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爆炸撼動了住院部大樓的窗戶,震得手術(shù)室的玻璃窗嗡嗡直響。火光沖天而起,映紅了夜空。
夏雷快步走到窗戶邊上遞眼往下看。
爆炸的不是那輛手術(shù)車,而是那輛急救車。在急救車旁邊的地面上趴著不少特種兵戰(zhàn)士,有人在痛苦的哀嚎,顯然是受了傷。
一眼的情況,送殺手來的急救車上還有一個接應(yīng)的人,被特種兵包圍之后他引爆了藏在車上的爆炸裝置。
一言不合就自殺,這還真是日人的風(fēng)格。
夏雷離開了窗戶,回到了病床旁邊。
躺在病床上的殺手用充滿仇恨的神光看著夏雷。
夏雷道:“讓我猜一猜,你們打了假急救電話。醫(yī)院的急救車過去拉病人的時候,你們殺了醫(yī)院的醫(yī)護人員。然后假冒成醫(yī)院的醫(yī)護人員,開著醫(yī)院的急救車來到了醫(yī)院。醫(yī)院的大門有出行備案,而它卻成了你們混進來的憑仗,門衛(wèi)和特種兵也不會對搶時間的急救車進行細致的檢查,我猜得對嗎?”
“你很聰明。”殺手。他沒有承認(rèn),可這句話已經(jīng)給出了答案。
“服部芽衣還活著。”夏雷。
殺手又閉上了嘴巴,一字不吐。
夏雷笑了一下,“你的眼睛,還有你的心已經(jīng)告訴我,我猜的也是對的。告訴我她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我就讓醫(yī)生回來給你治療。你在流血,你已經(jīng)沒有多少血可以流了。”
殺手冷笑了一下,“今晚來這里的人都做好了死的準(zhǔn)備,我們沒有奢望干掉你和你的女人孩子之后還能活著離開這里。你想用死來威脅我,省力氣吧。”
夏雷聳了一下肩,“那好吧,你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準(zhǔn)備迎接死亡了,就讓我把你的死亡變得有趣一。”
這語氣淡淡,可充滿了威脅。殺手緊張了起來。
夏雷將那支注射過腎上腺素的針筒拿了起來,然后扎進了殺手的胸腔,“這支針筒里沒有任何藥液,但有一管空氣。我將它往你的胸腔↓↓↓↓,︽□射,它們會形成氣胸,壓迫你的肺部,你的呼吸會來困難。你會忍不住去抓扯你的喉嚨和胸膛,可是你沒有手指,你會來難受,最后慢慢死亡。這個過程會非常痛苦,你準(zhǔn)備好接受了嗎?”
殺手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來,他可以接受失血過多而死亡,甚至是一刀殺死,一槍擊斃,可絕對沒法接受這樣的死亡。
夏雷將壓在針筒尾部的拇指一往下壓,“最后一次機會,要么痛苦至極的去死,要么接受治療,活下去。”
“呼呼……”因為緊張,殺死大口喘氣。
夏雷繼續(xù)將壓在針筒尾部的拇指一往下壓,“服部芽衣給了你什么?你居然這樣維護她?你最好在我沒完成之前出來,等到我完成注射的時候,你再反悔,我可沒辦法將那些空氣給你抽出來。”
“呼呼……她……”
夏雷停下來拇指的下壓動作,“她在什么地方?”
“美國……拉斯維加斯!”殺手終于在壓力下崩潰了。
夏雷停頓了一下,忽然將針筒里剩下的空氣一下注射進了殺手的胸腔之中。
“你……”殺手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恨和后悔,可所有的情緒都無法改變即將發(fā)生的事情。
夏雷淡淡地道:“你們來殺我可以,可你們居然連我的老婆和孩子都不放過,我對你們不會有半仁慈。不管是誰來,我都會像弄死你一樣弄死他。”
“呼呼……呼……咳咳……”躺在手術(shù)臺上的殺手開始喘氣,他想用手去抓后來,可是他的兩只手都沒有手指,而且因為失血過多虛弱得就連手都無法抬起來。
夏雷靜靜地看著他,眼神冷得可怕。
五分鐘,夏雷離開了事實上。躺在手術(shù)臺上的殺手已經(jīng)停止了掙扎,他的死亡非常痛苦。而更讓他痛苦的是,他想要殺死的人卻就站在旁邊,就像是看一場電影一樣看著他慢慢死亡。
走廊里,幾個醫(yī)護人員迎了上來。
“夏先生,他怎么樣了?”之前那個給殺手動手術(shù)的醫(yī)生問道。
夏雷道:“他已經(jīng)死了。”
“死了?死了……好啊,省得浪費資源去搶救他。”醫(yī)生拍了一個馬屁。
夏雷笑了笑,離開了。來到住院部大廳的時候,夏雷看到了他的四個女騎士,還有一大群救助會的兄弟姐妹,以及月野杏子和額爾德木圖、葉列娜和安谷密汗。他的女人正被她們保護著,就連特種兵都不能接近。
其實,如果是他動用自己的武裝力量保衛(wèi)他的女人和孩子,今晚所發(fā)生的事情或許會被扼殺在爆發(fā)之前。可是國家的武裝力量介入保護他,他動用自己的武裝力量就不方便了,所以他才沒有帶他的人來。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的心里也暗暗做出了一個決定,以后不管國家派多少人保護他的女人和孩子,他自己都得動用他自己的武裝力量。
喬凡娜迎了上來,“老大,你沒事吧?”
