng)恢復(fù)了八成左右。動起手來,雖然還有些后繼乏力的感覺,但是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實際上,尋常動起手來也會留下幾分力氣的。
法力恢復(fù)之后,蕭清封便準備找個安靜的地方來吸收先天木之氣。這是他這次來情魔宮最大的意義。其他的都是一些附帶的東西,即便那垂涎依舊的陰陽鏡都是如此。
先天木之氣的靈水一直在法器葫蘆之中,時間久了之后恐怕有失。所以,他必須抓緊時間。只有將其吸納入肝臟之中,他才能徹底放心。
二十日時間,黑鷹的傷勢也完好了。并且修為隱隱又有了提升,他現(xiàn)在幾乎處于一種盛極的狀態(tài),有要極陽生陰的感覺。蕭清封知曉,他也急需閉關(guān)了,時間拖得久是對他不利。
來他們這個山洞安靜,四周又是偏僻之地,可以勉強閉關(guān)的。
但是蕭清封擔(dān)心出現(xiàn)一些意外的狀況,所以就要從新找一個閉關(guān)之地。那個地方不需要靈氣多么充裕,也不需要地理位置多么好,只需要足夠安靜,足夠安就行了。
閉關(guān)修行,首要的條件就是足夠安。
蕭清封帶著黑鷹尋找了足足一天的時間,終于在南方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地方。這里是一座大山,四周偏僻毫無人煙,其中又沒有精怪作祟,更重要的是這里沒有山神土地。
有山神土地的地方,基上瞞不過他們。蕭清封想要閉關(guān)修行,這是第一個需要解決的問題,而這里沒有山神土地,沒有神祗見識,讓他有足夠的空間來發(fā)揮。
在大山中繞了好久,蕭清封終于找到了兩個臨近的山洞。這里是大山的中間部位。山洞建立于一片石壁之中,如果不是蕭清封細心的話,還真不容易發(fā)現(xiàn)。
花了一些功夫清理干凈之后,蕭清封便對著黑鷹道“這地方還真不錯,應(yīng)該不會有人打擾,咱們一起閉關(guān),爭取再出來的時候,各自都有收獲!你左我右。”
“咕咕!咕咕!”黑鷹頭應(yīng)道。
“得叻,看你憋的這么辛苦,你就快去吧!”擺了擺手,蕭清封示意黑鷹先行進洞。
此刻的黑鷹,身體已經(jīng)變得有些臃腫。這是渾身靈氣的緣故,精怪比人族修士修行得慢很多,但是他們渾身的靈氣十分充裕。
得到蕭清封的指示,黑鷹沒有猶豫,直接踏入了自己的山洞之中。見此,蕭清封扭了扭脖子,也進入了山洞之中。
“呼!”
輕輕吐了一口氣,蕭清封平復(fù)了一下心境,向四周掃了一眼,見沒什么不妥之后,便開始靜修起來。
吸收先天之氣,來就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所以,他必須保證自己處于最強盛的狀態(tài)。以最合適的狀態(tài)去迎接到來的挑戰(zhàn)。所以,他需要將法力恢復(fù)到十成的時候才吸收先天木之氣。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蕭清封一直覺得此言大善!只可惜,這句話依舊屬于儒家的。
蕭清封閉關(guān)之后,并不清楚外界的時間流逝。
金烏東升,玉兔西落,三日時間一晃而逝。
東勝神洲,東域,情魔宮地界之外,東南方向一座無名大山中。
此刻,蕭清封正盤腿坐在石臺之上靜修,此時的他,身放松,宛如沉睡一般,好似對外沒有絲毫的防范。但其實,這一刻他的警惕之心是最強的。任何人觸碰了他一絲一毫的身體,他就會能的反擊。
同時,他潛意識的施展了斂息訣,不想引起外人的關(guān)注。
其實,這種方式在修行之人中并不特殊,畢竟誰也不想自己在閉關(guān)的時候突然有人打擾。
而斂息訣就是騙過外人最好的辦法。當(dāng)然,這也需要一定的運氣。對于修為高深的人,并不起作用,除非你已經(jīng)將斂息訣修行到了斂息神通的地步。
