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閑言少敘,轉入正題。
話況且跟蕭妮兒二人嘀嘀咕咕,在房中正閑聊著招上門女婿娶公主當駙馬的事,蕭妮兒忽然話題一轉,問道:“你是不是對左姐有意思?”
況且一愣,故作鎮(zhèn)定道:“沒有啊,根沒有的事。”
“騙人,那樣的女人誰不愛,老實我都愛。那啥,叫極品女人,對吧?”
“你……”況且用怪異的眼神看著蕭妮兒,不知如何對應。
“想什么哪,我沒毛病。女人就不能喜歡美女啊,人人都愛美。”
蕭妮兒臉紅了,她對左羚真是羨慕嫉妒恨,覺得自己跟這位豐滿絕艷的姐比,就像一只還沒長毛的禿光光的鳥,要什么沒什么。
相比之下,況且當然要愛這樣的美女,而不會要自己這樣的丑女。
美女就像鮮花,不僅男人為之瘋狂,女人也喜歡看,只是欣賞的角度不同罷了。
若況且對左姐一不動心,那肯定是假的。盡管左羚絕麗不如秋香,知性美不如石榴,雍容華貴略遜云絲絲一籌,卻兼具三者之長,尤其是她會話的身體,傳遞萬般柔情的眼睛,誘惑力比那三位美女尤勝一籌。
但對況且而言,也就是心動而已,更多的是欣賞,決不至于沉溺其中不能自拔。他最愛的依然是石榴,不僅是容顏,更多的還是外貌之外的東西,氣質、蘊藉,一顰一笑間對他都具致命的殺傷力。有了石榴的形象牢牢占據(jù)心間,他對美女的免疫力也就大大提高。
“是不是少奶奶比左姐還漂亮?”蕭妮兒忽然想到這問題。
“嗯。”況且老實回答。
所謂美無絕對,最美的其實不過是一種幻覺,因為鐘情,所以最美。情人眼里出西施。得直白些,就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
五代末期,有一位割據(jù)稱帝的主兒,最寵愛的妃子居然既黑且胖,此君還給愛妃起了個別名:黑珍珠。愛得呀,那叫一個如癡如狂。
¥♂¥♂¥♂¥♂,@≠來天下一統(tǒng),各地割據(jù)的偽主都歸順大宋,按照宋太宗趙匡義的規(guī)矩,凡是歸降的偽主,后妃都要經他手過一遍,南唐李煜的愛妃周后,就三天兩頭被太宗招進宮里。
等待召幸這位黑珍珠時,英雄如趙匡義,也是吐了,從此對這位偽主另眼相看:偉人啊,能為他人之所不能為,能忍他人之所不能忍。
這位偽主因此獲得較高的地位,在歸順的偽主中待遇第一。真是中了句老話:丑妻薄地家中寶。
況且忽然覺得胃有些下墜,大聲抗議道:“喂,我你騎大馬騎慣了是吧,還不下來?”
蕭妮兒笑道:“哈哈,這樣舒服著呢,我就是喜歡騎大馬。”
況且沒轍,只能繼續(xù)抗議:“我你騎大馬也行,干嘛騎人家肚子上,有這么騎馬的嗎?別鬧了,我肚子快裂開了。”
聽他這一,蕭妮兒趕緊翻身下來,然后貼在況且耳邊:“要不,我們換個位置,好嗎?”
“胡鬧!不懂事兒。”況且臉登時紅了,渾身發(fā)脹,似有一股精力欲脹破皮膚而出。
“真的,來吧,我喜歡。”蕭妮兒無限柔情地。
“你給我睡覺去,不許再胡鬧了。我是公子,你是丫環(huán),要聽話,真想造反啊你!”
實在不得已,況且也只好擺出公子的譜兒,強行命令了。
“好吧,丫環(huán)聽公子爺您的,隨時吩咐。”蕭妮兒被他緊緊摟在懷里,卻也滿足了。
況且回頭吹滅了燈,聽著胸膛里打鼓般的心跳,心中悲鳴:我容易嗎我,這都是招誰惹誰了?
