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宇文烈強行穩(wěn)住心神,怒笑道:“好好好,不管你是魏無崖還是張十,既然當了那輩的走狗,那就給老夫拿命來吧!” 魏無崖冷笑道:“老夫的命就擺在這里,拿不拿得走,你看你的本事了。” “老匹夫受死!” 魏無崖話音還沒落下,宇文烈就已經(jīng)悍然出手。 早已蓄勢待發(fā)的黑色巨劍,斬破虛空直接出現(xiàn)在魏無崖法相真身的頭頂。 這一劍速度之快,已經(jīng)達到了無視空間和距離的程度,轉(zhuǎn)念即至,根本無法閃避。 看似簡單的一劍,實則可以是宇文烈修煉至今,最為強悍的全力一擊。 就連從巨劍四周逸散出來的劍氣,每一道都恐怖到足以崩山碎石,讓滾滾江河為之斷流。 魏無崖瞳孔猛然緊縮。 寬大的袖袍一震,雙掌迅速合攏。 他背后那尊巨**相,隨即做出了同樣的動作,居然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將宇文烈斬來的巨劍夾在了雙掌之中。 剎那間,魏無崖法相表面,紫氣大盛,雙掌和黑色巨劍接觸的地方,一道道驚火花不斷崩現(xiàn),巨大的轟鳴聲不絕于耳。 雖然兩人戰(zhàn)斗的場所,距離地面足有千丈之高,而且護城禁制也終于被人開啟,但那一聲聲爆破的轟響,依然震得白澤城內(nèi)所有人耳膜一陣劇痛,頭腦中嗡嗡作響。 在接觸到黑色巨劍的剎那,魏無崖地法相的一雙手掌,只堅持了不到兩息時間,就被恐怖的劍氣絞成了琉璃般的碎片。 魏無崖真身猛然一震,發(fā)出一道悶哼,嘴角再次溢出血跡。 黑色巨劍突破束縛,繼續(xù)無情斬下,肆掠的劍氣瘋狂涌出,魏無崖龐大的地法相,變得猶如暴風(fēng)之中孤零零的一顆大樹,呈現(xiàn)出搖搖欲墜的態(tài)勢。 更為可怕的是,原本存在于劍身之上的那七張情緒各異的面孔,此刻都探出了頭,張嘴露出滿口尖利的獠牙,啃食著魏無崖的法相金身。 宇文烈神色猙獰無比,臉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咬牙切齒道:“老匹夫,你敢毀我修行大道,老夫要將你元神一寸寸撕裂,看你還有什么辦法奪舍重生。” 魏無崖緊要牙關(guān),一言不發(fā),將全身的靈力灌注雙手,死死往上托舉,不讓那把黑色巨劍斬落下來。 但與此同時,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幾七張鬼面,正大口蠶食著自己的地法相,根本分不出心神來應(yīng)對。 “五息!最多還有五息……宇文老鬼這們秘術(shù)神通就應(yīng)該支撐不下去了。” 魏無崖心里很清楚,宇文烈犧牲壽元換來的這次爆發(fā),必定無法維持長久,可現(xiàn)在的問題是,他們兩人之間到底誰能撐到最后那一刻? 是宇文烈率先耗盡氣機,還是自己先被一劍劈死,或者劍還未曾落下之前,法相金身就被徹底吞噬? 算來算去,怎么都是后者的可能性最大。 沒想到宇文烈居然如此難纏,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居然將兩人同時拖入了絕境。 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戰(zhàn)之后宇文烈至少可以活下來,繼續(xù)茍延殘喘好一陣子,不定運氣好碰到個大的機緣,還能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可自己就只能落得生死道消的悲催下場了。 盡管魏無崖心中已經(jīng)對結(jié)局不抱太大希望,但手上卻半點也不曾放棄抵抗,身為逆而行的頂尖修士,不到最后分出勝負的一刻,又怎么輕易認輸。 “咔嚓!” 魏無崖地法相的雙臂,也終于被劍氣絞殺,化作點點碎片消散,黑色巨劍往下再斬落十丈,距離他法相的頭顱,不到半分。 而就在此刻…… 白澤城內(nèi),合盟大殿深處,突然狠狠震動了一下。 兩道恐怖靈力從地下沖而起,穿透護城禁制的陣法,直接轟向了虛空深處。 “不好!” 宇文烈心中突生緊兆,面色震怒一聲大吼:“兩個縮頭烏龜,你們安敢……” “嘭……蓬!” 兩聲巨響,打斷了宇文烈的怒罵。 那兩股毫無征兆襲來的靈力,幾乎是同時重重轟在了宇文烈后背,打得他當場鮮血狂吐。 若是換做平時,哪怕是同時面對兩名中階圣人的攻擊,宇文烈也能夠輕松承受,只當是隔靴捎癢罷了,可現(xiàn)在正值他和魏無崖殊死搏斗的關(guān)鍵時刻,這兩道在平時顯得微不足道的靈力,就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與此同時,合盟內(nèi)殿深處傳出一道冷哼,響徹整個白澤城:“宇文老鬼,敢與我合盟作對,今日便是你死期!” 