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鶴鳴聽君如此,再注目觀瞧,果然發(fā)現(xiàn)不對。他原以為顧長老是故意而為,把況且困在半空,等完控制住局面,再騰出手來再抓走他。
劉鶴鳴細思剛才況且的一連串動作,結(jié)合他在況且身上的兩次失手,吃驚的發(fā)現(xiàn),況且體內(nèi)有一股詭異莫測的力量,與他們的空空手形成抗衡,這可是從未出現(xiàn)過的狀況。
難道,這個況且是他們空空道門的克星?
“我們再加把力氣把他推出去如何?”劉鶴鳴不服這口氣,對君道。
剛完,忽然一根涼絲絲的東西纏繞在他脖子上。他轉(zhuǎn)頭一看,不知何時,那個姑娘已經(jīng)站在他跟前,一根金線把他們連接在一起。
不過這可不是月老的紅線,而是要命的金線,一端纏繞在他的脖子上,另一端卻在那位姑娘的纖柔手指上。
劉鶴鳴腦子嗡的一聲,他不是怕死,而是不明白自己何以睜著眼睛就遭了暗算。這也太丟臉了啊,難道自己的武功跟這個丫頭竟有如此大的差距?
“顧炎,你給我聽好了,你門下的人在我手上,馬上把我們的人放下來,不然我就不客氣了。”姑娘尖聲向外面喊著。
君原是看到這位姑娘出手的,他剛想推開劉鶴鳴,可惜心思剛動,尚未有任何動作,人家已經(jīng)把要命的金絲纏在劉鶴鳴脖頸上了,眼見只要手腕一動,劉鶴鳴就跟邢天一樣,身首分離,他嚇得老老實實待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顧炎,你可是有兩個人在我手上,我今天大發(fā)慈悲放他們一馬,你也必須放下我們的人。”姑娘繼續(xù)喊道。
況且心中一陣溫暖,這師徒二人待人都是冰山一樣的寒冷,唯獨對他不惜生命危險施以援手。
況且詢問自己:我有何德何能讓她們師徒如此對待?
他想不明白,也來不及多想,就大聲喊道:“你們不用顧忌我,外面那個顧炎拿我沒辦法,他多就是這樣控制我,卻抓不住我。”
況且的是真實『『『『,△△感受,可不知道明白了沒有,他現(xiàn)在的處境很奇特。顧炎固然用一個無形且堅固的籠子把他囚禁在空中,可是他也感覺出自己體內(nèi)的兩股力量不但達到平衡,而且也阻止了顧炎的力量再次抓住自己。也就是,這三股力量暫時達到了平衡,誰也奈何不了誰。
他不相信那個顧炎能一直保持這種狀態(tài),遲早得放手,那樣自己就會墜落地面。他看看地面的距離,不過半個房子的高度,掉下去自然毫發(fā)無損。
外面沒有聲音,那股力量依然固化在況且周圍。況且再仔細聽,卻什么都聽不到了,他不知道是顧炎根不在乎屋里這兩個同門,還是天師教的什么陣法又起作用了,把聲音隔絕了。
那位姑娘不但是急性子,而且葷素不忌,聽外面沒有反應(yīng),手腕一抖,這位空空道門的有名高手的腦袋就從脖子上滾落下來。
劉鶴鳴最后一個動作是去抓那根纏情絲,想要握住它,就能阻止對手切掉自己的腦袋,可惜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瞬。
姑娘殺掉一個,看都不多看一眼,隨后金線一抖,又向君的脖子上纏來。忽然間君面前人影一閃,眼睛一直盯在君身上的英國公夫人閃身擋在他面前。
“要想殺他,先殺了我。”英國公夫人臉色慘白地。
姑娘的動作并未做任何停頓,手腕一抖就要發(fā)力,幸好周鼎成早就看出不妙,急忙握住那根纏情絲,把它從英國公夫人脖子上解下來。
周鼎成已經(jīng)做完這些,況且那里才喊出來:“別動手,他們也是來救我的。”
“他們是來救你的?這個專門騙女人的白臉可是空空道門的,不就是他搶走了你身上那張藏寶圖嗎?”姑娘狐疑地看著況且。
況且心中苦笑:那哪是什么藏寶圖啊,分明是埋人的坑。他看看掉在地上無人理會的藏寶圖,還感覺有些遺憾。他花了一夜時間,費盡心力,隨后又煞費苦心地演上一出好戲,想坑誰一把,孰料落空了。
看來這坑人也究竟天分,自己注定只能被人坑,無法坑人了。
況且對那個姑娘道:“不是的,他們讓我交出藏寶圖也是為了救我,那時候你們可都沒來,若不是他們,也許我早就被抓走了。”
他現(xiàn)在還是立在半空中,可是卻跟站在平地上沒什么區(qū)別,無形的力道居然跟真實的墻壁地面沒有任何區(qū)別。
姑娘聽他這樣講,還是半信半疑,只是見他言之鑿鑿,姑且就信了,