時間慢慢的過去,蕭清封一直處于靜坐之中。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忽然,他動了,雙眼猛然一睜。緊接著神色一肅,直接從懷中掏出一枚符篆,然后快速貼在了自己的額頭之上。乍看起來,還有些貼僵尸的感覺。
做完這一切之后,蕭清封才松了一口氣。
他貼的自然不是什么僵尸符,而是斂息符,這也就是師祖親自給他煉制的三種符篆之一。
師祖給的三種符篆,乃是先前曾經(jīng)使用過的土遁符。這個東西威力倒是驚人,只可惜后遺癥太強。第二種符篆乃是神行符,雖然還未用過,但是它同樣有后遺癥。第三種符篆,便是這斂息符。
斂息符沒有后遺癥,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在使用它的時候不能動用法力,否則的話斂息就會失效。很多時候,修士對自己法力不能掌控隨心,就很容易破壞斂息符。
這一對蕭清封來倒不是問題,這一次受傷,讓他對體內(nèi)法力的控制力增強了不少。
而蕭清封之所以迅速使用斂息符,就是因為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堯山山神的氣息。對于他的氣息,蕭清封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畢竟就是他攪和了自己得到陰陽鏡法寶。
如果沒有他,蕭清封或許還可以與紅衣女子爭奪一下,即便最后輸了那也是盡力了。可是堯山山神突然出現(xiàn),直接將他得到陰陽鏡的幾率壓制得沒有了。
“還真是奇怪!”
皺著眉頭,蕭清封口中喃喃。在剛查剎那的感知中,這個時候的堯山山神的氣息極其虛弱,明顯是受傷了,而且受的是重傷。否則的話,不是自己發(fā)現(xiàn)他,而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了。
因為害怕被發(fā)現(xiàn),所以蕭清封在第一時間給自己加了一道保障。這就導(dǎo)致了他并不清楚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能湊在山洞的門口,仔細的盯著外面,想要以這種方式來得到一信息。
在蕭清封的眼中,堯山山神不出意外的出現(xiàn)了,出現(xiàn)了之后,便停了下來。
此刻,他身形虛幻,如果不是蕭清封眼神極好,還真看不清楚他對面模樣。現(xiàn)在,他幾乎都只剩下一道黑影,根就不能凝聚實體,看起來就很漂浮的樣子。
如果讓常人遇見了,絕對會被嚇暈過去,醒過來之后便會高呼遇見鬼了。
不過蕭清封對他的形象沒有感覺。
而就在他的眼神中,又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了眼前。這是一個老頭,正是那河伯的模樣,也就是老槐樹最開始的模樣。此刻的他和堯山山神相差不多,都不能凝聚實體了。
看到他們這凄慘的模樣,蕭清封知道,基上,他們倆算是徹底的廢了。即便要養(yǎng)傷,也不知道需要多少年,這還得他們擁有足夠的香火之力才行。
摸了摸下巴,蕭清封很奇怪,這個時候他們看起來好似不是對手與仇人,而是朋友般的相互幫襯似的逃命。
這是怎么回事?他們不應(yīng)該是相互廝殺的嗎?
“老山,我們這次可真是栽了,這么逃下去遲早會死的,你要做好準備。”那個河伯率先開口道,一臉的陰沉,完沒有蕭清封初見他的那種氣勢。
“你想什么就直,他們馬上就追過來了。”
此時的堯山山神也沒有戲弄蕭清封他們的那種氣勢,反而好似驚弓之鳥一般。起這話的時候,還特意朝著遠方看了一眼。
不知道究竟遇上了什么事情,河伯一直沉著臉,微微一頓之后建議道:“這一次,我們終究有一個要死在這里的。分開逃,看誰的命好。”
“那陰陽鏡怎么辦?”
盯著河伯,堯山山神眼露警惕之色。
就為了這個東西,他耗費了數(shù)千年時光,甚至不惜背叛了凌云殿,背叛了凌云尊者。豈能輕易放棄?
