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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妝奪謀 正文 第六十五章好大口氣

作者/西子情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第二日清早,蘇風暖醒來,聽到了外面旭升的話聲,想著道士回來得真快。

    她出了房門,便見葉裳依舊坐在院中的書桌前抄錄古劍譜,旭升站在一旁,與他話。聽到動靜,那二人抬頭對她看來,她問,“道士,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天色未亮時。”旭升連忙走過來,激動地,“我今早回來看了,你和真人昨天采的是上等的好藥材。其中有一株玉蟬花,稀世罕見。”

    蘇風暖剛要伸手拍他肩膀,想起昨日被某人打,勉強忍住,笑著,“你還算識貨。”

    旭升興奮地,“沒想到這個季節竟然長有玉蟬花,真人你是攀上了千丈的山崖,在山崖的半壁上采得的,遇到了一條毒蛇,你差點兒被它給咬了,險些掉下山崖……”

    蘇風暖到底沒忍住伸手拍他肩膀,重重地,“聽我差點兒被毒蛇咬了,你這樣激動興奮?”

    旭升被拍的肩膀一疼,立即躲開,揉著肩膀搖頭,“不是,不是,我是遺憾沒能跟你們一起去見識那驚心動魄的情景。”

    蘇風暖笑著看了他一眼,問,“有情草送去給太子服下了?”

    旭升點頭,“服下了,太子的毒解了。”頓了頓,他低聲,“只是真如傳言所,已經殘廢了。”話落,他用更的聲音,“那個……東西……縮萎了,一輩子也硬不起來了。”

    蘇風暖點點頭,剛要話,葉裳的聲音溫涼地響起,“旭升,去做飯。”

    旭升一拍腦門,“對啊,天都大亮了,我回來只顧著聽真人講昨日你們采藥的事兒了,忘記去做飯了。這去。”話落,跑去了廚房。

    蘇風暖抬頭看葉裳,見他一雙眸子冷冷地盯著他。她挑眉,“公子爺,哪里又得罪您了?一大早上對我擺臉色。”

    葉裳看著她,“昨日,你差點兒被毒蛇給咬了掉下山崖?”

    蘇風暖搖頭,“聽道士胡八道,姑娘武功這么好,能被毒蛇咬到?笑話。”

    葉裳瞇著眼睛看著她,“你是師祖胡八道?”

    蘇風暖點頭,“是他胡八道,什么事情到他面前,都要夸張渲染一番。臭道士最胡謅八扯了,書先生都自愧不如。”

    葉裳哼了一聲,扔下筆,起身走。

    蘇風暖看著他,“喂,你去哪里?”

    葉裳沒話,去了云山真人的房間,絲毫不客氣地推門沖了進去。

    蘇風暖無語片刻,抬步也跟著去了。

    她剛到門口,便聽云山真人,“你問昨日怎么采得那株玉蟬花啊?我們來是在山崖邊上,丫頭眼尖,她看到對面的山崖上好像是長了一株玉蟬花,那山崖高達千丈,且有霧氣,我打量半晌,愣是沒看出來,她堅持定然是。便不顧我阻攔,執意要去。我只能也跟去了。費盡力氣繞到對面的山崖,沒想到還真是一株玉蟬花。她正要采的時候,突然有一條毒蛇竄出來,對她的手咬,那毒蛇是天下最毒的烈焰蛇,渾身帶毒,沾它即死,藥石無醫,別被它咬中了。她立在半山崖上,山崖光滑,沒處躲避,情急之下,卻還沒放棄玉蟬花,揪了玉蟬花直直向山崖下墜落而去……”

    葉裳聲音涼涼的,“然后呢?”

    云山真人繼續道,“當時嚇的我啊,我老道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受到了驚嚇。山崖陡峭,高達千丈啊,若那么掉下去,不死也會摔個殘廢。我嚇的魂兒都沒了時,那丫頭卻在下面喊,讓我快救她。我一看,原來她是用了匕首,插入了山石里,自己掛在了半山崖上。我趕緊四處找了蔓藤,將她拽了上來,她手里那株玉蟬花好好地拿著,分毫沒壞……”

    葉裳不再言聲。

    云山真人罷,看著他難看的臉色,擺擺手,“你們要打架,快出去打,打完好吃飯。我老道有什么事兒,在心里憋不住。丫頭警告我,若是告訴你,扒了我的皮。我一把老骨頭了,可不跟江湖上那些輩一樣,見著她聞風喪膽,嚇的不行……”

    蘇風暖聽到這兒,臉已經黑了,轉頭走。

    葉裳已經走出房門,冷冷地看著蘇風暖,“你去哪里?”