“好,此番就饒過你,下次再讓我看到你騙別的女人,你的腦袋就等著分家吧。”她對君還是怒氣洶洶。
“姑娘,他沒有騙我。”英國公夫人嘴唇有些顫抖地。
適才她真以為自己要命喪黃泉了,無人敢殺自己的理念已經(jīng)崩塌。世上無里一概而論的事情,今天她算遇著了。當那根冰涼的纏情絲纏繞在她脖子上時,她瞬間產(chǎn)生了視死如歸的念頭,寧可自己先死,絕不看到君在她的面前被人切去腦袋。
那可是她的至愛,不知有多少個夜晚,她都是把君的頭攬在自己懷里,貼在自己胸前,然后才能酣然入眠……
君從英國公身后走出來,來到劉鶴鳴尸體前,把他的頭顱和尸體合上,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居然又身首合二為一。
他眼中含淚,卻沒流出來,他的心已經(jīng)麻木了。
眼前的這一切,令君思緒混亂,一定是門高層喪心病狂破了祖規(guī)戒律,受到了上天的懲罰,才使得他們竟然在一個稚齡少女面前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其宰割。他的性命竟然還需要國公夫人挺身相換,需要周鼎成和況且為他情才能活下來。
這已經(jīng)淪落到了何等地步。
君暗暗打定主意,走出這里后,就離開道門,離開江湖,與國公夫人隱居在二人世界里,如果做不到,就跟隨劉前輩一起做地下黃泉游吧。
周鼎成見狀,也走過去,把邢天的身首也合在一起,畢竟是同殿為臣,即便是對手,他也不想讓邢天始終這樣身首分離。
姑娘蒙在臉上的黑紗飄動了幾下,鼻子里哼了一聲,顯然對這兩人的舉動表示不滿。
想想也是,這兩人什么意思,分明是對她殺掉邢天和劉鶴鳴抗議嘛。該出手時不出手,等她出手做了,他們反而顯擺什么故舊情誼。
正想著,忽然聽得后面況且一聲慘叫“哎喲!”
幾個人回頭看去,只見況且已經(jīng)從空中下落,摔在了地上。
況且原正看著君和周鼎成替亡人拼合尸身,心里很是贊同,不管這兩人是好是壞,死后一了百了,應(yīng)該讓人家得個完整身。
正想著呢,哪知禁錮他身體的那股力道忽然消失,他在半空中當然無法站住,一下子摔了下來。
這一下摔得真是實實在在,標準的平沙落雁屁股著地式。況且頓時感覺自己的身子如同裂開了一般,渾身的骨架都好像散了,一時間竟然無法站立起來。
周鼎成和那個姑娘趕緊一步跨過去。
只見況且咧著嘴,一臉苦相。兩人上前仔細查看,看他只受了皮肉傷,沒別的危險,這才放心。兩人相互對看一眼,并未離開,而是站立兩邊,衛(wèi)護著他,唯恐顧炎再次對況且下手。
“我老弟,你干嘛不心些?”周鼎成看著他的狼狽相,還不忘調(diào)侃他一句。
“心?我怎么心啊,不是我自己上去的,也不是我自己想下來的,哎喲!”況且拉著周鼎的手臂慢慢站起來,只是站起來時牽動了傷處,又是慘叫出聲。
“沒事吧,這么摔一下,還不至于傷筋動骨。”周鼎成道。
“嗯,那個顧長老成心害我,不然不會摔這么重。沒事,我自己就是大夫,這傷不算什么。”況且一邊哎喲著,一邊對顧炎口出怨言。
實際上也是如此,以這樣的高度,況且就算摔下來也不會有多重,可是顧炎趁他落地時在上面給他加了一力道,就像要把他拍進地里似的,結(jié)果自然就不一樣了。
“他對你當然不會有什么好心,若是有辦法,早就抓走你了。對了,你怎么能抵住他的空空手?”那個姑娘問道。
“我哪兒知道,可能是我練五禽戲練的吧。”況且道。
聽了況且這話,別那姑娘,連周鼎成都不禁啞然失笑,以為他故意不實話。但況且是真的不明白。原自己體內(nèi)只有一道奇異的力量,現(xiàn)在又多了一道。對于后一道力道,他猜出了七八分,一定是千機老人做的手腳。
只是這話不便,也不能,了誰信?反倒像他在編瞎話似的,還不如不。他拿五禽戲當理由,也不是第一次了,別人信不信他也不管,因為他實在不知道真正的緣由是什么。
“你另外拜了師傅嗎?我感覺你這次跟我上次見到你時不一樣。”姑娘打量著況且問道。
“師傅?沒有。我根不想學(xué)武的,也不是練武功的料子,這我有自知之明。”況且搖頭道。
“那倒是奇怪了,待會讓我?guī)煾到o你瞧瞧。”姑娘完,不再打量他了,而是專心察看周圍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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