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怔一會,剛要走開,練達寧從一邊走過來,急急忙忙的樣子,走過他身邊時,只是了句:“改天我找你。rg”完就飄然離去。
況且愣住了,他想了想,剛才練達寧的話里有沒有算賬兩個字,別是自己聽漏了吧。
他趕緊轉身就走,今天明顯不是什么好日子,還是回到家里躲著點好。
他回到家里,將所有事情置之腦后,陪著左羚蕭妮兒哄弄侯爵玩,然后又去陪太夫人聊天,把太夫人歡喜的要不得。
況且總是在外面跑,很少在府里露面,太夫人也難得跟他好好聊聊天。
丫環們不在跟前時,太夫人悄悄跟他,侯爵夫人已經向她請示過,若再懷不上,想請況且幫忙生個兒子,她也表示同意了。
況且大窘,他真沒料到侯爵夫人如此果敢,這事居然敢向太夫人開口。
“大哥大嫂會生的,您就放心吧,這事我幫不上忙。”況且臉色灰暗地走出來,外面的丫環見到他這樣子,都忍不住笑,顯然她們私下已經知道這事了。
況且覺得沒臉在這府里再待下去了,自己不就是讓左羚和蕭妮兒懷孕了嘛,怎么就被當成種馬了。
讓女人懷孕很難嗎?
他憤憤不平地想著,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繼續畫那幅沒畫完的香君半裸圖。
雖沒有模特作觀照,效果會差些,卻也只好如此,總不能弄個半成品扔在那里不管,這不是他的風格。
“這就是李香君,這姑娘真漂亮啊。”蕭妮兒走進來,看了兩眼,也是贊嘆道。
“聲點,別讓左羚知道了。”況且噓道。
“知道有什么,石榴都不管這事,她也不會管的。”
“這可未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況且讓蕭妮兒在門口給自己把風,然后才放心大膽地畫起來。
晚上,學子們陸續走出考場,自然都有家人在外面等著,考生們一個個各種表情都有的坐車回家。
第一場考試比較簡單,主要是考四書五經上的內容,一般都是帖括,類似于后世高考中的填空題。卷面上是四書五經的一段段文字,只是漏掉一些關鍵的字詞,讓考生們填上。除了這些,再就是每人做一首命題詩,或是五言絕句,或是七律,并不完相同。
因為第一天考試難度不大,考生們還都面帶笑容,神情也都比較輕松,一個個談論著考場里的情況,熱鬧非凡。
況且沒去打聽情況,也不用打探,這天所有親朋好友之間都建立起快捷密切的聯絡通道,家人們坐車、騎馬、走路飛跑,用各種辦法傳遞消息,可以這一天南京城里的通訊聯絡提前進入了互聯時代。
但這也僅僅幾天而已,鄉試過后,也就恢復如舊,畢竟以當時的歷史條件,維持這樣浩繁的聯絡絡還是太費人力物力了。
況且自然也收到了文賓的消息:一切尚好。
第二天,況且在家里繼續作畫,陳府的管家不時來訪,稟報他婚禮的準備情況,還有一些是他應該準備的,比如試穿新郎禮服,熟悉一些婚禮上的禮儀等等。
“恭祝新婚之喜了。”左羚笑著向他做萬福禮。
“我羚兒,咱們的事怎么辦,你想好沒有啊。”況且很是頭痛這問題。現在左羚已經很顯懷了,再不抓緊辦,沒法舉辦婚禮了,難道真要以后奉子成婚不成。
“不怎么辦啊,就像我先前的那樣,我就是獨立生活,你想我了就來看我,有事時你就去干你的。”左羚笑道。
“你不是想娶我嗎?”況且苦笑道。
“嗯,我想過了,還是原先想的那樣好,我住在這里也好,住在外面也好,反正我要獨立生活。這些還是等孩子生下來后再吧。”
況且真是服了,左羚居然比他具有現代思維,甚至有些女權意識了。這樣做他當然覺得不好,可是又不想強迫左羚改變主意,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何況他也沒有什么好的想法。
按照太夫人的意思,就該在這里給他們兩人舉辦婚禮,左羚就名正言順成了侯爵府的媳婦。至于有沒有人笑話,用太夫人的話來,整個南京城還沒有敢笑話侯爵府的人。
娶雙妻自然不符合大明的律法、禮法,但這些都是民不告官不究的事,除非你這人很討厭,大家看著不順眼,碰上機會才會去告發,唐伯虎不還是消消停停跟秋香過著美滿的日子嘛。
況且正想著,忽然唐伯虎派人來送信:秋香生了,生了一個兒子。
況且趕緊拿賞錢給送信的人,寫了一封賀喜的信讓送信的人帶回去。他心里也是高興,走到蕭妮兒的房里告訴她。
“那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啊?”蕭妮兒起身就要走的樣子,她跟秋香感情也很好。
“還是等滿月吧,去吃滿月酒。你要是去還可以,我去不方便。”況且想想道。
“嗯,那就等滿月吧,這幾天得好好想想準備幾樣禮物了。”蕭妮兒開始開動腦筋了,送禮這種事一向都是她負責的。
文賓第一場考完后,精神狀態放松了許多。
好在第一場考試難度最低,他雖然不是那種才思敏捷的人,還能應付裕如。初步熟悉考試的節奏后,心里也就有了點底兒。
他還是待在家里閑散放松,家門都沒有出,不想被外面的氣氛影響和干擾。
絲絲接到秋香生下兒子的消息后,再也坐不住了,坐著車就趕去賀喜,主要也是想看看孩子。
石榴也帶著紅袖趕來了,看到胖乎乎包在襁褓中的嬰兒,絲絲逗弄著孩子的臉:“你這個魔頭,你知道嗎,可是害慘你娘了。你你在肚子里為什么就不能好好待著,非得使勁折騰啊?”