    蘇風暖頭也不回,“去廚房,看看有什么能幫旭升做的,我餓了。”

    葉裳沒言聲。

    蘇風暖進了廚房,關上了廚房的門。

    葉裳在云山真人門口站了一會兒,抬步走回了石桌前,提筆繼續抄錄。

    云山真人探出頭,看了又看,嘀咕,“沒打起來啊,沒好戲看了,失策失策。”話落,又嘀咕,“丫頭在臭子面前可真慫,一句話也不敢跑了,哎哎,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蘇風暖進了廚房后,幫旭升燒火,看著灶膛里燒得極望的火苗,對旭升問,“你去靈云鎮給太子送藥,都見著了誰?”

    旭升,“靈云大師,盛公公,再沒見到別人。”

    蘇風暖點頭。

    旭升嘆氣,“沒想到太子中了這么個毒,落得了這么個下場。不知道是什么人對太子下的毒。真是太狠了。”

    蘇風暖淡淡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無非是為利。有人謀利,有人謀大利。給太子下毒,是為大利。但凡大利者,無非是為了江山社稷,權傾天下。”

    旭升又連連嘆氣,“還是這道觀清靜,沒有俗世紛擾。”

    蘇風暖笑了笑,“道觀也在紅塵之中,即便是如臭老道這般,自詡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但俗世有了大事,他還不是一樣被牽扯到?所以,天下沒有哪一處是真正的凈土。端看人心靜不靜了。”

    旭升點頭,“你得有理。”

    做好了早飯,蘇風暖和旭升端著出了廚房。

    吃飯的時候,葉裳一直板著臉,一句話也不,極為深沉。

    蘇風暖也不話,只有臭老道一個人挺高興,問蘇風暖,“那一株玉蟬花,你打算怎么用?”

    “留著。”蘇風暖。

    “留著?”云山真人看著她,“玉蟬花不易保存啊,可別浪費了。”

    蘇風暖道,“我自有辦法保存。”

    “那蛇膽呢?”云山真人問。

    “送給你了,用來買你的閉嘴費,你可以閉嘴了。”蘇風暖不客氣地。

    云山真人一噎,立即閉了嘴。

    葉裳看著蘇風暖,挑眉,“什么蛇膽?”

    蘇風暖看了他一眼,輕松地,“是那條烈焰蛇,后來被我抓住了,扒了蛇皮,取了蛇膽。它的膽可是上等的藥材,千金難求。”

    葉裳又不話了。

    吃過飯,云山真人讓蘇風暖跟他一起制藥,蘇風暖沒意見,二人一起去了藥房。

    傍晚時分,葉裳已經抄錄完整古劍譜,拿在手里翻了翻,扔在了桌案上,轉身回了房。

    蘇風暖和云山真人從藥房出來時,天色已經黒了。蘇風暖沒看到葉裳,倒是看到了扔在桌子上的古劍譜,走過去,拿起來,翻看了兩眼,喊,“千寒。”

    千寒立即現身,“蘇姐。”

    “他呢?”蘇風暖問。

    千寒低聲,“這兩日,世子為了抄錄這古劍譜,未曾好好休息,如今去睡了。”

    蘇風暖點點頭,,“他睡到半夜估計會餓醒,給他留點兒飯菜。”

    千寒點點頭。

    云山真人走過來,接過蘇風暖手中的劍譜,看了一眼,笑道,“這臭子來是塊玉,稍微打磨一番,便可成器。偏偏擱你手里,養成了個驢脾氣,被你慣的不成樣子。”

    蘇風暖偏頭看著他,挑眉,“你身為他師祖,總不能白擔了輩分,你來打磨?”

    云山真人胡子翹了翹,“被你慣的已經管不了。你自己收場吧。”

    蘇風暖哼了一聲,奪過古劍譜,進了屋。

    屋里掌了燈,她捧著古劍譜看了一遍,然后扔給了云山真人,“你收著吧。”

    云山真人看著她,“記住了?”

    蘇風暖打了個哈欠,“何止記住了?”

    云山真人立即眼睛放亮,“這么,你只看一遍,參悟透了?出去比試比試?”

    蘇風暖搖頭,“累。”

    云山真人聞言捶了捶自己的肩,的確累得很,作罷。

    轉日,蘇風暖醒來,沒見到葉裳,問了千寒,他低聲,“世子還在睡著。”

    蘇風暖問,“他昨日半夜吃飯了嗎?”

