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折壽的辦法來救人,狠是狠了,不過效果不錯,將來自己的親人一旦遇到性命交關,自己還有能力用折壽的辦法奪命。但到底,這種事不是人所能控制的,這次成功,不代表下次就能成功。
以他的推算,如果自己的內力在病人的身體內消散后,多暫時損失些元氣,修煉之后可以補回來,不至于會折壽。可是,這次自己的內力不但留在太夫人的體內,而且轉化為一種特殊的生命力,自己當然就要折壽了。
蕭妮兒這些天悶了,就去陪太夫人話,跟紫嫣閑聊,有時也去各房夫人那里去玩,尤其是侯爺那里,她一去就要呆上半天,跟侯爺玩得不亦樂乎。
武城侯的妻妾們開始對她有些抵觸,擔心她搬進侯爵府后貪權攬勢,邀功爭寵等等,后來見她眼中除了況且,別的啥都沒有,對府里根就是無欲無求,也就放心跟她親近起來。
一天,武城侯很鄭重問況且,和蕭妮兒的事打算怎么處理,況且遲疑了半天才,他練的是童子功,身體完發育完成前不能破身。武城侯上下打量了他一陣,感覺他的身體的確沒有完發育,這才信了他的話。
“二弟,你還練功夫啊,給我演練幾招看看。”武城侯這話,多少有調侃他的意思。
況且也不忸怩,直接演練幾招五禽戲,只是他沒用部心神,打出的拳爪也沒有虛影出現。
“嗯,真還不錯啊,火候夠深的,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武城侯有些驚訝,以為況且練武,不過是個托詞,哪知道他還真有兩下子。
自此,兄弟兩人總算是找到了一項共同的愛好,每天早上況且在庭院里練五禽戲時,武城侯就過來跟他一起練拳,他練的是佛家大力金剛掌,走的是剛猛路線,功底自是比況且深厚。
在府里住了十天,況且感覺自己遇到了瓶頸,有些練不下去了,這才下山回到城里。太夫人不放心,特地讓武城侯派衛士跟隨保護,按老太太的意思,家人丫環什么的也要帶著去伺候。最后≥≥≥≥,⌒歹,況且勉強同意帶四個士兵,一個親將進城。
幸虧武城侯娘倆不知道城里有人想要追殺況且,不然的話,根不會放他出家門。
回到家,況且先把帶來的兩個大燈籠掛在府門前,左邊一個燈籠上寫著左都督,右邊燈籠上寫著武城侯,到了晚上,光是上這兩個燈籠就足以震懾宵。
進到內宅,卻發現左羚坐在他房門前的臺階上,頭深埋在膝蓋里,長發披散在背后。
看到這幅景象,況且心中一陣酸痛。
“左姐姐,你怎么在這兒?外面多冷啊。”蕭妮兒眼尖,一下子就認出了昏暗中的那個人。
況且也急忙上前:“你怎么在外面坐著,干嘛不進屋?”
左羚抬頭看見他們,似乎有些恍惚失神,剛要開口話,正好遇見廚娘過來接況且和蕭妮兒。
況且頓時心頭火起,沖著廚娘大吼道;“你們怎么能讓左姐坐在外邊,我這才幾天不在家,你們就要造反啊。”
家人們一個個跑了出來,都嚇呆了,他們很少見到況且發火,上一次還是對李家,那種拼命的架勢,現在想起來還是讓他們感到害怕。
“不怪我,少爺,姐剛才在屋里坐了一陣子,要走,我以為她已經走了,就回廚房收拾菜了,沒注意到她還沒走。”廚娘委屈得都快哭了。
“不怪他們,我真的要走了,剛出門忽然覺得你們好像可能馬上回來,就想坐在這兒再等一會兒,你們真的就回來了。”左羚急忙為家人分辨,卻已經開心起來。
況且這才叫發邪火,這里所有家人包括廚娘,實際上都是左家人,當然不會慢待自己家的姐。他自己也不知火從何來,反正一下子就爆發了。
“快進屋暖和一下,這樣凍著會生病的。”況且上前握著的手她,焐了焐。
左羚呆住了,況且平日里可都是似有若無地躲著她,縱使他們已經兩心相知,在外人面前,況且從沒有過任何親近的舉動。
況且拉著左羚進屋了,后面的蕭妮兒卻是尷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廚娘趕緊:“蕭姑娘,你來幫我安排今天的菜譜食譜吧,看看許公子今天想吃什么。”
蕭妮兒看著兩人的背影,嘴唇輕咬,也就轉身跟著廚娘進了廚房。
一進到屋子里,左羚猛然轉身撲到況且身上,狂熱地吻著他,豐滿的身子更是緊緊壓著況且,好像要把自己的身體擠壓進況且的身體里。
