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慕沙也感到驚訝,問道:“若是有這等神奇的法術,天下寶物豈不是任他們予取予奪?”
“他們其實還是有一些限制的,也不能為所欲為,過于猖狂也會遭受自己法術的反噬。rg”況且笑道。
“那還好,不然天底下就沒有安了,東西放在自己家里都不算自己的,所有物件都長了腿。”魏國公笑道,又問了些案子上的事。
當魏國公問這人用什么手段把死者都弄成那般詭異、邪惡的表情時,況且答不出了,只能這是兇手殺人的獨門手法,也可以是他的標志,至于用什么手段,無從知道。
“從你給的資料看,他好像一年做一樁案子,非常有規律,這是怎么回事?這種人不會有如此強的自律能力吧?”魏國公又問道。
“空空道門的人自律性非常強,此人只是練功出了岔子,不得已離開空空道門,不過這種自律性還是有的,我估計他每年到了這時候就會忍不住要殺人,所以才會形成這個規律,這一點只是我的猜測,也不知對不對。”
“嗯,應該是這樣,我是沒想到這一點,主要是對空空道門這個組織了解太少,只是零零星星聽過一些。”魏國公非常謙虛,完沒有應天府知府那種高高在上的架勢。
況且現在很喜歡魏國公,原來的魏國公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他看到就想躲,這也正常,畢竟是江南第一霸主。后來魏國公幾次施以援手,對他力保護,不惜開罪朝廷,讓他心里感覺到一股暖意,后來跟魏國公接觸多了,才發現魏國公其實還是十分平易近人。
魏國公夫婦還在他和石榴的婚禮上充當了男方父母的角色,國公夫人又是石榴的干娘,他也算是國公夫人的干女婿,卻不是魏國公的,這兩人在這方面實行AA制,各論各的。
現在雖魏國公奉旨監視他和老師,況且心中并無敵意,至少比受別人監視要好很多。在監視的同時,魏國公的確是在力保護他們,這方面更值得信賴。
上次他去鳳陽馳援左羚,實際上是闖下大禍,沒有圣旨和兵部的命令,軍隊是絕對不許隨便調動的,魏國公還是把責任都擔下來了,過后更是把一些消息死死按住,沒有擴散開來。
“你是這張面具的樣子就是這人現在的長相?”魏國公端詳著那張面具問道。
“嗯,據他練功出了岔子之后,面孔就成這樣了。”況且回答道,這是君告訴他的。
“那咱們要找的人,要么是這樣的面孔,要么是戴了面具的人。”
魏國公沉吟著,他也在掂量自己府里有多少能制住這種兇手的高手,雖他府里有一萬鐵甲軍,高手也有很多,可是這個惡魔卻是江湖上的超級高手,這就需要重新估量形勢了。
“這人很難發現,發現后沒有太大把握最好不要動手,還是先緊緊盯著,等聚集了高手后,再合力對付他。”況且提議道。
“嗯,這一點我回去后會跟他們。昨天他尾隨你進入大相國寺,究竟有何意圖?”
“我也不明白他的意思,我跟他無冤無仇的。”況且苦笑道。
“大相國寺也算是藏龍臥虎之處,就連他們都沒能把這個兇手找出來,可見此人不簡單。”魏國公嘆息道。
藏龍臥虎?
