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像個被寵壞的姑娘

    她變了一些，就像貝爾一樣，從普通商人的女兒，變成了王子的華貴王妃。

    她臉上的笑容非常棒，一看就是被寵愛得很好的樣子。

    在這一刻，蕭艾突然想到了零露，作為她的男朋友，哪怕只是契約型的那種，在這三年里，他都有責任要讓她過得愉快一些吧？

    他并不是為了讓她不開心才和她在一起的。

    只是這樣一想，蕭艾就抑制不住想要見零露的心情，于是直接驅車去了她的公司，想接她下班。

    他開一輛舊的寶馬車，戴了帽子和口罩，遠看就像個危險的人口販子，近看才會發現，他有一張過于俊美的臉。

    蕭艾的變裝對別人有用，可就像他的那樣，對從一起長大的零露來，只是看到他的身影就已經認出他來了。

    距離上次零露和蕭艾不歡而散也有好幾天了，突然看到他出現在公司的大廳里，零露著實吃了一驚，然后便是一愁。

    她的神情，蕭艾都看在眼里，他知道她驚的是他的突然出現，愁的是不知道又該怎么面對他，亦或是，在理論上來大姨媽應該已經走了又還沒到來的日期的今天，她要怎么和他周旋。

    蕭艾走過去，站在零露的身邊，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我的車停在地下車庫。”

    然后兩人便一前一后地進了電梯里，在電梯里也刻意保持著距離，直到上了車，蕭艾才將口罩和帽子取掉。

    零露這才看見蕭艾染了一顆活潑的粉色頭，其實還挺好看的，誠然，他什么造型都是好看的，就連光頭都很好看，泡面頭好看，扎馬尾辮也好看，發型于蕭艾而言，那就是浮云，他那張連莫西干頭都能完美撐住的臉，橫掃任何發型，就連殺馬特的七彩色和漂染都能駕馭。

    面對零露疑惑的目光，蕭艾解釋道：“今天我去一家幼兒園里表演節目，想逗朋友們開心，就找設計師給我染個可愛的顏色，來我想染黃色，經紀人那樣會很像一顆檸檬，感覺檸檬給人的感覺太酸了些，可能會喜歡的朋友不多，我就選擇把自己染得像一顆草莓了。”

    零露被他逗樂了，掩唇笑了一瞬，：“很好看，很適合你。”

    蕭艾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草莓色頭發，忙：“你喜歡的話，我可以染個彩虹色，剛好一周七天不重樣的。”

    零露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染發劑很傷頭發的，你是不是傻？”

    蕭艾忙：“現在有一次性染發噴霧，直接噴上去就顯色了，造型師都很愛用呢，不用讓演員在那里乖乖等很久？”

    零露“哦”了一聲：“很厲害的樣子。”

    蕭艾發現零露今天對他格外地溫和，不僅不無差別地懟他，也不冷落他，還愿意跟他閑聊一陣，激動得他搜腸刮肚地找話題，生怕冷了場。

    他忽然想起之前的事情，馬上侃侃而談地：“今天我去學校表演，見到桃子了，凌先生抱著嬡和她一起走秀呢，怎么看都是幸福的一家三口，桃子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那如沐春風的笑容，把我都感染到了。”

    零露一聽，果然感興趣極了，忙問他去哪所學校表演去了，有沒有跟陶陶上話，她過得怎么樣，瘦了還是胖了。

    蕭艾很樂意跟零露分享陶陶的事情，但是他有些疑惑不解：“就算桃子是在有錢人家里打工，受人管束，可她也該有休假時間，你們完可以約出來見個面啊，怎么感覺你們很久沒碰面的樣子？”

    確實很久不曾見面了，陶陶怕打擾零露和蕭艾相聚，零露擔心陶陶在面她的時候，明明心情很不好，還要勉強作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喜歡一個人，可以持續多久？短則一瞬，長則一生。

    對于陶陶喜歡蕭艾十幾年的事，零露比誰都清楚。

    她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得蕭艾這般青睞有加，可她寧愿將這個疑問爛在她的肚子里就好，絕對不能在陶陶面前這樣，那樣她就不僅僅只是炫耀，還是找打了。

    自從兩個姑娘之間實質性地隔著一個蕭艾以后，兩人就是這么有默契地，忽然之間就開始保持距離了。

    零露也曾思考過這個問題，對于人際關系的變化和友情關系的變化，的最后的結論是：這就是成長的代價。當朋友之間的關系變得不再單純的時候，距離也不再是以前的略等于無，而是明明可以輕易聯絡到的人，卻不方便再聯絡了。

    兩人到家以后，蕭艾主動幫零露拿了包，待她換好室內鞋以后，才將包給她，自己再換鞋。

    零露拎著包去了自己的房間，幾分鐘以后換了一身家居服出來，挽著袖子問道：“你吃了晚飯沒？今晚上我們下面條吃可以嗎？”

    蕭艾好久沒被零露這般心平氣和地對待過了，更別是主動提出要給他下面條吃的話，簡直感動得他都要飆淚了。

    他的手快，在零露轉身去廚房之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零露是一個連手腕都長得纖細美好的姑娘，對于蕭艾的忽然觸碰，她明顯有些抗拒，雖然她對大腦下了“不要反抗”的命令，生理上卻還是猛地顫了一下。

    蕭艾感覺到了，十分抱歉地：“不好意思，我又嚇到你了嗎？”

    嘴上是這樣，手卻是沒有放開的意思，他抓住的姑娘，就沒有輕易放走的道理。

    零露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她不掙脫，只搖了搖頭表示她沒被嚇到，然后問：“什么事？”

    蕭艾十分真摯地望著她，忽然就誠懇萬分地：“對不起。”

    零露有瞬間的愣神，然后便想起來，他道歉的內容應是幾天前兩人鬧得不歡而散的事情。

    其實那天錯也不在蕭艾，但他還是選擇了先低頭，一如往常那樣，總是他的情緒過去以后，就會主動向她認錯。

    零露想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她并不那么愛計較的人，蕭艾卻已經接著：“我不應該對你那樣的話，那天的行為也太過愚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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