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非為了確保唐伯虎順利納玉嬋為妾,不惜送出了一筆不菲的嫁妝,不曾想況且高度配合,居然把三尊神都請來了,這次聯手的效果完出乎他的意料。唯一可惜的是,他沒能拉動況且加入自己的陣營,如果兩人并肩,陳慕沙幕后坐鎮,東山再起不在話下,重現昔日美好時光也不只是一句空話。
“月嬋那丫頭是不是特別喜歡況公子?”王若非忽然問道。
“老爺,還送啊?”管家都真的心疼了。
“送,就怕送不出去,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促成這件好事。”王若非堅定地。
“況公子有石榴姐拴著他的身,左姐拴著他的心,想插足很難啊。”管家想了想很是頭疼。
“的確,若是好辦我也就不問你了。”
沒有人知道,這位管家除了是王若非的總管家外,還是他的智囊,王若非那些掘絕戶墳、踹寡婦門缺德冒煙的主意都是他支的招。
唐伯虎架不住王若非軟硬兼施,原只答應名義上納玉嬋為妾,彼此相敬如賓,所以當天晚上他并沒有踏進裱糊一新的婚房。
按照大明民間慣例,新郎必須在新娶來的妾室房間連過三夜,唐伯虎一夜都沒有過。對此近似羞辱的冷落,玉嬋沒有流露不悅之色,白天看到唐伯虎,眼神中依然是那種深沉的愛慕,她也沒閑著,馬上著手整頓內外宅的家務。
夫人久病在床,其他幾個妾室也都懶于管理家務,她們根指揮不動那些夫人陪嫁來的家人。
唐伯虎是名士派頭,只管賺錢養家,家務事跟況且一樣,一竅不通,也沒心去管,只要他在家需要什么,家人們能馬上奉上他就滿意了。
所以這些年,唐家日漸衰敗的氣象顯露無遺。家人們自然不承認有什么錯,最大的錯莫過于主人把夫人氣病了,另外就是主人賺的錢還不夠多。
家人原也沒把玉嬋放在眼里,可是那天的場面太強大了,加之玉嬋那不菲的嫁妝,徹底改變了家人的想法。他們知道新娘是王家的人,財雄勢大自不必,沒想到竟然有那么多高官達人士紳名流來捧場,這個新娘的面子不是一般大,委實得罪不起。
家人們開始對這位高門來的姨娘刮目相看,話做事都給她留了幾分面子。就在家人還沒有完反應過來的時候,玉嬋賞罰嚴明,恩威并用,快刀斬亂麻地解決了家務上的積弊。她在王府自接受培訓,管理唐家自然不費什么力氣,個別不聽話的管家立即被撤職,換上了愿意聽話的人,各種積弊也一樣樣消除。連臥病床上的夫人都感覺精神清爽了許多,疾病居然也有了三分起色。
此時家人才明白,這位姨娘躲在黑屋里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對于家中的各個環節早就心知肚明。
三天時間,唐府內外氣象一新。
唐伯虎看了也是發呆,感覺這就是李光弼接收郭子儀的軍營,人一個不動,只是換了各種旗幟,整個軍營卻煥然一新,軍威大振。
話唐朝中興大將中,戰力最高的并非郭子儀,而是李光弼,郭子儀只是最忠心唐室而已。
唐伯虎不禁在心中大呼神奇,不由得對玉嬋產生了一種敬畏感,這女子不可覷啊。
第四天的晚上,唐伯虎再也抵不住心中的**,爬上了玉嬋的床。
玉嬋沒忸怩作態,也沒有大驚怪,而是盡職盡責做好服務工作,在床上盡情配合。反正是,你來與不來我都那里。
一夜的顛鸞倒鳳,唐伯虎下了床,來到院子里,扶著一棵樹發呆,他此時然沒有身心的滿足,而是神魂皆喪,他知道自己背棄了心。
玉嬋只穿著一件透明的絲織睡衣在窗前看著他,心里也沒有抵觸,她知道他還在想著那位魂思夢縈的秋香姑娘。玉嬋早就想好了,唐公子既然能娶她,當然也能娶秋香,不過是多了一個爭寵的人,這在哪個大家庭里都是難免的事。
白天唐伯虎盡量待在外宅,盡量不跟玉嬋見面,可是到了晚上,掙扎許久之后,他還是一步步走進玉嬋的房間,思想斗不過身體。
這樣的日子過了七天,他忽然做了個決定,在第八天的中午,他拎著兩瓶好酒來找況且。
況且見到他笑道:“恭喜伯虎兄,這新婚的滋味不錯吧。”
“你子怎么就知道了,先陪我喝酒。”唐伯虎把帶來的酒往桌上一放。
“干嘛自己帶酒來,嫌我這兒沒酒給你喝?征明兄呢,是不是還在跟你較勁兒。”況且繼續耍貧嘴。
