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河蜿蜒曲折,兩岸雜草蔓生,垃圾成堆。一根巨大的煙囪,那是一個廢棄的磨坊留下的遺物,高高地聳立著,陰森森的,透著不祥。四下里沒有聲音,只有黑黢黢的河水在嗚咽,也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
這時,隨著噗的一聲輕響,河邊憑空出現了一個戴著兜帽的細長身影。那身影似乎在弄清自己的方位,過了片刻,便邁著輕快的大步往前走去,長長的斗篷拂過草地沙沙作響。
又是噗的一聲,比剛才那聲更響,又一個戴兜帽的身影顯形了,塊頭明顯比前者了一號,環顧四周后追了上去。
他們爬到河岸上,一道舊欄桿把河流和一條窄窄的卵石巷隔開了。他們并排站在那里,望著巷那邊一排排破舊的磚房,房子上的窗戶在夜色中顯得黑洞洞的,毫無生氣。
“他就住在這兒,”沃森用輕蔑的口氣,“十分鐘前,他剛回來。”
沃森在前面帶路,,他的斗篷在身后飄擺著。巷中有幾盞路燈已經壞了,兩個慢悠悠散步的人,時而被燈光照亮,時而被黑暗籠罩。
“少爺,我還是得。那個人不值得信任。”沃森心翼翼地拿捏著語氣。“而且現在老爺也走了,我們應該——”
“相信我,克勞斯會跟黑魔王聯系的,從某種程度來,他們可以進行一次雙贏的交易,一個想沖進霍格沃茨殺哈利,一個想殺我。早晚他們會走到一起的。”菲尼克斯加快速度向那些迷宮般的廢磚房的更深處走去。“如果我們不動,那就是把朋友推給敵人。至于斯內普,我將給他一個他無法拒絕的條件。”
“恩?那我來跟他接觸就好。”
“不,沃森。沒有永遠的朋友,我需要他的忠誠。”
最后,沃森快步走上一條名叫蜘蛛尾巷的街道,那根高高的磨坊煙囪聳立在天空,就像一根舉起的表示警告的巨大手指。他走過一扇扇用木板釘著的破舊的窗戶,踏在鵝卵石上的腳步發出陣陣回音。他們來到最后一幢房子跟前,樓下一個房間的窗簾縫里透出昏暗的燈光。
菲尼克斯上前敲響了門。他們一起站在門外等著,嗅著被晚風吹過來的那條污水河的氣味。過了幾秒鐘,他們聽見門后面有了動靜,接著門被打開了一條縫,一個男人朝她們張望著,烏黑的長發像簾子一樣披在兩邊,中間是一張灰黃色的臉和一雙烏黑的眼睛。
菲尼克斯把兜帽掀到腦后。面帶微笑,在夜色中顯得不懷好意。
“佩弗利爾!”男人著把門縫開得大了一些,燈光不僅照到了他,也照到了沃森。“這么晚來找我——有什么事?”斯內普神色充滿戒備,一只手放在魔杖口袋的旁邊。
“不請我進去嗎?”
“當然。”他退后一步,把他讓進了屋里。
“我自己進去就行了,沃森。”菲尼克斯不容商量地。沃森遲疑了一下沒有跟上。
“這么晚來找我,不是為了暑假作業吧。”斯內普回道,薄薄的嘴唇扭曲成一個略帶譏諷的微笑,咔噠一聲關上了門。
菲尼克斯不客氣地直接走進了一間的客廳,這里給人的感覺像是一間昏暗的軟壁牢房。幾面墻都是書,其中大部分是古舊的黑色或褐色的皮封面;一盞著蠟燭的燈從天花板上垂落下來,投下一道昏暗的光圈,光圈里擠擠挨挨地放著一張磨損起毛的沙發、一把舊扶手椅和一張搖搖晃晃的桌子。這地方有一種荒涼冷清的氣息,似乎平常沒有人居住。
斯內普示意可以坐在沙發上。菲尼克斯脫掉斗篷扔到一邊,坐了下來,眼睛盯著斯內普。一瞬間,他的眼睛變得深邃且空洞。手微微一動,馬上停下了。
“那么,我能為你做什么呢?”斯內普在菲尼克斯對面的扶手椅上坐了下來,問道。
“我得承認,我沒想到你會住在這種房子里。尤其是考慮到您的魔法水平。”菲尼克斯答非所問。
他來干什么?他怎么知道這里?是他父親讓他來拉攏自己的?斯內普陰沉著臉,腦海里飛快地盤算著。不管如何,先穩住再。他不相信,門外只有一個巫師。
“要喝一杯嗎?”他用油滑的腔調。
“再好不過了。”
斯內普抽出魔杖一揮,幾秒鐘后飛來一只臟兮兮的酒瓶和兩只玻璃杯。斯內普倒出兩杯血紅色的葡萄酒,遞了菲尼克斯。
“祝賀你,獲得梅林勛章。”他著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菲尼克斯也舉起杯子一口喝干了。這次菲尼克斯用手指一酒瓶,它自動飛起來為兩人斟滿。斯內普微微皺起來,他手里都沒有魔杖。他怎么做到的?
