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陽的話讓徐浩東有點意外,當初他之所以被撤職被調(diào)查,是因為他向海州市委反映莊子達、方一山和郭濤三位常委違法違紀的情況,并在市委大樓里公開嚷嚷,現(xiàn)在莊子達、方一山和郭濤三人都被雙規(guī),就相當于他被平反,他重新出來工作應(yīng)該是順理成章的結(jié)果。rg\n\n但以徐浩東的自我估計,莊子達、方一山和郭濤的貪腐行為暴露以后,他會被組織重新安排工作,他當過三十三天的代理市長,現(xiàn)在是正處級調(diào)研員,所以會被安排到市屬某部門擔任負責人,即使派他到下面的縣區(qū)市,頂多也就是二把手或三把手。\n\n出任云嶺市市委書記一職,徐浩東萬萬沒有想到,“張書記,許書記,我謝謝你們的信任,但是我當不了一把手啊。”\n\n張正陽又擺了擺手:“浩東同志,你先聽從良同志。”\n\n許從良:“浩東同志,郭濤被雙規(guī)以后,云嶺市市委書記一職空缺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云嶺市可以是群龍無首。我受正陽書記的委托,專門考察和推薦云嶺市市委書記的人選,我和海州市委組織部的同志去了一趟云嶺市,云嶺市那邊的老干部大多數(shù)都推薦了你,認為你是擔任云嶺市市委書記的最佳人選。”\n\n徐浩東搖了搖頭:“我不行,雖然我盼著能出來重新工作,但我很明白我有幾斤幾兩,不僅能力有所不及,就單論資歷也是太淺,很難與云嶺市現(xiàn)成的領(lǐng)導搭好班子,再云嶺市畢竟是我的出生地和成長的地方,按照相關(guān)規(guī)定,我去云嶺市當副職可以,當正職就有違相關(guān)規(guī)定,而且更重要的是,我離開一線整整三年,恐怕一下子難以跟上形勢了。”\n\n“不,我和從良同志卻不這么認為,特殊時期嘛。”張正陽:“我也找市委部分領(lǐng)導和市政協(xié)的老同志了解過你,他們對你的評價不低,其中有位老同志的話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你是出淤泥而不染,你是現(xiàn)在這個渾濁官場里的一股清流。”\n\n許從良也笑著:“是啊,還有一位當過市委副書記的老同志,能被紀委請去喝了一個多月茶而安然無羌的的同志,,值得組織的信任,值得安排到一個重要的崗位上去。”\n\n徐浩東苦苦地笑了笑,“我謝謝那些相信我的老同志們,可惜現(xiàn)在的權(quán)力不掌握在老同志們的手里。我當初是把整個海州市委常委會都得罪了的,我公開罵過他們包庇和縱容**,現(xiàn)在他們中間的一半人還在位置上,他們能同意我重新出來工作嗎?”\n\n“這就是我和從良同志要做的事了。”張正陽站起身來:“浩東同志,今天就先談到這里,你要做好回云嶺市工作的思想準備,這幾天你就在家等著,保持聯(lián)絡(luò)暢通,一旦市委常委會通過并經(jīng)省委組織部批準,你就要盡快趕到云嶺市去上任。”\n\n離開市委大樓,徐浩東披著夕陽,步行回到自己在市政協(xié)宿舍的家。\n\n家里有人,門口多了一雙黑色高跟鞋,徐浩東知道,除了姨子許云潔,不會是別的的女人,這三年來很少有人主動到他家來,更別是女的。\n\n如果妻子許云雪柔情似水,那么姨子許云潔恰好熱情似火,讓徐浩東煩心的是,這丫頭居然不顧一切地喜歡上了他。\n\n隨著一陣風輕飄而來,徐浩東先是感到后背被壓上兩團軟軟的球狀東西,再有兩條又滑又嫩的胳膊纏上了他的脖子,接著是一陣笑聲,一個身體就掛到了他的身上。\n\n徐浩東無奈地笑笑,走了幾步,將背上的那個身體甩到了沙發(fā)上,“哎,臭丫頭,你怎么從省城跑來海州了?”\n\n“我大學畢業(yè)了,我可以自由自在了。”許云潔咯咯地笑著:“親愛的姐夫,為了查查你有沒有干壞事,所以我不告而來,突然襲擊,姐夫你別在意喲。”\n\n徐浩東在另一張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好奇地問:“潔,你爸讓你讀研深造,你媽讓你出國留學,你打算好了嗎?”\n\n“我的青春我作主。”許云潔踢掉腳上的拖鞋,懶洋洋地:“我是絡(luò)作家,我哪兒也不去,我就遵照我姐生前的囑咐,到海州來做你的老婆。”\n\n徐浩東忙:“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吧,因為我和你姐的事,你爸你媽至今都不肯原諒我,你要是步你姐的后塵,我估計你爸你媽非殺了我不可。”\n\n許云潔笑著:“姐夫,你也別危言聳聽了,其實我爸我媽早就不怪你了,只是他們是長輩,抹不下臉張不開那個嘴罷了,不信你可以去試試,保證不會再把你趕出來,而且看在可愛活潑的外孫女和外孫子的份上,二老好意思不讓你進門嗎?”\n\n“呵呵,我不相信,也不上你臭丫頭的當,據(jù)我的統(tǒng)計,已經(jīng)有一百二十一次熱臉貼冷屁股了,我可不想再有第一百二十二次。”\n\n“咯咯,姐夫你好記仇呀,為了證明我爸我媽對你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改變,我可以再告訴你一點,我這次不是偷偷摸摸而來,而是當著我爸我媽的面大模大樣而來的。”