    千寒點頭,“半夜醒來一次,吃了。便又睡了。”

    蘇風暖點頭。

    吃過早飯,云山真人拉著她下棋,蘇風暖百無聊賴,陪著他下了半日棋。

    晌午時分,葉裳醒來,吃過飯后,吩咐千寒備車,啟程離開。

    蘇風暖看著他問,“不等明日再走?”

    葉裳道,“左右待在這里也無事兒,不如回去吧。”話落,他淡淡道,“我父母祭日快到了,總要準備準備。”

    蘇風暖點頭,問云山真人,“臭老道,你去靈云鎮嗎?”

    云山真人搖頭,“來你要不來,我總要去靈云鎮與你遇遇,如今出了太子的事兒,我在這里的消息估計泄露了,我不去靈云鎮湊熱鬧了,你們走后,我也別處走走去。”

    蘇風暖點頭,有些嫉妒他,“當老道真好啊。”

    云山真人大笑,“丫頭,蘇府姐是天下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身份,你卻嫌棄。”

    蘇風暖扁扁嘴。

    云山真人看向葉裳,拿出兩瓶藥,遞給他,“這個藥你收著,別總喝什么三日醉、半月醉、一月醉、三月醉了。難受忍不住的時候,吃一粒。夠你吃一年的。你總是醉下去,哪天醒了,丫頭該被人拐跑了。”

    葉裳伸手接過,笑道,“謝謝師祖。”

    “總不能白擔了你喊一聲師祖。”云山真人擺擺手,“走吧。”

    葉裳沒立即走,而是對蘇風暖,“你先上車,我還有話要跟師祖。”

    蘇風暖瞥了他一眼,又掃了云山真人一眼,上了馬車。

    云山真人看著葉裳,笑呵呵地,“你有什么話要問我?關于丫頭的事兒,我即便收了她的閉嘴費,也知無不言。”

    葉裳看著他,“師祖的話當真?”

    “當真當真。”云山真人點頭。

    葉裳道,“我想知道,《紅顏傳》里,師祖寫了她什么?她氣的揪了你的胡子?寫了我什么?她把后兩句抹了?”

    云山真人臉一僵。

    葉裳看著他,“師祖剛剛了知無不言。”

    云山真人咳嗽了兩聲,又咳嗽了兩聲,偏過頭,,“忘了。”

    “忘了?”葉裳挑眉。

    云山真人點頭,“哎,人老了,記性不好,還真給忘了。”

    葉裳看著他,慢悠悠地,“其實,師祖若是離開清水岸,路途行跡什么的,若是我想知道,也能知道。若是對外,也能傳得出去話。那樣的話,師祖不得清靜了。”

    云山真人翹胡子,“臭子,你威脅我?你手里還拿著我給你的藥呢!過河拆橋。”

    葉裳笑看著他,擺弄著手里的藥瓶,“這不是威脅,是閑聊。”

    云山真人瞪眼。

    葉裳看著他,面上閑閑淡淡,一副若是你真不,我也不是開玩笑,真做得出的樣子。

    云山真人看了他一會兒,一甩道袍袖子,氣哼哼地,“我忘了是忘了。我老道大半輩子也沒怕過麻煩,還能老了老了被你個臭子威脅不成?等我寫信給你師傅,看看他收的什么破弟子。欺師滅祖啊欺師滅祖。”

    他一邊罵著,一邊回了屋。

    葉裳站在原地,無言了片刻,轉身出了道觀,上了馬車。

    蘇風暖懶洋洋地躺在車里,見葉裳上車,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閉上,,“你睡夠了,該我睡了,不準吵我。”

    葉裳瞥了她一眼,沒話。

    蘇風暖找個舒舒服服的姿勢,睡了。

    馬車離開了道觀。

    蘇風暖整整睡了一日,到碩陽鎮的時候,醒來接了池,便將他丟給了葉裳照看,自己則另外備了一輛馬車,敞開了姿勢,繼續睡。

    池與葉裳坐在一輛車里,走了一日后,蘇風暖依舊在另外一輛車里睡了一日。他終于忍不住聲問葉裳,“葉哥哥,蘇姐姐怎么困成了這樣?都睡了一日了。”

    葉裳看了他一眼,“她不止睡一日了,已經兩日了。”

    池更是驚訝,“蘇姐姐為什么能睡這么久?”

