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你還真打啊。”伙計吃了個大虧,揮手抄起一根棍子就打過來。
他棍子剛舉起來,后面上來一個鏢師,刀也不拔出來,連鞘掄過去,這一拍,當時把伙計打倒在地。
“住手!你們這是要作甚?”況且急忙大喊,再不制止就要出人命了。
“怎么了?打人了,上啊!”店堂后面騰地鉆出幾個人來,看到自己的人受了傷,也紛紛找家伙,準備開戰。
“我看誰敢動?你們是活膩歪了,還是咋的?誰敢再上前一步,我就不客氣了。”有一個鏢師刀出了鞘,擋在況且面前大聲喝道。
這一聲還真靈,那幾個人抬頭見到這鏢師橫眉倒豎,都嚇得一哆嗦。
“吳……吳大哥,怎么是您啊。”其中一個人認出了鏢師。
“是啊,這怎么大水沖了龍王廟了,都自家人啊。”另一個人急忙附和道。
“誰他媽跟你們是自家人,你們要做生意就好好做,不想好好做,那就關店拉倒。”
前兩天鹽幫巨頭來拜府,幾位鏢師嚇得躲到廚房里不敢作聲,事后雖然沒人怪他們,他們自己卻不免感到羞愧,這回趕上這機會,必然要好好表現一番。
“哎,這里好像要打架,快來看看,你們這是怎么啦?”
兩個少女從店門口走進來,看著這一副亂象問道。
“姐,你來了,正好正好,他們是來砸生意的。”那幾個人跟看到救星似的喊道。
“姐,他們只問價格根不買,的了他們幾句他們就動手打人。”倒下的伙計這時才站起來,他是怕站起來早了,又被打趴下,索性躺在地上裝熊。
況且看了也是苦笑,這伙計就是嘴賤,家人那一巴掌倒沒怎么樣,結果差被那個鏢師把打斷脊梁骨。
“算了,賠他們些銀子做藥費。”況且息事寧人道。
為首的少女看看況且,然后又看看左家家人,冷笑道:“是你們?我上官家開幾個藥堂你們左家≧≧≧≧,←↘搶,現在開個綢緞莊混口飯吃,你們居然打上門來了,到底想要做什么?”
“上官姐,這跟左家沒有關系。”打人的家人分辨道。
“那你們震武鏢局的人在這兒湊什么熱鬧,仗勢欺人嗎?”上官姐臉都氣白了。
“上官姐,管好你自己的伙計,不然就不是人挨打,而是店被砸了。”那名鏢師一臉輕松,晃晃腦袋。
“姐,是他們先動手的,不能饒了他們,拉他們上官府打官司。”伙計一手捂著嘴,一手托著腰喊著。
“混蛋,還打官司,連個眼力價都沒有,活該挨打。尊卑有別,你都不懂嗎?”姐怒道。
“尊卑有別?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沒看出來。”伙計有些糊涂了。
他看著況且,這人也沒什么特別的啊,不像什么有錢人家的少爺,那一身衣服是廉價成衣店里的大路貨。再看看跟在他身后的家人伙計,心里明白了七八分,登時就出了一身汗。
“你這賤人,還敢人家沒錢買不起,別幾匹綢緞,就是買下我們上官家都不帶眨眼的。我的對不對啊,許神醫。”到最后,那位姐轉向了況且。
“啊,你怎么,怎么會認識我?”況且大吃一驚。
那位少女一身湖藍色綢襖,拖地碎金裙子,身材婀娜,笑靨如花。
“許神醫,天下何人不識君啊,整個鳳陽城的人都渴欲識荊。”
“渴欲識荊?是都想吃我的肉吧。”況且忽然猜想到了這位少女的身份,冷笑起來。
“許神醫可真會笑,誰人有那個膽子。今日也是咱們有緣,神醫竟然走到我們店里來,我的伙計不長眼,又沖撞了您,就讓我請您喝酒賠罪吧。”
“不必了,先動手的是我的人,要賠罪賠償的也應該是我。”況且著,掏出二十兩銀子放在柜臺上。
那幾個伙計一下子傻眼了,媽呀,真是有錢人啊,出手就是二十兩雪花銀,就好像那不是錢似的。他們哪里知道況且最近真是發了大財,身家究竟有多少,他自己也不清楚。
那少女斷言況且有錢,只是因為知道他很輕松就拿出兩萬兩銀票,買下了左家的房子,還有那些昂貴的衣服。當然,上官家的資產差不多也近百萬兩了,要買下那也是,這家綢緞莊不過是上官家眾多產業中不起眼的零頭。
“賠償就不用了,是他不該冒犯您的,再者我們自己有藥店,藥不用花錢。”少女的聲音明顯輕柔了一些。
況且心里已經有了約摸,這位美女可能就是左家的對頭上官燕。起來,這上官燕跟他并沒又什么瓜葛,可是據從各方面得到的消息看,上官燕一直在盯著他。城里到處傳揚的他是成精的藥丸、吃他一口肉就能長生不老,甚至能成仙等等,都是這位少女的杰作。