\n\n“臭丫頭,這,這是真的嗎?”\n\n“騙你我不是人,再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問雪和然。”\n\n雪和然是徐浩東的女兒和兒子,母親許云雪去世以后,被外公外婆強行接去省城讀書。徐浩東當時處境不佳,又深懷對亡妻的歉意,也為了減輕二老對大女兒的思念,只能順水推舟地同意岳父岳母的決定。\n\n徐浩東發(fā)現(xiàn),墻上掛著的妻子的照片不見了,“潔,你把你姐的照片搞到哪里去了?”\n\n“我收起來了。”許云潔坐起來,爬到徐浩東坐的沙發(fā)上,“姐夫,我這是遵守我姐的囑咐,當時你也是在場的么,我姐,等到我大學畢業(yè),要我把她的照片收起來,除非你把我給娶了,我姐的話你不會忘了吧?”\n\n許云潔邊邊挨了過來,徐浩東節(jié)節(jié)后退,嘴里苦笑著:“潔,咱倆是不可能的,你爸你媽可以讓你到我這里來玩,但絕對不會同意你步你姐的后塵,所以我有自知之明,你也別胡思亂想,玩兩天后就趕緊回省城,該干嘛還干嘛去。”\n\n“咯咯……”許云潔突然襲擊,泥鰍似的鉆進了徐浩東的懷里。\n\n徐浩東只好裝出猝不及防的樣子,老實,他實在難以招架姨子的攻勢,唯有不敢主動進攻而已。這兩年他已經(jīng)漸漸默許并享受著姨子的撩撥,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兩個人的距離只剩下一張窗戶紙罷了。\n\n看到徐浩東有些呼吸急促,兩眼直盯自己的兩個突出部位,許云潔壞壞地笑著,慢慢地扭著身體:“假正經(jīng),偽君子。”\n\n“假正經(jīng)也是一種正經(jīng),這叫紳士風度。”徐浩東認真地。\n\n“這叫死鴨子嘴硬。”許云潔伸手在徐浩東的腮上擰了一下。\n\n“呵呵,咱倆差十三歲,不合拍,不合拍啊。”徐浩東強調(diào)差距。\n\n“咯咯,這叫蘿莉愛大叔,時髦著呢。”許云潔盯著徐浩東問:“姐夫,我漂亮嗎?”\n\n“漂亮,絕對漂亮,僅次于你姐。”\n\n“姐夫,你能不能好好話,我要生氣了。”\n\n“好好話,好好話。”\n\n“姐夫,你要是把我給娶了,就能實現(xiàn)真正的資源整合,既符合事物的客觀規(guī)律,又符合現(xiàn)實的發(fā)展需要。”\n\n徐浩東咦了一聲,忍著笑問:“還有這么一?”\n\n“你想呀,你把我給娶了,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正好符合事物的客觀規(guī)律么,你未娶我未嫁,你我各取所需,不正好符合現(xiàn)實的發(fā)展需要么,我是優(yōu)質(zhì)資源,你是劣質(zhì)資源,你娶了我不就等于資源整合么。”\n\n徐浩東捧腹大樂,“我是劣質(zhì)資源嗎?”\n\n“姐夫,你要錢沒錢,要權(quán)沒權(quán),還帶著兩個孩子,你還不是劣質(zhì)資源嗎?”\n\n“嗯,倒也是,我是劣質(zhì)資源,所以我更不能拖累你這個優(yōu)質(zhì)資源了。”\n\n著,徐浩東將許云潔的身體擱回到沙發(fā)上,可許云潔人離腿不離,身體仰天躺著,兩條大長腿卻頑強地粘在他的身上,“姐夫,我給你透句實話吧,我爸我媽知道你們海州市和云嶺市出事了,三任一把手出事,他們是擔心你也受到牽連,所以讓我過來看看你。”\n\n“是嗎,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嘆息一下,徐浩東:“不過你可以告訴你爸你媽,雖然他們都是我的老領(lǐng)導,但我在三年前就跟他們做了切割,所以我沒事,就在今天下午,新來的海州市委書記和紀委書記找我談話,不但要給我平反,還點名要我回到一線去工作。”\n\n許云潔點著頭:“是這樣呀,還真讓我爸給著了,他你三年前在市委大樓公開大罵領(lǐng)導,其實是個陰謀詭計,是為了與你的頂頭上司做切割,關(guān)鍵時刻很好地保護了自己,我媽也你很男人,敢于拋棄老領(lǐng)導這艘破船跳水逃生,確實是一只打不死的強。”\n\n徐浩東頗為得意地笑起來,“歸根到底,老師就是老師,還是許教授和云教授懂我啊。”\n\n許云潔有些不放心地問:“姐夫,你可不能謊報軍情,我要向許教授和云教授匯報的,你確定你能東山再起嗎?”\n\n徐浩東反問:“你什么意思,你不相信你姐夫啊?”\n\n許云潔,“我?guī)湍汴P(guān)注了一下上的輿情,反正什么的都有,這次省委要對你們海州市來一次大掃除,所以不會重用你們當?shù)爻砷L起來的干部。”\n\n徐浩東思忖了一會,嘆了一口氣:“大勢所趨,我倒是不擔心上面如何決策,我擔心的是海州市委常委會里的那幫老人,他們在三年前整過我,不一定能轉(zhuǎn)過彎來支持我的復出。”\n\n事實證明,徐浩東的這個擔心很有道理,他差點又一次掉進同一條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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