    葉裳道,“因為她是豬托生成的。”

    池呆了一下,搖頭,“不會的,蘇姐姐這么漂亮,才不會是豬托生成的,葉哥哥騙人。”

    葉裳笑了一下,“那你,她是什么托生成的?這么能睡?”

    池想了一下,立即,“是鳳凰,鳳凰有涅槃之。涅槃前的鳳凰,是不是一直在睡覺?”

    葉裳失笑,拍拍他的腦袋,“她才不是鳳凰,頂多算是一只土雞。”

    池搖頭,“土雞不漂亮。”

    葉裳道,“有漂亮的土雞。”

    池撓撓頭,一時沒了反駁的話,看著葉裳問,“葉哥哥,你是和蘇姐姐住在一家嗎?”

    葉裳搖頭,“現在不是,以后是。”

    池聲問,“京城好玩嗎?什么樣子?”

    葉裳道,“京城好玩得很。”

    池又,“葉哥哥又騙人,蘇姐姐過,京城一點兒都不好玩。”

    葉裳挑眉,“她什么時候的?”

    池聲,“一年前,蘇姐姐來是要進京城的,但是收到了一位哥哥的書信,便折返回家了。我問蘇姐姐,京城好玩嗎?她一點兒都不好玩。我問她,既然不好玩,為什么蘇姐姐總是去京城。蘇姐姐,因為京城有她很重要的人,要去看看。”

    葉裳勾起嘴角,“她真這樣?”

    池點頭,“嗯,我記性很好的,蘇姐姐是這樣過。”

    葉裳摸摸他的腦袋,笑意溫和地,“京都晉王府督辦了一所學堂,比皇室御用的上書房絲毫不差。回京后,我與晉王,你去晉王府辦的學堂如何?”

    池看著他,聲,“蘇姐姐同意嗎?”

    葉裳微笑,“她自然同意。”

    池點頭,“蘇姐姐同意,我同意,我聽蘇姐姐的。”

    葉裳看著他,,“你蘇姐姐聽我的,所以,你以后也要聽我話。”

    池瞅著他,似乎糾結了一會兒,點點頭,“好吧,我也聽葉哥哥的。”

    天黑十分,回到了靈云鎮,馬車直奔靈云寺。

    來到山門,千寒去叩門,守山門的和尚見到葉裳的馬車,連忙將人帶車請了進去。

    王夫人聽聞葉裳和蘇風暖回來了,連忙從后方齋院迎了出來。

    葉裳下了馬車,對王夫人見禮。

    王夫人看著葉裳,見他雖然奔波一番,但氣色比那日離開時要好上許多,壓低聲音問,“解藥帶回來了?可給太子送去了?”

    葉裳也壓低聲音,“師祖派人送去的,早已經服下了。”

    王夫人立即問,“可是真殘廢了?”

    葉裳點點頭。

    王夫人嘆了口氣,見一個男孩立在葉裳身邊,立即問,“這是?”

    葉裳微笑,“他姓蘇,叫蘇馳。”話落,拍拍蘇馳腦袋,,“池,喊外婆。”

    “外婆。”池稚嫩的聲音喊了一聲。

    王夫人愣了愣,“姓蘇?這孩子是……”

    蘇風暖此時下了車,伸了個懶腰,對王夫人,“外婆,她是我幾年前收養的弟弟,一直由一位婆婆照看著,如今婆婆年紀大了,池也長大了,我將他接到京中照看。”

    王夫人點點頭,笑著拍拍池腦袋,慈地,“池真俊俏。”話落,牽了他的手,“走,跟外婆進屋。”

    池看向蘇風暖。

    蘇風暖笑著對他,“這是我外婆,以后也是你外婆,聽外婆話。”

    池點頭,乖巧地任由王夫人領著,進了屋。

    進屋后,王夫人詢問了一番葉裳和蘇風暖前往清水岸見云山真人的經過,葉裳簡略地了,她便慈地讓葉裳趕緊去休息。

    葉裳走后,王夫人吩咐人安排池去休息。

    池離開后,王夫人對蘇風暖問,“你什么時候收了個弟弟?怎么沒聽你起?”

    蘇風暖道,“四年前,嶺山瘟疫,這孩子的父母在瘟疫中死了,我見到他時,整個村子,只有他還活著。我救了他,帶他離開了嶺山,收養在了碩陽鎮。”

    王夫人聞言驚道,“他是嶺山遺孤?”