況且在皇城外受到的圍攻,也是拜她所賜。那么,這位美少女究竟意欲何為?如果是用這些辦法來打擊左家,他是一興趣也沒有。
況且自認不過是個過客,鳳陽城里的恩怨與他毫不相干,他的任務是想辦法看到皇家秘檔,完事就走人。
“我不管你們怎么做,這是我的意思。”況且完轉身就走。
“許神醫請留步。”少女急忙喊道。
“還有事?難道想要我的血合藥?”況且譏諷道。
“許神醫,可能你聽到了什么謠言,對我誤會太深了。我們這是初次見面,可否容我解釋一二。”
“何必解釋,不用了。”況且完,推門出去。
還聽到什么謠言了?你很無辜嗎?真是搞笑,這里才是謠言大營。
“呸,晦氣晦氣,這是什么店啊,開的是黑店。”蕭妮兒出了門就往地上吐了口吐沫,氣猶不泄。若按她的意思,就該讓家人和鏢師好好教訓教訓那些伙計。
況且沒話,他知道蕭妮兒是犯了店家的忌諱,這個伙計態度不算好,卻也不算太壞,狗眼看人低也是一般店家的通病。假如他們兩個穿上輕軟華麗的狐裘,估計就是讓那個伙計把所有的綢緞都折騰幾遍,他也會屁顛顛的,不敢二話。
“許先生,您真是太善了,干嘛給他們銀子,是他們沒理。”打人的鏢師湊過來到,二十兩銀子他看得都眼熱,寧愿那一下子是自己挨的。
“我你們哥幾個,要打人的話先聽我的,我打你們再動手。”況且對幾個鏢師和家人道。
“好的,聽您的,您開打我們就動手。”
況且心里苦笑,這話怎么聽著不是味兒,好像自己出來專門去行兇似的。不過他必須囑咐幾句,這些人在城里也是霸道慣了,要是真把人打死打殘就惹上大麻煩了,就算是拿出銀子賠心里也不安。
“哥,那位姐是誰啊,真奇怪,她怎么會認識你的?你認識她嗎?”蕭妮兒心里不踏實,忽然問道。
“不認識,我猜,應該是萬育堂的上官燕吧?”況且看著左家人到。
“對,就是上官燕,現在她可是萬育堂的當家人。”左家家人道。
“當家人?她才多大啊。”蕭妮兒嚇了一跳。
“好像是二十歲吧,接管萬育堂已經三年了,也不好生做生意,就想著跟我家老爺作對。”左家家人恨恨地。
“好了,背后別人壞話。”況且制止道。
“當面我也一樣,我才不管她是什么燕兒鳥的。”
況且對他們的沒一興趣,蕭妮兒倒是挺佩服那位上官燕的,也不過大她兩三歲,居然能掌管家族企業。能有領跟左家對著干,豈能是一般人物。
“上官姐真那么厲害啊,敢跟你們老爺對著干。”蕭妮兒對這位姐興趣很濃。
“還不是他那個壞老子教的,還有不少人挑唆。萬育堂想跟我們圣濟堂對著干,那叫不識相。現在我們還有許先生,看不搞死他們!”
“好了好,我哪里是來幫你們打仗的嗎?!還有,妮兒,你不會也想弄個買賣做做吧。”況且無意讓家人繼續下去,故意岔開了話題。
蕭妮兒道:“哥,你別取笑我了,我哪兒成啊,什么買賣到我手里都得關門,我就是關門王。”
“誰想做買賣,可以啊,我這兒正好缺個店主。”一個秀氣的聲音從后面傳過來。
況且回頭一看,那個上官燕不知什么時候又跟上來了,還真是陰魂不散呢。
“上官姐,你什么意思,干嘛跟蹤我們?”左家家人臉色不善,停住腳步,堵住對方。
適才他上官家那些壞話顯然也被對方聽到了,他倒是不怕,兩家積惡已久,兩家家人也跟對頭似的,見面就是一頓嘴炮,弄不好,接下來就可能是一頓拳腳。
但上官燕是一家主子,尊卑有別,他還真不敢在上官燕跟前太放肆。
“你這廝走開,我們走自己的路,跟你們有關系嗎?你們左家再霸道,還能把城里的街道霸占了,不讓別人走路?”上官燕身旁那個丫頭怒道。
況且并未惱怒,竟然帶著幾分溫和的口氣問道:“咦,這位妹妹,你叫什么名啊。”
方才在店里,況且光想著怎樣脫身,不愿摻和到左家跟對手的商戰中,根沒注意到這位丫頭,此時忽然眼前一亮,這丫頭有些地方長得很像他的妹妹。
一種不清道不明的親切感,在況且心中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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