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敖冰菱這個問題,蕭清封覺得有些多余,隨口回答道:“你不就是東海宮弟子嘛,有什么好的,難道你還不是不成?”
敖冰菱點了點頭:“我確實不是東海宮弟子。”
“嗯哼?”蕭清封瞬間坐直身體,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你不是東海宮弟子,那你與東海宮是什么關(guān)系?”
敖冰菱站起身來,眼神望向了遠方:“東海宮只是我一個暫居地,是我父親暫時將我庇護在此地而已。起來,我和東海宮其實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隨時都可以離開。”
蕭清封覺得自己有點懵,疑惑的問道:“既然你與東海宮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那你怎么會答應(yīng)我們的事情?”
“這個有關(guān)系嗎?”敖冰菱反問道。
“沒有關(guān)系嗎?”蕭清封也反問道,過之后就自問自答道,“難道你早就看上我了?當(dāng)東海宮提出之后,你就很欣喜的接受了?”
“你是不是皮癢了?”敖冰菱神色微冷。
“不是!”蕭清封立馬搖頭,“咱們還是正事吧,你的父親是大楚鎮(zhèn)南王?他一介凡人,會有這么大的能力?”
“當(dāng)然不是!”敖冰菱搖頭,言道,“大楚鎮(zhèn)南王只是水菱的父親,不是我的父親。我的父親是——反正你不認識。”
蕭清封問道:“那你父親究竟是誰啊?”
敖冰菱看了蕭清封一眼,理都沒有理他,又低頭打量起手中的茶杯起來。
看到敖冰菱的神色,蕭清封撇了撇嘴,轉(zhuǎn)移話題道:“既然你不是東海宮弟子,那也就不必留在東海宮了,跟我走吧。”
敖冰菱還是沒有話,放下手中的茶杯,用眼神打量著蕭清封,好似在讓他一個靠譜的理由。
蕭清封聳了聳肩道:“不管你是因為什么答應(yīng)和我結(jié)為道侶的,有一點可以確定,沒有人逼迫你。那么你一定有自己的目的。既然這樣,你會跟著我走的,即便我不,對嗎?”
敖冰菱還是沒有話,又將茶杯拿起來打量起來,好似里面有好看的東西似的。
看著敖冰菱不話的狀態(tài),蕭清封一臉無語:“喂,我你別讓我自言自語好不好,你倒是句話呀!”
敖冰菱愣了愣,抬頭看著蕭清封有些勉強道:“嗯!你得很多,沒錯!”
啪!
蕭清封忍不住拍了一下額頭,有些苦惱起來。最近敖冰菱與以往有了些變化,他以為要將冰山融化了,現(xiàn)在看來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啊。
敖冰菱不話,蕭清封只能找些話題來了,想了想言道:“誒,對了。你你不是東海宮弟子,那你妹妹呢?”
“她也不是!”敖冰菱終于又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解釋道,“她所會的都是我教給她的。如果我要跟著你,同樣也會將她帶走。”
“要不要這樣啊!”
蕭清封有些傻眼,就南水菱那個樣子,和她生活在一起,鐵定要被煩死。不過話回來,就憑他自己和敖冰菱這種沉默寡言的樣子,如果沒有南水菱這個調(diào)味品在,估計會沉默死。
掃了蕭清封一眼,敖冰菱冷聲道:“這件事情你沒有話的權(quán)利!我了算!”
“得!你了算就你了算。”蕭清封沒有辯解,想一想,帶著南水菱也是挺好的。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之間半個月時間就過去了。
這一日,蕭清封與敖冰菱姐妹正在殿中喝茶。不對,應(yīng)該敖冰菱姐妹在喝茶,蕭清封在喝酒。
嘎吱!
就在此刻,大殿門打開,有兩個人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就是蕭清封半月之前見到的東門浩海,另外一個也是中年人。他身著水藍色道袍,渾身散發(fā)出一股威嚴,而看五官的話,與蕭清封有幾分相似。
“宮主!”見到那中年人,南水菱立即站了起來施禮道。
當(dāng)中年人走近的時候,蕭清封與敖冰菱也站了起來。敖冰菱站在蕭清封身邊神色不變,而蕭清封便靜靜的看著中年人。
在看到中年人第一眼的時候,蕭清封就很確定,眼前這人便是自己的父親。縱使相比百多年前他老了許多,但是血脈的悸動讓他明白,這絕對不會錯。
蕭清封在看淺水真人的時候,淺水真人也在看他。就這樣,兩個人相互對視著。看到蕭清封他們對視,其他人很明智的沒有打擾的離開了。
蕭清封最后還是先開口了:“你回來了?”