    蘇風暖點頭,“此事只有我知道,我覺得此事還是少人知道好,便沒有。如今嶺山之事已經過去四年了。我給池另外安排了戶籍身份,我們家收養一個蘇家旁支的子嗣,也不奇怪。所以,我將他帶進京城了。如今的蘇府,若是罩著一個人,是能做到的。況且,以我在江湖上闖蕩了這么多年來,算有人懷疑徹查他的出身,我也能應對。不怕了。”

    王夫人頷首,半晌,又嘆了口氣,“又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蘇風暖冷笑,“嶺山當年的瘟疫并不是不能救,只不過是沒人去救。一個村子的百姓都被封鎖死了。有的人是活活被餓死的。朝野上下層層隱瞞,至今嶺山荒蕪,尸骨未寒,杳無人煙。皇上至今都不知情。”

    王夫人無言片刻,道,“當年的容安王和王妃戰死邊境也是如此,多少鮮血成那些人的權力傾軋。如今太子也遭了毒手,皇上子嗣又后繼乏人。這南齊危矣。”

    蘇風暖道,“不見得南齊危了。”

    王夫人又嘆了口氣,對她,“你也快去休息吧。”

    蘇風暖搖頭,“我在馬車上睡夠了,如今不困,外婆您睡吧,我去找老和尚聊會兒天。”

    王夫人見她確實精神,擺了擺手。

    蘇風暖出了房間,直奔靈云大師的禪院。

    她來到靈云大師的住處,便見靈云大師與葉裳正在下棋。她看了一眼棋盤,二人的棋局顯然剛開始。她走進來后,坐在了一旁觀看。

    靈云大師對她笑道,“蘇友,你這次見了臭老道,可又從他那里打劫了什么好東西沒有?”

    蘇風暖搖頭,“他手里如今沒什么好東西可打劫。”

    靈云大師聞言頗為失望,“還以為又能見識見識好東西。”

    蘇風暖,“他又云游去了,過個一年半載的,估計有好東西了。”

    靈云大師大笑,“然也然也。”

    蘇風暖看著他,“你可是等到太子醒來時回來的?”

    靈云大師點頭,“不眼看著太子醒,不甚放心,盛公公也不讓老衲走。”話落,他道,“太子知道自己的事后,倒是很平靜,沒吵沒鬧沒怒,讓人比較意外。”

    蘇風暖想了想,“既定的事實,惱怒又有何用?”

    靈云大師點頭,“興許是因為這個。”

    葉裳淡淡道,“他從出生,便是儲君,入主東宮。坐了這么多年,大約是厭煩了。如今不能做儲君,他沒準正是求得所愿。”

    蘇風暖看了他一眼,沒話。

    靈云大師道,“不該啊,儲君是未來皇上,九五之尊。太子自受培養,應該比常人更在乎那把椅子才對。”

    葉裳笑了一聲,“那也要看怎樣受培養,玉貴妃那般的培養,十個儲君也能養廢。”

    靈云大師聞言,一時無言。

    蘇風暖站起身,向外走去。

    葉裳立即問,“你去哪里?”

    “睡覺。”蘇風暖道。

    葉裳皺眉,“你在馬車上睡了兩日,還睡?”

    “沒睡夠。”蘇風暖著,出了房門。

    葉裳看著她出了院子,眉頭緊皺。

    靈云大師笑著,“她應該是要下山,不過你也不必擔心她,她在外面跑了多年,只有別人怕她躲著她的份兒,沒人欺負得了她。”

    葉裳輕哼一聲,“誰擔心她了?”話落,落了一顆棋子。

    靈云大師低頭一看,哎呀呀直叫,“你怎么絲毫不留情?這還沒過半盞茶呢。”

    葉裳站起身,伸手抖了抖衣袖,“下幾局你也是輸。”完,也出了房門。

    靈云大師瞪眼,“你這是為了來與我下棋嗎?你是特意來這里等她的吧?見她走了,你也坐不住了?”

    葉裳不答話,很快出了靈云大師的禪院。

    蘇風暖并沒有離開,等在禪院門口,見葉裳出來,對他,“我要下山一趟,你是現在啟程回京?還是明日一早啟程回京?”

    葉裳看著她,不答話,反問,“你下山去找鳳陽?”

    蘇風暖點頭。

    葉裳問,“找他做什么?”

    “有些事情,借助他的勢力,打探打探。”蘇風暖道。

    葉裳冷哼,“你如此信得過他?”