夏雷道:“我沒事,安排好了嗎?”
喬凡娜道:“都安排好了,只等你一句話,我們就回家。”
這時月野杏子走了過來。
夏雷知道她有話想,便對喬凡娜道:“再等幾分鐘。”
喬凡娜了一下頭,又回到了她的隊伍之中。
月野杏子走到了夏雷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剛才我看了一下那幾具尸體,他們的身份很復(fù)雜。”
夏雷感到有些意外,“你什么意思?”
月野杏子道:“有一個是波多野流的忍者,有一個是甲賀流的忍者,還有兩個是服部家族的人。”
夏雷忽然想起了那個被他弄死的殺手過的一句話——你早晚都得死!你已經(jīng)激怒了我們大和民族的武士界!”
月野杏子也是一個忍者,伊賀流的忍者,她自然有辦法辨認(rèn)出那些人的身份。也正是她的辨認(rèn)讓夏雷的心情變得沉重了起來,這一次他面對的將不再是一個服部家族,而是整個日的武士界!
月野杏子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服部家族的人有什么魅力,居然能動那么多人為它賣命。”
夏雷壓低了聲音,“服部芽衣還活著,千軍失手了。”
“啊?這……怎么可能?”月野杏子很驚訝的樣子。
夏雷道:“很有可能他被他自己的眼睛騙過去了,具體的情況,見到千軍之后再吧。”
“還有一個糟糕的情況。”月野杏子。
“什么?”
月野杏子將一枚焦黑的金屬碎片遞到了夏雷的面前。
夏雷看了出來,那是一只手里劍的碎片。可除了這一,他什么都沒看出來。
月野杏子苦笑了一下,“這是我們伊賀流的手里劍,我是在那輛急救車的旁邊撿到的。那個人已經(jīng)被炸成了碎片,無法辨認(rèn),可是我認(rèn)得他的手里劍。他叫渡邊白書,是我?guī)煾噶鷦σ坏牡茏印!?br />
夏雷頓時皺起了眉頭,“你的意思是你的師父也在為服部家族做事?”
月野杏子道:“這樣的法不對,我的判斷是服部家族的人用日的國運,民族的未來作為借口動了武士界的人。現(xiàn)在,日的武士界視你為日國的敵人,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暗殺你。日的武士界自古就有忠于天皇和大和民族的傳統(tǒng),他們不怕死亡,視榮譽高于生命。你威脅到日的國家利益,大和民族的未來,這個理由足夠?qū)⑺麄儓F結(jié)起來,然后來暗殺你。”
夏雷的心情非常沉重。這是非常糟糕的情況,忍者最擅長的便是潛伏和暗殺,現(xiàn)在整個日國的忍者都視他為敵人,那就意味著類似今晚的暗殺不會是最后一次!
“杏子。”猶豫了一下,夏雷還是了出來,“你提到了伊賀流和你師父,如果你師父柳生劍一來殺我,你……你會怎么做?”
月野杏子頓時愣了一下,沒有話。這對于她來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無法一下子給出答案。
“告訴我。”夏雷直盯盯地看著月野杏子。
月野杏子輕輕地道:“我正在考慮這個問題,這樣吧,回去之后,你來后山找我,我會給你一個答案。”
夏雷了一下頭,“好吧,我會來后山找你。不過你能告訴我嗎,如果你選擇了你的師父,你會離開我并與我為敵嗎?”
月野杏子道:“不要著急,給我一時間。我先回去了,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思考。”
夏雷了一下頭,他目送月野杏子離開。他的心中一片亂糟糟的感受,思維也亂成了一團。
月野杏子也是一個日的武士,很傳統(tǒng)的武士。她愛日,她也愛她的民族。現(xiàn)在,她的師父柳生劍一成了夏雷的敵人,她需要在兩者之間做出一個選擇。如果她選擇了他,她就要跟她的師父柳生劍一為敵,甚至在戰(zhàn)場上刀兵相見。如果她選擇了柳生劍一,那么她就會與他為敵。夏長河的恩情,她和他的感情,她和他的那些無法忘記的經(jīng)歷,這一切又豈能一刀割斷?
“我們回去吧。”夏雷。他累了,想休息一下。
一大群人離開了住院部大廳,住院部大樓外停滿了車,不是轎車,而是從雷馬集團調(diào)來的清一色的清道夫步兵戰(zhàn)車。每一輛戰(zhàn)車上也都有一名機槍手,并且保持著隨時開火的準(zhǔn)戰(zhàn)斗狀態(tài)。
梁思瑤、龍冰抱著孩子進了一輛戰(zhàn)車,凡凡和江如意抱著孩子也進了一輛戰(zhàn)車。就在夏雷不知道該進梁思瑤和龍冰所在的那輛戰(zhàn)車,還是去凡凡和江如意所在的那輛戰(zhàn)車的時候,一支車隊飛馳而來。
11局的人來了。
唐語嫣來了。
夏雷苦笑了一下,“喬凡娜,你們先帶我的老婆孩子回去,我處理一下就來。”
喬凡娜了一下頭,然后揮了一下手。
戰(zhàn)車車隊緩緩前行,場面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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