左廂房住的是蕭萬里,他在黑暗里坐著,手里拿著一個錫制酒壺,正在一口口慢慢喝著。他喝的是用況且的方子特制的藥酒,一口下去,身子里就像有個火爐,在初冬的晚上格外舒服。
對于況且二人的動靜,他是一清二楚。他從來不什么話,心里卻有數(shù)。誠如唐代宗所言:不癡不聾,不做家翁。不做聲,并不等于看不到聽不見,心里有數(shù)就行了。
蕭萬里自覺沒看走眼,況且這家伙,果然是重情重義還謹守禮法的好人。他知道自己孫女的脾性,在她那般火熱猛烈的攻擊下,能守住底線的堪稱圣人了。
況且在鎮(zhèn)上呆了一個多月,治療了那么多病人,還張羅辦學,無非是為了還蕭家的情分,這賬其實早就倒掛了。不過太重情也成了況且的弱,很容易被人利用,他跟著出來,也是抱著這個心里,怕況且吃了別人的大虧。
住在右?guī)康膹N娘一直假裝睡覺,直等到況且房中的燈滅了,再無動靜,才悄悄出來,從后門走了出去。
門外有一人一直在候著,見她出來,不禁埋怨道:“怎么這么久才出來。”
廚娘苦笑道:“公子爺啊,我得等他們都睡下才敢出來,怎么你等急了?”著就要把火熱的身子貼上來。
“等等,先辦正事要緊。”那人退后一步。
“好吧。”廚娘就把自己看到的聽到的,甚至感覺到的,仔仔細細了一遍。
“嗯,你干得好,以后有任何動靜都要記下來,告訴我,好處少不了你的。”那人著,把約二三兩碎銀子塞到廚娘手中。
“還有呢。”廚娘聽著況且二人的調笑,早就**大動,見到這位可人的公子,也想感受一下,不想放他走掉。
“我還有事要處理,今不宜,以后有機會再跟你相會。”
那位公子強忍心中的惡心,轉身逃之夭夭。
“沒良心的,算你狠,不過想要老娘給你效力,就別想逃出我的手心。”
想著一位名家公子,儀表堂堂,英俊瀟灑,居然上趕著跟自己這半老徐娘私通,她現(xiàn)在還有如身在夢中。
“他奶奶的,若不是為了姐,我能這么糟蹋自己嗎?”
那位公子一邊快步離開,一邊在心里罵著。這可是犧牲啊,為了姐神圣大業(yè),豁出去了。
他快步走到街角的一座民宅,推門進去,正房里那位姐跟青衣婢,正靜靜等著他的到來。
公子把打聽來的消息復述了一遍,姐聽后擊掌道:“干得好,繼續(xù)讓人盯著他們,他們就是上茅廁,也得給我盯住。不能錯過任何細節(jié)。”
青衣婢幽幽道:“姐,人家用的是馬桶,不用上茅廁。”
姐怒道:“混賬,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就是打個比方,無論他們什么,做什么,我都要知道。”
公子應了一聲。眼見姐表示滿意,他感覺自己的一切犧牲都值了,也忘了在日光下,那半衰臃腫的**帶給他的惡心了,就算吞了只蒼蠅吧。
“那子還真是有毛病,看來他們真是茍合在一起了。”青衣婢忽然憤憤道。
“怎么?”姐問道。
“騎大馬?還騎在肚子上,您自己想吧。”青衣婢冷哼道。
姐跟那位公子同時怔了一下,還真沒細想這事,此時經人一提醒,兩人也都有些臉紅。騎大馬,還騎在肚子上,這話含義太深奧了,不好隨便去猜想。
“搞不好,又是一個變態(tài)的。”青衣婢怒道。
姐倒沒發(fā)怒,反而高興了,笑道:“這可就是命了,看來那位神醫(yī)就喜歡吃你們這樣的青澀果子,該著你舍身了。”
青衣婢洋洋不睬道:“姐,對付這種變態(tài)的,還是您最拿手,還是您老人家親自上陣吧。”
那位英俊公子不愿意聽了:怎么著,我不就是喜歡特別的嘛,怎么叫變態(tài)了?愿打愿挨不知道嗎?沒聽過嗎?!
姐也不高興聽這話,她對自己這位屬下的喜好也不理解,不過人家忠心耿耿,什么都不求,什么也不圖,只是讓自己盡情打罵蹂躪踐踏,還要怎么樣呢?
雖每次滿足他都要把自己累個半死,可是要招收這樣一個既有身份,又忠心不二的屬下,哪能一也不付出?天下沒這樣的好事。
這位公子忽然間對況且生出好感,殺機減弱許多,便對姐道:“姐,對這位神醫(yī)還是盡量拉攏,只要不是萬不得已,就別殺了他。”
姐一怔。一直以來,主張殺掉神醫(yī)的就是他啊,也是他請來李家兄弟出手,怎么才一個晚上就變卦了?
“怎么?你這是什么意思?是幾個意思?”
那位公子感嘆道:“世人蕓蕓萬千,知己難求一個啊。”
“滾!他媽的,有多遠滾多遠!”
姐再也忍不住了,飛起一腳踢去。那位公子大喜,也是極為熟練地配合,不但不躲避,還把面頰主動地迎向姐彎成弓形的蓮足,來了個緊密接觸,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口中更是嘖嘖有聲。
青衣婢忽然感到胃里有一股酸液向上翻涌,來不及吱聲,急忙向外跑去。
“你這是要去干嗎?”姐厲聲追問道。
“找個地方,我實在受不了了。”一聲尖厲的哀鳴在屋外響起,伴隨著一陣陣嘔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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