    蘇風暖瞥了他一眼,“我問你話呢?你走不走?”

    “你如此不想我住在這里?”葉裳臉色不好看,“怕王夫人和你住在這里,我再住在這里,傳出去,別有用心者揣測?你恨不得與我沒關系?”

    蘇風暖瞪著他,“廢話那么多做什么?靈云寺距離京城不遠,如今外婆帶著我住在這里,你若也住在這里,傳出去,被有心人揣測,未免多生事端,你我如此的身份,對你未必有好處。你如今回京,王爺、王妃祭日當日再過來。每年陳述、沈琪、齊舒都會與你一起,今年也不該例外。”

    葉裳沉默片刻,喊,“千寒。”

    “世子。”千寒現身。

    葉裳對他吩咐,“立刻備車,啟程回京。”

    千寒看了蘇風暖一眼,連忙去了。

    不多時,馬車備好,葉裳對蘇風暖,“你與我一起,我送你去鳳陽鏢局。”

    蘇風暖不反對,跟著他上了車。

    馬車連夜啟程,離開了靈云寺,前往靈云鎮。

    城門已關,葉裳拿出令牌,入了城,直奔鳳陽鏢局。

    鳳陽鏢局亮著燈,鳳陽在院中練劍,月光下,他衣袂飄飛,劍影紛飛,十分灑意俊美。

    葉裳從蘇風暖腰間拔出匕首,輕輕地對著他擲了過去。

    他的力道并不大,但是匕首卻直取鳳陽面門。

    鳳陽手中的劍瞬間兜著匕首轉了一圈,然后,輕輕巧巧地將匕首捏在了手里,停住身形,抬眼向門口看來。

    只見蘇風暖站在車旁,葉裳并沒有下車,而是坐在車內,一手扶著車轅,懶洋洋地探身看著他,聲音溫溫涼涼,“她從是被我定下的人,今兒正式知會鳳少主一聲,切莫打她的主意。否則,我扔給你的不是匕首了。”

    鳳陽聞言瞇了瞇眼睛,冷笑,“葉世子好大的口氣。”

    葉裳輕哼一聲,落下簾幕,吩咐,“啟程。”

    車夫一揮馬鞭,馬車離開了鳳陽鏢局,出了靈云鎮,向京城而去。

    蘇風暖沒想到葉裳竟然來這一手,送她來鳳陽鏢局,打的是這個主意。她無語片刻,又氣又笑,“這個無賴。”

    鳳陽冷著臉看著蘇風暖,沒好臉色地,“你又來做什么?”

    蘇風暖看著他,“看來你很不待見我,那算了,把匕首還給我,我走是。”

    鳳陽看著她,“要想拿回匕首,你憑事來取。”

    蘇風暖挑眉,“幾日不見,你還能打得過我不成?”

    鳳陽冷哼,“不用內力,只過劍招,你不見得是我的對手,我鳳家的劍術,不是虛傳。”

    蘇風暖聞言頓時笑了,“正巧,我這兩日新得了一古劍譜。還沒機會試劍,給你這個榮幸好了。”

    鳳陽挑了挑眉,一手拿著劍,一手拿著匕首,拉開了架勢。

    蘇風暖從腰間解下軟劍,輕輕挽了個劍花,二人轉眼間對打在了一起。

    鳳陽的劍法,凌亂紛雜,讓人眼花繚亂,尋不到契機。蘇風暖新得的古劍譜,一直未曾嘗試,不甚純熟,開始時,落了下風。但是漸漸地,蘇風暖劍法純熟后,發現,這一套劍法,正是克制鳳陽劍法的劍譜,招招將他壓制的無還手余地。

    半個時辰后,蘇風暖晃了一招虛招,趁鳳陽抽不出劍之際,彈指間奪了他手中的匕首。

    匕首奪到,目的已經達到,她收劍,退出了三丈外。

    鳳陽臉色已經不足以用難看來形容了,盯著蘇風暖,“你怎么會有這套琴凰劍法?”

    蘇風暖看著他,收了劍,“這套劍法叫琴凰劍法?”

    鳳陽點頭。

    蘇風暖從沒見他臉色如此難看,據實已告,“是云山真人那個臭老道據從一處地窖里挖出土的。當時古劍譜的紙張已經壞成了碎片。他拼湊了出來,給我參研了。”

    鳳陽聞言臉色更難看了,沉默片刻,對她,“琴凰劍法,得者得鳳陽。”話落,他收了劍,“你聽過這個法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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