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呀,左姐救救我啊——”
柳三陽就像被人放風箏一般飄在了半空,嚇得慘叫還不忘向左羚求情。
不過還好,人群密度太大,他根不可能落到地面上,也就是在人群堆里打滾,不至于摔個筋斷骨折。
柳三陽落到了幾個人的頭上,砸得他們不停的罵娘,其中有一個人目光始終在左羚身上的子,根沒注意到這個人形風箏的降臨,被砸暈了過去,不過他沒倒在地上,而是倒在后面人的身上。
“這他娘的誰啊,怎么在別人腦袋上走起路來了?”一個被砸的人還沒明白過來狀況,以為柳三陽這是要踩著他們的腦袋前進。
其余幾個人也不管究竟怎么回事,抓住落下的柳三陽又拋了起來,扔向后邊。自己既然遭了罪,也不能就這么承受了,也得讓別人也嘗嘗這滋味才行。
這一幕在不遠處再度上演,柳三陽已經叫不出聲了,在空中幾個翻滾后,一陣眩暈直接昏迷過去,就像一個肉沙袋被人拋來拋去。
后面的人吃虧了,自然還是不肯罷休,把他繼續向后邊拋去。如是幾次過后,柳三陽脫離了人群,向一片空地飛去。
“咦,這怎么回事,不是比畫大賽嗎,怎么玩起飛人大戰了呢?”
此時,忽然有一人不知從哪里飛迎上去,接住了柳三陽,卻還納悶擁擠的人群中怎么會飛出人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剛趕來準備比畫的況且。
也真是碰巧了,他距離柳三陽的落地點不過一丈遠,卻看的清楚,空中飛出來的是一個活人,他想也不想,趕忙跨上一大步,把人接住。
況且并沒有在意,自己修煉多年的五禽戲已經達到了相當的水平,當真是有了猿臂虎腰之力,雖然感覺有些吃力,畢竟還是穩穩接住了。
“這不是柳三陽兄嗎?”后面跟著上來的絲絲看見后大驚失聲。
“你認識他?”況且問道。
“認識,我們兩家買賣上打過不少交道的!苯z絲也是納悶地看著前面黑壓壓的人群,不解這人在里面遭遇了什么禍事,竟然被人扔沙包一樣扔出來了。
“這人沒事吧,怎么不睜眼睛?”蕭妮兒有些擔心地看著柳三陽,她心地好,以為此人一定是受到欺負了,才落到如此境地,自然起了同情之心。
蕭妮兒這樣想也沒錯,柳三陽方才雖言行有失分寸,但被人折磨成這樣,卻不應該,顯然是遭了罪了。
“他沒事,一會兒就會好的。”
況且著,用手指刺激柳三陽幾個穴位,他接住柳三陽后就知道此人純粹就是驚嚇過度,暈厥過去,沒有其他方面的問題。
話間柳三陽已經醒轉,看到況且等人,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我這是在哪兒啊,在陽間還事陰間。俊
“柳大哥,是我,什么陽間陰間的,你嚇傻了?”絲絲哭笑不得地看著柳三陽。
她跟柳三陽見過幾次,知道此人毛病不少,但不是壞人,不知為何惹怒了別人,遭此劫難。不管怎么,他也是周家請來的客人,這么做也未免太不給主人面子了。
絲絲哪里知道,左羚根沒想那么多,她嫌柳三陽沒皮沒臉,只是隨口了一句話,而那些好事分子立刻起哄架秧子,上演了剛才的一幕。
柳三陽被拋出去后,左羚也是嚇了一跳,讓丫環站在凳子上,看究竟如何,事情發生得太快了,眨眼之間,柳三陽已沒了影子,她縱然想制止也晚了。
待到柳三陽被拋到空地時,丫環嚇壞了,如果鬧出人命來,事情就大發了,再看到是況且接住了柳三陽,高興得直拍巴掌。
附近不明緣由的人還以為這姑娘是幸災樂禍,都紛紛搖頭,只是丫頭年紀,也沒法出言指責。
“是咱家姑爺救了他,沒事了。”丫頭附在左羚耳邊低語。
“是他,怎么這么巧!弊罅缧睦飺潋v騰亂跳,總覺得這是什么兆頭似的,不然哪有這么巧,自己剛剛一句話惹出的事,他人一到就化險為夷了。
她想站在凳子上看看況且,只是沒法這樣做,現在她已經是場焦點了,若是再站到高處張揚,很難那些好事者不會產生騷動。再者那樣做,也太不淑女了吧。
柳三陽此時神智有些清醒過來,看清了站在面前的是云絲絲,這才明白自己還活著。
“這位兄弟是誰啊,是你救了我?告訴我你叫什么,我一定要好好報答你的救命之恩!绷柋翘橐话选I一把的,還不忘要報答況且。
況且笑了:“你就別想這事了,就是沒有我救,你也沒事,頂多有幾處骨折,要不了命的。”
他從柳三陽飛出來的高度和地面的柔軟度作出了判斷,有一點他沒的就是有可能摔成腦震蕩,當場有可能會頭暈、嘔吐,不過那也不要緊,過幾天就會恢復過來。
“你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絲絲急著問道。
