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了密道,來到了一扇鐵門前。
楚含伸手按了鐵門的拉環(huán),拉環(huán)發(fā)出“叮當(dāng)”一聲脆響,如風(fēng)鈴一般,十分悅耳。
拉環(huán)響過之后,鐵門另一側(cè)立即傳來單灼低沉警惕的聲音,“誰?”
楚含微微吸了一口氣,壓低聲音道,“是我。”
單灼驚異的聲音響起,“二皇子?”
楚含“嗯”了一聲。
單灼立即竄到鐵門前,扣動機關(guān),打開了鐵門。
因是傍晚,有些晚了,單灼穿著一身準(zhǔn)備入睡的單衣,打開鐵門后,便看到易了容貌的楚含等人,他一怔,不確定地對當(dāng)前的楚含,“二……皇子?”
楚含看著單灼,“是我。”
單灼看著他,又看向他身后的眾人,“你這是……”
楚含回頭看了一眼,對他道,“進你的房間話可方便?”
言外之意,可安?
單灼立即驚醒,搖搖頭,壓低聲音,“還是密室里面吧!”
楚含點點頭,后退了一步。
單灼跟著楚含進了密室,動手關(guān)上了密室暗道的鐵門。
楚含見單灼還如以前一樣,對他未顯疏遠,心下稍微,對他道,“如今城戒嚴(yán),你的單府都不安了嗎?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單灼嘆看口氣,道,“一言難盡。”
楚含能猜到幾分,問,“是我父王不好了?”
單灼瞅著楚含,他還管北周王稱呼為父王,如以前一樣,他拿不準(zhǔn)他是否知道了月貴妃和蕭賢妃易子而養(yǎng)之事,對他試探地問,“二皇子,你可知道京城發(fā)生的事情?”
楚含搖頭。
單灼見他搖頭,一時不知道該不該跟他,有些猶豫。
楚含看他神情,頓時意會,抿了一下唇道,“我知道了月貴妃和蕭賢妃易子而養(yǎng)之事。”
單灼無言無言地瞅著他,又嘆了口氣。
楚含這些日子,已經(jīng)看開了不少,對他道,“我的人生也算是經(jīng)歷過了大起大落,倒也沒那么受不住。在知道的那一刻,有過想死的心思,但終究不甘心。如今,我回北周,只是想問明白,蕭賢妃和月貴妃當(dāng)初為何要異子而換?”
單灼聞言道,“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話落,他搖搖頭,“如今皇上已經(jīng)陷入昏迷,朝野上下,賢妃把持朝綱。我收到你的書信,來要派人去迎接你歸京,可是沒想到前腳剛收到你的書信,后腳賢妃的人便來了。將我的將軍府封鎖了。不準(zhǔn)單府任何人出入。我情急之下,硬闖了出去,進了皇宮,賢妃見了我,私下與我了你不是皇上親子,而是南齊的二皇子。真正的北周皇子如今在南齊皇宮,我當(dāng)時被震得懵了,對賢妃不可能,她卻笑著對我,她親手和月貴妃換養(yǎng)的孩子,怎么就不可能了?那一日,我都不記得是怎么渾渾噩噩回到了府中。”
楚含一時心寒,道,“她想要做什么?如今京城百里戒嚴(yán),就是為了防止我回北周嗎?”
單灼道,“自從你被送去南齊做質(zhì)子,王上的身體一日差過一日。皇子們沒有一個是撐得起朝局的,所以,賢妃出面,代王上監(jiān)國。我們北周就對女子有著很高的地位,賢妃之賢,多年來,人盡皆知,為了支撐朝局,朝臣們沒有人反對。于是,賢妃自此就把持了朝政。如今,皇上已經(jīng)昏迷數(shù)日了,賢妃看著柔軟,對朝政之事,卻十分剛硬果決,接連處理了幾樁大事兒和幾個州郡縣的災(zāi)情,十分得朝臣信服。如今,朝野上下,都聽賢妃的。”
楚含不語。
單灼道,“她對你歸北周之事,并未如何,我自那日沖出去質(zhì)問她之后,便一直被軟禁在了將軍府,外面是禁衛(wèi)軍。我出不去,如今也得不到外面的消息,皇宮里的消息更不得而知了。所以,也不知道賢妃是如何想的。”
楚含沉默。
單灼對他道,“二皇子如今即便來到了我這里,也出不去單府,進不了皇宮。除非……”
楚含看著他,“除非什么?”
單灼道,“除非你化去易容,公然身份,從我的大門口走出,直接請見入宮。但這樣一來,你就暴露了。萬一賢妃對你不利,可就不好了。”
單灼回頭瞅向葉裳和蘇風(fēng)暖等人,問,“怎么辦?”