幾乎可以這么,誰打陰陽鏡的主意,那就是要他的老命,他就會拼命。盡管他知道這陰陽鏡也有河伯的一份,但他依舊選擇性的忽視了這一。
看著堯山山神還這么拖拖拉拉,河伯臉上一怒,直接一把搶過陰陽鏡,在堯山山神驚愕的目光中,伸手以撫,瞬間陰陽鏡便變得灰蒙蒙起來。
然后迅速朝著他們前面的山壁一揮,直接將陰陽鏡鑲嵌在里面,很詭異的是陰陽鏡鑲嵌在里面之后,山體竟然緩緩的恢復(fù)到了原貌。任何人都不會發(fā)現(xiàn)這里面竟然還藏著一件寶物。
“你這是干什么?”
看著河伯的動作,堯山山神瞪著河伯惱怒道。因為河伯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做完這些之后,堯山山神才反應(yīng)過來。
河伯一臉陰沉道:“誰能活下來,就自己回來取。但是,我們需要對天發(fā)誓,如果對方隕落,一定要找情魔宮復(fù)仇。”
“你——”指了指河伯,不知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堯山山神臉色一緊,終究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好,神就答應(yīng)你一次,不過得你先發(fā)誓。”
“行!”河伯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豎起三根手指,指天發(fā)誓道:“神堯山河伯對天發(fā)誓,如果此次堯山山神不幸遇難,神當(dāng)為其向情魔宮復(fù)仇,魔宮不滅,終身不止。若違此誓,神愿意天打雷劈,真靈泯滅。”
見河伯發(fā)下毒誓,堯山山神也豎起三根手指,指天發(fā)誓道:“神堯山山神對天發(fā)誓,如果此次堯山河伯不幸遇難,神當(dāng)為其向情魔宮復(fù)仇,魔宮不滅,終身不止。若違此誓,神愿意天打雷劈,真靈泯滅。”
在堯山山神完之后,天空突然打了兩道響雷。好似在指天道已經(jīng)知曉此事一般。
“好了,聽到聲音他們一定會馬上過來的。走吧!”朝著身后看了一眼,完之后,河伯直接身形一閃,繼續(xù)朝著南方掠去。
看著河伯走了南方,堯山山神咬了咬牙,朝著西方飛去。
等到堯山山神與河伯離開之后,大山之中又陷入了沉靜之中。
然而,見證了這一切的蕭清封卻感覺幸福從天而降。他已經(jīng)對陰陽鏡不抱希望了,可是天上的餡餅竟然直接砸在了他的頭,讓他躲都躲不開。
這一刻,蕭清封心中升起了一句話:運氣才是最強大的機緣。
重重的深吸了幾口氣,蕭清封勉強壓下心緒,剛想走出去直接取了陰陽鏡的時候,突然腳步一頓。
他想起了堯山山神的話,他們馬上就要追過來了?是誰要追過來了,難道是后面的情魔宮高手?
想到這里,蕭清封強忍著誘惑,繼續(xù)耐心等待起來。他可不會為了法寶將自己的性命陷進去。
“奇怪,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氣息,難道還不能發(fā)現(xiàn)黑鷹的氣息?”安靜下來,蕭清封突然又想起了一個問題。
他有斂息符在身,堯山山神兩人受傷之下沒有發(fā)現(xiàn)很正常。可是黑鷹還是精怪,根不懂得收斂渾身氣息,他那么強大的氣息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呢?
心中有些疑惑,又有些擔(dān)心,就在蕭清封考慮要不要去隔壁山洞看看的時候,眼中突然又出現(xiàn)了兩道身影。
這兩道身影他也不陌生。其中一個便是與他有大仇的情魔宮義魔,這位可是讓他整整數(shù)個月沒有恢復(fù)過來,對他的恨意,幾乎是比山都高。
而另外一個,同樣與他有淵源,她正是那紅衣女子。也就是他,讓來一件簡單的事情變得這么復(fù)雜。
“師叔,他們分兩邊逃了,怎么辦?”站在方才堯山山神和堯山河伯站立的位置,紅衣女子開口問道。她話雖然這么,但是眼中的精光顯示她有自己的想法。
“你去追那河伯,師叔我去追那山神。”到這里,義魔覺得紅衣女子看自己的眼神有些玩味,便無奈道:“放心,等到師叔我將陰陽鏡法寶拿回來之后,一定屬于你,師叔我不會貪墨的。更何況,我敢這么做嗎?”(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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