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哥哥我承你這個情了……”陳凱拍了拍方逸的肩膀,大聲道:“這塊料子我出五十萬美金買了,誰要是高出我這個價格,可以馬上就拿走……”
“陳總好氣魄,這料子我不爭了……”
“是啊,陳老板一開口就是五十萬,兄弟甘拜下風(fēng)……”
陳凱喊出了一口價之后,場內(nèi)頓時安靜了許多,別看四十八萬和五十萬只差了兩萬美金,但這也達到了這塊翡翠目前所能觸及到的最高價格了。
陳凱是不懂得鑒定翡翠,但他懂得做生意啊,從事翡翠生意以來,陳凱對市場的判斷從未出過差錯,他在去年的時候就曾經(jīng)斷定,在未來的幾年里,翡翠市場將會呈幾何式的增長。
事實正如陳凱預(yù)料的那樣,今年以來翡翠飾品的價格大幅度攀升,尤其是高品質(zhì)的翡翠更是得到了市場的追捧,價格一漲再漲,陳凱那幾家珠寶店僅是今年上半年的盈利就高達四千多萬。
所以只要是遇到了好東西,陳凱并不怕花錢,看似他花了五十萬美金買走這塊翡翠有點高,但實際上只需要沉淀個一年半載,這五十萬美金就有可能變成六十萬或者是更多。
但就當(dāng)下而言,方逸解出的這塊冰種飄花的料子,五十萬已經(jīng)是超出很多人預(yù)期的高價了,在陳凱喊出這個價格之后,原圍著方逸的人逐漸散開了,畢竟今兒都忙著解石,誰也沒工夫為了一塊料子在這里糾纏下去。
“凱哥,不用那么多錢的……”等到眾人散去,方逸開口道:“我這塊料子也就是六千買來的,凱哥你給我一萬美金就行了,我還能賺四千呢……”
方逸對錢并沒有什么太直觀的概念,因為早在半年多之前,他所認(rèn)識的錢都是將近半個世紀(jì)以前的老票子,那時的他在山上過著以物易物的生活,就算是有錢都沒地花。
而下山之后,方逸憑著自己的能力,日子過的順風(fēng)順?biāo)坪跻矝]遇到過一文錢憋死英雄漢的事情,所以錢這東西在他的意識里只是個數(shù)字,多一點少一點的方逸并不怎么在乎。
“別,我要是這么做了,以后就甭想在這圈子里混了……”
聽到方逸的話,陳凱連連搖起了頭,當(dāng)著眾人喊出了價格,他無論如何都要把這筆錢給方逸的,否則那就是言而無信,這樣的人在生意場上是很難立足的。
“方逸,你凱哥的對!”
方逸正想話的時候,余宣的聲音響了起來,“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你愿意把這塊翡翠賣給凱,那是人情,他給錢,這就是生意,不要混淆在一起……”
“那好吧,我聽凱哥的……”
看到老師和陳凱一臉嚴(yán)肅的樣子,方逸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六千美金變成五十萬,將近十倍的增長,但方逸心里卻是一點興奮勁都沒有,因為堆在他腳邊的這些料子,幾乎每一塊都能解出品質(zhì)不下于這一塊的翡翠來。
“老弟,讓我沾點你的手氣,這下一塊料子,先切我的石頭吧?”
看到方逸和陳凱談妥了價格,盧國平抱著一塊四五十斤重的原石走了過來,喜歡賭博的人總是特別迷信,看到方逸賭漲了原石,盧國平就堅信他的氣運旺,跟在方逸身邊肯定會有所收獲的。
“行,盧哥您先切就是了……”
方逸讓開了身子,幫著盧國平把他那塊原石固定到了切石機上,不過在搬動原石的時候,方逸掌心里溢出了一絲真元,滲入到了這塊原石之中。
“嗯?盧哥這運氣很不錯啊……”
感覺到那絲真元被原石吸收掉了,方逸心頭不由一動,憑著這幾天摸了怕是不下于上千塊原石所產(chǎn)生的經(jīng)驗,方逸覺得盧國平這塊原石中的翡翠品級應(yīng)該不低。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保佑我切石贏!”