“嗯!”淺水真人點了點頭,語氣有些顫抖,“你什么時候來的?”
“一個月前。”蕭清封平靜的回答道。
在沒見到淺水真人之前,蕭清封以為見到他自己會很復(fù)雜,會很激動。但是見到之后才發(fā)現(xiàn),他很平靜,平靜得他自己都不理解。
淺水真人看著蕭清封,嘆了一口氣,言道:“聽東門叔他給你了些事情,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你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嗎?”蕭清封笑道,“你放心,我會答應(yīng)的,隨時都可以認祖歸宗。但是你要清楚,這只是做戲,也只能是做戲。”
“我明白!”淺水真人點頭,又嘆了一口氣,“我不奢求你能原諒我,你能認祖歸宗,已經(jīng)很不錯了,即便是做戲。”
“還有事嗎?”蕭清封問道一句,然后又道,“如果沒事的話就先走吧。等你們做好了準備,告訴我一聲就行了。”
淺水真人并沒有動,低沉的道:“你想聽聽當(dāng)年的事情嗎?”
蕭清封眼神移開,看向了墻壁,故作輕松道:“你想就咯。”
淺水真人開口道:“想必你已經(jīng)知道了東海宮與我們水家的關(guān)系。沒錯,我們水家之人一直都致力于脫離東海宮。”
并沒有給蕭清封話的機會,淺水真人繼續(xù)道:“但是,先祖與祖師爺?shù)募s定一直制約著水家。這兩個條件太困難了,基上是實現(xiàn)不了。不過,任何規(guī)則都有跡可循,都有漏洞。”
蕭清封瞇著眼睛,冷聲道:“你到底想什么?”
并沒有理會蕭清封的話,淺水真人繼續(xù)他的話題:“水家不能自主脫離,那便讓東海宮修士主動。水家一直占據(jù)宮主一脈,宮內(nèi)早有人不滿,只要給他們一個機會,他們便會主動出擊。”
“沒有了水家的東海宮實施大打折扣,如果是以前,他們根不敢這么做。但是現(xiàn)在敢了,因為百多年前東海宮內(nèi)來了一頭神龜。一頭堪比地仙圓滿的神龜。既然有了外部條件,那么就需要一個足以讓水家離開東海宮的時機。”
“那個時機就是我?”蕭清封接話道。
“不錯!那個時機就是你!”淺水真人點頭道,“外界傳言深海真蓮是東海宮至寶,其實不然,深海真蓮其實是我水家至寶。”
蕭清封冷笑一聲,言道:“蓮蓉真人盜取了水家至寶,你親自去追回來,然后發(fā)生了意外,然后有了我。這一切,都是你們設(shè)計的?”
蕭清封感覺身體有些發(fā)寒,簡直是不寒而栗。如果他的猜想是真的,那么這個水家——太可怕了!對,太可怕了!