唐伯虎也不話,仰臉望天,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找了半天卻又忘了。
“怎么了?是不是這幾天用力過猛了?這事得悠著點。”況且陪他坐下,嘻嘻笑道。
“你就不能不耍貧嘴啊,我今天來是正事的。”唐伯虎眨巴著眼睛,琢磨著該怎么。
“什么正事,還想要王老先生哪位姑娘?”況且故意跟他繞圈子。
“不跟你貧,不是還有三笑嗎,你幫我想想辦法啊。”唐伯虎道。
“三笑?什么三笑?”況且好像沒反應過來似的。
“你不是,逗秋香發笑七次就能搞定她的嗎?還剩下三次。”唐伯虎伸出三根指頭比劃到。
“哦,我都快忘了,你還想著這事啊,新婚燕爾的,著這么急。揚州鹽商也不過一年才納一個。”況且訝然失笑。
“不是娶不娶的問題,這事結果不重要,我要的是過程。我信你了,就必須完成逗秋香七笑這件事。”唐伯虎略微平靜下來,心平氣和道。
唐伯虎此刻的心情比較復雜,他知道現在去招惹秋香,簡直太混蛋太流氓了,自己剛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新娘,蜜月還沒過完,就吃著碗里的望著鍋里的。可是,不知為什么自己心里卻怎么也忘不掉秋香。
唐伯虎實在沒辦法克制自己,正如他沒辦法克制自己爬上玉嬋那張床的**,他也做不到不想秋香。
另外,唐伯虎心頭還有幾分無名的怨氣,當初大學士老丈人幾乎是半逼迫地把他變成了女婿,雖嫁妝豐厚,支撐了他婚后許多年的生活,可是那口氣現在還窩在心里,成了他跟夫人之間永遠無法消除的芥蒂。
現在納玉嬋為妾好像又是被逼,雖這種被逼在天下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可是他心里還是有點不舒服。唐伯虎覺得況且在這一點上與他有相通之處,牛不飲水強按頭這種事堅決不能接受,況且在這一點上甚至比他還要倔強。
“還是緩些日子吧,最近不好張口啊。”況且搖頭道。
“為啥?”唐伯虎眼睛一瞪。
況且嘆息一聲道:“秋香吐血了。”
“什么?!”
唐伯虎騰地站起,呆怔片刻,舉手就狠狠打了自己一個耳光。
他對自己下手也真夠狠的,半邊面頰頓時通紅,就跟煮熟了一樣,然后就腫脹起來,五個指痕宛然在目。
況且沒什么,只是又嘆息一聲。
蕭妮兒一向對唐伯虎看不順眼,此時也不禁動容,出去拿來一條冷毛巾給他敷臉。
“怪我,都怪我。”唐伯虎心如刀割,神情悲切。
“但也不能怪你。”況且遲疑半天道。
“對,不怪我,都怪你。”唐伯虎眼睛血紅道。
“滾,關我屁事!”況且直視對方,絲毫不退讓。
“你倆有什么好吵的?真是滑稽!哥,你不是已經給秋香看過了嗎,她就是急火攻心,不要緊的。”蕭妮兒看著況且。
“嗯,是秋香積郁在心,突然爆發,這其實是好事,不然積郁滯氣太久,會生大病的。這次吐血也算是一吐為快。”況且自嘲道。
唐伯虎聽他這樣,心里好受了些,還不忘謝謝蕭妮兒給他拿來冷毛巾。
“喝。”唐伯虎把兩瓶酒打開,推一瓶給況且。
蕭妮兒趕緊出去,給他們端來幾盤現成的下酒菜。
兩人悶頭喝酒,誰也不話,不多時就把兩瓶酒喝干了,菜卻是一筷子沒動。
“況且,秋香吐血真的跟我納妾有關系嗎?”喝完一瓶酒后,唐伯虎紅著眼睛問起這個問題。
唐伯虎想的是,假如秋香真的這么在乎他納妾,明心里還是有他的。
“爆發點是你納妾這件事,不過她是積郁了多年的滯氣,才會這樣。這和她在云家的處境有很大關系。”況且分析道。
大家族里外表看著風光,里面的鉤心斗角,雞飛狗跳卻是高墻外的人無法知道的。尤其是秋香這種高不高、低不低的所謂養女,所受的攻擊自然更多,她又沒法,連抱怨都不能,一切只能壓在心底。
不要她,即便是絲絲也有滯氣。況且在給秋香看病后順便也給絲絲診脈,開了藥。
回來之后遇到石榴,況且了這件事,石榴也主動要求給她診脈,況且一上手就笑了,你沒有這個問題。石榴不解,況且打趣道,你從就是家里的混世魔王,一不二,想罵誰就罵誰,想打誰就打誰,哪里來的滯氣?石榴不好意思的笑了。這是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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