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姆里奇教授認真打量了赫敏片刻。

    “使用防御性咒語？”烏姆里奇教授輕聲笑著重復道，“哎呀，我無法想象在我的課堂里會出現需要你們使用防御性咒語的情況，格蘭杰姐。你總不至于認為會在上課時受到攻擊吧？”

    “我們不能使用魔法嗎?”羅恩大聲喊了一句。

    “在我的班上，同學想要講話必須先舉手，你是——”

    “韋斯萊。”羅恩著趕緊把手舉了起來。

    烏姆里奇教授笑得更慈祥了，一轉身背對著羅恩。哈利和赫敏馬上也舉起了手。烏姆里奇教授那雙松泡泡的眼睛在哈利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后她對赫敏：“怎么，格蘭杰姐？你還有別的問題要問嗎？”

    “是的，”赫敏，“黑魔法防御術的總體目標當然應該是練習防御性咒語，是嗎？”

    “你是魔法部專門培訓的教育專家嗎，格蘭杰姐？”烏姆里奇教授用她那甜得發膩的假聲音問。

    “不是，但——”

    “那好，我想你恐怕沒有資格判斷任何一門課的‘總體目標’是什么。我們的最新學習計劃，是由比你年長得多、聰明得多的巫師們設計制定的。你們將以一種安的、沒有風險的方式學習防御性咒語——”

    “那有什么用呢？”哈利大聲問，“如果我們受到攻擊，那肯定不會是以一種——”

    “舉手，波特先生!”烏姆里奇教授用唱歌般的聲音。哈利趕緊把手高高舉起。烏姆里奇教授又故伎重演，立刻轉過臉去看別的地方，可是現在又有另外幾個學生舉起了手。

    “我壓一瓶妖精釀造葡萄酒，波特關禁閉！”菲尼克斯話聲音雖，卻讓周圍的人都聽見了。

    “嘿嘿，好吧。我賭格蘭芬多扣二十分。”德拉科從進入教室以來第一次打起精神。“希臘，龍舌酒。”

    “羅斯默塔的紅葡萄酒，”諾特也加入進來，“關禁閉加抄句子。”

    “不管是誰，我希望輸得是你，諾特。”布雷司把他們的賭注記錄下來。都沒猜對東西便留著以后慶祝魁地奇比賽時用，誰猜對了就能得到其他的東西。

    “你叫什么名字？”烏姆里奇教授問迪安。

    “迪安·托馬斯。”

    “吧，托馬斯先生。”

    “嗯，就像哈利的那樣，不是嗎？”迪安，“如果我們受到攻擊，是不可能沒有風險的。”

    “我再一遍，”烏姆里奇教授，一邊以那種特別令人惱火的方式朝迪安微笑著，“你認為在我的班里會受到攻擊嗎？”

    “不會。可是——”

    烏姆里奇教授的聲音壓過了迪安的聲音。

    “我不愿意批評這個學校的一些辦學方式，”她，臉上堆起虛假的笑容，把那張闊嘴咧得更大了，“但是在這個班里你們接觸了幾個很不負責任的巫師，確實很不負責任——更不用，”她發出一聲刺耳的笑聲，“還有特別危險的半人半獸。”

    “如果你指的是盧平教授，”迪安氣憤地，“他可是我們遇到的最好的老師——”

    “舉手，托馬斯先生!正如我剛才的——他們給你們介紹的魔法都很復雜，不適合你們這個年齡段，而且具有極大的潛在危害。你們被嚇得不輕，竟然以為自已三天兩頭就會遭到黑魔法的攻擊——”

    烏姆里奇教授用顫顫的聲音：“好了，魔法部認為，理論知識能夠更有效地幫助你們通過考試，到底，讓學生通過考試才是學校的宗旨所在。你叫什么名字？”

    “帕瓦蒂，我們的黑魔法防御術課的考試里就沒有一實踐性的內容嗎？我們是不是應該顯示出我們確實會施破解咒和其他魔法呢？”

    “只要你們把理論學得非常扎實，就沒有理由不會在嚴格控制的考試條件下施魔咒。”烏姆里奇教授輕蔑地。

    “事先不需要練習嗎？”帕瓦蒂不敢相信地問，“難道你是在對我們，我們第一次施那些魔咒就是在考試的時候嗎？”

    “我再一遍，只要你們把理論學得非常扎實——”

    “理論在現實世界里有什么用?”哈利又把拳頭高高舉起，大聲問道。

    烏姆里奇教授抬起目光。

    “這是學校，波特先生，不是現實世界。”她輕聲。

    “那么我們不需要做好準備，迎接等在外面的一切嗎？”

    “沒有什么等在外面，波特先生。”

    “哦，是嗎？”哈利。他的火氣一整天都在內心暗暗翻騰，這時就要臨近爆發了。

    “你想象誰會來攻擊你們這樣的孩子呢？”烏姆里奇教授用親昵得可怕的聲音問道。

    “嗯，讓我想想——”哈利用假裝若有所思的口吻，“也許——伏地魔？”

    羅恩倒吸一口冷氣，拉文德布朗發出一聲低低的尖叫，納威一歪身從板凳上摔了下去，然而烏姆里奇教授卻沒有顯出害怕的樣子。她只是盯著哈利，臉上露出一種惡狠狠的心滿意足的表情。

    “格蘭芬多扣除二十分，波特先生。”德拉科露出愉悅地笑容，攤開手左右張望。

    教室里一片沉默和寂靜。大家要么盯著烏姆里奇，要么盯著哈利。

    “好了，讓我把幾件事情弄弄清楚。”

    烏姆里奇教授站起來，身體朝前探著，兩只手指短粗的手掌按在講臺上。

    “有人告訴你們，某個黑巫師死而復生了——”

    “他沒有死，”哈利生氣地，“但是沒錯，他回來了！”

    “波特先生你已經讓你們學院丟了二十分，別再把事情弄糟，”鳥姆里奇教授一口氣完這句話，眼睛看也沒看哈利，“正如我剛才的，有人對你們，某個黑巫師又出來活動了。這是無稽之談。”

    “這不是無稽之談!”哈利，“我看見他了。”

    “關禁閉，波特先生！”烏姆里奇教授得意洋洋地，“明天傍晚。五鐘。在我的辦公室。我再一遍，這是無稽之談。魔法部保證你們不會遇到來自任何黑巫師的危險。如果你們仍然心存疑慮，請務必在課后來找我。如果有人用黑巫師死而復生的鬼話嚇唬你們，我倒很愿意昕一聽。我隨時準備幫助你們。我是你們的朋友。好了，請大家繼續閱讀第五頁，‘入門基原理’。”

    烏姆里奇教授在她的講臺后面坐下了。

    “這怎么算啊。”布雷司有傻眼。

    “額，不然我們等等，”菲尼克斯不確定地，“萬一她真罰波特抄句子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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