單灼早已經(jīng)看到了幾人,因幾人都是易容,他辨認不出是什么人,一時沒話,如今見楚含回頭問詢,他開口道,“幾位是……”
蘇風(fēng)暖當(dāng)先一笑,淺淺開口,“單將軍,別來無恙。”
單灼大驚,“蘇風(fēng)暖?”
蘇風(fēng)暖笑著點點頭。
單灼驚異地看著她,“你竟然來了北周?”
蘇風(fēng)暖笑著道,“陪二皇子來的,也想弄明白月貴妃和蕭賢妃之事,畢竟不是你們北周自己家的事兒,還有我們南齊的事兒。”
單灼一時沒了話,又看向其余人。
蘇風(fēng)暖給他依次介紹,“葉裳、葉昔、蘇青、鳳陽、千寒、賀知,其余六人是容安王府的府衛(wèi)。”
葉裳笑了笑,“久聞單將軍其名,幸會!”
蘇青道,“來我還擔(dān)心來到你這,你會不顧昔日與二皇子的情分出賣他,沒想到來了之后發(fā)現(xiàn)你自己都自身難保,這單府跟個牢籠一般。”
單灼看著眾人,目瞪口呆。
他沒想到不止楚含自己回了北周,還帶來了大名鼎鼎的幾個人。容安王府世子葉裳,江南葉家公子葉昔,蘇大將軍府三公子蘇青,鳳陽鏢局少主鳳陽。沒想到一下子聚齊到了他這單府。他一時不出話來。
蘇風(fēng)暖笑著道,“我們來是護送二皇子到西境,拿到我南齊人通敵賣國的罪證,回去處置了他們。沒想到到了西境后,方才知道了這樣一樁易子而養(yǎng)之事。再加之二皇子歸來的消息送來北周,北周卻一直沒什么動靜,我們便陪著他一起來探尋個究竟。”
單灼定了定神,開口道,“我也想知道賢妃是怎么想的,這樣的事情,兩國異皇子而換,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若是公之于眾,載入史冊,無論是正史,還是野史,都會貽笑大方。問個究竟,是有必要。可是你們進了我這單府也沒用,出不去,也見不了蕭賢妃。”
蘇風(fēng)暖看著他,“你這府外有外面有多少禁衛(wèi)軍?”
單灼道,“兩千人。”
蘇風(fēng)暖聞言道,“倒也不多。”
單灼嘆了口氣,“雖然不多,但我不能再硬闖出去了,上一次賢妃饒過了我,這一次若是再闖,就會治我的罪了。”
蘇風(fēng)暖道,“不是讓你闖,我自有辦法。”
單灼看著她,“請教姑娘,你要用什么辦法?我這里如困獸之地。”
蘇風(fēng)暖道,“禁衛(wèi)軍圍困你幾日了?”
單灼道,“將近半個月了。”
蘇風(fēng)暖道,“半個月的話,你這里一直無事兒,他們雖然困守著你,但紀(jì)律想必也松散了。稍后我們出去,暗中抓幾個禁衛(wèi)軍,易容成禁衛(wèi)軍的樣子,也就出了你這單府了。”
單灼愕然,“抓幾個禁衛(wèi)軍?易容成禁衛(wèi)軍出府?”
蘇風(fēng)暖笑著點頭,“這樣也不費力氣。”
蘇青立即,“抓人我最在行,這個交給我。”
鳳陽道,“你一個人動作慢,也算上我。”
單灼沒了話,道,“還是蘇姑娘有辦法,以幾位的武功,若是暗中抓幾個禁衛(wèi)軍易容,還是能輕易做得到的,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話落,對幾人道,“你們先在這里等等,我先出去安排一番,將賢妃在我府中的眼線支開,替換成我的人在外面侍候,你們也可以出暗室到我房中收拾一番。”
蘇風(fēng)暖頷首,“好,勞煩單將軍了。”
單灼道,“二皇子雖然如今已然不是北周的二皇子,但單謀與二皇子知交多年,如今兩國邦交,就算以后再回不到以前知己相待,但也不是仇敵。”
楚含動容,對他擺手,“去吧!”
單灼出了密室暗道,去安排了。
蘇青在他關(guān)上鐵門后,悄聲,“他不會去通風(fēng)報信吧?保不準(zhǔn)蕭賢妃將她軟禁在府中是個幌子,實則是讓他守株待兔,等著我們自投羅。”
蘇風(fēng)暖失笑,“三哥,單灼是武將,沒有那么多文人的彎彎心眼子。你跟著外公和丞相學(xué)的狡猾,去了東境一圈,更是學(xué)會了九曲十八彎。如今這心眼子可真是來多了。”
蘇青咳嗽一聲,伸手敲蘇風(fēng)暖的腦袋,“臭丫頭,你若不是我妹妹,肚子里沒懷著我外甥的話,我擔(dān)心個鳥?沒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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