盧國平嘴里不清不楚的念叨了幾句,卻是讓方逸對他感官大好,話國人就應(yīng)該信奉自家的神仙才對嘛,那些外來的和尚念的經(jīng)總是會歪掉的。
“嚓……嚓嚓……”
合金齒輪和原石觸碰在一起的聲音酸的讓人壓根癢癢,而盧國平切石的動作也不想方逸那般粗獷,他幾乎每切下去幾公分就會停下來用水沖洗下原石,但實際上從那狹的縫隙里根就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足足過了七八分鐘,盧國平才將這塊料子給分解開來,當(dāng)原石一分為二的時候,盧國平一把就關(guān)掉了切石機,拎著水管子就將原石表面給沖洗了一番。
“漲了,哈哈我也賭漲了……”
在那扇面大的切面上,一抹很是晃眼的綠意在陽光下閃爍出誘人的光澤,只是看了第一眼盧國平就知道,自己這塊料子比之方逸剛才的冰種飄花是只好不差,因為種水不好的翡翠,在陽光下根就沒有這種美麗的讓人心醉的色彩。
“無量那個天尊,三清老祖還真保佑你的?”
方逸拿過另外一半原石,發(fā)現(xiàn)在那塊原石上出現(xiàn)的翡翠并不多,也就是,盧國平切下來的這一刀,在很大程度上保證了這塊翡翠的完整,這也讓方逸知道,切石的確是要講技術(shù)的。
“嗯?還是沒切準(zhǔn)?”盧國平伸頭看了一眼方逸手中的半塊原石,笑瞇瞇的道:“也不錯,能出幾個戒面,值點錢……”
“誰又賭漲了啊?在那邊?”
“老盧,你賭漲了?出什么料子啦?”
盧國平剛才的那一嗓子,將剛散去不久的眾人又給吸引了過來,雖然是戰(zhàn)爭的陰影此刻正籠罩在眾人心頭,但一聽到有人賭漲了,他們就會不由自主的聚攏過來。
“冰種,差一點能到滿綠,哈哈哈,運氣不錯……”
盧國平原就是喜歡顯擺的性子,此時切到一塊冰種高綠的翡翠,這話的聲調(diào)直接就升了好幾階,那滿場機器的轟鳴聲都壓不住他的聲音。
“靠,這么好的料子?快點拿給我看看……”
“連賭漲了兩塊,這邊是不是風(fēng)水很好啊?”
“老盧,出個價吧,你這塊料子我要了……”
“二十萬美金,老盧,怎么樣?這塊料子讓給我了吧?”
時間緊迫,圍上來的那些人也沒廢話,在粗略的看了一眼切面之后,有人直接就報出了價格。
不過盧國平這塊料子的表現(xiàn)雖然要強于方逸,但他切的是塊賭原石,現(xiàn)在只是出現(xiàn)了一個切面,誰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多少翡翠,所以這價格卻是要比方逸的那一塊低了不少。
“二十萬,這有點太低了吧?”
聽到那人的報價,老盧有些猶豫了起來,要知道,老盧和方逸不同,他來賭石就是為了賭漲之后將原石賣出去賺錢的,但那人的價格,卻是讓老盧不怎么滿意。
“老盧,你切出來的這個窗口可不大,里面有多少翡翠還很難,二十萬不低了……”報價的那人開口道。
“凱哥,你怎么不報個價呢?”
看到老盧切出翡翠來之后的待遇比自己差了不少,方逸不由低聲向陳凱問道,話從切面上看,老盧的這塊料子是要強于自己那塊冰種飄花的啊。
“老盧的這塊料子,現(xiàn)在是半賭料,有風(fēng)險……”
陳凱一句話就解答了方逸心中的疑問,那就是老盧的這塊料子還有賭性,不像方逸切出來的都是玉肉,一下子就能估算出其價格來。
這也正是老盧很糾結(jié)的原因,現(xiàn)在就賣掉的話,他也賺了不少,但老盧心里卻是有那么一點不甘心,因為這塊料子只要往里掏深那么三五公分,那二十萬美金的報價,怕是一轉(zhuǎn)眼就能變成一百萬。
但風(fēng)險同樣存在,如果里面的翡翠只有切面顯示的這薄薄的一層,那么翡翠的價值立馬就會大跌,別二十萬了,恐怕他連一萬多美金的成都很難收回來了。
這樣的事情并不是沒有發(fā)生過,而是發(fā)生過太多次了,很多人在第一刀賭漲了之后想乘勝追擊,但結(jié)果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連原該賺到的錢也飛走了。
“娘的,人有多大膽,這地有多大產(chǎn),老子我也不差這二十萬!”
在心里盤算了好一會之后,盧國平突然一口吐沫吐在了手心里,兩手一搓,開口道:“先不賣了,我繼續(xù)解下去,奶奶的,我就不信了,這滿綠的走向就只有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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