況且也回吻著,還一邊嘆息道;“你這是何苦來哉,我不值得你這樣做。”
“我也不知道值不值,就是想這樣做。”左羚一邊著,一邊更加用力地親況且的唇。
兩人呼吸都急促起來,相互緊緊摟抱著,發狂般的親吻著,好像世界末日已經降臨。親熱了好一會,左羚才想起來,要掙脫出身子,道:“好了,別讓妮兒看到。”
況且卻緊緊抱住她,毅然道:“看見就看見,誰看見我也不管了。”
“真的嗎?你不是孩子了,你長大了?”左羚一邊親吻他,一邊取笑他。
不知不覺,況且的身體有了反應,左羚感覺出來了,身體同樣也起了反應,她驀然握住了況且的下面。
況且不由自主“哦”了一聲,身體有一種要爆裂開來的感覺。
“你別誤會啊,我就是想證實一下,看你到底是個孩子,還是個成人。”左羚松了手,在他耳邊嬌笑道。
況且恨的不出話來,咬她一下,心想,這真是個妖女。
“還行,是個大人了。”左羚道,吃吃笑了起來。
況且咬牙道:“你可別玩火,心**。”
左羚大義凜然道:“好啊,來吧,我才不怕呢,只要你有這個膽子。”
況且退靠在墻壁上,苦笑兩聲,他知道這些事他斗不過女孩子,尤其是左羚這樣的女孩子,根嚇唬不住,最后投降逃跑的肯定是他自己。
左羚聽到廚房的開門聲,馬上離開況且,況且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只是眼睛深處藏著幾絲絕望和痛苦。
蕭妮兒進屋后,兩人已經端坐在椅子上,弄亂的衣服頭發也都整理好了。
“左姐姐,你也是的,想我了就去侯爵府找我啊,怎么天天來這兒等?”蕭妮兒故意反話,看她怎么回答。
“我是出來到一個鋪子對賬,回來時正好路過。”左羚的借口不用編,身上帶掛,要多少有多少。
“哦,我還以為姐姐真是想我了,特地來看我的呢,我沒自作多情吧。”蕭妮兒的話中仍然暗藏玄機。
“我是想你了,也想他了,好吧。”左羚大大方方,毫不掩飾地。
“后半句才是真的吧?我知道你的心思。”蕭妮兒也是快人快語,不繞彎兒。
“妮兒,你這話不怕天打雷劈,你敢我沒想你?你不想我可不代表我不想你。”左羚怒嗔道。
“好姐姐,我知道你想我好了吧,我也想你,可是沒辦法,他得了幾張字畫就邁不動腿了,又是看又是練的,好不容易才肯出來。”蕭妮兒趕緊好話。
左羚相信這是真的,能讓況且著迷的也就是精品字畫了,于是嬌笑道:“我還以為他被侯府里的美女給迷住了呢。”
“他才不看她們呢,再也沒幾個長得好看的,至少都沒姐姐漂亮。他經常看到姐姐,眼中哪里還有什么美女?”
蕭妮兒的是實話,鳳陽第一枝花不是虛名,武城侯府里也沒這么美的女人。紫嫣只不過比蕭妮兒端莊一些,有貴族氣質罷了,要漂亮多少也未見得。
“是不是這些天根沒想我,覺得虧心了,好聽話哄我?”左羚刮著蕭妮兒的臉蛋笑著。
蕭妮兒有些不好意思,的確是這樣,這些天她的心思只放在了兩個男人身上,一個當是況且,另一個就是侯爺。況且自不必了,她被那個娃娃迷住了,還不是一半,簡直是醒了就想看到他,夢里還逗著他玩兒。那娃娃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一樣,很配合,很給面子。另外,閑時在府里內外逛逛,看花了眼兒,還真沒想起左羚。
廚娘拿著食譜菜譜,進來請示況且,然后又再三告罪沒照顧好姐。況且此時已經心平氣和了,笑道:“你也別怪我,我是一時不知道怎么搞的,發邪火了,你多擔待吧。”
蕭妮兒插話道:“我看你是累了,在侯爵府只顧寫字畫畫,每天晚上都睡很晚,恨不得一天就把字畫練成功,是上火了吧。”
況且的一句安慰話和蕭妮兒的調和,又讓廚娘哭天抹淚了一陣,不過,這次是感激涕零,心里的委屈也都煙消云散了。她哪里不知道況且是心疼自己家姐才的發火。按理,下人對主人照顧不周當然要被責罰,任何理由和借口都不成立,況且卻還向她道歉告罪。
“好了,就按我剛才那幾樣做,這些你不用給他看,他也沒興趣。”蕭妮兒指著那些食譜菜譜。
廚娘這才抹淚而笑,樂顛顛的出去準備午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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