況且去了一次大相國寺,真還沒這種感覺,要是里面有高僧云集,他倒是相信,高手未必有多少,當時站在那里的幾個武僧看上去身手不凡,不過估計都不是周鼎成的對手。
魏國公和況且分析著案情,他的手下也是什么都沒能查出來,他和應天府、練達寧那里保持聯系,也知道那兩處還不如他們,應天府基就是放棄的態度,還多虧練達寧堅持不放,這才立案偵查,不然的話,可能就當無頭案掛起來了。
魏國公沒想到況且能弄來如此詳細準確的資料,對況且的認識更深了一層,自己的兒子跟他相比還真是差了不少。
陳慕沙沒有參與討論,而是在想別的東西,他現在已經不是很喜歡況且鋒芒畢露,相反倒是覺得他應該韜光養晦了,不過韜光養晦也沒用了,現在已經被皇上和太子兩人死死盯住,結果兩人就有了今天的處境,下一步還不知是死是活呢。
“這個人其實也很可憐,若是抓住了,能不能治好他的病?”陳慕沙忽然了一句。
“可憐?你這是啥意思?”魏國公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陳慕沙沒有繼續話,只是看著魏國公,微微點了點頭。
“老哥,你過于悲天憫人了吧,這可是實實在在的惡魔,你是沒到過現場,據到過現場的人當場嚇瘋了一個,還有兩個人現在還昏迷不醒,過后幾天又有幾人在睡夢里驚嚇過度,醒來后就瘋了。現在出過現場的人可是人人自危,都不大敢睡覺了。”魏國公苦笑道。
“況且,這種病你的針灸術能治嗎?”陳慕沙又問道。
“這個……倒是可以一治,不過這人,弟子也覺得沒有救治的必要,他造的殺孽太深重了,留不得。”況且苦笑道。
他夠悲天憫人的了,卻也沒想到對這種惡魔還要實行治病救人,只是想著如何除惡務盡。
“其實我是這樣想,如果一味的想要抓住他很難,萬一刺激到他,他會亂開殺戒,到時候死傷更多,還不如治好他,這不也等于除掉了一個惡魔嗎?所謂的魔不過是心魔,而不是這人生來就是惡魔。”陳慕沙道。
況且驀然一怔,轉念間卻想到了另一種可能:能不能以治療的名義把韓子平吸引來,然后再想辦法抓住他,之后才是研究能不能治療的問題,如果實在不能治療,再殺掉他也行。
魏國公的有道理,去沒去過現場是有很大差別的,他可是親眼見過那等地獄慘相,簡直是令人發指,對這個韓子平絕對沒有半分憐憫之心。
“嗯,如果作為一個計策倒也不錯。”魏國公也想通了。
“什么叫計策?我可沒有騙人的意思。我真的是覺得這人也不是亂殺無辜的惡魔,要不然也不會一年才做一樁案子。雖造了無邊殺孽,卻是他自己控制不了的,這不是他在作惡,而是他的心魔在作惡,如果治好了他的心魔,他也就不會再作惡了。”陳慕沙急忙澄清道。
魏國公和況且互視一眼,心意相通,都同意用這個做計策,看看能不能引韓子平上鉤,雖可能性極微,可是抓到他的可能性更。
“不過,這樣子就會把他的注意力部吸引到你身上了,你的安問題怎么辦?”魏國公由此考慮到了新的問題。
“我的安是有保證的,國公大人請放心。”況且笑道。
“這么有把握?老實這種人要是盯上我,我都沒底氣出你這樣的話來。”魏國公有些頭疼,安排高手保護況且沒問題,他已經這樣決定了,把以前跟著況且的暗探部換成王府里的高手,人數再加一倍,但就這樣是不是足夠,他也沒把握。空空道門的法術遠遠超出了人的想象,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有個朋友也是這道門的高手,他可以貼身保護我。我相信這個朋友的法術也不比韓子平差。”況且解釋道。
他其實依仗的是千機老人的兵符,雖以前就知道這兵符可以跨千里殺人,卻不知具體用法,他根沒動用過,這次才知道如何使用。有了這個護身符,他個人的安絕對有了保障。
“你還有這樣的朋友?”魏國公詫異道。
“嗯,這個朋友因為某種原因叛出空空道門,現在只能隱藏著,不能公開露面。”
況且忍著笑到,心想:恐怕英國公府里的所有人都不會想到君是一個絕頂高手吧。魏國公的眼睛里當然更不會有君這個廝的影子。
“那就好,那么他昨天跟蹤你去大相國寺,有沒有可能是知道了你的醫術,想要向你求醫?”魏國公又問道。
“這個不好,我昨天感覺到的還是那股子邪惡、仇恨和滔天殺機。”況且想了想道。
“那就還有些麻煩,只有他自己愿意求醫,甚至迫切想要求醫,才能上鉤,否則無法引他出來。”魏國公皺眉道。
“他是個病人,而且自己天天受著煎熬,也知道自己病入膏肓,怎能不想求醫?不過這種病世上一般的大夫根無法醫治,我是擔心他已經失望了,若能給他哪怕一絲希望,他都會如飛蛾撲火一般撲過來。”陳慕沙道。
況且和魏國公都是心里一亮,陳慕沙沒有太深入這案子,倒正應了那句話:旁觀者清。只要深入這案子的人沒有一個不是仇恨填胸,想要盡一切可能除惡降魔,沒人想到把這人的心魔除掉,治好一個病人。
不管這想法最后能不能實現,終究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那我就讓人四處貼告示,讓那人來我府里,就有神醫可以治好他的走火入魔病癥,先不提你的名字,免得給你惹來殺身之禍。等他來到后,想法控制住他,你再來研究能不能治療,如果能治,就不妨給他治好,這樣一個超級高手,殺了是有些可惜,如果實在不能治,也只好除掉了。”魏國公道。
“好,這辦法好。”陳慕沙拊掌贊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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