淺水真人搖了搖頭:“不是!這件事情最初是深意尊者設(shè)計的。他讓蓮蓉知道了深海真蓮,并且?guī)退苓^了護宮陣法與護殿陣法。他最初的目的就是想讓我水家顏面盡失。但是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我與蓮蓉產(chǎn)生了感情,然后有了你。”
“之后呢?”蕭清封問道。
淺水真人深吸了一口,然后緩緩?fù)鲁觯骸坝辛四阒螅钜庾鹫呦胍桀}發(fā)揮。神鬼庵與東海宮一直敵對,我做出了這種事情,他們想要罷免我的宮主之位。”
蕭清封笑了笑,繼續(xù)問道:“那你們?nèi)绾谓诱心兀俊?br />
淺水真人言道:“我們水家不稀罕宮主之位,我們只要**出去。但是,單憑我做的事情不足以讓水家**出去。”
蕭清封又接話道:“所以,你們故意讓我流落在外。然后讓我走上修行之路,最后拜入元陽宗。在這過程中,你們要做出尋找我的架勢,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身份。當(dāng)我成長到一定程度之后,再認祖歸宗。”
“我是元陽宗弟子,不管如何都不可能繼承少宮主之位,但是你們會強行讓我繼承少宮主之位,然后東海宮真正的弟子就會反彈。”
“不錯!不過你很厲害,還沒有等我們出手,你就自己拜入了元陽宗。”淺水真人沒有否認,言道,“東海宮表面上分為兩脈,我水家一脈,深意尊者一脈。但實際上卻分為三脈,另外一脈是為中立派。”
“誰做宮主對中立派來沒有區(qū)別,但是絕對不能影響東海宮的發(fā)展。如果只是深意尊者一脈根不能讓我們離開東海宮,但是有了中立派,就有了可能。”
蕭清封笑著言道:“不僅是兩派,還有你們自己一脈。當(dāng)?shù)阶铌P(guān)鍵的時候,你們這一脈除了水家之人外都會反水。到時候,你們就可以一怒之下離開東海宮,即便東海宮祖師爺也無話可。”
“不錯!計劃就是這樣,而且事實也會是這樣。”淺水真人點頭。
把玩著手中的茶杯,蕭清封言道:“我很好奇,你為什么告訴我這些呢?如果你一來就表現(xiàn)父子情深,或許我會感動的。”
“有必要嗎?”淺水真人笑道,“你的出現(xiàn)是一個意外,你的成長是一場預(yù)謀。不管承不承認,我覺得,將水家**出去之后,你就真正的自由了。”
“自由嗎?”蕭清封反問了一句,然后自言自語道,“或許在你們這邊我自由了,但是神鬼庵那邊可不一定會自由。”
淺水真人第一次沉默,沒有話。
放下手中的茶杯,蕭清封言道:“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淺水真人道。
蕭清封把玩著指甲,疑惑道:“水家為什么一定要**出去呢?水家與東海宮是合則兩利分則兩害的關(guān)系。你們這么做雖然削弱了東海宮,同時也會削弱自己。”
淺水真人道:“這是祖訓(xùn)!”
“好吧!”蕭清封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了這么多也差不多了。你先走吧,需要我做什么隨時叫我。嗯,等你們水家**之后,我就自由了。”
“那我就先走了!”淺水真人微愣了片刻,完之后就轉(zhuǎn)身離開,當(dāng)走出幾步時,突然轉(zhuǎn)身拋了個玉盒給蕭清封,“這東西算是給你的補償吧!”
蕭清封伸手接住了玉盒,沒有拒絕直接收了起來。
等到淺水真人走出了大殿之后,蕭清封突然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此刻他感覺渾身無力,好似剛才的談話消耗了很多精氣神一樣。
淺水真人走出殿門,停了下來,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道:“水家**之后有些人就該坐不住了,這趟渾水,你還是不要蹚為好。”
完之后,淺水真人整了整氣勢,大步離開了玄水殿。
當(dāng)淺水真人離開之后,沒過多久敖冰菱就走了進來。走到蕭清封身邊,輕聲問道:“你怎么了,談得很不開心嗎?”
蕭清封努力的做出一副笑意模樣,言道:“能見到他你覺得我能開心嗎?”
敖冰菱沒有給面子道:“你沒做伶人的潛質(zhì),裝得真的好假。我們不是朋友嗎?如果你想的話,就給我吧。”
蕭清封偏著腦袋道:“你居然還有這一面,真實讓我受寵若驚啊!這不會又是你妹妹教你的吧?”
“嗯!”沒有否認,敖冰菱點頭道,“她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進來安慰你,讓你將心中不愉快的事情都出來。”
“你真是——”蕭清封指了指敖冰菱,想了白天才道,“你真是太直接了,下次能不能不要這么直接?”
敖冰菱點了點頭:“嗯!我記住了,我下次一定委婉一點。”
“咳咳咳!”蕭清封沒忍住直接咳嗽起來,過了一會兒,苦笑了一聲,言道,“算了算了!我還是給你方才的事情吧。”(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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