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冷漠的聲音傳進了電話亭。
“歡迎來到魔法部,請出您的姓名和來辦事宜。”
“菲尼克斯·佩佛利爾威森加摩青年巫師代表,跟哈利·波特,來這里救人,如果部里一個人也沒有,請告訴我們。”
“謝謝,”那個冷漠的聲音,“來賓,請拿起徽章,別在您的衣服前。”
一枚徽章從應該用來退出硬幣的金屬斜糟里滑了出來。哈利看了一眼最上面的一個:哈利·波特,援救任務。
“魔法部的來賓,您需要在安檢臺接受檢查,并登記您的魔杖,安檢臺位于正廳的盡頭。”
“知道了!”哈利大聲,他捂著傷疤顯得疼痛難忍。
電話亭的地面突然晃動起來,外面的人行道逐漸升高沒過了窗子,正在覓食的夜騏慢慢滑出了視線;黑暗在他們的頭合攏了,伴著枯燥的磨擦聲,他們下到了魔法部的深處。
一道細細的金色光線照射在他們的腳上,來寬,移到了他們的身上。
正廳好像空無一人。光線比白天要暗一些;鑲嵌在墻上的壁爐架里沒有生火,但是當升降梯平穩地停下來時,他看到在深藍色的篷上,那個金色符號仍在不停地無規則地扭動著。魔法部大廳依然處于開放狀態。
“魔法部希望您今晚過得愉快。”那個女人的聲音。
電話亭的門猛地打開了,哈利一個趔趄沖了出來。正廳里惟一能聽到的聲音就是黃金噴泉中持續的疾流聲,水流從男女巫師的魔杖里,馬人的箭頭上,妖精帽子尖上和家養精靈的耳朵里不停地噴出,落在圓形水池中。
他們穿過黃金大門走向升降梯時,他按下最近處的一個“向下”按鈕,升降梯幾乎立刻咔噠一下出現在跟前,金色的柵欄從中闖滑到兩邊,發出震耳的、回蕩的鏗鏘聲,他們沖了進去。菲尼克斯戳了一下九號按鈕,柵欄砰的一聲關上了。升降梯發出咔噠咔噠的響聲,很是刺耳。
“我們要去那個房間?”菲尼克斯問道。
“預言廳,97排。你知道吧?”哈利不那么肯定地。
“知道,我的東西在第11排。我們從不同方向進去,你從前面,我從后面。如果是陷阱,另一個人可以擾亂敵人,明白了?”
哈利遲疑了一下。
那個冷漠的女人的聲音道:“神秘事務司。”柵欄打開了,他們走出來進入走廊,這里除了最近處的火把在升降梯攪起的氣流中搖曳閃爍之外,什么動靜也沒有。
“好的,怎么走?”哈利聲音沙啞地。
“這扇門,進去一直走就是。我從時間廳那里繞過去,記住快而又安靜。”菲尼克斯最后囑咐道,“如果你不想死的太快。”
推開時間廳的們,里面充滿了美麗的,鉆石般閃爍的跳躍光芒。每個表面都可以找到鐘表,它們大不一,有落地大座鐘也有旅行鐘,或懸掛在書架之間,或是立在有整個屋子那么長的桌子上。正因為如此,一種急促的永無休止的滴答聲充滿了整個屋子,像是成千上萬細微的列隊行進的整齊的腳步聲。
那道鉆石般明亮的跳躍光芒來自房間盡頭一個高高聳立著的鐘形水晶玻璃罩。這個鐘形水晶玻璃罩有菲尼克斯那么高,立在一張桌子上,看上去里面充滿了一股翻騰的、閃閃發光的氣流。在罩子里面,一個的、像寶石一般明亮的物體(蛋)上下漂浮著。這個物體是一只蜂鳥,但它并不總是一只鳥。在它循環軌跡的底端,這只鳥是帶著它的蛋的。當它在玻璃玻璃罩里升起來的時候,啪的一下裂開了,一只蜂鳥冒出來,徑直升到玻璃罩的最部。但隨著氣流的下落,鳥的羽毛被再次弄臟,淋濕,直至降落到玻璃罩的最底部,被再次關進蛋里。這個時間的過程在罩里面無休止的重復。一個帶著有玻璃前面的壁櫥,壁櫥所在的那面墻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沙漏。
他沒時間欣賞這些魔法技藝,默不作聲來到通往預言廳的門口。
這里像教堂一樣高,里面排滿高聳的架子,上面擺滿灰撲撲的玻璃球,除此之外什么也沒有。更多的燭臺隔著一定的間隔嵌在架子上,暗淡的光線從上面射出來,同那問黑色圓形屋子里的一樣,火苗是藍色的。那些玻璃球在這些光線中隱隱發光。房子里面很冷。
慢慢走向前,菲尼克斯沒有使用偵測魔法,預言球也是一種魔法能量。眼下的情況是,菲尼克斯最有可能先碰到埋伏在這里的食死徒。
菲尼克斯低頭審視了一眼兩排架子之間的一條陰暗的過道,他聽到一絲聲音,是人的話聲。
他們已經接觸了。
哈利還真是手快,菲尼克斯感謝了他一下。
他躡手躡腳地沿著架子之間長長的過道朝前走去,不時掃視周圍和身后,遠處幾乎是一片漆黑。每個玻璃球下面的架子上都貼著泛黃的標簽。一些球發出神秘的流動的光,另外一些則模糊而黑暗,就像熄滅了的燈泡。
他走過第115排——第11排——菲尼克斯在努力聆聽他們的談話,但是什么也聽不清。
來到了11排,菲尼克斯已經可以聽到他們的話聲了,實際上他們的距離比菲尼克斯想的還要近。他都能看清哈利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總是,”馬爾福聲附和著,“現在,把預言球給我,波特。”
“我要知道秋在什么地方!”
“我要知道秋在什么地方!”哈利左邊的那個女人鸚鵡學舌地。
菲尼克斯取下架子上的那個萊特記憶球。抽出魔杖,周圍浮現出的黑影,堵住了兩旁的去路;這些人的眼睛在兜帽的縫隙里閃閃發光,十二根尖端發亮的魔杖瞄準了哈利的心臟。
她和她的食死徒同伙又逼近了一些,離哈利只有幾英尺遠了。
“你們抓走了她。”哈利,他的聲音還算鎮定,“她在這兒。我知道她在。”
“寶貝被哈(嚇)醒了,還以為夢到的是真的呢。”那個女人用嬰兒似的聲音令人厭惡地。
大笑起來的食死徒更多了,那個女人的笑聲最響。
菲尼克斯的魔杖發出微弱的光,幾乎一瞬間變成強烈地銀白色光波,在向四周擴散而去。最近的幾個食死徒飛了出去去,所有人仿佛得到了自由開火的命令。各種各樣咒語四處亂飛,有人想擊昏哈利;有的魔咒是防御性的;有人驚慌失措地朝發射亂七八糟的惡咒。統統沒用,沒有人能在站立,周圍架子被沖擊波炸開,高聳的架子搖搖晃晃,上百個玻璃球四分五裂,珍珠白色的身影展現在空中飄浮著,他們的聲音在從未見過的如暴雨般落在地板上的碎玻璃和木屑中回蕩——
“快跑!”菲尼克斯高喊,架子搖搖欲墜,更多的玻璃球開始從上面掉下來。提前看到食死徒背后光的哈利,第一時間就撲到在地。
聽見菲尼克斯地叫喊,爬起來手腳并用的朝來時的大門沖去。幾個食死徒不顧大塊斷裂的架子還有細的玻璃碎片,起身追了上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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