嬰兒好像聽懂了她的話,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石榴和絲絲都笑了,紅袖也笑道:“這個精怪,好像真能聽懂似的,還委屈了。”
秋香躺在床上,依然疲憊不堪的樣子,精神倒是不錯,她嘆息道:“都兒的生日,娘的苦日,我算是真正體會到了,真是不養兒不知父母恩。”
“就是啊,魔頭,別光哭,長大好好孝敬你娘。”絲絲怕秋香想到沒見過面的母親傷感,趕緊轉移話題。
石榴也不禁有些傷感,她的父母同樣去世的太早,雖叔叔待她比親生父母不差絲毫,甚至更加寵溺她,但她還是經常會想起父母,卻已經想不起他們的樣子了。
當她看到秋香躺在床上的樣子,對生孩子更加恐懼了,心里愈發認定,這種事還是都交給別人來承受的好,自己堅決不沾邊。
秋香問了些文賓的情況,石榴也跟著問,絲絲簡單了些,其實也沒什么好的,畢竟是第一場,只有運氣背到家的人才會出問題。倒也有幾個考生因為犯規被罰出場,這次鄉試之旅基也就結束了。
不過第一次考試基看不出上下來,第二場考試還可以分出個上中下等來,真正較量實力的就是第三場的八股文考試。
明朝初年,也不考八股文,多數是仿照唐宋進士制度,考試策問,牽扯到一些國家大事,比如兵備、邊疆、糧儲等方方面面,這需要考生既要有非常豐富的知識,還要有對國家政務的深刻認識,這對專攻四書五經,不聞窗外事的考生來,太難了。
策問后來自然而然流為八股文,只是考究文章的程式,寫作的技巧等等,內容已經空泛無味,這跟后世高考的命題作文基相仿,只不過八股更加難寫一些。
談論了一會兒,大家都告辭出來,讓秋香好好靜養身體。
唐伯虎在外面笑的眼睛瞇成一條縫,見人就拱手道謝。
“你可要好好給秋香加營養,需要什么到我那里去取。”絲絲囑咐道。
“不用,不用,需要的東西早都準備好了。”唐伯虎笑道。
“伯虎,你這個混蛋,把秋香害成這樣你就高興了。”石榴忽然發了脾氣。
唐伯虎一怔,不明所以,旋即以為石榴是秋香懷孕受苦的事,也只好苦笑連連道:“是,是我不好。”
絲絲暗笑,急忙拉著石榴走了,防止她亂來。
“你搞什么啊,女人懷孕生孩子都這樣啊,你怪伯虎作甚?”絲絲在車里一邊笑,一邊數落著石榴。
“要不是因為他,秋香能吃那么多苦,看到她躺在床上那樣子,我都忍不住落淚。”石榴氣道。
“這都是沒辦法的事,所有女人不都這樣過來的?不能因為怕吃苦,就不要孩子了吧。”絲絲也是氣她幼稚。
“憑什么女人就得這樣,我就不要受這些苦。我不要!”石榴堅定地道。
“你啊,馬上就要跟況且結婚了,還這些孩子氣的話。”絲絲不屑道。
“結婚歸結婚,這些懷孕生孩子的事我不干。”石榴扭頭看著窗外,心里決心益發堅定。
絲絲以為她就是氣話、孩子話,也不去理她,哪里知道她是真的這么想,想把這些事都用紅袖來代替,來個李代桃僵。
絲絲要是知道她的真實想法,估計會驚得從馬車上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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