菲尼克斯目光緊緊盯著他:“教授,你覺得鄧布利多和伏地魔怎么樣?”
“兩位都是杰出的巫師。”斯內普給了一個中性的評價,把杯子放在桌上,身體往椅背上一靠,兩只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
“那你站在那邊呢,斯內普?”菲尼克斯平靜地,他不再敬稱斯內普為教授了。斯內普無意識的緊了緊嘴唇,身體微微離開了椅背。
斯內普笑了:“我不明白。”
“不明白。你認為我家真的不諳世事。食死徒和鳳凰社都有我家的人,他們告訴我,你的身份是間諜,但兩邊都認為你是他們那邊的,”菲尼克斯笑了,“我糊涂了。不過沒關系。這對我來無所謂,我看到——”
他停下話頭打量了一下整個房子。
“兩個人都沒有給你任何好處,權力、金錢、榮譽,或者你最渴望的愛情。”菲尼克斯把一張相片放在桌子上。是一張麻瓜照片,他們都不會動。上面是兩個**歲的女孩,如果不知情,沒人會認為她們是親姐妹。
斯內普的眼神不再空洞了,懊悔和渴望流露在臉上,不過只是一瞬間。他平靜下來。眼神又恢復了。
“她已經死了,我們只是普通同學。”
“我的手下找到了不少,當年你的校友們的記憶,看起來可不像是普通同學。”菲尼克斯的十分自信。“我還特意跑了一趟阿茲卡班。”
斯內普臉臉部僵硬,手不易察覺的抓住了魔杖柄。
“別傻了,這樣做對我們倆都沒有好處。”菲尼克斯不在意的喝了一口酒,“你求過他對嗎?求他放過那個女人。但他食言了,伏地魔還是殺了她,如今你對伏地魔還有原來的忠誠嗎?還對他俯首稱臣?”
斯內普嘴唇顫抖著,目光無法從照片上移開,呼吸變得來急促。
“成為我的手下,聽命于我。我會讓你永遠的擁有莉莉。”他不在試探或者跟他兜圈子了,菲尼克斯早把他查了個底朝天。斯內普出色的大腦封閉術在他面前沒有任何作用。
“你—你什么?”斯內普好久才反應過來,菲尼克斯的話仿佛過了很久才才傳到他的耳朵里。
“撒謊,這—這不可能。您做不到—你的家族做不到。”斯內普粗暴地對他,臉色潮紅。對菲尼克斯一會使用敬語,一會不用。他心里渴望菲尼克斯真的做得到,但是現實告訴他沒有一種魔法能讓人起死回生。
“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你了解我的家族嗎?”菲尼克斯一臉高深莫測的,把手伸出來,上面帶著一塊工藝粗糙的金戒指,中間鑲著一塊沉甸甸的黑寶石,“知道這個是什么嗎?”
“復活石,可以將死者的靈魂召喚到你身邊。想不想跟她什么——只要在手里轉三次,她會回來。試試吧。”菲尼克斯取下黑寶石,放到桌子上。興趣盎然地打量著斯內普的反應。
斯內普的手顫抖地太厲害了,打翻了酒杯。血紅色的葡萄酒覆蓋了照片留到地上。他喘著粗氣,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阻止他靠近復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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