臥槽……這樣也行? 張九看得目瞪口呆。 原本他還在擔(dān)心魏無崖會死在宇文烈手下,正在考慮要不要請楚中出手干預(yù),沒想到突然之間,形勢就發(fā)生了急轉(zhuǎn)直下的變化。 合盟那兩名供奉,居然掐準這個最關(guān)鍵的時機,跳出來搶了人頭。 面對此情此景,張九懵逼加震驚之余,只能長嘆一聲佩服。 好歹也是兩位中階圣人啊,之前明明還被宇文烈震懾得不敢出手,下一刻卻出人意料地完成了反殺,而且公然發(fā)聲讓整個白澤城都聽到,將斬殺宇文烈的功勞輕描淡寫歸于自己身上。 這臉皮之厚,心思之腹黑,不僅看傻了張九,恐怕連自稱張十的魏無崖都要望塵莫及。 只有楚中神色如常,似乎早就料到是這般結(jié)局。 合盟這兩位供奉,是他親自請來的,自然對其脾氣秉性了解得十分透徹。 這兩個老狐貍,活了近萬年,早就不在意那點表面上的臉皮了,若是沒有魏無崖突然出現(xiàn),而且和宇文烈拼得勢均力敵,他們一定會龜縮到底,死都不會露面。 可一旦出現(xiàn)合適的戰(zhàn)機,能夠在不危及自身的情況下,斬殺一名高階圣人,又何樂而不為。 虛空之上,宇文烈突遭此重擊,肉身當場就被打穿,體內(nèi)氣機一泄,法相瞬間崩塌。 魏無崖自然不會放過這大好機會,出手快若閃電,一掌將宇文烈的頭顱拍得稀爛。 一尊外貌同宇文烈一模一樣的人,從破碎的頭顱之中飄出,滿臉怨毒之色,倉猝之中正準備逃遁,卻被早已有所準備的魏無崖及時一把捏住,直接碾成了粉末。 修煉到圣人境界,神識便會產(chǎn)生脫胎換骨一般的蛻變,化作元神,一旦修士肉身隕落之后,元神只要不被當場抹殺,還可以獨立生存逃遁,等找到合適的軀體奪舍重生,卷土重來。 只是魏無崖同樣身為絕頂強者,心狠手辣程度不在任何人之下,又豈會錯過這種斬草除根的機會。 堂堂一位高階圣人,就這樣魂飛魄散,連元神也沒有逃過,徹底消失在地之間。 魏無崖長舒一口氣,收回殘破不堪的法相,同時不忘一把抓起宇文烈的儲物戒,身形一晃消失在虛空,出現(xiàn)在張九面前。 之前還殺氣騰騰的高階圣人,在看到張九的瞬間,全身氣息立刻收斂起來,雙手遞上宇文烈的儲物戒,恭恭敬敬道:“九爺,屬下幸不辱命,那宇文老鬼已經(jīng)被我斬殺。” 張九笑瞇瞇點了點頭:“你辛苦了,先去一邊調(diào)息吧,這儲物戒我用不上,歸你了。” 魏無崖頓時大喜過望,連忙道謝。 剛才他和宇文烈那一場生死之戰(zhàn)打完,自己同樣損失巨大,連地法相都被啃掉了一大半,幾乎就只剩下半條命了。 正好宇文烈在之前的拍賣大會中,一口氣買下了大量珍貴的靈藥仙丹,對他盡快恢復(fù)實力有著極大的好處。 圣人自有圣人的傲慢,收起儲物戒,魏無崖對其他人根本連打招呼的興趣都沒有,徑直走向一處僻靜角落,盤膝坐下開始吐納調(diào)息。 不過在路過李淳剛等人身邊的時候,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往那邊淡淡瞟了一眼,嚇得這群人瑟瑟發(fā)抖,差點當場尿了出來。 張九看在眼里,只是淡淡一笑。 有了魏無崖坐鎮(zhèn),今后這合盟主之位,相信是無人敢有異議了,眼下只剩最后一件事,辦完之后,自己便可以安心離開白澤城,踏上科技世界的歸途。 目光一轉(zhuǎn),張九的視線,落在一臉呆滯的江景山身上。 這位巔峰大尊者,顯然還沒從剛才那荒唐的一幕之中回過神來,眼里還殘留著幾分驚懼之色。 察覺到張九不懷好意的目光,江景山微嘆一聲:“你殺我獨子,老夫找你報仇乃是經(jīng)地義,如今技不如人,我愿意自行退去不再追究此事,如何?” 張九微微一笑:“從今起,我會接任合盟盟主。” 江景山面色再次一變,顯然完全沒料到事情居然會是這樣發(fā)展,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楚中,發(fā)現(xiàn)他并未有任何表示之后,這才相信張九所言非虛。 沉默了片刻,江景山再次抬頭,咬牙道:“既然是這樣,我劍宗分舵從此退出白澤城,百年之內(nèi)不再踏入一步,如何?” 張九摸著錚亮的大光頭,臉上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江舵主,你好歹也是在修真界混了幾百年的大尊者,怎么還如此幼稚,難道不曾聽過一句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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