她不怕別的,就怕有人借機鬧事砸場子,這是最要命的事情。
“還能有什么事啊,紅顏禍水啊!绷柨拗。
此時他腸子都悔青了,這才明白左羚在金陵為何少有人敢惹。這妞的號召力也太大了吧,幸好還算嘴上積德,沒把他扔出蘇州去。他現在毫不懷疑,若左羚的意思是把他扔出蘇州,一定會有人照辦,這些照辦的人跟左羚還一點交情都沒有。
紅顏禍水!他現在對這句話終于有了深刻的領悟。
“什么紅顏禍水?你沒胡話吧。”絲絲聽得一頭霧水。
此時,周家一個管家急忙過來,先謝過況且,然后聲把里面的事了一遍。
這管家在人群邊上負責料理事務,眼見事情發生只有擔驚受怕的份兒,卻什么都做不了。
“左羚姐?”蕭妮兒忽然大笑起來,可是一側頭卻看見臉色有些不善的石榴,趕緊把笑容收斂回去。
左羚?她真的來了。
況且也是心頭狂跳,向里面看了幾眼,當然沒法看到密集人群里面的左羚。
絲絲也是苦笑不語,這也太巧了吧,一個人惹禍,一個人平息,即便事先商量好也很難合作的如此默契啊。這不是緣分又是什么呢?絲絲沒看石榴,已經感覺到旁邊空氣有些變冷。
“不是這位左姐是大家閨秀,風度優雅的嘛,怎么是個惹事精啊?”石榴有些泛酸地道。
“你們別了,再你們也得吃虧!绷枃樑铝耍ǹ衷儆惺裁慈顺鰜韺ぷ约旱幕逇。已經吃的虧就當教訓了。
“她敢!這里可不是金陵!笔衽,一跺腳,一副要尋人掐架的架勢。
“好了好了,石榴,別忘了今天的主題是什么,你和人家素不相識,叫什么板啊!苯z絲見況且一副尷尬相,急忙勸解道。
這可是籌謀一個月的大日子,決不能讓任何事壞了今天的喜慶勁兒。今天的成敗,這不僅關系到涮羊肉坊的名氣,而且直接影響到周家在蘇州的聲譽。節外生枝的事情,必須消滅在萌芽狀態。
蕭妮兒向況且同情一笑,意示:哥,好日子到頭了,可是你要挺住!
況且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可他現在根不能想這些,今天必須精力專注,應對比賽中各種復雜問題的出現,心神一定要穩,要拿出理學家“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定力。
盡管如此,況且心里一時間還是百感交集,當初在鳳陽,他絕望之下,決定慧劍斬情絲,可是斬不斷理還亂,最后只能毅然離開,想強行斬斷與左羚的聯系。
左羚曾經過,她會到南京、蘇州來找他,要住在他身邊,一直追隨著他。對于左羚的話,況且當時并沒往心里去,依他前世的經驗,情人之間情動時的山盟海誓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都會歸于虛無。
前些天英國公夫人告訴他,左羚已經到了南京,他就知道左羚果然兌現諾言了。他幫她退婚時雖然沒有任何相應的承諾,但當時也算是默認了左羚的提議,如今想要躲避就顯得猥瑣了。
可是,他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么快,也不明白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害怕,至于石榴的反應早在他意料之中。
“看來左姐身邊人才濟濟,都有人被扔出來了,估計也沒你啥事了吧?”石榴忽然笑了,想趁機狠狠刺激他一次解解恨。
“來也沒我啥事啊,跟我有啥事的是你啊!睕r且臉不紅不白地道。
石榴強擠出的笑容登時化作烏云,徑自向前走去。
絲絲一努嘴,周家那個管家急忙跟了上去,給她領路,前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沒人領路還真一時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兄弟,好自為之吧!苯z絲見石榴走遠了,拍拍況且的肩膀笑道。
“喂,這是怎么回事啊,你跟左姐有交情?”柳三陽驚住了,然忘了從況且的兩臂中下來。
“你啥事沒有,自己好好走路吧。”況且兩臂一抖,把柳三陽放在地上,然后也向前走去。
“這都啥事啊,怎么就沒人個明白話。俊绷柕葲r且等人走遠了,兀自愣在那里摸著后腦勺,一下子還是沒反應過來。
空中飛人有驚無險的一幕,如同賽場催化劑一般,預示著比賽必有大的波瀾與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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